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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的父母正好也從裡頭出來,正好就聽到了我這句話,兩個人瞬間呆住在那,包括一旁的陳麟和向紅,全都表情呆滯的瞧着。
我不知道陳青川是怎樣的反應,只是抱着他哭着,手死死抱着他,很害怕他會推開我。
我也不知道這詭異的平靜到底平靜了多久,陳麟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拉着我說:“許開顏!你又在搞什麼鬼,你怎麼可能懷孕?!你一定是在騙人。”
她想將我從陳青川懷中拉出來,在陳麟來粗暴的來拉我時,陳青川卻扣住了陳麟的手,陳麟動作第一反應便是去看陳青川,不解問:“哥,你在幹嘛?”
陳青川一句話都未說,只是甩開了陳麟的手,然後便又扣住我的手,拉着我轉身就走。
陳母和陳父一見這樣的狀況有些了慌了,他們在後面追問:“青川,你要去幹嘛!”
陳青川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拉着我朝他屋內走去,向紅站在後頭看着,眼睛是紅的,陳青川將我帶到他房間後,他第一個動作便是將門給關住,在陳父陳母要追進來之前。
陳青川將我帶到牀上坐好,然後他便站在我面前,低眸看向他。
我低着頭,盯着自己的手,手因爲緊張修下意識的相互絞在一起。
陳青川看了我良久,他忽然在我面前蹲下,然後擡眸看向我問:“真的還是假的。”
我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會是這個,我擡眸看向他,含着眼淚很是幽怨說:“肯定是真的,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嗎?就是有幾次我們那個沒做保護措施,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懷上的。”
我伸出手推着他,哭着說:“都是你,都是你不那個,現在你讓我懷孕了,你卻要跟別人結婚,你讓我怎麼辦,我都不敢告訴我媽,我沒想到我會這麼慘!竟然會懷上你的孩子!”
我推打着他,陳青川蹲在我面前沒動,任由推着,到後來我幾乎都沒力氣推他了,便傾身從牀上下來一把抱住他頸脖,臉埋在他肩上的大哭着。
陳青川本來蹲在那一直都沒動作,因爲我這動作,他手便摟住了我。
我哭到停不下來,抱着他。
陳青川就那樣抱住我,抱了我許久,他低聲問:“兩個月了?”
我哭着嗚咽着,小聲說:“我、我不知道,應該是兩個月了。”我想到什麼,又鬆開他,回身立馬去牀上拿自己的包,我從包內拿出一支避孕棒遞給他:“今早上上洗手間時驗出來的。”
陳青川盯着那根驗孕棒,然後便緩緩伸手接過,放在眼下看着,上面是明顯的兩根紅線。
我在那抽搭着。
陳青川抿緊着脣許久,便將那根避孕棒握住在手心,他伸手再次將我摟入了懷裡,他拿着驗孕棒的手,輕輕撫摸着我腦袋,安撫着我。
我已經哭到沒力氣哭了,只是紅着眼睛抽搭着伏在他肩膀。
陳青川一直都沒有對這件事情表現得情緒多有起伏,他只是很安靜的摟着我。
這時,外頭傳來陳父陳母的敲門聲,陳母在門外大聲問:“青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把人帶出來說清楚,這不是一見玩笑時啊!”
陳青川聽到後,便鬆開了我,然後替我擦掉臉上的眼淚,將我再次放在牀上坐好,接着他便起身去開了門,陳父陳母幾乎是擁進來的,她站在陳青川面前,陳母喘着氣問:“青川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紅也在最後面紅着眼睛看着。
面對陳母的話,陳青川說:“可能要去一趟醫院檢查。”
陳母皺眉問:“檢查?”她沉默了幾秒問:“檢查出來後呢?”
陳青川說:“檢查完再說。”
陳母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當即看向牀上坐着的我。
陳父臉上也是一片愁雲慘霧,顯然這個消息對於他們陳家來說,完全不是一個好消息,陳麟第一反應便是將向紅拉到陳青川面前,她問:“哥,那表姐怎麼辦!難道你不管了嗎?”
陳青川看向向紅沒說話,良久,他從向紅身上移開視線,然後將我從牀上拉了起來說:“走吧,先去醫院。”
我磨蹭着看着他,便從牀邊站了起來,隨在他身後。
陳父陳母全都擋在陳青川面前。
面對他們的視線,陳青川說:“一切都等我帶開顏從醫院檢查完回來再說。”
窗戶的喜字還沒粘牢,現在卻出了這樣一茬事,陳父陳母急的很,可現在自然也無可奈何,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陳母望着陳青川直嘆氣,哭着說:“青川你怎麼那麼糊塗啊!要離婚怎麼還……”
那話幾乎沒說出口,但成年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陳青川未說話,便摟着我從衆人視線下出了門,我安靜的隨着他,他帶着我上了車,替我扣好安全帶後,便去了駕駛位,便發動車帶着我離開了這。
陳麟和向紅還有陳父陳母卻在那看着。
我緊捏着安全帶,便又看向開車的陳青川。
我想了想說:“其實、其實如果你真要跟她結婚,我、我可以把孩子打掉的。”
陳青川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於我這句話沒回一個字。
我便再次捏緊安全帶,沒再說話,而是側眸望着窗外發着呆。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到達A市,陳青川帶着我去了A市最好的醫院,我想了想說:“我不想讓醫院檢查,我、我想讓韓數檢查。”
陳青川看向我,他淡聲說:“醫院跟韓叔不差多嗎。”
我說:“醫院還要排隊嘛,而且醫院還要脫衣服露肚子,我不要。”
陳青川依了我,因爲韓叔他是比較信任的,是家裡的醫生,和他也交情很好,他便將車子轉了個方向,我想了想又說:“可是如果找了韓叔,我媽就會知道,倒時候如果要打掉孩子——”
我話還沒說完,陳青川側眸看向我說:“開顏,你要真想打掉孩子,你就不會來找我,你什麼心思我很清楚。”被他看出來了,我有些生悶氣,便坐在那不吭聲,在那拽着身上的衣服。
他望着我又說:“而且,如果真懷了之類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三次。”
我不理他,看着車窗外。
陳青川直接將車子開去了老宅。
車子是直接開入老宅鐵門並且停在老宅大門口的,金媽聽到車聲立馬朝外匆匆走來,一看到是陳青川的車當即迎過來,我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後,和陳青川站在了一起。
金媽看着我們兩人,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很快她才從嗓子眼裡蹦出一句:“小姐?您不是去出差了嗎?!”
我沒說話,她又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對金媽說:“金姨,麻煩您將韓醫生請過來。”
金媽不解的問:“怎麼了?誰不舒服嗎?”她當即又看向我。
我媽也聞聲從裡頭走了出來,一看到是我們,便腳步匆匆走了過來,到達我們面前後,便看向陳青川問:“青川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
金媽在一旁說:“太太,姑爺讓我請韓醫生過來。”
我媽一聽當即便看向我,接着,她臉色一驚,便又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面對我媽我反應,他低聲說:“開顏可能需要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我媽看着我,笑了,我從來沒見我媽這麼高興過,自從我爸去世,她立馬對一旁還沒回味過來的金媽說:“阿金,快去!快去把韓醫生請過來!”
金媽連忙轉身幾乎是跑着往回走,我媽便扶着我說:“快,開顏我們先回房,小心點,走路小心點。”
我沒想到我媽會如此,我倒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還是讓我媽扶着,隨他走着。
我媽開心的很,她對陳青川說:“青川,這事情是什麼的啊,我怎麼一直都沒聽說,前幾天開顏還發燒感冒呢,可不是韓醫生診斷的,對方也沒檢查,只是給她量體溫,打了退燒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陳青川說:“媽,等醫生過來再說,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我媽連忙說:“好好好,那我們先等醫生過來再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媽扶着我進了大廳,之後便直接上了樓,一到我的臥室,我便被她扶在牀上躺着。
金媽正好打完電話上來,無比高興對我媽說:“太太,韓醫生那邊說立馬就過來。”
我媽笑着說:“好,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到?”
金媽說:“很快的,韓醫生那邊說。”
我媽說:“你快去包個紅包。”
金媽一聽,便急急忙忙又往外跑。
我媽怕金媽包不到爲,又起身追着金媽出了門,屋內便剩下我跟陳青川。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有些彆扭,我低着頭,陳青川在我牀邊坐下,然後便又將我再次摟在懷中,我抱着他,縮在他懷裡,仰着頭瞅着他問:“你還要跟她結婚嗎?”
陳青川沒說話,大手握住我後腦勺,
我手拽着他襯衫領口,埋怨的說:“都是你,那幾次都不那個,你還騙我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