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雖是孤家寡人,可碰到知根底的很善談,姚六六見姚澤生才喝了一小杯,便臉色通紅,昏昏欲醉,便想到了那葡萄酒。
前些日子,她在酒里加了糖,此時若是拿冰鎮一下,味道很是不錯,尤其是到了夏天了,若是有了冰鎮的葡萄酒,那就更完美了。
“爹,您不善喝酒,我便去拿些葡萄果酒給您喝吧,那個不上頭。”別看只是農村的米酒,可這酒出自舒氏和姚六六的手,因此度子很高。
原因就是那日釀好酒後,姚六六又和舒氏把酒重蒸了兩遍,只有高度子的米酒,纔是最佳的藥酒原材料。
姚澤生想那日六六說的葡萄美酒夜光環,頓時眼睛亮了亮,趕緊催着六六去端來。
出了上房,就看到大鑽風和小鑽風圍着大黃擺各種撒嬌買萌的姿勢,不由好笑的輕輕踢了它們一腳,還真把自己當狗了。
挖了一大塊井水結的冰,敲碎了放在酒壺的下面,便端了葡萄酒回到上房。
李爺爺和姚澤生一嘗,便直說妙。
“真想不到,這冬天的還能吃到葡萄。”李爺爺擼着鬍子,細細的品,就感覺那葡萄的甜香,充滿了口腔,微酸中又帶着甘甜,果味中又帶着絲絲酒香,想着自己這輩子居然還能喝到這樣的美酒,嘴裡便直念着,不枉此生了。
姚六六笑眯眯的想着,這葡萄酒可是好東西,這個時代那是絕B沒有的,若是拿去買錢,嘿嘿,又是一筆不小的收穫。
想好了,便開始盤算,明年一定要多釀一些,今年只因爲家裡只有一棵葡萄樹,所以只釀了三大罈子,若是分成小壇,最多也只有二十壇的樣子,要賣錢的話,也賣不了多少,還不如讓姚澤生拿去送些人情,待他們嚐出味來,明年葡萄酒的生意就好做了。
這就叫試喝營銷和吊人味口,物以稀爲貴的飢餓營銷手法。
“爹,李爺爺,六六有件事想跟您們商量。”
姚澤生喝了酒,有些酒意,開懷的點了點姚六六的鼻子:“就你主意多,說吧,有什麼事。”
“六六想挖個冰窖,今年冬天,咱們多存點冰,等到夏天,咱們就能有冰吃,咱們用不完,也可以賣錢,爹,您看好不好?”
“挖冰窖?唔,這個倒是不難。”李爺爺撫了撫鬍子開口道。
姚澤生當年上京趕過考,見識比常人要多,冰窖這東西,在有錢人家,不算稀罕,像他的恩師譚老爺,家中便就有一個冰窖,年年夏天都可以取出來泡在水裡涼快涼快。
至於李爺爺知道冰窖,那是因爲當年他本身就是一個工匠,那譚老爺挖冰窖的時候,他就幫過工,所以知道一些。
“原來是這個呀,可以是可以,但咱家要把冰窖挖在哪?”姚澤生掃了眼鎮着葡萄酒的冰,想着這酒冰鎮的味道確實妙不可言。
果酒酒味不重,就連他這個不好杯中物的,也喜歡這微酸偏甜的口味,若是在大熱天的時候,也來上這麼一杯,那滋味是何等的美妙?
“嗯,可以挖在咱家的後院呀。”姚六六想了想,若要做冰棍,還是保密些好,冰塊這年頭不稀罕,但冰棍可是稀罕的玩意,而且客戶羣廣的很。
她可以用羊奶做些冰淇淋,也可以用白糖做些便宜的冰棍,這樣,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可以消費的起。
“現在只怕不好找人吧,六六,如果你想做,爹不反對,但你要找人,李爺爺可就是最好的人選哦。”姚澤生光是想着熱天喝冰鎮葡萄酒,就很興奮了,自然是大力支持。
姚六六趕緊纏着李爺爺,撒嬌賣萌的請他幫忙找些人手,工錢什麼的,不成問題,只要冰窖挖得大,夠她多存些冰棍,嘿嘿,她就能大賺一筆。
有道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頓飯李爺爺吃的高興,喝的也高興,自然答應的很乾脆,說明天就給姚澤生招幕人手,反正如今大冷天的,地裡也沒什麼活,招些年輕力壯的,只要有工錢,很多人都願意幹。
買完荒山後還剩十五兩銀子,正好可以拿來付挖冰窖的工錢。
姚澤生和舒氏就是這點好,不管姚六六賺多少錢,他們都不動姚六六的,錢也讓她自己保管。
姚六六見這事定了下來,便想着過一會,拿羊奶先練練手,做些冰淇淋出來先嚐嘗。
吃完了飯,李爺爺人剛走,便聽到門外姚天明扯着嗓子喊:“他三叔爺您在家嗎?”
姚天明,他來做什麼?
中午姚澤生酒喝得多,那怕再不醉人的葡萄酒,也讓姚澤生醉了,因此正躺在坑上睡覺,對外面的喊聲一點也沒反應。
舒氏掀了簾子便走了進來:“六六,你爹醉了?”
“嗯,娘,可是那姚天明來了?”
舒氏皺眉,對張氏一家,她沒有半點好感,眼看姚澤生醉了,一時半會也喊不醒來,想到要自己去應付那二侄兒,心裡難免有些煩悶。
“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六六你呆在屋裡別出來,娘去看看。”舒氏想着,會不會早上李芳草的事,讓他們找上門來了。
“娘,六六陪你,若他們是來糾纏不休的,就讓他們瞧瞧大鑽風和小鑽風的能耐。”姚六六冷笑。
這是早上出了醜,回家告了狀,姚天明上門找事來了?好啊,既然不怕,那就來,大鑽風小鑽風可是上頭有人的,給姚天明十個膽子,也不怕他敢怎麼樣。
舒氏擔憂:“娘不怕別的,就怕他對大鑽風小鑽風不利,今天早上你跟那李芳草是怎麼回事?”
姚六六把經過說了一下,舒氏氣不過的沉了臉:“嚇得好,哼,還敢再來,六六你別出來,娘去打發他走。”舒氏怒了,想着這李芳草真不是個東西,如今輩份擺在這,還敢挑釁,真當她這個娘是紙糊的不成?
“娘,六六不怕,大鑽風和小鑽風也不怕,您忘了,它們可是上頭有人的,那一家子再潑皮,能潑得過譚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