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接完電話之後,臉色一直不好,但還是在我們和他說話的時候笑笑,自然是笑得不如剛纔燦爛。
本想問他發生什麼事兒了,我還沒來得及,他就拎着衣服走了,說公司有事兒要處理。
走的特別急。
我的右眼皮不停的跳,我知道,事情沒他說的這麼輕巧。
把我們和小可樂也要回家,瘦子卻拉着我們聊天兒,看他饒有興致的模樣,在加上昨天是瘦子生日,我們又沒有陪他,這下自然是要滿足他要求。
桌上一堆吃的,小可樂特別喜歡吃酒吧的糕點,據說好像是瘦子從一家老北京胡同裡的法國人開的糕點店裡買來的。味道確實好,
瘦子明明沒有喝醉,說起話來跟喝醉了沒區別,嘴都打飄,看來剛纔的醒酒劑對他沒用。
“以淺,就昨天晚上一晚上,言語一口一個以淺,說到你爲他都出東奔西走的時候,眼淚都掉下來了,這麼大個了,愣是拉着我哭成孫子。”
“言語還說,要是他這輩子負了你的話,恐怕連老天都不會同意的。”
說完,瘦子要把面前的紅酒要喝掉,小可樂瞪着眼睛,一臉嫌棄的給他奪走。
“瘦子叔叔,你要是再怎麼喝酒的話,就連媳婦都找不到了。”
好吧,我絕對沒有交過小可樂說這種話,但是孩子好像成熟的太早了。
讓瘦子特別不好意思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也是,大早上就喝酒,確實不好。”
然後訕訕的拿起糕點來啃。啃的也特別滿足。
瘦子繼續跟我說昨天晚上言語的表現,通過跟他的交談,我好像知道了,關於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的事情,大家好像都不知道。
我特麼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只有我和陳姐知道,其他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叔叔把你手機給我玩兒一會,我媽媽的手機好像沒流量。”小可樂笑眯眯伸出手,看着瘦子。
那種無辜的小眼神啊,任誰都受不了。
瘦子特別無所謂的把手機給小可樂遞過去,“放心大膽的玩兒吧。”
小可樂拿着手機走開了。
我和瘦子聊了一些朋友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藉着這個勁兒感謝一些瘦子。這麼長時間以來,甭管我和言語之間的感情出現什麼問題,他們這些單朋友的,有一個算一個,胖子也好還是路遊也好,從來沒有哪一個說干涉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看着我們自己去處理,哪怕我和言語分手也好,或者是不分手也好,
他們都不動聲色,不偏不倚,和一個正常的朋友一樣,看着我們走下去。
我這麼一說,矯情的眼淚都下來了,我真的想念一羣朋友坐在沙發上,然後各種胡侃。
我想念胖子笑得特別憨厚的跟我說言語人真的特別好,也想念路遊不管是對他喜歡的人還是討厭的人,都笑得特別燦爛,就好像他是個沒煩惱的人一樣,
瘦子好像跟我有同樣的感受,眼圈紅紅的,招手讓酒保端來酒,揚着脖頸子,一飲而盡。
我自然而然想到的一個是言語,所以我有了那無盡的憂愁之後,立馬給言語打了個電話。
瞪了很長時間言語都沒接,後來電話自動掛斷。
沒過十分鐘,小可樂哭着跑回來,手機甩在桌子上。
“怎麼了這是,好好的怎麼就哭了?“我看着小可樂。
小可樂雙手抹着眼睛,任憑我們怎麼說,一直哭着,哭的還特別委屈。
瘦子拿起他的手機,打開小可樂剛纔看的頁面兒,皺了眉頭,沉默了很久。
拍拍我肩膀,將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來一看,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這特麼誰弄得。
我的臉不知道被誰p到陪酒的那些女人身上,然後就是各種假的牀.照.
看日期上面寫的是前幾年,也就是說,那段時間我正好在酒吧工作,這樣的話,新聞就可以將這件事兒順理成章的結合在一起。他們根本不會考這件事兒的真假,只會拼命的弄這種標題博眼球。
我覺得我的臉都快氣青了。看着孩子哭成那樣,我這個當媽的心裡也不好受。
現在小可樂還小,也許她根本認不全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大標題她指定能看懂,這樣一來,孩子心裡就留下陰影。
按照小可樂的性子,她不是質問,而是直接哭了,說明這對她來說。特別難受。
早上言語接到的電話,估計和這件事兒有關。
但我的潛意識裡,總覺得,這照片兒門和那個女人有關。
什麼事情都得取捨,沒辦法,我就把事情和瘦子說了。瘦子很耐心的聽我說完,點點頭,他同意我的看法。
“就這麼說吧,言語公司裡,就算是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會外語。一個女人在工作的本領之外,還有別的本事,也是很正常的。”瘦子拿着照片兒看了半天。
“如果是p的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技術還是蠻好的。但····”瘦子急死人補償命的拐了個彎兒,“但是你看這裡,這裡的背景和其他地方的還是有些不同,要是正常的拍照來說,融合率不會這樣。摳圖終歸是摳圖。”
我很驚奇的看着瘦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據說瘦子高中的時候,就學了攝影藝術。難怪對這方面有研究。
“放心吧,技術鑑定這方面就交給我了,回頭我給言語打了個電話,鑑定出來,就發文闢謠,而且要把所有主流媒體的頭版買下來,並且發律師函追究造謠者。”
瘦子回答的特別冷靜,然後扭頭對哭聲漸漸小下來的小可樂語重心長的說:“遇到困難的時候,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親人,她可能比你更痛苦,記住這個世界上,爸爸媽媽肯定是讓你最後一個痛苦的人,他們會把那些苦難嚼爛了嚥下肚子,不會給你吃的機會。"
好吧,這也是我沒想到的,瘦子竟然還會講的一口好雞湯,聽起來確實是這個意思。
小可樂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然後鑽進我懷裡,輕輕的跟我說:“媽媽,對不起,其實我最愛的是你。”
其實我最愛的人是你。着我知道,就是因爲愛媽媽,所以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纔會哭成那個樣子的。
“媽媽也愛你。”我眼淚矯情的掉下來,抱着小可樂,我的孩子,我最愛的孩子。
“行了,你娘倆兒早些回去休息吧,記住,你們是女人,那些比較難解決的事兒,交給男人來就可以了。”瘦子笑得特別燦爛。
小可樂給瘦子豎起大拇指,所瘦子叔叔永遠是可樂心裡最棒的人。
說的瘦子都臉紅了。
我和小可樂回家,我特別執着的看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本來我就是受害者,對於沒做過的事兒,我不心虧,所以特別理直氣壯的等着結果出來。
網上罵我的人,一波接一波,甚至還有的人將自己幻想成我的員工也好,還是我的閨密也好,各種爆料我和誰誰有染。
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差也p個照片兒放上去了。
我的電話多起來,基本上都是那些媒體打來的,他們要問我對這件事兒的看法。
我覺得很搞笑,這件事兒是假的,我能怎麼看,就看言語和瘦子接下來的處理唄。
言語是百分百相信我的,他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面對鏡頭笑得特別自信,他說他的女人他自己瞭解。
“網上有傳言,以淺被包養過,您對這個說法什麼觀點。”
言語很得體的笑笑,但是身體傳出的那種冷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恐怕這個謠造的有些過分了吧。當年我生病的時候,一直是以淺包養我,她那種性格的話,怎麼可能被包養。”
說完,瞥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一眼,記者當時就尷尬了。
反正接下來的問題,言語都四兩撥千斤的給懟回去,回答的滴水不漏。
反正態度我們都已經表了,最後我們等的是有關部門的鑑定。反正瘦子已經將照片兒是p的證據呈上去,接下來,只有等。
言語那段時間正常上下班兒,每次我們出門兒的時候,明知道有記者,也不在乎,依舊該牽着我們就牽着,偶爾給我個吻的時候,也絲毫不避諱。
結果出來的那天,言語特別霸氣的把廣場上的led屏都包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滾動播出。
頭版頭條,新聞媒體,反正什麼渠道能讓大家最快知道這事兒,就用那種渠道。
瘦子通過追蹤,終於算是找到了那個人。
言語是最後一個知道,他當晚喝醉,有個女人差點兒將他給糟.蹋嘍
考慮到對方是個女的,我們沒有像公安機關報案。畢竟這事兒動靜很大,言語在公安局的那個朋友主動來找過我們,說這絕對構成犯罪。
但沒辦法,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以後還要結婚生子還要度過餘生,我們選擇了和她單獨談談。
她真的後悔了,而且那幾天新聞報道這麼火,她嚇得睡不着,吃了不了飯。各種煎熬難受。
有幾次嚇得差點兒自殺。
但她最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