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見牛飛

出了宅子,林楓依舊是被朱雀簡單的化了妝,饒了幾個衚衕巷子之後,徑直上了北城的大道,朝着昨晚碰到牛飛的那間三層樓的客棧走去了。

進了客棧,林楓絲毫沒有猶豫,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小錠銀子朝着夥計扔了過去,那夥計手忙腳亂的結果查驗之後,擡頭看向林楓才認了出來,頓時彎腰側身向林楓指道:“爺,已經安排過了!您請!”

“嗯!”林楓輕聲應了一句,隨着那夥計就上了三樓,在一間看起來十分上檔次的房門外,夥計就站住了身子,笑着對林楓解釋道:“爺,您請的那位爺就在裡面!”

“下去吧!”林楓朝夥計擺了擺手,等那人轉身離開幾步之後,便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你。。”房間內的牛飛正摟着一個不知道是歌女還是舞女的藝妓上下起手,突然被闖進門的林楓打斷之後,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後擡手滿臉警惕的指着林楓問道:“你是誰?”

“滾!”林楓目光凌厲的掃過牛飛懷中的藝妓,低聲怒喝一句,隨後回手將身後的門打開了,那藝妓見狀便也知道來人不是善茬,掙扎兩下便從牛飛的懷中脫離出來,垂着頭一路小跑出了房間。

而此時的牛飛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且拔出了隨身攜帶的腰刀,皺着眉頭盯着林楓呵斥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聞言,林楓微微一笑,隨手將身後的房門“啪”的一聲拍上,將鼻下粘着的人工鬍子一扯,衝着牛飛笑道:“兔崽子!看看老子是誰!”

“侯。。楓哥!!”牛飛頓時一驚,手中的腰帶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隨後便快速繞過圓桌撲向了林楓:“楓哥!!”

“好兄弟!”林楓被牛飛寬大結實的身體抱着,也重重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低聲喊道。

“楓哥!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鳳州麼?我還打算過段時間去看你呢!”牛飛雙手握着林楓的兩臂,上下打量一番林楓,驚喜的問道。

“這不是看你在這,然後我就來了麼!”林楓笑着打了個哈哈,脫出手臂拍了拍牛飛的肩膀笑道:“先坐!你怎麼在成都府呢?”

“對對!先坐!”牛飛也反應了過來,忙拉着林楓坐到了桌前,將一套乾淨碗筷推到林楓面前後才笑着答道:“我是受了聖上的口諭,前來成都府接受福建觀察使一職的!”

“嗯?”林楓聽後就是眉頭一皺,隨後擡眼看着身邊的牛飛問道:“你見到聖上了?”

“當然!”牛飛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臉得意的笑着應道:“聖上已經下旨了,兄弟我現在就是福建觀察使了!”隨後牛飛緊接着就搖了搖頭,一臉哀嘆的說道:“哎!當年我們幾個在成都府相遇,可如今我再來時,卻是隻有一個人,只是想歡樂兩天,隨後離去罷了!”

對於牛飛的這番感嘆,林楓雖然也深有同感,不過並沒有去深究細談,反而是皺着眉頭追問道:“小飛!你見聖上的時候,感覺到聖上有什麼異常麼?”

“啊?”牛飛顯然沒反應過來林楓的問話,自己還沉浸在剛纔的感慨之中,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愣愣的盯着林楓看了兩眼,隨後才搖頭嘆道:“楓哥!你不說我還真感覺不到!當時面見聖上的時候,我總是感到聖上就像是總在給我遞眼色,可我也不是很明白啊!我總不能當面去問聖上跟我眨眼睛是什麼意思吧?”

“嗯!你做的對!”林楓點了點頭應道,隨後雙眼微眯,盯着牛飛沉聲說道:“聖上被挾持了!”

“啊?”牛飛頓時愣住了,嘴巴依舊保持着能塞進去一整個鴨蛋的造型,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林楓,似乎是在向林楓表示自己沒有聽明白。

“沒錯!聖上現在是被挾持了!”林楓淡淡一笑,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楓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牛飛一把抓住了林楓的手腕,探着腦袋追問道。

“去你的!這事能開玩笑麼!”林楓手腕一抖將牛飛甩開,笑着罵了一句,隨後看了一眼門外,轉頭對牛飛低聲問道:“小飛!這次給你的緊緊是福建觀察使的職位?”

“哦!不是!”牛飛茫然的搖了搖頭,並不知道林楓爲什麼這麼問自己,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林楓問題:“除去福建觀察使,還加了一個剿賊招討南使以及刑部侍郎的職位。”

“呵!這就對了!”林楓不由的搖頭嗤笑一聲。

“什麼對了啊,楓哥?”不明所以的牛飛自然是一臉的茫然與不解。

“剿賊招討使的職位現在已經是虛職了,都被京城行營都統代替了!一個刑部侍郎的職位基本更是虛職了!”林楓搖着頭微笑着給牛飛分析道:“特別是刑部侍郎,在如今的成都府內,還能有刑部什麼事情麼?刑部還能插的上手麼?就算是剿賊招討使,難道聖上給你調撥兵馬了麼?”簡單明瞭的分析完以後,林楓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兩手一攤問道:“你難道還沒明白麼?”

“難道聖上想將我留在成都府?”被林楓一番話指點之後,牛飛也只是明白了一半,驚訝的看着林楓問道,畢竟兼有刑部侍郎的職位,牛飛大多時間就都得留在現在的‘京都’成都府而不能回去福建履行福建觀察使的職責了。

“哎!”林楓笑着嘆了口氣,伸手輕拍一下牛飛的腦後勺笑罵道:“你個笨蛋!這不是聖上的意思,而是劍南道節度使陳敬瑄的意思!”

“什麼?!”直到現在,牛飛還沒有徹底轉過彎兒來,還是滿臉的驚訝看着林楓追問道:“難道是陳敬瑄向聖上進言?”

“你啊!”林楓無奈的看了一眼牛飛嘆道:“我剛纔都跟你說明白了!聖上被挾持了!而現在所謂的所有聖旨,其實都是陳敬瑄的命令!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啊?”牛飛低聲驚呼一句,隨後開始伸手撓頭,似乎在那大腦袋裡消化着林楓的話一般。

“呵呵!”林楓輕笑一聲,也沒去理會依舊不是很理解情況的牛飛,獨自伸手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從起牀之後,林楓還沒有吃過一口東西,在臨時的住宅內只顧着跟大夥商量行動的計劃了,甚至連飯菜都沒有上桌。

此時面前的一桌珍饈佳餚,正好爲林楓填充了那空空的肚子,一雙筷子在桌上四處遊走上下翻飛,很短的時間內,那一桌的菜餚已經有七八成進入了林楓肚子,隨着林楓打了一個飽嗝之後,纔將手中的筷子緩緩放回桌上,轉眼看向了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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