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還是被人高馬大的言語給搶了去。
也就是我用的是諾基亞,要是我用的智能機,一定會把他的醜惡嘴臉給錄下來,放到網上,讓那些天天高喊着要給他生小言語的女人們看看。
這麼一折騰,我是徹底的清醒了,但不想睡覺,和這麼個言而無信的禽獸睡在一間房裡,指不定出什麼事兒。我寧願通宵不睡。
意志是意志,生理是生理。
加上前一宿沒睡,又餓了一天多,眼皮下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
身上感覺一沉,感覺多一股熱氣撲在我耳朵上,特別癢,特別舒服。
我轉過身,抱住了這個發出熱氣的物體。
“舒服。”我嘟囔完,腦袋往裡鑽了下,特別舒服溫暖。
“以淺,你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爲了錢麼。”
這聲音和囈語沒啥區別,很輕。
我好像夢到了太陽,但還惦念着沒回答的話。
“我需要好多錢,好多錢。”說完我嗤嗤笑了,笑得自己都懵,完全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嘴巴被一溼溼的物體貼上,柔軟,靈巧。
我張嘴,口水流下來,正好滴在手面子上。
之後像做了一場春夢一樣,開始各種激情。對於這種場面,我在讀高中時,身體發育的快,經常會做這種成年人之間的夢。有時候夢着夢着自己都在夢裡臉紅。醒來之後除了渴望嘗試,剩下的就是覺得特別羞恥,你說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總做夢琢磨這事兒,確實不太好。
但沒辦法,該想的還是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
那一宿特別漫長,但不難熬。因爲我每一天都過的壓力巨大,神經衰弱多夢。
做夢最能打發無聊的睡眠。
所以那種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的春夢接二連三的來。沒一次都特別瘋狂。我配合的特別主動。
若不是電話一直在響,我也不會醒來。
看看錶,早就是第二天的上午,馬上要到吃中午飯的時間。
“你還來上班麼,剛纔給你打電話,是言總接的。”
李碩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我想起來他說的那句不要讓他看不起走後門進來的人。我特想展示自己的才華,但現實是,我在展現才華之前,已經遲到很長時間。
那句言總,我沒往心裡去。
直到看到牀頭櫃上我身份證下面壓的那張支票。
上面五十萬的金額着實刺激到我每根兒神經,我那種特別想大吼大叫特別想拉着人跳狗腿舞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去描述。
五十萬,換骨髓應該是夠了。就算是不夠,再想想辦法應該是沒問題了,反正可以不用急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覺了。
言語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應該是走了。
讓他跟我住這種小酒店,着實是委屈了。不過我也用不着擔心他,畢竟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欠不着誰。
我洗漱的時候就盤算着,什麼時候請假去把以後給接到北京來接受治療,這樣我可以每天下班之後去照顧我弟,平時請護工照顧。我每個月的工資好歹也能給他買營養品。
越想越開心。
那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就連進辦公室發現自己被罰錢之後都控制不住笑,搞得那些女人咬牙切齒的看我。
李碩和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給我佈置今天的任務,然後就去忙自己的,沒有問我爲什麼我的電話會是言語接。
左右接了很多電話,反正就是隔幾分鐘出去一趟,回來之後面色很凝重。
依舊有很多看我不順眼的同事在小聲說我壞話,我甚至都能聽見她們說到“以淺”“包養”和“賤”的字眼兒。
不過我今天高興不想計較,也不想再去警察局一趟,就認真的把李碩給我的任務完成。
下午下班之後,依舊是陰雨天氣。
我手腳冰涼的站在馬路那邊等綠燈亮,濛濛雨打在身上特別涼。打了兩個噴嚏之後我纔想起來自己很長時間沒吃飯了。
其實今天早上我就餓了,餓的特別受不了,因爲支票的事情一衝擊,瞬間覺得不餓了。
現在興奮勁兒過了,我要吃頓熱乎的才行。
正好馬路對面有一家麪館,我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等着老闆給我上面。
一輛大紅色法拉利停在麪館隔壁的西餐廳,從裡面下來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往西餐廳裡走。
這兩個人我都認識。
一個是左右,另一個是藍色。
我愣了好一會兒,老闆端上我要的牛肉麪。
熱氣騰騰,把我拉回現實。
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管我屁事兒,填飽肚子比瞎尋思來的更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