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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手,對陳青川說:“你討厭我們又怎樣?陸明輸了副主席這位置又怎樣?你贏了他並不代表什麼,他的家室背景,註定是讓你一輩子仰望的,你也只能在這點事情佔點小便宜。”
我冷哼,從他面前轉身離開。
我根本沒去看他表情,也不在乎那些話有惡毒,我要的,就是用最惡毒,最難聽的話,在他心上重重撞擊着,別以爲只有他會踩別人的自尊心。
這種事情我也會,而且我非常清楚陳青川的軟肋在哪。
他不想讓陸明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那次事情過後,我和陸明在第三天又和好了。
小年輕的愛情就是如此,吵得莫名其妙,和好的也自然而然,我和陸明又回到了以前的膩膩歪歪,他退出學生會後,反而有更多時間可以陪我了,而我每次和他見面,也不需要去學生會那邊等他了。
陸明心態也好了很多。
我們繼續開心的過着我們的大學校園生活,不過,唯一的不好的是,期末考時,因爲長期逃課的原因,我和陳麗娜連掛了三科。
三科全都要補考,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那段時間我們全都忙着補考的事情,我和陳麗娜這千年不來圖書館的人,竟然很是自覺的泡在了圖書館。
不過我們來圖書館的第一天,便碰到了陳青川,當時我正坐在圖書館的書桌前,望着一堆專業書頭暈腦脹時,陳麗娜忽然扯了扯。
我咬着筆看向她問:“幹嘛?”
陳麗娜指着我身後,壓低聲音說:“陳、青、川。”
我回頭去看,便一眼瞧見陳青川抱着書走了進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身邊還站着一個人,是我們班上的謝易雙。
陳青川穿着白色開衫,和黑色長褲安靜的走在那,而穿着短裙的謝易雙跟在陳青川身邊,相當的惹眼。
一個高瘦俊朗,另一個長卷發,粉脣,兩人立在一起,相當的賞心悅目。
那時候謝易雙在我們經管系,也算是個美女了,模特一般的身材在我們學校也是相當出名的,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陳青川。
這可是第一次,他身邊公然站着一個和他並肩走的女孩,還是在圖書館這種人多的地方。
謝易雙相當的害羞,一直都低着頭,跟着陳青川的腳步前行着。
陳麗娜嘟囔着問:“這兩個人怎麼走在了一起。”
是啊,他們怎麼走到了一起。
我目光落向那兩人。
因爲我們這邊有空位置,所以陳青川和謝易雙是朝我們這邊走來的,陳麗娜本想同陳青川打招呼,不過他纔剛伸手,陳青川的視線也正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他像是根本沒看到我們一般,對身邊的謝易雙溫聲說:“我們做靠窗的位置吧。”
謝易雙紅着臉說:“好。”
相當的溫柔可人兒。
陳青川便對她微微一笑,從我們身邊經過,帶着謝易雙在後面的一處空地坐下。
陳青川的出現自然圖書管裡小小的騷動,他現在可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在學校口碑相當的好,以前他雖然經常在圖書館,可大二後,可能因爲學生會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便很少在這裡出現過。
今天再次在這出現,這讓圖書館內的人大感意外。
A大的學生會副主席,可不是時常能夠見到的。
所有人開始紛紛側目,全都落向陳青川跟他同一桌的謝易雙。
陳麗娜舉起的手,也尷尬的落了下來,接着,她用手指了指我,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陳青川怎麼跟謝易雙搞在一起了。
她見我緊皺着眉頭,又說:“我可是聽說最近謝易雙在追陳青川哎。”
我問:“你聽誰說的?”
陳麗娜說:“咱們班上啊。”
我冷笑說:“謝易雙真是瞎了狗眼了。”
陳麗娜說:“喂,陳青川現在可是風頭壓陸明一截,他可是我們學校四大才子之一啊,你家陸明都排在他後面,而且還是家世背景貼了一半光,陳青川這種成績優秀的人,完全是靠硬實力好嗎?”她想了想,又說:“而且陳青川在四大才子裡,可是最乾淨的人,你瞧瞧其餘兩人,誰不是仗着自己有才,在學校女朋友如換衣服一般,只有陳青川,很少有花邊新聞,潔身自好的很,你是瞎了眼,才覺得謝易雙是瞎了狗眼,她眼睛可比你雪亮很多。”
我皺眉說:“你這是在說我家陸明不好了?”
陳麗娜立馬否認說:“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家陸明光背景就擺在那,學習成績也優異,只是你怎麼老覺得陳青川不好?”
我倒沒說話。
陳麗娜滿是擔憂的說:“靠,謝易雙要真追上了陳青川,那學校多少女的得氣死啊。”
我翻着手上的書說:“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又不干我們事。”
陳麗娜只能作罷,她用手撐住自己的腦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說:“是啊,咱們可是掛了三科的人,要是再不復習,就等着重修吧。”
我看了兩眼書,也覺得一頭霧水,嘴裡咬着筆,在那嘟囔着說:“學習可真難啊。”
我目光落到陳青川和謝易雙身上,兩個人在看書,陳青川在那翻着資料,而謝易雙這個跟我們一樣的草包,竟然也一本正經的在那翻着。
我將手上的筆往桌上一拍,冷哼一聲,繼續在那翻着書。
陳麗娜看向我,便也只能裝模作樣的翻着,翻了好久,專業書上的字我們是一個字都看不懂,我焉了吧唧的趴在桌上。
陳麗娜也同我一起,好一會兒,她嘟囔着說:“要不我們讓陸明過來教教我們,講講課吧,或者去找郝教授通融通融,跟他發誓保證再也不逃他的課了。”
我趴在那一臉生無可戀說:“我也想啊,可是我不想讓陸明覺得覺得我很笨,至於郝教授,他已經覺得我們是毒瘤了,印象分是搞不回來了。”
陳麗娜哭喪着臉說:‘’那可怎麼辦啊,我可不想重修啊。”
我用書罩住腦袋,心情糟糕絕望的很。
陳麗娜忽然又說:“你要不,給陳青川打個電話吧,讓他來幫幫我們,聽說他跟郝教授關係不錯的,說不定咱們這次考試他給我們通融通融呢。”
我沒說話。
陳麗娜搖晃着我說:“補考不過,後面可是要重修了,那不是更加丟臉嗎?”
我在掙扎了幾秒,便掏出手機給陳青川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有事找你。
陳青川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沒回,又在那翻着書。
陳麗娜推着我問:“怎麼回事,回了嗎?”
我氣得將手機往桌上一蓋,便對陳麗娜說:“沒有,找他幹什麼,咱們又不是沒帶腦子。”
我便在那用力的翻着書,翻的相當用力,就連旁邊的人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們看到下午四點,而陳青川和謝易雙也待到那個時候,兩人便起身離開了圖書館,從始至終他沒朝我們這邊看一眼。
倒是陳麗娜,在他們經過我們身邊時,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他們招手喚了句:“陳青川!”
陳青川便和謝易雙停下,看向她。
她立馬屁顛屁顛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笑了笑說:“你也在這啊。”陳麗娜雖是這樣說,目光卻看向陳青川身邊的謝易雙。
謝易雙這時候見陳麗娜如此熟稔,便問:“你們認識?”
她問的是陳青川。
陳青川卻回了句:“不認識。”接着,他看向陳麗娜問:“同學,請問有事?”
陳麗娜沒想到他竟然矢口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見陳青川如此語氣生疏問她,倒有些尷尬了。
謝易雙這時卻笑了,她對陳麗娜說:“我還以爲你們認識呢,麗娜,你有事嗎?”
這時陳青川問了句:“你們是同學嗎。”
謝易雙立馬笑着說:“對啊,平時也不是太熟,今天不知道怎麼,竟然突然冒了上來,我還以爲是來找我的呢,看來是我多想了。”
我從椅子上起身,直接走到陳麗娜身邊,對謝易雙說:“怎麼,謝小姐今天又換目標了?前幾天那一個斷乾淨了嗎?”
謝易雙看到我,也意外了,她看向我們:“喲,兩位在圖書館複習呢?”
我冷笑問:“關你什麼事?”
謝易雙笑着說:“是不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也不是掛科的人,只是意外兩位今天竟然難得來了一趟圖書館。”
說到這,謝易雙便對陳青川笑着說:“她們都是我們同學。”
陳青川語氣冷淡說:“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他朝謝易雙點點頭,有禮一笑便拿着書離開。
謝易雙還想說什麼,可陳青川已經踱步離開。
她有些氣憤,目光便落向我們,冷聲嘲諷說:“平時可沒見你們這麼積極往我跟前湊。”
陳麗娜也冷笑說:“怎麼,謝大小姐看上陳青川了?我聽說他可是很難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