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一個下午林軒帶着許一諾去了永樂浴場,剛進了三樓包廂就有服務生來敲門:“林哥,那姑娘來了。”
石頭一臉奸笑:“一怒衝冠爲紅顏啊。”
許一諾不明所以,這時候門推開了,進來的不正是那天站在刀疤身邊的妖嬈女子嗎?
“林哥。”那女子當天的囂張早已不見,此刻竟是有些緊張和忐忑,“不知林哥今天找我來有何吩咐?”
“刀疤沒和你說嗎?”
“說……說了。”
“那你還問?”
撲通一聲,那女的忽然跪了下來,對面一諾連磕三個頭:“嫂子,那天是我瞎了狗眼,竟然對你動粗,還請嫂子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許一諾驚的不知怎麼說,連連擺手讓她快起來。
林軒湊在一諾耳邊,輕聲說道:“看你怎麼處置吧。”
“你……你起來吧。”許一諾想了想,“以後不要這麼不講理了。”
“嫂子說的是,嫂子說的是。”那女子很不安的看了林軒一眼,得到同意後才離開。
“丫頭,解氣吧。”石頭吹了一瓶啤酒,大叫爽快,“你林軒哥哥現在可是今日不同往時,在這地方也算是一號人物。前兒個知道你被人欺負了,二話不說打電話給刀疤,問他怎麼辦。刀疤怎麼可能爲了這麼一個臭妞而和軍哥這邊結下樑子,這不今兒個這妞就來負荊請罪了。”
許一諾忐忑不安的拉着林軒的袖子,眼神裡全是不安。
林軒笑着拍拍她手背:“別擔心,我只是讓軍哥出現幫我調節下,萬事有他呢。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們晚上就留在這,等十二點一到給你慶祝生日,好不好?”
石頭一臉的淫笑:“五樓VIP超級總統套房都給你們預留着呢,晚上別太累了。”
林軒一腳踹開石頭,此刻一諾早已臉紅透了。林軒笑着牽着一諾去了五樓,剛上五樓走廊,兩邊都是鮮紅的玫瑰花,走到盡頭推開那扇門,裡面更是充滿着粉色愛心形狀的氣球,地毯上用紅色玫瑰花瓣擺成了愛心形狀,整間房間都充滿了浪漫和曖昧氣息。
滿屋子的玫瑰花和氣球,讓一諾看花了眼,整顆心彷彿都浸泡在蜜糖裡。
“喜歡嗎?”林軒從背後環住一諾,咬着她的耳垂輕聲問道。
許一諾覺得自己耳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全身一股電流襲遍全身,彷彿要化成一灘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林軒將她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搭在腰上的手一用力,將一諾緊緊的箍在自己懷裡,隨即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是霸道,幾乎**,所到之處席捲一切,讓一諾根本就無招架之力。然後漸漸轉爲溫柔的,到處輕舔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林軒身下發生急劇變化的東西,正硬挺挺的直戳着一諾的小腹,頂的她身子愈發的軟,正當兩人吻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媽的。”林軒咒罵一聲,打開門一看卻是石頭,剛想罵人就聽石頭說了句:“出事了。”
林軒示意石頭暫時不要說,回頭對一諾溫柔的說:“諾諾,我有點餓了,你幫我去上次那個咖啡館買點蛋糕吧。”
沉浸在愛河裡的許一諾,根本沒過多思考此刻林軒和石頭極差的臉色,害羞的點點頭就往外走了。
等許一諾走遠了,石頭才把事情簡單說了幾句,聽的林軒膽戰心驚,兩人急忙往二樓跑去。
許一諾買好蛋糕正往回走,忽然耳邊傳來急速的剎車聲,緊跟着就是車的碰撞聲。
“撞車了。”行人喊了句,衆人紛紛圍了上去看熱鬧,卻都只顧站着,沒人幫忙。一諾穿過人羣,看到一輛車撞上了道路邊的圍欄,幾乎撞的面目全非,車裡似乎有三個人,都困在了車裡。
許一諾連忙掏出褲子裡林軒給他的手機,撥打了120和110,這才上前幫忙。可她力氣很小,根本就拉不出裡面的人。副駕駛上的女子似乎已經昏迷了,司機因爲彈出的安全氣囊,暫時沒什麼危險,而坐在後面的男生,傷的似乎也不輕,滿臉痛苦。
這男生,不正是幾個月前在咖啡館看到的那個男生嗎?一諾也沒來得及細問,看到救護車來了忙跟着幫忙。
救護醫生看到昏迷的女子,再看到她座位上全是血,馬上判斷道:“這女子肯定要輸血了,她是什麼血腥?”
醫生問駕駛室上的男子,他顯然注意力沒在這上,反問了句“什麼?”
“AB型。”那男生淡漠的開口。
“AB型?血庫裡血不夠了,快通知其他醫院調血過來。”醫生從容不亂的指揮着現場,只聽一諾上前說道:“醫生,我也是AB型的,我跟你們去醫院。”
醫生讚賞了看了一諾一眼,把一羣人全帶車上去了。
那男生就這樣坐在許一諾對面,他淡淡地看了許一諾一眼,輕聲說了句“謝謝”便一直緊張的看着那昏迷的女子。
到了醫院,許一諾獻了400CC的血給那女子,剛走出輸血室,針孔的血還沒幹,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媽媽,正一臉緊張的往這邊跑。
一諾以爲她是來找自己的,不想寧蕙竟然就這樣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對自己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寧蕙一臉焦急的找VIP房間,透過玻璃看到了裡面的人可惜被人攔在了外面,那護士說了幾句,寧蕙失望的退了出來。
“媽媽。”寧蕙走過一諾身邊,她開口叫住了自己的媽媽。
“諾諾?你怎麼在這?”寧蕙很是吃驚,“你怎麼不在學校?”
“媽媽怎麼在這?”許一諾剛輸完血,頭感覺很暈,似乎也沒什麼力氣站,“或者我該問媽媽,今天媽媽怎麼沒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寧蕙絲毫不意外:“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他存在的。我也沒打算否認。”
許一諾恨死了媽媽這副表情,似乎出軌是天經地義的事:“媽媽就是爲了他,纔要和爸爸離婚嗎?”
寧蕙深深嘆了一口氣:“諾諾,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夠了!”許一諾粗暴的打斷寧蕙的話,爲什麼他們一個個都這麼自以爲是,什麼叫做總有一天我會懂的?我爲什麼一定要懂。
“你在這幹什麼?”
“和你無關。”許一諾語氣裡滿滿的責備和疏離,寧蕙也不多說,只說了句你小心點便轉身離去。
那車禍裡的男生盯着許一諾越走越遠的背影,眼睛眯了眯,他原本打算親口誠懇的向許一諾道歉,並且正式介紹自己,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年在醫院裡的那個小男生,可是他卻聽到了許一諾和她媽媽的對話。
“怪只怪你是她的女兒。”那男生眼神變得更加冷漠,神色愈發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