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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娜說:“我們知道,所以纔會想要請個萬分謹慎的人來,而你的工作,便是輔導她便可,其餘的我們自有辦法。”
達令說:“我只是勸你們三思而後行,我自然除了自己本職工作,便不會插手別的。”
現在這個情況,顯然達令會被陳青川高度重視,想要他不注意都難了,可如今似乎真的已經沒了別的辦法,剛纔陳青川除了對達令的身份,有過幾分意外以外,便沒有別的懷疑,想想,應該還是安全的。
有句話一直都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達令如此豐富的工作經驗,想必,應該更有助於我。
我便對陳麗娜說:“就這樣吧。”
陳麗娜自然也同我一樣是這樣認爲的,達令便被留在了我身邊。
晚上我和洗完澡出來,見陳青川躺在那看書,便爬了過去,爬進去他懷裡說:“你覺得達令這個人怎麼樣?”
我試探性的問。
陳青川在那看着說:“你同她關係怎樣。”
我知道的,他對達令這個人是一定會有他的想法的。
我說:“我們是三四年的網友了。”
他聽到我這句話,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低聲笑了出來,我見他如此,便問:“怎麼了?你笑什麼?”
陳青川說:“你身邊難得有這樣正經的朋友。”
他是在變相說我身邊以前都是些酒肉朋友,我有點不太開心了,便從他懷中怕了出來說:“行,就你的朋友好都是學霸,就我的朋友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陳青川見我如此說,便合上手上的書,看向一旁躺着的我,他笑了,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問:“生氣了?”
我不想理他,想把手從他手心內抽出來。
陳青川卻緊握住,放在手心內把玩着,笑着說:“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我說:“你就是。”
我將臉埋在被子裡,不想理會他。
陳青川便從後面抱住了我,他隔着被子吻着我,依舊笑着說:“達令這個人,曾經任職於科倫的副總,科倫的崛起,達令是起決定性作用,只是後來她懷孕便從科倫辭職迴歸了家庭,幾乎有兩年未再露面過,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會是在昨天。”
我從被子裡擡起頭來看向陳青川問:“她很厲害嗎?科倫厲害嗎?”
陳青川想了想,便說:“科倫的規模曾經並不大,當初成立那間公司時,是三個大學生,這間公司在幾次金融風暴,和大公司的夾擊下,幾次瀕臨破產,達令便是在科倫最危險之際加入的科倫,而就在那時,那間頻臨破產的小地產公司在達令的加入後,有了起死回生的成效,誰都沒想到,後來的科倫會在一個女人手上,成爲如今地產業排名二十的企業。”
我皺了皺眉頭說:“才二十啊。”
陳青川點了點我額頭說:“不是所有公司都能有富安如此規模,科倫能夠從一間小公司發展成現在,已經很不錯,而這個達令算得上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女人。”他笑着說:“更爲讓我意外的是,消失多年的她,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我說:“我也沒想到我和陳麗娜運氣這麼好,談個網友,都能夠談出個這麼有本事的女人。”
他似乎根本沒有多想,只是又鬆開了我,在那繼續翻書說:“傻人總是有傻福。”
他輕笑着。
我試探性的問:“你說她當我助理奇不奇怪?”
我目光死盯着陳青川。
他沒擡頭看我,視線停留在書上說:“嗯,有點。”
我手微微握緊,他又說:“不過你們是好友關係,又加之她迴歸家庭許多年,也並不奇怪。”
我說:“她當初和我們說便是想找份輕鬆點的工作。”
他見我今天的話題一直都落在達令身上,他笑着擡頭看向我說:“你對這達令不放心?”
我立馬說:“沒、沒有,她是我的朋友,認識好多年了,我怎麼會不放心。”
我又在陳青川身邊躺下。
他便放下手上的書,最終還是同我躺了下來,伸手將屋內的燈給關掉,抱住我說:“明天我們要回去一趟。”
我身子一僵,便回頭問他:“去哪?”
他有點困了,將我又抱緊了些說:“去看看媽。”
我想都沒想說:“我是不會去見她的。”
陳青川便睜開眼看向我,許久,他說:“開顏,聽話。”
他將我腦袋摁在他懷中。
我瞪着他,瞪了半晌,便也沒再說話,有些賭氣的閉着眼躺在那。
第二天陳青川便帶我回老宅那邊去看我媽,我們吵架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回來看她,陳青川是想緩解我們母女的關係,我知道他什麼意思。
金媽高興的很,知道我們以來,便在門口等着我們。
我們的車剛停下來我,她便快速迎了過來,開心的笑着說:“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啊。”
陳青川對金媽說:“金姨,我們回來看看媽。”
金姨笑着說:“太太在屋子裡頭呢,姑爺小姐您趕緊進去吧。”
陳青川笑了笑,便帶着我進屋,等到達我媽房間後,她竟然還在房間的牀上坐着,正在那喝着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黑漆漆的液體。
她見我們來了後,也並沒多少好臉色,而是對金媽說:“去泡兩杯茶吧。”
金媽哎了一聲,應答完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接着我媽纔看向陳青川,眼神都沒往我身上掃下。
陳青川對我媽笑着說:“媽,我帶開顏過來看看您。”
她媽冷笑說:“帶她來做什麼,有什麼好來的,我這個媽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後媽罷了。”
這是她一貫的口吻,冷嘲熱諷。
我早就料到來這裡,她會是這樣的態度。
我想都沒想便轉身朝後走,陳青川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說:“開顏。”
我說:“口渴,出去喝水。”
我便惱怒的掰着陳青川的手,他來的時候,便同我說過,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要有半分的任性。
我當時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答應他,我知道我是做不到的,因爲我媽自己也做不到。
我們兩人都和對方做不到和解,她始終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也始終不覺得之前她對我做的一切過分。
我沒有錯,爲什麼始終是我來和她低頭?
我不是我爸,無論任何事情,他都會毫無理由的跟我媽低頭。
我還在介懷。
陳青川皺眉看向我。
這時,我媽出聲說:“青川,你讓她走,反而讓她在我面前礙眼。”
陳青川見我如此激烈的反抗着,他也不想將局面弄的太難看,便低聲對我說:“小顏,你先去外面坐會。”
而這時金媽也正好端着茶水進來,他便鬆開了我,對金媽說:“金姨,你同小姐出去吧。”
大約是想讓金媽守着我。
金媽應答後,便放下手上的茶水,立馬跟在了我身後。
我是衝出我媽房間的,等到達客廳後,我本來是想要離開,可金媽卻從我後面拉住我說:“小姐,您就別跟夫人置氣了,夫人身體是真不好,這幾天·連着在牀上躺了好幾天。”
我回頭對金媽說:“金媽,你當我還會信嗎?”我將金媽的手拉開說:“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會再相信她。”
我朝着外頭走,可還沒走出客廳,陳青川便在我身後高聲喚了句:“開顏!”
我腳步一停。
他竟然從我媽房間出來了,他朝我走來,再次拉住我說:“金媽已經將午飯替你準備好了,我們吃完飯再走。”
而這時,我媽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她見陳青川在拉着我,一句話都沒說,便朝餐廳走,她走的很緩慢,腳步是拖着的,金媽立馬走過去扶她。
陳青川又說:“走吧。”
他見我不再反抗,便拉着我回身。
到達餐廳後,我媽已經坐在那了,家裡的另一個阿姨在那端着菜。
陳青川帶着我坐在她面前,便又說:“媽,我聽曹叔說,您這幾天身子都不是很舒適,可要去醫院看看?”
我媽咳嗽說:“不用去,有什麼好去的,去了也不過是說我裝病裝可憐。”
她永遠都是這樣,句句話來諷刺我。
我捏緊拳頭,金媽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我便拿起桌上的筷子在那夾着菜,吃着飯,一句話都未說。
我媽又說:“聽說,她最近去富安上班了?”
陳青川笑着說:“是的,媽,已經有許多天了。”
我媽冷笑說:“她去那恐怕只有添亂的份吧,青川,富安不是供她遊玩的地方,反而把那攪得不安寧。”
我媽想了想又說:“你去那想幹什麼。”
她是看向我問的這句話。
我說:“我去那上班不行嗎?難道我這個富安的董事長就不能去了嗎?”
她冷笑說:“上班?”她臉上完全是諷刺的笑:“誰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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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怕我們又吵起來,便對我媽說:“媽,開顏這幾天確實在那認真上班,同我一起上下班。”
我媽卻說:“青川,你還是多看着點她吧,她鬧不出什麼好事,她是我的女兒,我瞭解的很。”
我將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便對我媽問:“您真瞭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