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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青川私底下和陸治時的見面,我懷疑他拿彗州那塊塊地跟陸治時做了一場交易,具體是什麼交易我不清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陳青川和陸治時有勾結,甚至是有私交。”
莊民說:“青川應該不是這麼糊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富安的規矩。”
我說:“可是莊伯伯,現在是證據確鑿,這些照片顯示,他確實和陸治時有往來。”
莊民給自己點燃了手上的煙筒,他啵了一口問我:“所以你今天找我來是想讓我做什麼。”
我說:“莊伯伯現在陳青川已經犯了富安的規矩,並且他還和陸治時有勾結,我們應該都不會忘記,爸爸爲什麼會立下這條規矩,當初富安和陸氏本是一體,陸治時和我父親也一直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可後來陸治時背叛了富安,帶着富安的老人全集體出走,給了富安致命的一擊。
當初因爲那件事情,富安差點接近倒閉,是我父親拼盡所有一切,才讓富安走到現在,後來出走的陸氏因爲那些老人,逐漸壯大成型,陸治時便整日都與我父親還有富安爲敵,我父親因爲那件事情纔在富安定下了那個規矩,因爲他怕富安還會重現上次那樣的危機。”
我停頓了幾秒,又說:“陸伯伯,難道您還想重現一次以前那樣的重創嗎?現在的陳青川可是手握實權,而我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架空的董事長,他要是想對富安不利,那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
莊民非常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他甚至比我還要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陸治時是什麼人,奸佞狡詐,能夠致富安與死地,便沒有他做不出的事情,很難保證陳青川沒和他之間存在交易。
莊民坐在那聽了我這席話許久,他又說:“這件事情我必須找你母親商量,這不是件小事。”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便要給我媽打電話,我又立馬說:“莊伯伯,現在我媽連我都不信任,她最信任的人只有陳青川,您若是給了她電話,那麼這件事情必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莊民不敢相信問:“怎麼會這樣?你媽媽居然連你都不信了?”
我說:“我們全家現在都已經沒人再信任我,就連金媽她們……”
說到這,莊民一巴掌拍在桌上,滿是怒氣說:“荒謬!”他起身說:“你媽真是太糊塗了,誰親誰疏她分不清楚嗎?!青川雖然是女婿,可終究只是女婿,別家的人,她怎麼這麼不懂這些呢?!”
我哭着說:“我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一直都不敢同您說。”
莊民說:“開顏,你別哭,你父親曾經拜託過我,他怕的也是這點,可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可惜你不是個兒子啊,你要是個男孩,富安如今怎會要依附別人而活。”
我哭着說:“我現在很怕,很怕富安出什麼事,他可是我爸爸的心血,不能在我手上毀了啊,莊伯伯。”
莊民冷着臉說:“你別哭,這件事情我來解決,看來這個陳青川是要不得了,他竟然敢和陸治時有勾結!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樣,光憑他們私下見面這件事情,便不可原諒!”
他說:“明天我就召開董事會,在大會上檢舉他!”
我看向莊民,哭得更加委屈。
他想到什麼,又嘆氣說:“開顏,你得爭氣啊,你若是不爭氣,別人爭氣是永遠都沒用的!”
我說:“莊伯伯,這次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一旦把陳青川從富安開除,我便接手富安一切大小事情,只是……只是……”
他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只是那羣董事會的老傢伙。
他說:“他們能夠說什麼?現在是陳青川犯了富安的大忌,除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除的,而你是最大股東,自然而然要接受,他們應該還沒蠢到那地步。”
他說:“你別哭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明天我會以我的名義發起董事會,陳青川的事情明天在大會上我們攤開來說,富安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爲出現。”
聽莊民如此明確同我說,我鬆了一口氣,因爲事情很快速的成功了一大半,比我想象中的順利多了。
也不算順利,因爲更大的原因還是來自於陳青川碰了屬於富安的逆鱗,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他運氣太差。
我走的時候,莊民同我說:“這件事情先別回去聲張,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我同說莊民擁抱了一下,說:“謝謝您莊伯伯。”
他大約也是瞧着我可憐,父親死後,便風雨飄搖,他拍了拍我肩膀說:“等這件事情解決後,我會同你媽好好聊的。”
我說:“好,莊伯伯。”
我沒有再多停留,因爲外頭下着雨,我便接着僕人手上的傘離開了這。
等回到家後,陳青川正好從大廳內出來問:“去哪了。”
我立馬將手上的傘一手,然後朝陳青川小跑而去,站在他面前笑着說:“我去找陳麗娜了,她抱怨我許久都未跟她見過面,所以今天有點泛懶,便過去和她見了一面。”
陳青川見我頭髮上都是水,他替我擦了擦說:“以後去哪同我說一聲,知道嗎?”
我圈住他手臂說:“好,我一定改。”
陳青川便將我攬進了屋內。
晚上睡時,陳青川從浴室出來,這時他放在不遠處桌上的手機響了,他走了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幽光投射在他臉上,他的表情在那幽光中一清二楚,眉頭微皺,表情不太好。
我躺在牀上,縮在被子內問:“怎麼了?誰的短信?”
陳青川放下手機說:“明天有場董事會。”
他說完,便朝我走了過來說:“是莊民發起的。”
我問:“莊伯伯?”
陳青川嗯了一聲,接着他想到什麼,又拿起了牀頭櫃上的座機給玉玲打了一通電話,他在電話內問:“玉玲,您幫我查查莊民突然發起董事會的原因。”
不知道玉玲在那端同他說了什麼,很快陳青川便放下了電話。
我看向他問:“有什麼不對嗎?”
陳青川說:“莊民很少會不問過我這邊意見,私自發起董事會。”
我說:“可能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說到這,我便打來個哈欠說:“好睏哦。”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便笑着上了牀。
我隨即翻身抱住了他,頭枕在他腿上。
他撫摸着我頭髮,低眸看向我:“困了就先休息。”
我點頭,便在他腿上閉上了雙眸,他手指一直落在我臉上,起先只是撫摸着我頭髮,之後便來到我臉,摩挲着我的皮膚和五官。
我覺得有些癢,便笑着將他的手給推開,怕他又來,便乾脆將他的手給握住,悶笑說:“你幹什麼呀。”
陳青川笑着說:“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聽話了。”
我故作生氣問:“我聽話也不好嗎?”
他笑了,笑得眉目清朗,他說:“沒有,我只是有點不適應,總覺得沒安全感。”
我將他的手扯了扯,放在手心內玩耍着,他的手寬大,骨節分明,我的手和他放在一起,幾乎能夠被他完完全全包裹住,還有多餘的。
我把玩着,漫不經心說:“那看來我還是要對你壞點。”
陳青川任由我在那把玩着,他的目光一直溫溫柔柔的落在我臉上,如初晨的第一縷陽光。
他說:“小顏。”
我剛好碰觸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聽到他的低喚,我擡眸看向他。
他說:“沒什麼,就突然想喚喚你。”
我覺得他無聊,便也沒在意,繼續去碰着他無名指的婚戒,我想把婚戒從他手指上取下來,套自己手上,可是退到一半時,他手指忽然彎曲住,戒指卡在他指間的骨戒處。
他說:“這個東西不能玩哦。”
我覺得有些掃興,便放下他的手,從他身上翻身下來,正要去旁邊睡時,陳青川又從後面輕輕擁住了我,我以爲他是想跟我那個,所以我沒有動,也沒有躲。
不過他只是擁着我,同樣的握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我的戒指上沒有婚戒,而他的一直都有,我從未見他娶過,似乎從我給他戴上的那天起,一直到現在便時刻存在。
他目光靜靜的落在我們相扣的手指上,而就在這時,牀頭櫃上的電話響了,陳青川也沒有動,而是更加握緊了些。
我不解的擡頭去看他,我說:“哥哥,電話響了。”
他聽後,嗯了一聲,抽出另一隻手去接聽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玉玲同他說了什麼,他很平靜很平靜的聽着。
等接聽完,他放下了話筒。
我立馬又問:“玉玲姐說什麼了?”
他對我彎脣笑了笑說:“沒什麼,她也沒查到原因。”
我說:“也許是平常什麼事呢?”
我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向他。
他忽然將我壓在了身下,啃噬着我的頸脖。
我就那樣躺在那。
他剔除了我的衣服,在我耳邊說:“我們要個孩子吧,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