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慕三人挺好的,他要是不可靠,世子爺也不會讓他來保護世子妃。 ”樂真趕緊辯解。
“也是哦!總之咱們是伺候世子妃的,將來嫁人什麼的都得世子妃做主,咱們自己別亂想啦!”樂真趕緊斷了這個話題。
院子裡,蕭鈴呆呆的坐在蕭乙身邊,兩人都緊繃着身體,僵硬的像兩根木棍。
“那個,地涼,要不你回屋裡去坐吧!”
蕭乙雖然先前不敢相信蕭鈴會對他起什麼心思,然而看着小丫頭被樂真催促的乖乖過來的樣子,他又覺得蕭鈴似乎真的喜歡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蕭乙大哥……”蕭鈴猶豫了很久,才道:“我,對不起啊,我其實,不是喜歡你!”
“哦——”蕭乙頓時有種失落的感覺,面卻沒表現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蕭鈴看着蕭乙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又補充道:“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挺安心的。”
這不是喜歡嗎?
蕭乙聽的暗暗開心,面依舊一副老成的樣子道:“我你年長,像你哥哥一樣,你覺得安心是正常的。”
“哦!”蕭鈴點了點頭,又問道:“蕭乙大哥,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這個嘛,還沒有!”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
“這個啊,說不清,看眼緣吧!總之,要溫柔點。”蕭乙一邊回答一邊偷偷瞄了蕭鈴一眼,心說:“嗯,小丫頭安靜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溫柔啊——”蕭鈴頓時無話可說了,她覺得自己成天只愛舞刀弄劍,又容易衝動,一點都不溫柔。
見蕭鈴不說話了,蕭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這麼靜靜的坐着。一直坐到下半夜,煙羅同蕭十八來換班,兩人才尷尬的笑了笑,互相點了點頭離開了。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之間的氣場最近怪怪的?”煙羅思索着問蕭十八!
“我看是小鈴鐺長大了!”蕭十八含笑着搖搖頭。
“嗯?”蕭鈴世子妃還大一歲呢,可不是長大了!然而身爲暗衛,有護衛主子的職責,怎麼能隨便亂起心思呢?
煙羅當即覺得,有必要好好管管蕭鈴了。
長寧並不知道這一夜,自己的侍衛婢女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只知道自己又被蕭乾折騰的骨酸肉麻,早癱在牀都不想起來。
“禽獸啊!”看看自己身的痕跡,她忍不住又罵了他一句。
此時蕭乾已經不在,他一大早神清氣爽的早朝去了,練武的男人是精力充沛,運動了大半夜都不覺得累。
長寧覺得自己嚴重缺乏鍛鍊,必須得想辦法讓身體變得強健起來,要不然這一****下去,她這塊田遲早得被耕壞。
吃早飯之前,她先喝了碗湯藥,宮太醫院精心調配的方子,避孕且不傷身,是苦苦的較難喝!
這可是好不容易纔弄來的,可惜這個世界重男輕女,沒有同樣不傷身給男人喝的藥。爲了不早早生孩子,長寧只好勉爲其難自己喝了。
喝完了藥,長寧又吃了些蜜餞,纔開始吃早飯。
對於她要避孕的事,樂真樂行兩個侍女很不能理解,倒是煙羅年長懂的多,知曉女子太年輕懷孕生子會有危險,很是支持長寧的做法。
吃完早飯後,長寧拿了筆,開始寫東西。
當日那個進宮害人的男子,是戎人夥同蕭美人一起派來的。明知道這種事情做了必死無疑,那男人還是去了,他是個死士。
但凡是死士的,基本都是無家無業的孤獨人士,那人也不例外,根本查不出他家鄉何處,家裡有什麼人?
然而宮宴出了這種事情,百姓們對那男子是什麼人興趣是相當大的。雖然皇室再三保密,還是有無數人絞盡腦汁想窺探秘密。
長寧現在要做的,是給男子編造個身份出來。
於是她便根據蒐集到的資料,給那男人取名無名,並且以無名的口吻,寫了封遺書。
遺書內容大致是:無名出生在邊關的一個小鎮,家人盡數被戎人屠殺,他爲報血海深仇,拜師學武,學了整整一十八年。終於學成歸來,正準備投軍去殺敵,卻聽說了戎人王子來求娶大餘公主的事情。
無名覺得戎人先前殺害了太多大餘百姓,根本是豺狼民族,對付豺狼該狠狠的打回去,怎能靠犧牲公主去和親?他無法放下仇恨,更不能看着大餘尊貴的公主嫁給草原的豺狼,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毀了兩國聯姻的事。
他決心將自己僞裝成戎人,混入宮殿,計劃是隨便侮辱一個有身份的女子,然後嫁禍到戎人頭。
他知道自己此去絕不會活着回來,還慷慨激昂的表示:願以自己的血祭奠所有被戎人殺害的大餘百姓,寧負一人頭,無愧大餘人!
他知道自己會對不起那個受辱的女子,在信件的最後發誓自己死後會當牛做馬回報那個女人。
寫好信件後,長寧又修改了幾遍,直到自己滿意了,命人抄錄了許多份,當夜讓鎮北王府的高手們拿去散發到京城各處酒樓戲院說書場館。
次日那些地方一開門後,人們發現了這封信件,紛紛傳誦閱讀。很快,一個英勇無謂的男子形象在百姓們的心豎立起來。
大餘和北戎先前可是世代仇敵,從前朝開始,兩國年年打仗。老百姓心底對北戎有着很深的仇恨,這種仇恨已經深入骨髓,不是統治者說幾句兩國相交以後能永享和平的廢話能消除掉的。
對於和北戎聯姻的事,大部分的老百姓是不同意的,信件無名所做的事情,其實也是很多普通老百姓想做的事情。
至於侮辱了一個無辜的女子,切,這世界重男輕女,在爲國爲族的大義面前,這種事情只是小節有失,不算什麼。
只可惜無名失敗了,皇帝依舊答應了婚事,要將大餘最尊貴的嫡出公主嫁給北戎的野蠻人,這對大餘人來說,分明是種恥辱。
非但如此,無名死後,連屍體都不知道落到那裡去了?
這樣的熱血英雄,死的籍籍無名,怎能不叫人心痛!
這時候,又有一個消息悄悄在民間流傳起來:無名當晚在宮宴侮辱了一個貴女,那個貴女是新封的福昌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