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處,咱也去看了。有二十畝,也是分了兩塊的,田也不錯,就是太少。再有大片的,那也是離上嶺村遠一些了,打理不方便。大家都出出主意,到底是哪片田好?”顧老爹也拿不定主意。
“爹!不然那五十五畝都買了吧?家裡的銀子還不夠咋的?”何氏一聽,都樂開了花,要是都買了,就是頓頓吃乾飯,都吃的起了。
顧誠玉也在考慮這個可能性,要是都買了,那要是蓋屋子會不會不夠?他要建的可是那種兩進的宅子,怎麼地也得一百多兩吧?顧誠玉將來所有能賺錢的主意都在腦海裡過了一圈兒,都沒能找出什麼主意來錢快又多的。就是做肥皂,也得在家晾上起碼一個多月。若是做些吃食的小生意,那來錢太慢,趕不上蓋房。
突然,顧誠玉眼睛一亮,有了!前世看了許多的穿越小說,最經典的不就是賣菜譜嗎?或許他可以去酒樓試試?但是去試之前,他都先去酒樓考察一番,看看古代的酒樓做菜水平如何,也不知道賣菜譜能不能掙上銀子。
顧誠玉想着先不管這麼多,還是將田買下來,這要是被別人買走了,那是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爹!那咱就買那五十五畝吧!這機會難得,要是錯過了,以後也不見得有連成一片的了,那地是多少銀子一畝的?”顧老爹先前說過,一畝好田大約是八兩銀子一畝,秦姥爺急着走,想必是要便宜一些的,突然賣這麼多地,還不能分開賣,肯定有還價的餘地。
“秦管家說了,本來上等的田都是賣八兩銀子一畝,這會兒他們要走了,誰要是一起買了,就給算七兩半錢銀子一畝。”其實顧老爹也覺得都買了划算,一畝少了五百文呢!
“爹!那兩塊地離得近不?”顧誠禮對買田的事還是上心的。
“近的很,中間就隔了四畝地。是下嶺村樑寡婦家的。”說到這個寡婦,顧老爹就覺得這地唯一的不好,就是中間隔了四畝,若是都連成片多好,更何況還是一個寡婦家的。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後要是買了地,少不得要跟樑寡婦打交道。”
“爹!那就都買了吧!反正現在家裡的錢是夠的!”顧誠玉還是決定將地都買了,蓋屋子缺的銀子,總能想到辦法的,真要是不夠,就先少蓋幾間,等有了銀子再加蓋,只是這樣一來,日後麻煩了許多。
“大夥兒咋說?都買了?”顧老爹知道小兒子一向爲家裡打算,可是就怕一大家子人各有各的打算,本來那銀子說好了讓小寶讀書用的,如今竟然也沒人提了,那他總不能讓小寶太吃虧。
“爹!老五說得對,再要有這樣好的田怕是都碰不上了,還是都買了得好!”顧誠義聽得他老爹也同意買田,自然是就差舉着雙手同意了。這樣以後分家,一房也能多分些不是?
顧老爹看了一眼衆人,兒媳們和娃子都低着頭,默不作聲,老大顯然也是同意的,老二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多買些。
“老頭子,你莫不是忘了你說的,這剩下的銀子是交徭役稅和小寶讀書用的?難道才過了幾日,你就忘了這事兒?”呂氏只覺得一家子都在算計她家小寶的銀子,偏生小寶心眼兒好,總想幫襯他幾個哥哥,這個傻兒子,咋不曉得給自己打算打算呢?
“這事正是我下面要提的,本來這剩下的銀子是做啥用的,大傢伙都清楚,也用不着我多說。如今,又要用剩下的銀子來填補買田,那自然要那個章程出來。五十五畝地還是要全買,只是田契上籤誰的名兒?這個還要說道說道!”顧老爹剛纔就在心裡有了打算,小寶看着確實聰明,可是那功名是那麼好考的?要是現在把銀子都用了,將來小寶娶妻生子又該咋的?
他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以後兩腿一蹬,顧家分家,小寶是老幺,自然吃虧,又是個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指着那兩畝地過日子該如何是好?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所以,他現在就要打算好。
“那爹是個啥意思?”顧誠義覺得依着老爺子的偏心,肯定是要爲老五他們做打算的。
“本來是三十五畝,現在變成了五十五畝,那多出來的二十畝用的都是剩下的銀子,那就將二十畝的田契記在小寶的名下,沒分家之前,這二十畝產的糧食還是歸公中。以後,要是分了家,這二十畝不算在家產中,小寶還是得他應得的。咋樣?大夥兒可有啥意見?有也可以提出來。”顧老爹已經做好了準備,老二他們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爹!您也太偏心了吧?難道他小叔是你寶貝疙瘩,其他兒子就是根草?憑啥那二十畝要記在他名下?”何氏第一個就不同意,少了二十畝,以後分家豈不是少了好幾畝地?誰家買田也沒這麼做的吧?
這次顧誠玉沒有說話,正所謂升米恩鬥米仇,總是不計較回報的付出,最後只會養大他們的胃口。
“憑啥?你說憑啥?憑這是小寶掙來的銀子,憑他是你們的親弟弟。你們若是不肯,那就只買那塊三十畝的,銀子都留着給小寶讀書;不然就留着銀子,等下次有了合適的再買,你們自個兒看着辦!”顧老爹也不耐煩起來,以前啥也沒有,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如今家裡有了銀子,卻都還不滿足。
“爹!你說咋樣就咋樣吧!這不買,豈不是太可惜了?”顧誠禮就是捨不得這麼好的田給人家買了去,至於那二十畝田,寫在老五名下也沒啥事兒,只要不分家,還不都是公中的?就是分了家,那也是小寶應得的,他沒本事,如今家裡多了這麼多畝田,他已經很滿足了!
方氏看了顧誠禮一眼,反正這個家是老爺子做主,輪不上她們娘兒們說話,就是那二十畝田不給小叔,也落不到大房,想分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家裡多了田,只求以後能一天吃上頓乾的,她也心滿意足了,就是苦了幾個娃兒,跟着他們吃不飽、穿不暖,想到幾個娃兒的嫁娶,方氏有時晚上都煩得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