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長老和敖晨緊張的注視之下,半日之後,月玲瓏上方金烏虛影鑽進月玲瓏身體,周身淡紫色光芒漸漸褪去。
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月玲瓏身上散出,五長老和敖晨感受到這股氣息,緊蹙的眉頭緩緩展開。
月玲瓏習慣性的內視一番,卻發現,自己的修爲在這一滴魂血融入之後,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已經達到了轉魂中期修爲。
感受到自己修爲上升,月玲瓏心中稍稍欣喜,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思鄉的愁念。不知道墨語的修爲有沒有上升?墨棄是不是又長高了一些?他們父子倆在流落之地有沒有遭受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種種思念滋生與月玲瓏心頭,但此刻不是爲這些事發愁的時候,若要早日回去全家團聚,最好的辦法就是努力再努力!
月玲瓏睜開眼睛,心中愁緒已被壓到心底。
五長老和敖晨見到月玲瓏醒來,心中一喜,同時起身要去詢問月玲瓏的情況,不料五長老剛一起身,腿中一軟,不由自主的墩在椅子上。
敖晨上前拉住敖晨的手道:“玲瓏姐姐,你終於醒來,我真怕你的傷勢越來越深!”
月玲瓏道:“公主多慮了,我不是說過麼?不礙事的,月玲瓏沒那麼容易就死去的!”說話中,月玲瓏眼神中透露着堅毅。
五長老面有倦色的說道:“月大人終於醒來了,五祖魂血的力量可曾感受到?”
月玲瓏道:“感謝五長老爲我求的一滴五祖魂血,玲瓏定當協助鳳凰族渡過危機!”
五長老疲憊的笑笑,月玲瓏見狀道:“勞五長老擔心了,月玲瓏現已無事,五長老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玲瓏自去城中走動一番!”
五長老見眼下無事,起身告辭,在隨從的攙扶之下,回自己的住處。
月玲瓏目送五長老走後,扭頭對敖晨說道:“公主,我們在城內四處走走!”
敖晨終日漂泊,記憶之中鮮有在城內悠閒的時間,眼下一時間沒了事情,不由得心情放鬆,便陪着月玲瓏一起離開住處,在城裡閒逛起來。
畢竟是金枝玉葉,放下心頭事,便起手中花。鳳凰祖城也因擊退了檮杌族攻擊,一時間猶如節日一般熱鬧,敖晨在熙攘的人羣中跑來跑去,好不快活。
月玲瓏走在城中,儘管每一個角落都不落下的走,看似悠閒,但卻在暗暗的觀察着每一個人。
渡人劫的六十年,讓月玲瓏看到了許多東西,許多真正的人才,往往被埋沒於人羣之中,莫說是凡間,即便是修士亦是一樣,有很多人天生資質很好,但卻投師無門,硬生生糟踐了一身好資質。
敖晨不時的回頭看看月玲瓏,時而催促一下,心頭的恨事彷彿被忘得一乾二淨。
連續三天,月玲瓏和敖晨每日在城中散步,敖晨盡情的發揮着公主的本質,而月玲瓏也暗中的觀察着每一個走過自己身邊,或是自己經過其身邊的人。
走到一個小小的胭脂水粉店之前,月玲
瓏停下腳步,擡頭看一眼店鋪牌匾,眉頭輕輕一皺,三天以來,月玲瓏始終感覺有人在跟着她,月玲瓏姿色純美,加上一些媚術功底,幾乎每一個從其身邊經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看上兩眼,但卻無人如此跟着,奈何此人只是在極遠處遠遠的吊着,並不理二人過近。
時而,還有一道極其微弱的靈識掃過,似在鎖定二人的方位一般,三天以來,已經是第七次靈識掃過。
月玲瓏的動作看似再看店鋪名字,但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注意着跟蹤之人。
此處是一片極不繁華之地,三天來,月玲瓏看似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悄然的把此人引到人少之地,果不其然,此人果然跟上來。
許是店鋪許久沒人光顧過了,裡面的夥計都趴在桌上睡着。
月玲瓏站了一會,店鋪夥計似有所覺一般,又或者是一種慣性的擡頭向門外看一看,這一看竟然看到兩個絕色美女站在門外,心中一喜,慌忙起身相迎。
敖晨當前一步走進去,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只要是女性,無有不愛美之人,敖晨也不例外。
敖晨進店之後,月玲瓏擡腳跨上店鋪臺階,然後似不經意間回眸望去。
回眸一望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便是這一眼,讓他望穿了秋水,望盡了等待,從此沉浸在純美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遠遠的,月玲瓏看到一個身穿白衣之人正緩步向着自己這邊走來,一身白衣絲塵不染,一張俊美的臉龐之上,透露着點點癡色,白皙的膚色如少女般吹彈即破,腰間七條不同顏色的流蘇隨着走動帶起的風,輕輕飛揚。
月玲瓏轉回頭,看似不在意的進入店鋪之內,但魂識卻是留在店鋪之外,暗中觀察着白衣之人。
白衣之人靜靜的向前走着,走過胭脂店之時,裝作不經意的向着店鋪之內看一眼,然後繼續靜靜的向前走去,一雙俊美的臉龐之上平靜如水,似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其注意一般。
月玲瓏魂識始終注意着店外,白衣之人漸漸走遠,月玲瓏叫上敖晨,道:“公主,該回去了,我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敖晨正在興頭,被月玲瓏一叫,心中頗有不滿,但卻沒忘記自己的身份,當下隨月玲瓏一起回到住處。
回到住處之後,月玲瓏向五長老要來一份地圖,每日裡足不出戶,除了修行之外,便是拿着地圖研究。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月玲瓏便在住處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儘管她每日足不出戶,但其魂識卻是始終注意着外面。
這一個月中,月玲瓏發現白衣之人每日都會從其房外靜靜的走過,走過其大門之時,便朝着大門裡輕輕望一眼,不管有沒有看到什麼,都靜靜的離去。
白衣之人的種種跡象使得月玲瓏心中狐疑,但白衣之人從未做出過任何舉動,只是靜靜的路過,所以也不好去捉拿此人,畢竟月玲瓏也只是相助五長老而已。
儘管她曾有過此人
或許是因爲喜歡她的原因才每日從這裡走過,但這種想法剛一出現便被月玲瓏摒棄。不說修者的世界中容顏虛華,任何一個女修,只要願意,就可擁有一張可媲美天仙的容顏;單就是月玲瓏已然結婚生子這一條,便使得月玲瓏的心中滿滿,再裝不下其餘任何一人。
月玲瓏想了一會,想不通原因,便不再去想,眼下來自檮杌族的危機並未褪去,反而因爲骨突突出血珠逃走而變得更深更大。
敖晨不知曉又去了哪裡玩耍,畢竟公主心性,金枝玉葉,壓抑了幾千年的公主脾氣,終會有爆發之時。
月玲瓏離開住處,一路來到五長老之處。
五長老接到報告,欣喜的出門來迎。
月玲瓏進屋坐下,五長老道:“凌若聽人稟報,說月大人近日來足不出戶,所爲何事?”
月玲瓏道:“謝五長老掛心,玲瓏近日來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天棄界中的情勢,心中有些想法,今天特來找五長老商議。”
五長老聽罷,屏退左右,說道:“月大人所想何事?”
“前些日子,檮杌族兵敗之時,骨突吐出血珠逃走,玲瓏心中一直甚至擔憂,檮杌族人在性命攸關之時,都會吐出血珠企圖逃走,是不是血珠逃走之後,他們可以憑藉血珠恢復肉身?”月玲瓏道
“嗯,確是這樣,當初天降血滴之後,檮杌族開始大肆侵蝕九族之地,初時,我們也並不知曉檮杌族竟可以如此,吃了大虧,只覺得檮杌族軍隊好似用之不盡一般,後來才慢慢發現了這個秘密,遂有了各種應對措施,但也爲時已晚,大片的九族之地已淪喪到檮杌族手中。”五長老道。
月玲瓏聽罷點點頭,說道:“看來我所想沒錯,五長老,鳳凰族危矣!”
五長老道:“此話怎講?”
“當初骨突以一擊之力要毀滅我鳳凰族大軍之時,被我身上一件法寶擋下。以骨突當時的修爲,即便一擊未能湊效,也能從容逃走,但其卻選擇了吐出血珠而逃,想來吐出血珠是萬不得已之時他們纔會選擇的方式,但當他看到攻擊被我的法寶擋下之時,卻立刻吐出血珠而逃,我曾試圖攔下血珠,但血珠之上卻帶着第三步的氣息,所以便由其順利逃走。”月玲瓏道。
五長老聽罷,說道:“如此來說,這骨突定是因爲你的法寶才急速潛回的,若是其回到族中,一旦恢復了肉身,第一件事便是把你的這件法寶的消息抖露出去,這樣的話,檮杌族必起大軍來犯,我鳳凰族便危矣!”
“是,不知五長老有沒有什麼決斷?”月玲瓏問道。
“決斷?月大人可是說我是否繼續留你?”五長老問道。
月玲瓏不說話,五長老繼續說道:“凌若雖不善用兵,但卻不是傻子,月大人在,則鳳凰族安,月大人走,則鳳凰族危。至於月大人身上的法寶,凌若並不在意,鳳凰族所修以五行之火爲主,對於煉器一道,還有些心得,法寶乃是身外之物,自身修爲才最爲主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