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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碰到陸明。
陳麗娜也不敢置信,我們兩人僵硬的站在那,陳麗娜接着看向我問:“他剛纔是跟謝易雙在一起?”
是的,是跟謝易雙,我看得很清楚。
陳麗娜又問:“不是離婚了嗎?他們怎麼還會在一起!”
我沒有理會陳麗娜的話,而是立馬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陸明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竟然直接被陸明掛斷,我又再次打,還是被人摁掉,我並沒有放棄,繼續播了第三通。
這次沒有被掛斷,而是直接無人理會。
陳麗娜在我身邊問:“怎麼回事?沒人接聽嗎?”
我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然後看向陳麗娜說:“他不肯接我的。”
陳麗娜皺眉問:“會不會是有事纔跟謝易雙見面的?”
我說:“離完婚還能有什麼事需要見面?而且還是如此精彩的見面。”
陳麗娜安撫着我說:“別急,等會他會給你電話,倒時看她怎麼說。”
外面很冷,陳麗娜說:“咱們去對面的咖啡館。”
我沒說話,跟在陳麗娜身後。
等到達咖啡廳裡後,我電話便響了,我直接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傳來陸明的聲音,他笑着說:“開顏,我剛纔在開會,你有事嗎?”
我說:“你在開會?”
陳麗娜聽到這兩個字,眉頭一挑,她朝我搖頭。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又說:“你最近怎麼這麼忙,我在逛街,本來想給你視頻,問問你哪條裙子好看的。”
陸明說:“哦,我現在不方便,要不你先全都買下?倒時候見面我再給你意見?”
裡頭似乎有些女人在哭,很小聲很小聲,不仔細聽,幾乎會被忽略。
陸明很急,他說:“好了,開顏,我現在還有事,要開會了,先不跟你說了,晚上再跟你聯繫。”
接着陸明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從耳邊緩緩拿了下來,陳麗娜焦急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他掛了我電話。”
陳麗娜說:“靠,陸明不會是腳踏兩隻船把!”
陳麗娜掏出手機說:“我現在給鄭微一通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我對她說:“別急,鄭微現在跟謝易雙關係不如前了,你問她她也未必知道。”我想了想又說:“明天、明天我們把謝易雙約出來見一面就是。”
陳麗娜看向我,我沒再多說,然後端着面前的咖啡平靜的喝着,陳麗娜望了我許久,她也只能端着咖啡在那喝着。
我們在咖啡館待了一個小時,陳闔給了陳麗娜電話讓她過去,她不能再陪我,便問我是否一同跟她過去。
我說:“麗娜你先過去吧,我回老宅。”
陳麗娜見我臉色正常,情緒也不激動,還算冷靜,她說:“好,倒時候有什麼消息給我電話,你先別瞎想,離完婚也是有許多的糾葛的,陸明不是我們想的那種人,又不是才認識一兩天。”
我說:“你去吧,我喝完這杯咖啡,也走。”
陳麗娜便又回了朝歌,我沒喝完那杯咖啡便離開了咖啡廳回了老宅。
金媽在門口迎我,我沒說話,悶不吭聲上了樓,回了自己房間。
我一直在等着陸明給我電話,可電話那一晚上便像是失聲了一般,再也沒有過動靜。
他是第二天早上八點給我的電話,當時我還在睡覺,可也並沒怎麼睡着,所以在第一時間接了他的電話。
他在電話對我說:“開顏,昨晚開會太晚,怕打擾你消息,所以沒給你電話,你現在在哪?”
我說:“在家,我媽這邊。”
他笑着說:“那我們中午一起吃個飯?”
我說:“不了,今天要留在家裡吃飯。”
陸明有些失落,不過很快,他又說:“那行,倒時候你有時間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我說:“好。”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又給了謝易雙一個電話,電話被接聽後,我直接說了句:“是我。”
謝易雙在電話那端冷聲問:“你找我有事?”
我說:“今天中午出來聊聊?”
“聊?”謝易雙反問。
我說;“是的,聊聊。”
謝易雙說:‘你認爲我們兩人現在有什麼要聊的?’謝易雙在電話那端情緒相當糟糕說:“我都說了我跟陳青川沒有什麼關係!你都和他離婚了,爲什麼還揪着我不放?”
她以爲我是因爲陳青川的事。
我在電話內說:“我聊的不是他,你出來就行了,來上次的咖啡廳。”
她見我如此堅決,便在電話內笑了,她說:“好啊,聊啊,我來就是。”
我說:“好,不見不散。”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下了樓,我陪着我媽用完了早餐,老太太今天精神還不錯,吃完飯便讓金媽帶她去外頭散步了,我在家等到十點纔出門。
等到達咖啡廳後的沒多久,謝易雙便到了,她臉上帶着一副很大墨鏡,她也沒有打算摘下來,而是將包甩在桌上,然後抱着手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笑着問:“你打算就這樣聊天嗎?”
我指了指她的墨鏡。
謝易雙直接將墨鏡從鼻樑上摘了下來,然後丟在了桌上。她的眼睛周圍是淤青,還有額頭上,也有傷,但是並不明顯,因爲她撲了粉。
對於我的視線,她很坦蕩說:“很奇怪嗎?”她冷笑,然後又將墨鏡戴上說:“不方便,就這樣說吧。”
我說:“你的傷怎麼來的。”
謝易雙抱着手問:“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說:“陸明打的?”
我問到這,謝易雙想要去端咖啡杯的手便一停,儘管她帶着墨鏡,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在看我。
接着,她乾脆收回手,冷笑說:“怎麼,你很瞭解我們夫妻間的事?”
“夫妻?”我挑眉問。
她以爲我不記得她跟陸明結婚的事了,便問:“你失憶了?還是你現在都還沒接受我跟陸明已經結婚的事實?”她想了想,又說:“哦,對,我們結婚時,你在醫院躺着。”
我握住咖啡杯的手一點一點收緊,緊到連手腕上青筋凸起都沒發覺。
謝易雙見我這副模樣,繼續對我進行刺激說:“可是啊。不接受還是得接受,一個你最討厭的人,坐了本該屬於你的位置,是不是很痛快?”
“你們沒離婚?”我問出了一個我最想問的問題。
“離婚?”謝易雙也不解的反問我,接着,她憤怒的問:“他跟你說的?我告訴你許開顏,我是不可能給你們騰位置的,他要跟我離婚這件事,休想,我纏也要把你們纏到死!”
謝易雙語氣裡全是恨意,她又指着自己的眼睛說:“他就算把我打死打殘我都不可能和他離婚,我勸你也別打這個指望!”
我全身都是冰涼的,那種冰涼從腳趾間冒了上來,在五臟六腑遊走,
我說:“也就是說你們還沒簽離婚協議。”
謝易雙冷笑:“你可想的美,你覺得我會籤嗎?我要耗死你們。”
原來他們還沒離婚,原來陸明之前說他跟謝易雙簽了協議,辦了離婚證這些事情都是假的,編的。
我想到陳闔那半破不破的話,忽然就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在騙我,他竟然在騙我。
而且謝易雙顯然是也不清楚我和陸明已經在一起,並且已經同居這件事。
我笑了。
謝易雙見我表情詭異,她便皺眉看向我。
我沒再跟她多說,提着包起身便走,謝易雙一把拽住我問:“你什麼意思,找我來就爲了問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