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妖如何,她是人又如何,不一樣和自己沒關係?也不可能有關係?
不、不、不、如果他不是妖我就可以和她......長風連忙甩了甩腦袋不敢繼續再往下想,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肯定是自己受的傷太重所以神經錯亂,想着他不由探了探自己的額頭,看看自己是不是燒糊塗了,一愣自己沒燒啊,隨即他又想到:難道是那黑袍人的功法太奇特,蠱惑了自己?
一隻白皙的小手探上了長風的額頭,幫他撫去額間溼潤的亂髮,長風全身一下僵住連思緒都停止了,只覺她的手是那麼溫暖如同冬日裡的陽光一般讓人全身暖洋洋的舒適。
雲曦奇怪道:“不燒啊,你摸額頭幹嘛?”
長風醒神先是側頭看了看雲曦,接着鬆開扶着他的人兒,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船艙,哐噹一聲船艙門關了起來。
長風靠在艙門上微微喘息,他不知道今天的自己腦海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或許不是從今天開始,而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要不然自己怎麼會千里迢迢的去求師傅封印住她身上的奇異之力?
就算自己第一次幫她是爲了誤傷彌補,可這次又算什麼?自己從小在黑海明智,心本應該如磐石絲毫不得動搖,難道真的是自己傷重?
算了等自己傷好在做打算,想着,他脫掉溼潤的長衫正準備換掉,“呼啦”艙門被推開了,接着傳來“啊”的一聲。
長風快速的拿出一套白袍套上,他不由慶幸還好自己穿着一條長褲,還好自己背對着艙門,轉身雲曦正捂着小臉,不時透過手指眨巴着大眼睛往手指縫外看。
“......”長風苦笑着搖了搖頭,遞給雲曦一套袍子出了船艙,他白袍飄蕩的站在船舷上迎風而立,眸看着奔騰的河流微微出神,片刻船脫離河流划向天空快速的向北飛去。
雲曦見長風出去才慢慢的鬆開捂着眼睛的手,她不時的朝艙門瞟上一眼,小臉通紅,剛剛她看着長風快速的跑進船艙,還以爲他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雖然他和黑袍人對峙的時候自己睡着了,可她還是能感應到外界的狀況),連忙跟了進去,誰知他正在換衣物...
想到這雲曦不由有些發呆,他的背佈滿了疤痕看着一片猙獰,可她並不覺得恐怖害怕,反而想用手去撫平那些創傷,所以她纔會忍不住捂眼偷看。
老伯曾經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我看見了他的身體要不要負責?雲曦換好袍子推開艙門糾結的想到,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會負責的?
長風聽見身後的響動,睫毛動了動依舊望着船外的雲海,似乎已然恢復往日的淡漠冷然。
雲曦佇立呆呆的看着月光下的男子,雨似乎停了?男子一襲白袍,單手負立在船舷,一手握着長劍,風輕輕搖曳着他的衣角,墨發微潤的散亂在白袍上,說不出的出塵縹緲宛如畫中仙一般。
不知是不是雲曦的錯覺,她覺得長風在清涼的月光下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獨感,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也這麼做了,邁動着步子鬼使神差的朝船舷走去。
“啊”雲曦尖叫了聲,走到船舷的她竟然看到一朵雲彩從船下飄了過去,接着便是如墨的黑暗,如同深入地下的黑暗,她嚇得癱坐在了船舷上。
許久小心翼翼的再次探出頭,發現船竟然在天空飛行,她不由覺得神奇的東張西望,一臉的滿足之神,不久前的願望能夠像大雁一樣飛行,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長風微驚的看着東張希望的雲曦,她同樣一身白袍,長髮直垂腰際的背對着他,她跪坐在船舷之上,長長的睫毛不時抖動,如一隻嬌小可愛的小獸,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抱抱。
如果長風知道雲曦先前想要負責的想法,估計他就不會覺得她可愛了,不知會不會氣悶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