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咱都忙活着找人呢,然後張家夫人就跑來這邊跟家僕私會,不能吧?”
“誰知道呢,你看到廖春柔也不像是什麼好心的。天天頤指氣使。而且這位張夫人我可聽說了是繼室。夫人長得年輕又貌美,巡撫大人年紀也大了,說不定呢。”
雖說巡撫的名頭是好用,可即使這樣,各家的千金都是在自家嬌生慣養的,自從這巡撫家的廖春柔壓了大夥一頭,就讓凌淵城裡不少人家的小姐夫人妒忌。
再加上衆多小姐平日裡頭沒少受廖春柔的欺壓,現如今說其壞話來也是毫不心虛。
這時候一旁的大丫鬟香脂聽到這,終於是忍耐不住不悅的斥責起來,“你們膽敢對夫人無禮,小心我去回稟老爺!”
黃衣姑娘幸災樂禍的回道,“還是替你們老爺多擔心擔心夫人要怎麼交代吧,這區區一個丫鬟還管上我們了。”
身側的婢女扯扯黃衣小姐的袖子,小聲的嘀咕道,“別說了小姐,宰相門前七品官,誰知道回頭會不會趁機打擊報復咱們呢?”
女子還有些不服,但迫於巡撫淫威也只好作罷。“哼,不說就不說,幹得出來這事兒還怕人說了。”
蘇靈溪和樊婉婉二人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也收拾了東西,和其他的小姐夫人一同告辭。
而廖家大少爺呢,被書生扔回了一座花園中的假山裡,鬆開了手腳。自己跌跌撞撞的往院子去了。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僕人們看着自己少爺的臉上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服和頭髮也散亂着。彷彿像是整個人從山上滾了一圈下來似的。
“無事,我去喝酒和人起了口角,跟人打了一架。剛纔又翻牆回府摔了一跤。你們趕緊拿點藥油給我把臉上的傷揉散,別讓我爹知道了。”廖東旭也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只好這麼應付着自己院子裡的下人。
不過好在廖冬旭平日裡也經常出去瞎玩瞎鬧,身上受了些傷也是常有的。下人們在院內給少爺抹抹藥,也不會稟告給老爺。
廖冬旭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從自己以爲寵愛自己的繼母到身邊一直跟自己長大的小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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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廖府裡頭,真心待自己的有幾人?他不懂,但他大概也知道小順說的捧殺是怎麼回事。
滿院裡頭奇花異草,自己屋內也都是玩鬧之物,連一張書案都不曾見過。而且自己從小摸魚遛馬,根本無人悉心教導,至今爲止勉強識得幾個字還是幼時繼母未進門的時候學過的。
如今的自己是連四書五經都不通,這對自己而言真的是好事嗎?
蘇靈溪和樊婉婉剛出了府坐上了馬車,蘇靈溪懸着的一顆心也是終於放下了。
“可算是出來了。咱們趕緊回去,別再出什麼岔子,我今天了再也受不起驚嚇了。”蘇靈溪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招呼車外駕馬的馬伕。
樊婉婉卻道,“先別回去了。去趟我那。你這手得找人看看。”
蘇靈溪試了試自己的手,覺着幾個手指都還能動,沒傷着筋骨。而且手上的傷之前已經用書生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敷上了,也止了血。現在看大夫也不急於一時。
“這點傷有什麼的,還能動就行,不耽誤事。”
樊婉婉撇了蘇靈溪一眼,“你倒是活得比我還糙。就算不看這個,我們倆中的迷藥會不會有什麼妨礙,誰說的好?”
蘇靈溪想了想,也對。
樊婉婉所言也不無道理,誰知道這古代蒙汗藥有沒有什麼水銀之類的毒藥。就順了她的意思。“那行,去看看大夫也好。咱倆年紀輕輕的,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蘇靈溪本以爲去的是顧府,但逐漸的覺察出不對,彷彿越走越遠了,直到走出了凌淵,蘇靈溪問道,“婉婉,咱們去的方向不對吧?”
“等着,我問問。”說着樊婉婉衝着旁邊的車廂壁敲了兩下。
結果聲音卻從上方傳來,“神醫前兩天說要去北山那邊,咱們直接去寨子看看,八成在那。”
“寨子?那剛好,還可以帶靈溪你去我原來生活過的地方瞧瞧。”樊婉婉聽到這還有點高興,衝着蘇蘇靈溪這樣說道。
蘇靈溪眼睛都瞪圓了,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上面。“婉婉,上頭是那個少俠?”
樊婉婉這才巧笑嫣嫣的說道,“是啊,別少俠少俠的喊了,叫他書生就行。”
“啊?”蘇靈溪有些愕然,還真就叫書生啊?
“他是我在寨子裡就認識的,算是青梅竹馬。我們那會在山上都沒有名字,只叫外號的。我的名字是姨母后來起的,所以書生沒有名字,就叫書生。”
“江湖代號?”
樊婉婉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馬車一路向北,一直上了半山坡,最後停在了一個分岔路上。
“接下來的路得自己上了,馬車走不進去了。樊婉婉拉着蘇靈溪的手解釋道,”一會可要牢牢牽住我,你不認識路,在林子裡迷了路可不好找了。“
說着進入了一片竹林,也不知是怎麼走的,蘇靈溪只覺得七拐八繞的像是在原地打轉,眼前卻漸漸的出現了一座高牆,牆面像是用竹子和泥土石塊堆建而成。高三米有餘,乍一眼看去有些軍事堡壘的意思。
“婉婉,這是哪兒?”
“山寨!”樊婉婉像是入林的燕子,蹦着跳着就帶着蘇靈溪走進了大門。向着周圍一個個認識不認識的人打着招呼。
蘇靈溪心下有些疑惑。“你不是說寨子所有人都被遣散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在這生活。”
“對啊,這已經沒有固定的人了。只是有少部分人就像書生,並沒有在凌淵安頓下來,還在闖蕩江湖。他們在落腳的時候就會選在這兒。這裡就像老家一樣!”
說到這,樊婉婉指向另一邊,“還有那邊,有些江湖遊俠之類的外來人士會來暫住。對江湖人士來說,這也算是一個信息交易場所。誰都能來住的,但是得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