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已升高,殘缺了一塊的月亮,掛在中天,發出幽幽的光。
周圍的雲朵散漫隨意地飄過,給這幽靜的夜色再添幾分靜謐。
此時,屋中,那擋也擋不住的低沉,幾乎算的上是這靜夜唯一的聲音。
大紅色的紗帳攔不住那聲聲惹人,也不能遮住那曼妙的身體。
如潮水一般,一浪緊接着一浪的感覺向蓮子撲打而來,讓她有些承接不住,又渴望着更大浪潮的襲來。
這如波瀾一樣的感覺,一陣緊過一陣,一陣快過一陣,最後,竟然演變成排山倒海之勢。她只感覺一個浪頭襲來,霎時間徹底將她淹沒,口中的嬌吟難耐,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忍不住地曲起後背,整個身形優美的,如同一張精緻的弓。
她彷彿又被這陣浪潮給拋上了雲端,在綿軟的白雲裡飄飄遊遊。
這難以言說的感覺是她陌生的,是她之前從沒有體驗過的。
但是隻是短短的一會兒,浪潮便“轟”的一聲退去。霎時間,她感覺像是月華般皎潔的珠粒突然崩落在地一樣,彷彿還能聽到那清脆的落地之聲。
波瀾轟然消退,但是潮水般的感覺卻是慢慢地回落。
蘇可言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蜜液潺潺涌出,溼了他一大片手掌。
不由得,他手指向那蜜液流出的地方移動過去。
此刻蓮子已經漸漸的平息過來,仍然在感受着那餘留下來的酥麻感覺。
蘇可言的手指來到那蜜液的源泉,先是輕輕地依然打着圈兒,而後突然停了下來。
然而誰料,蓮子剛剛感覺那種不適退去,體內的火焰也在逐漸熄滅,竟然又逆勢而回。並且,比之剛纔,更爲激烈了起來。
她不由得又嬌喘連連。
蘇可言見狀,只見又開始在那蜜液流出的地方打着圈兒。
這回,蓮子覺得體內的火焰不是慢慢地燃起,而像是“噌”的一聲躥了老高一樣,讓她措手不及,讓她體內倍感空虛,只希望那種被充實的感覺。
蘇可言的手指在那幽徑口流連片刻,開始試探着探了進去,然而誰料,才探進去少許,便聽身下的人兒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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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曾經生活在那個極度開放的年代,蓮子無論如何也知道,第一次的很疼的。但是該來的總該來,該經歷的總該經歷,因此,她緊緊的咬着脣,控制着自己,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蘇可言見狀,手上的動作放輕放慢了。
隨着他手指的進入,身下傳來的那份疼痛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感覺襲來。
蘇可言纖細修長的食指完全沒入她的幽徑,來回的進進出出,激盪起千層慾念,只想要更多更多。
當身下的人兒再次嬌喘聲和喊叫聲混在一起的時候,蘇可言從她的幽徑中抽出了手。
他幾下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蓮子一邊喘息着,一邊滿面春色的看着他。
當他衣服被除去之時,那昂揚的堅挺“嗖”的呈現在她眼前,讓她有些不忍直視,同時喉間越發的燥熱了起來。
蘇可言擡起她修長緊實的腿,將她的雙膝彎曲,那私密處的一片誘人的風光便被他盡收眼底。
只見那裡如春日盛放的桃花一般,粉嫩又散發着幽香。在蜜液的滋潤下,像是被春雨浸潤的花瓣,閃爍着光澤,透着召喚的氣息。幽徑盡頭,還在往外潺潺冒出蜜液。
他早已隱忍多時,將那昂揚的硬挺抵在那處早已由米粒大的凸起變成櫻桃般的花蕊上,輕輕地頂了兩下。
身下的人哪裡能忍受得住他這番動作,帶着情慾和誘惑的嬌吟又溢出脣邊。
摩擦了幾下之後,他這纔對準那幽徑的一頭,微微的用力,就要擠進去。
狹窄緊緻的幽道哪裡能容得下這般龐然大物,只是片刻之間,蓮子便再次發出一聲驚呼。
他放慢了動作,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腿,希望能減輕她的幾分痛楚。
蓮子仍然是強忍着,不想讓自己喊出聲,但是這種痛楚,又哪裡是強迫着自己便能忍住的?
破碎的聲音,依然在她脣齒之間流了出來。
就在她的呻吟聲中,就在她強忍着這份疼痛的時候,他越來越向裡推進,最終整根沒入。
進去之後,他停頓了片刻,讓她稍稍的適應,這才慢慢地動了起來。
誰料這麼移動,身下的人再次發出喊聲。
但是慢慢的,她口中的喊聲開始變成細碎的聲音,又變成帶着最致命誘惑的因素,一聲又一聲,洗刷激盪着他的神經。
只進出了幾下,他便再也忍不住,動作越來越快。
隨着他一次次的進去,從身下傳來的快意簡直要將她淹沒。
那種被充實,被填滿的感覺,更是讓她舒爽到全身的每一處角落。
隨着蘇可言的動作,她本已開始燃燒的情慾像是遇到了養氣一樣,越發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只希望他能快點,再快點。
此刻,她竟然渴望被粗暴的對待。
跟隨着體內的那股慾望,她搖擺起了纖腰,隨着他的節奏,一下一下地迎合着他。
她這番鼓勵的舉動,讓他完全放開了,再也不顧其他,在他體內開始橫衝直撞起來。
隨着他的撞擊,她發出一陣快似一陣的嬌吟,那對玉兔也在激盪下,劇烈地搖晃着,衝擊着他的視覺。
他體內每一寸角落,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那慾念越疊越高,隱隱地形成了排山倒海之勢。只希望通過這劇烈,將那份慾念給稍稍地緩解了。
蓮子此時也是一樣的情形,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身下大紅色的牀單,承接着他。
就在她感覺剛剛將她淹沒于波瀾,將她拋至浪尖,將她送至雲端的感覺再次襲來之時,他再次加快了動作,並且,還伴着他粗重的喘息。
她只感覺那撞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讓她簡直承受不住,但是又忍不住地渴望更多。
快意再次紛至沓來,一次快過一次,一次密過一次。
最終,那場襲天卷地的波瀾再次向她撲來,將她整個兒地席捲其中。
蓮子只感覺“轟”的一聲,隨即再次被拋上浪尖。
她又感覺像是在雲間漂游,只是這次的感覺更長久,更讓她感覺舒暢,彷彿是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最極致的釋放一樣。
就在這時,她腦中殘存的意識感覺到他也隨着最後的劇烈,發出一聲低吼,隨即俯臥在她的身上,粗重地喘息。
兩人都閉着眼睛,一邊粗重地喘息着,一邊感受着浪潮地逐漸退去。
當這極致的,讓人慾罷不能的情潮消退之後,蓮子這才感覺到有一絲冷。
她不由得抱緊了雙臂,輕咬了下脣。
蘇可言見狀,忙拉過早已被棄之一旁的大紅色錦緞棉被,蓋在她身上,自己也躺到了她的左側。
蓮子躺在他的臂彎裡,感受着他身上的餘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
蘇可言的手在她的背上慢慢地撫摸着,又輕輕地按揉一番,爲她消除不適。
或許是太過於勞累,沒一會兒,蓮子便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懷裡的人兒傳來平穩的呼吸,蘇可言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他轉頭看了一眼,見那對粗粗的龍鳳喜燭已經快要燃盡。
在這和暖的燭光籠罩下,這這片迷濛的紅霧裡,他感覺一切彷彿是虛幻,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一樣。
但是,再低頭看看懷裡睡熟的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再次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輕吻,慢慢地,也睡了過去。
蓮子感覺自己像是才睡着沒多久,不消一會兒,便被外面拍門的聲音驚醒。
“少爺,奶奶,該起身了。”門外的丫鬟喊道。
蓮子被這聲音吵醒,正想不予理會,翻個身,拉拉被子繼續睡,但是才一動彈,便觸到了一片緊實。
她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睡在自家的炕上。
如今,她已嫁人,成了蘇可言的妻子。
作爲新婦,第一天,萬萬不可起晚了,要不,笑話可就鬧大了。
“少爺,奶奶,該起身了。”門外伴着拍門聲,又傳來丫鬟的聲音。
蓮子識得,這是忍冬的聲音。
蘇可言動了動痠麻的手臂,也被這叫門聲給吵醒了。
“什麼時辰了?”蓮子問道。
這時候喜燭已經熄滅,屋內黑漆漆的一片,自然是看不到沙漏,只隱約能聽到公雞打鳴的聲音。
“該是丑時了。”蘇可言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成婚之前,被被囑咐了,新婚第一天,丑時就要起身。
蓮子揉了揉睡眼,雖然還沒有睡醒,但是也不能再繼續睡了。
蘇可言坐起身,點亮了一支蠟燭。
蠟燭點上,光亮照來,蓮子看到他身上只是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
看着他裸露的身形,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的。想起這些,她又突然感覺,自己身上軟綿綿的,還痠麻脹痛,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
只消一動,那撕扯般的疼痛便讓她皺起了眉頭。
“還好吧?”蘇可言探身皺眉問道。
這個時候,蓮子自然是嬌羞不已,一張小蓮瞬間變得通紅,哪裡還能自然地回答他?
真是的,這麼羞人的事,他也會問。
蘇可言見狀,明白了她的心思。脣角微微一笑,探身過去,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輕吻。
時候不早了,可是不能再耽擱了。
蓮子心裡想着,就要起身。
但是誰料,她才一挺腰,那種疼痛的感覺再次襲來,讓她不由得又躺了下去。
“要不然我去和他們說說,你再休息一下?”蘇可言問道。
蓮子白了他一眼,這要是和他們說了,被他們知道了,她豈不是羞也羞死了?
“可是你這樣。”蘇可言見她這副虛弱的樣子,又忍不住問道。
就是不行,那也得行。
蓮子心中堅定地想着,便要起身。
這回,她咬牙忍着身上的不適,扶着牀柱,這才慢悠悠地坐齊了身。
“爺,奶奶,該起身了。”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忍冬在外面說道,“嬤嬤也來了呢。”
蓮子聞言,心中疑惑,嬤嬤?嬤嬤是誰?
心中想着,便見蘇可言利索地起身穿衣。
穿上中衣之後,又再套上一件夾棉的蜜色長袍。
蓮子見狀,心中不由得不平衡了起來,他竟然一點不適也沒有,這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要死要活的?蘇可言衝她微微一笑,讓她先不要着急,隨後便穿了靴子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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