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有要守護的東西時,甭管前面的人多張牙舞爪的要把你吃掉。你都不會感覺到害怕。
人連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都拱手讓人,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和路易在當天晚上就去了醫院,卻沒有能順利的進入病房。病房門口很多保鏢,看樣子特別是被囚禁起來。
路易和路易不同就在於,路易的心氣兒特別高,根本容不得別人拒絕自己。
讓我躲在他身後,然後一臉高傲的看着病房的那些保鏢們。
“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誰麼。”
保鏢根本沒有要搭理路易的意思。路易不願意了,扯着我的胳膊,打算強闖進房間。
但那些保鏢面無表情的攔着我們。
路易也是暴脾氣,平時也是經常去健身練自由搏擊。
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着我路易差點兒打起來,但總的來說,那兩個保鏢還是不敢真的打路易。
極力阻止路易進去。
“管你麻痹。”
路易把我護在身後,然後狠狠的推開那些保鏢,我們進了藍色的房間。
當時藍色看到我們進來是吃了一驚,但還是衝我們笑笑。
好久不見,藍色瘦了,面色憔悴。
路易皺眉看了藍色一眼,“藍色哥哥,我們來看你了。”
說的還算是熱情,但是藍色看樣子不是特別歡迎路易,只嘴角抽了一下,“話說,我和你哥的交情沒好到要你來帶他看我。”
路易笑了,依舊很沒心沒肺的看着藍色、
藍色反倒是特別深沉的看着我,然後就笑了,“你是有事情來找我吧。”
其實我也一直特別冷靜的看着藍色,其實我一直在暗暗打量他的表情,從我進來到現在,我發現要、藍色也沒有精神氣兒了。雖然大家的表情依舊是特別邪惡,但是明顯的比以前好多了。
我沒有繞彎子,扯了一把椅子,坐在藍色牀邊兒看着他。
“我想知道,到底爲什麼言語一直被排擠。現在的言語,又一次被囚禁起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
藍色笑了,笑得特別憤恨,看我的目光並不友善。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從一開始就能好好保護言語了。就你媽的參合進來。”
掙扎着要坐起來,他腿腳沒問題,囚禁在醫院裡爲的就是掩人耳目。
我根本沒在乎藍色說的難聽話,看着藍色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
“我爸想弄垮言家,言家有分成兩夥兒,言老爺子和彥實是一夥了,而言語一個人一夥兒,而且他的目的和言老爺子的目的大相徑庭。“
我大體能明白他說的意思,現在藍色不也是跟他爹也不是一路的。“
“那你呢。”
藍色皺眉看我一眼,冷着眉眼,哆嗦了嘴脣兒。
“我不跟誰誰一夥兒,我的這輩子,是爲了言語出生的,只要言語能好,我什麼都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那種虔誠和真心,讓我看的眼睛酸。
不管怎麼樣,藍色再可惡,但他還是有一顆向着言語的心。
路易一直沒說話。但是一直看着藍色。聽得特別認真。
我們的傢伙在藍色身上,這些的勝敗,全靠我們的這個傢伙。
藍色那天出奇的心情好,聽我們說已經把言語救出來,言語在機場沒來得及被藍家帶走,被言家人給劫堵住。
警察當然要把人交給藍家。但是言家也不是什麼好惹得。逼迫警察把他的兒子還給他。
沒有辦法,言家的勢力也很厲害,所以警察只能把言語交給言家。
言云霆總算是能把自己的“逆子”給關在家裡,不讓他出門一步。
還是要感謝路易,這麼爲我們着想。
其實我也知道,路易除了心地善良爲了幫助我們才把言語就救出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路遊對他刮目閒看。
畢竟這在路遊心裡,路易就是一特沒啥用的小破孩兒而已。
我們一直在藍色的病房裡待到天亮,要不是一個人突然闖進來的話,我們還會繼續我們的話題的。
藍色他爸皺眉,用最惡毒的眼神看我們,二話不說走到藍色面前。
一巴掌甩在藍色臉上。
我們都呆住了,一聲都不敢吭。
藍色捂着臉,憤恨的看着他爹。
“嗬,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在他們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藍色語氣特諷刺。
他爸急了,又要一個耳光甩過去,讓路易給攔下了。
路易笑得特別燦爛,“叔叔,你當着我們的面兒這樣不太好吧,再怎麼說藍哥哥現在身體不適,打一個病人的話,傳出去不太好聽。”
大家都爲了節省體力,儘量能結盟的,就結盟在一起。
這個節骨眼兒,我們是個藍色站在統一戰線上的。
藍色爸笑得特別奸詐,看我們就和看二傻子一個樣兒。
“我們家的事兒,路家插手插得太遠了吧。”藍爸爸話裡有話。
路易很不自然的笑笑,然後擋在我前面。
自打剛纔開始,藍爸爸看我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兒。
我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兒,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我是個紅顏禍水的存在。他們甚至在私下裡說,只要是跟我沾邊兒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真不知道他們的結論是從哪裡來的,就是特別奇怪,特別無奈。
藍色特別氣勢的下了牀,斜着眼睛看了藍色爸爸一眼,“這麼長時間,您終於露面兒來看您被囚禁的兒子,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責問人家問什麼要救您兒子,真是可笑。”
藍色爸爸的臉色特不好,但是他沒看藍色,反倒是看我們兩個。聲音帶着疑問,“你們是來就藍色的?”
我看路易一眼,再看看藍色給我使眼色。
其實我們不是,我們之前所說的“傢伙”也不是別的什麼,是錄音筆,我們已經把藍色說的所有話都當做證據保留下來,總有一天,這所有的囚禁兒女的人,我要親手把他們送上審判席,救出我心疼的傢伙來。
誰成想,被藍色給將了一軍,這算是騎虎難下了。
“是,我們是來接藍色的。”
我是硬着頭皮,看着藍色他爸。
藍色他爸笑得特別陰冷,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兒,好像我罪該萬死的樣兒。
我沒敢再說什麼,眼神示意路易帶着藍色走。
我們仨,走出那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走出病房那個門口的時候,幾乎是同時輕輕的舒了口氣兒。
走出醫院,路易扯着藍色胳膊的手放開,然後看看我。
我也不知道這樣帶藍色出來對不對,這完全是意料之外。但我們橫不能扔下藍色不管吧,畢竟他爹這個樣子,落在他手裡沒有活路。
見死不救,這事兒真做不出來。
要說是這人的天性沒法改變,還是真事兒,讓我們把他順手救出來,已經夠得罪人的了,而且還死皮賴臉的上我們的車。
竟然一幅趾高氣揚的模樣,很自然的開車門兒,坐在副駕上上,吩咐路易開車。
路易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看藍色。
藍色皺眉,瞪他一眼,“讓你開車,你這幹嘛呢。”
到底是孩子,打小開始應該沒見過這麼涎皮賴臉的人吧,於是回頭看看我,我特無奈的點頭,那就走吧。
車開到路遊別墅門口的時候,路易輕輕問藍色,“要不然您先開我這車走,開樣子您現在沒車開。”
藍色還是那副高冷的模樣。根本不搭理路易這茬,把路易給晾在那裡。
大跨步就要進別墅門口。
我衝上去攔在大門前,“我們都救了你,千萬別跟我們說要賴在這裡不走。”
藍色撥開我胳膊,他的力氣特別大,我都沒防備,手就被推開了。
他衝進去。
路易走過來,很疑惑的問我:“姐,藍色哥哥一直這麼不要臉麼。”
我覺得都到這種時候了,自然不能騙孩子。於是特鄭重的點頭,“對,一直這麼不要臉。”
一個男的,妄想把另一個男的給掰彎,還千萬百計的去陰我,這不叫不要臉,還能叫什麼。
真是的。
我們趕緊進去,看到藍色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腿很隨意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還晃了兩下。
看起來,特別欠揍的樣兒。
路遊不慌不忙的從樓上下來,皺眉走過來,坐在藍色對面。
兩個冷臉子相互看不順眼的對視着。
我扯路易胳膊,意思讓他別看這沒營養的東西。
但是路易很輕的甩開我手,他說他在這裡看着才放心。
路易對路遊真的特別關心。那種關心應該是哥哥對弟弟的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寵愛。
我上了樓,言語早就被路遊給搬到臥室裡來,正在牀上睡得特別安靜,呼吸平穩。
這樣的言語看着特別好看,也特別沒煩惱。
我看了他很長時間,特別不忍心叫他醒來。
尤其是看到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時候,覺得更加暖心了,這傢伙應該是在夢裡夢到什麼美好的事情了。“
“以淺,以淺,要喝水,要吃冰激凌。”
小孩子語氣,輕輕嘟囔的聲音傳過來。
他翻了身兒,砸吧砸吧嘴,重重的呼吸一下,鼻翼顫動兩下,然後重新迴歸平靜。
這樣的言語,真好。如果能一直這樣,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