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林婉月擡頭看了許一諾下,話都沒句又繼續埋頭幹事。許一諾心急也沒和她多說什麼就往付辛白辦公室走,但她忽略了一點,不管是誰,即使是陸禮超和簡傑,林婉月也會形式下打內線給付辛白告知下。但唯獨許許一諾,用付辛白的原話說,就是整個甌海,許許一諾暢行無阻,即使是我的辦公室,不需要任何預約和通報。
“你來了?”付辛白毫不意外許一諾會來找他,起身衝了杯熱可可遞給許一諾,“聽說你比較喜歡喝熱可可。”
許一諾看着那杯還冒着熱氣的可可,想接,可又不想接。在這猶豫間付辛白臉已經沉了下來:“怎麼,怕有毒?”
許一諾接過杯子,她就沒見過這麼喜怒無常和霸道的人,強忍着不滿喝了口熱可可,這才說道:“總裁,我看到人事部發的調令了。恐怕我難以勝任,還懇請總裁收回調令。”
付辛白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左腿架在右腿上,擦的蹭亮的黑色皮鞋折射出光亮,他只是輕輕的一挑眉毛,只說了個“哦?”字,但那哦字明顯帶着反問的意思。
這才許一諾卻心生不安,又補充道:“作爲總裁助理,一定要眼觀思路,耳聽八方,才學和社交都是一等一,但我確實不是那塊料,甌海給了我工作,我總不能做個白眼狼,反而給甌海抹黑,給總裁丟臉。”
“求之不得。”付辛白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做這總裁助理,即使甌海天天上頭條也無所謂。”
這就是有錢人罔顧一切的態度嗎?從來不考慮別人願不願意,只想到自己需不需要。許一諾來來氣了,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沒好氣道:“很對不起總裁,這助理我還真幹不了。”
“難道我沒有簡總有魅力嗎?”
“什麼?”
付辛白起身站到許一諾面前,語氣飽含嘲諷:“你苦苦哀求陸禮超放你去市場部,是想和簡總再來次法式熱吻嗎?”
這樣的諷刺猝不及防,許一諾反應過來後冷冷的說道:“謠言是總裁傳出去的?”
付辛白卻是避開這個問題繼續問道:“能告訴我,爲什麼一定要市場部嗎?如果說前途和薪酬,總裁助理絕不會低於市場部待遇。”
“總裁剛剛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能讓人大費周章的去市場部,除了出色的市場總監,還能是什麼原因?”
“你……”付辛白氣的一把掐住許一諾的胳膊,在看到她吃痛微微蹙眉的表情後又暗自後悔自己急躁,減輕力度依然不肯放手,“難道我比不上簡總?”
“各花入各眼。”
“你是說我入不了你的眼?”
許一諾沉默,她不是沒了反駁的話,只是不願意再和付辛白鬍攪蠻纏,但這沉默看在付辛白眼裡,卻是等同於默認了。
付辛白胸膛起伏着,呼吸也漸漸加重。許一諾實在不明白,就這麼點事,有必要一直糾纏着嗎?她擡頭看着付辛白,還沒來得及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就被付辛白一把往後推,後背靠在了牆上。付辛白太過用力,後背竟是火辣辣的刺痛。
下一秒,付辛白已經到了許一諾眼前,一手捏住許一諾的下巴,一手抵着許一諾的後腦勺不讓她腦袋轉動,脣也肆意的攻佔許一諾的牙關。
許一諾不斷掙扎着,但越掙扎,付辛白吻的越狠,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口腔裡瀰漫着血腥味。許一諾狠狠的咬了付辛白舌尖,但付辛白也僅僅只是停頓了一秒,隨即開始更瘋狂的掠奪,直到雙方都快要窒息了,付辛白才鬆開許一諾的脣,但身體卻不願意遠離,將許一諾擁入懷中,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許一諾,就答應做我助理吧。”
“不。”
付辛白身子一僵,又聽許一諾說道:“我還是希望可以留在銷售部,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付辛白這才領悟到話裡的意思,不做這總裁助理沒關係,只要不去市場部就行。簡傑這人太風流,他實在不放心。他只要一想起他們那個晚上的熱吻,付辛白就有種想踹簡傑幾腳的衝動。這是第一次,付辛白真正瞭解到了什麼叫做吃醋。
回到位置上,衆人都一臉曖昧的看着許一諾。那微微腫脹的嘴脣,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親吻過度造成的,而且還是總裁一路將許一諾送回了銷售部,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雖說暗地裡總是對許一諾指手畫腳,說什麼以色事人,裙帶關係進的甌海,但至少在面上,還是對着許一諾客氣許多。
一週後,甌海集團下的付氏百貨和海諾集團下的一線百貨超市簽訂互惠互利合同,雙方在一些產品上互享優惠政策,雖說海諾百貨是百貨行業的龍頭,但大企業總有些顧及不到小地方,而付氏百貨在這點上就很好的彌補了海諾百貨的不足。
慶功宴上晨露提議道:“現在雙方也算是親密的合作伙伴了,所以過幾天凌總的生日宴我們公司幾個高層也要去意思下。”
付辛白點點頭,晨露繼續說道:“因爲只是個人的生日宴,所以給的邀請函也不多,總裁,您看,您一張,陸總監一張,簡總監和我各一張,按照慣例,男士是可以帶女伴的。總裁您看這樣安排可好?“
“甚好,甚好。“簡傑已是眉開眼笑,”正好帶Lucy去認識認識。“
陸禮超打趣道:“怎麼是Lucy,不是Lily嗎?這換女人簡直比換內褲還勤。人家內褲指不定穿一個禮拜,反過來再穿一個禮拜,你倒好,一天可以換三次。”
然後想起什麼,有些歉意的對許一諾說:“一諾,這次不好意思不能帶你去了,我妹妹一直吵着在家裡悶的慌。”話雖是對着許一諾說,但陸禮超卻是挑眉看着付辛白,一副兄弟我在給你製造機會別太感激我的模樣。
許一諾搖搖頭,幾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過幾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他的生日,許一諾怎麼會不知道?每年杏花開的時候,自己總會弄一晚長壽麪,再加兩個荷包蛋給他。每年如此,十年如一日,現在除了許一諾心知肚明外,每個人都說過幾天是他生日,豈不是和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說,你穿這件綠色的大衣可真漂亮一樣可笑,一樣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