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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再隱瞞:“您去問他就知道了。”
我媽可能是覺得情況不太簡單,她說:“你現在立馬給我來醫院,我有話要當面問你們。”
接着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已經掛斷的電話,便將電話丟在桌上,繼續在那吃着。
差不多十點,我纔到病房,我媽一個人坐在病牀上,不見金媽。
病房裡極其安靜,電視機也沒有開,只有牆上的鐘表在一分一秒的走着。
我走到我媽身邊,在她身邊站定後,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我說:“陳青川沒來嗎?”
我媽說:“你先別管他,你先跟我把事情說清楚。”
見她這樣問,我便在她面前坐下。
我媽平時雖然對我很兇悍,可我倒難得見她臉色如此凝重過。
我說:“有些事情您應該先問陳青川。”
我媽加重音量說:“這話既然是你先開的頭,你先給我說清楚!”
見她如此,我也不再繞彎,而是說:“陳青川和謝易雙曾經交往過。”
我媽眯眼,語氣驚訝問:“你說什麼?”
我說:“大學時候,兩人曾經在一起過。”
我媽皺眉又問:“然後呢?”
我說:“他們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斷過,並且有聯繫,還有交往。”
我媽覺得我這些話荒唐至極,她說:“許開顏,你要清楚,有些話不是能隨便亂說的,青川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我看向我媽說:“您既然相信他爲人爲什麼還要將我招來這裡問我呢?”
我媽被我問得噎住了,她有些回答不上來,她沉默了幾秒後,又說:“你先將事情給我說清楚,你怎麼會把青川和謝易雙聯想去了一起,你有證據嗎?”
我說:“謝易雙手上有一張陳青川的銀行卡。”我怕她不相信,又說:“那張卡,謝易雙經常用來刷各種奢移品。”
我媽聽到我這些話後,身子緩緩往後靠,她靠在牀頭良久都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她又說:“這就證明青川和那謝易雙有關係嗎?”
我沒想到她沉默這麼久,竟然憋出這樣一句話來,我冷聲問我媽:“那您還想怎樣?一個男人的卡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並且任由她用取,那得是什麼親密至極的關係?恐怕連陳青川的妹妹陳麟,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
我媽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說:“是謝易雙自己說的,起先我還不信,可後面去查了,是真的,那張卡是陳青川的副卡。”
就在這時,金媽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她說:“太太,姑爺來了。”
我媽凝了凝眉,便對金媽說:“你讓他進來。”
金媽回了聲是,就在金媽轉身離開時,我媽才又對我說:“不管如何,這些都得問過青川本人才是,你也先不要瞎想。”
她話剛落音,陳青川便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可能我媽沒同他說原因,所以他在進來後,見我坐在那,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他便對我媽喚了句:“媽。”
他剛從公司趕來,西裝革履的。
平時我媽對他都是笑意盈盈的,可這一次她卻沒有笑,而是對走進來的陳青川說:“青川,你坐吧,我有話要問你們兩個人。”
這時金媽端了兩杯茶過來,陳青川在我身邊坐下後,便接過金姨遞來的茶,淺淺的說了句謝謝後,纔看向我媽。
我媽也不繞彎,她問:“青川,你是不是有張銀行卡在謝易雙那?”
這話一出,陳青川便掃了我一眼,他臉上這次也不再溫和淺笑,而是對我媽說:“是開顏同您說的這件事?”
我媽撇了我一眼說:“我聽說的,所以今天專程來問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青川對我媽說:“媽,我知道這件事是開顏同您說的。”
陳青川如此拆穿,我媽倒一時接不上來。
陳青川又說:“既然她將事情鬧到您這來了,我正好也同您解釋解釋,希望她不要再誤會。”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和謝易雙並未有過深交,之所以會讓開顏誤會,是因爲我曾有張銀行卡在她手上,而那張卡,是我借給她的,借她的原因,是半個月前在餐廳她的錢包被人偷,當時我正在那家餐廳同人吃飯,不巧和她遇上,玉玲姐當時也在場,那張卡是玉玲姐親手給的謝易雙,詳細情況您可以問玉玲姐。”
對於陳青川的解釋,我媽也不再多問,而是對一旁的金媽說:“你讓玉玲現在過來。”
金媽立馬應答,便去一旁打電話。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玉玲趕到,一見裡面這樣的陣仗,便在我和陳青川之間左右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她便朝我媽走去,在她牀邊站定後,便喚了句:“太太。”
我媽見她來了,便說:“玉玲我有事要問你。”
玉玲和我媽很熟,她直接說:“您說。”
我媽說:“玉玲,你是我們身邊的老人了,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看待,別人的話我都不信,唯獨你的,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會騙珍姐。”我媽停頓了幾秒,便問:“半個月前,謝易雙是不是曾經借過青川一張卡。”
我媽着話一出,玉玲皺眉說:“您怎突然問起這件事了?”她感到很奇怪。
我媽說:“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就是了。”
玉玲說:“有的,半個月前在塞裡西餐廳,謝小姐確實借走陳總一張卡,當時陳總身上沒現金,我們見她很焦急,也沒時間去取錢,便借給了她一張卡,那張卡陳總不常用,也沒多大金額,是我親手給的她。”
我媽確認問:“你沒騙我?”
玉玲一臉嚴肅說:“太太,您知道的,我是什麼人,就如您說的那樣,我從來都不會騙您。“
我媽很相信玉玲,所以當玉玲說完這一切後,她便對我說:“開顏,青川不是個糊塗人,你應該是誤會了。”
我坐在那笑着說:“媽,您真相信這些說辭嗎?誰不知道玉玲這些年都跟在陳青川身後,要她撒個慌不難。”
玉玲向來不喜我,她當即看向我,她冷着聲音說:“小姐,我在富安工作了三十年,跟在您父親身後這麼多年,我沒做錯過辦件事,也沒多說過半句不該過說的話,你如此說我,這是在侮辱我。”
我笑着說:“玉玲姐,你跟在我爸身後時,卻是盡忠盡職,可爸爸死後,現如今是陳青川在當富安的家,你當然現在是以他馬首是瞻。”
我這話一出,坐在那沉默了一段時間的陳青川,忽然薄怒的喚了句:“開顏!”
我瞪向他。
他冷聲說:“玉玲姐是你的長輩,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你別像個刺蝟一般,刺你身邊的每一個人。”
我媽也覺得我剛纔的話過份了,她說:“開顏,玉玲是你爸爸最信任的人,誰都可以說謊,可玉玲不會,你說話要得有度。”
我看向老太太:“媽,您好好想想,誰借錢借卡?您不覺得這個解釋太過牽強嗎?而且陳青川明明大學時期便和謝易雙交往過,可他現在卻矢口否認,假裝和謝易雙不熟!這裡頭就存在很大的問題。”
陳青川皺眉問:“誰同你說過我和謝易雙交往過?”
我看向他問:“你沒有嗎?你們都一起逛過街!”
陳青川說:‘’我和謝易雙大學從來未有過交集。”
我冷冷笑出聲來,我說:“陳青川,你還要卑鄙一點!我明明親眼撞見過你們一起逛街!”
他冷漠着臉看向我問:“開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甚至不惜用謝易雙來污衊我。”
我氣急敗壞說:“陳青川不要臉的人是你!”
可我這句話才落音,我媽便開口呵斥說:“行了!許開顏!”她冷着臉說:“你別越來越沒規矩,青川的爲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反倒是你,纔好上幾天?竟然又開始在這生事!”
我回頭看向我媽說:“您認爲是我在生事?”
我媽臉上摁不住的怒說:“難道不是嗎?不過是一張銀行卡而已,玉玲剛纔也解釋了原因,你爲什麼還要在這胡攪蠻纏?”
我一臉不敢相信問:“媽,您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
我媽反問:“你覺得你值得讓我相信嗎?從小到大,你鬧出過多少事情來?”她一臉後悔說:“之前我就不應該聽你那些鬼話,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告訴你許開顏,陸明沒兩天就要結婚了,你在這搞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也不過白搭!”
我從椅子上一衝而起,站在她面前笑了,我說:媽,我原以爲你是我媽,終歸是信我的,可現在看來,不是,你從來都不信我,哪怕我是你的親女兒,既然你認爲我是在搞事情,那你就這樣認爲吧。”
我擡手指着陳青川說:“行,若是這樣你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女兒,以後你就去靠着你的好女婿,當我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