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澤眼中的閃爍的異彩,稍微能長點眼睛的人都能發現。
瞥見張舒曼黑下的臉,莊清燕也是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二叔會如此大膽。竟然初次見面,便想將主意打到張姑娘身上去了。
一路的相處,莊清燕對張舒曼神秘莫沒的本事清楚的很。自然也知道自家的二叔,絕不可能是張舒曼的對手。對二叔這種自找死路的行爲,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
也沒有點破什麼,望了張舒曼一眼,見沒有什麼想要說的。或者是阻止她的意思,莊清燕清咳了一聲,冷聲道。
“二叔,這位是張姑娘,二叔要是不想死的,最好還是別打不該有的主意。另外,二叔可否告訴我,這段時間派來刺殺我的那些殺手,是不是二叔的傑作。二叔就這麼等急,想要得到島主的寶座。”
“清燕,你這孩子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二叔了。二叔就算再糊塗,也絕不可能爲了這個位置派殺手害你的命。那個張姑娘,不知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我是迷霧島的二島主,莊文澤。”
臉上露出僞善的淺笑,莊文澤一臉真誠的敷衍了句。目光仍不死心的盯着張舒曼,似恨不得將眼珠子都粘到了張舒曼身上。
猥瑣的目光,讓張舒曼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要不是考慮到莊清燕報仇的事,不方便半途毀了莊清燕的事。張舒曼真想出手,直接將莊文澤那噁心的眼睛給挖下來當彈珠踩。
一把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得行。
冷哼一聲,張舒曼寒着臉冷聲道:“無門無派,二島主久仰大名。”
無邪老人也看不順莊文澤那虛僞的樣子,眼勾勾的盯着自家師傅。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簡直是白癡至極。
師傅就是天上的月,豈是莊文澤這個噁心的凡夫俗子能玷污的。
捕捉到師傅眼中動了殺機,卻沒有急於動手。不露聲色的睨了一眼莊清燕,無邪老人自然明顯張舒曼心裡的顧忌。
“哦,那麼說,張姑娘是世家小姐了。不知張姑娘可否告知是出自哪家,在下對張姑娘一見鍾情,若是可以在下想派人到張姑娘家中提親。”
臉皮厚的令人髮指,莊文澤還真是一點也不害羞。竟然幾句話不到,便想到了提親。
饒是莊清燕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捕捉到二叔眼中濃濃的佔有慾,以莊清燕對莊文澤的瞭解,不難猜到莊文澤是認真的。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張舒曼,莊清燕只能是感嘆,張舒曼的魅力無邊。一個眼神,便能輕易將冷情的二叔給擄獲了。可惜的就是,眼光是不錯,但卻配不上張姑娘。想娶人,更是癡人說夢話。
娶她?
張舒曼嘴角無語的抽了抽,沒有想到這莊二島主,打的會是這個意思。
只是眼光是不錯,可怕就是遲了一大步。
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冷冷的睨視了莊文澤一眼,不帶一絲感情。
“很抱歉,恐怕讓二島主失望了,我已經有夫家不能再改嫁。二島主的盛情,還是請移情別戀吧。我福滿,消受不起。”
“嫁了人,怎麼可能,你還這麼年輕。沒有關係,只要你答應留下來,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寶貝,只要你願意,在這裡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綾羅綢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震驚過後,莊文澤依舊沒有死心。
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迷霧島的神秘。除了本島的人,一般外人根本無法到此,只要將她留在了島上。還怕得不到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思及些,莊文澤收起了眼中的怒火。
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微眯着眼誘哄着。
癡迷的盯着張舒曼冰肌玉骨,找不到絲毫瑕疵的臉龐。有些失控的伸手,想摸摸是不是如想象的那麼嫩滑。只是莊文澤沒有想到的是,美人從來都是多刺,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手還未觸摸到張舒曼的臉,手上便多了數枚銀針。
一陣麻痛過後,莊文澤感覺整條手臂像是被火給燒着了一樣,疼痛難擋。臉色微變,莊文澤震驚的將銀針取下。灼灼的望着張舒曼,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佳人一手銀針如此可怕。
幾乎是傷人於無形,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她是怎麼出手。
而且對穴位的控制,更是精準的讓莊文澤有些毛骨悚然。目光與張舒曼森寒的眸子對上,捕捉到其眼中嗜血的殺機。莊文澤倒退一步,失控的打了個戰慄,一種莫名的恐怕襲上心頭。
危險!
莊文澤腦海中閃過兩個字。
“這是警告,再靠近一步,胡說八道我不介意直接要了你的命。讓你死無全屍,還有別再用你那噁心的眼睛盯着我看。那樣會讓我忍不住想,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憑你,還不配有資格碰我的一根寒毛。”
冰冷的眼眸如刀子,無情的睨視着莊文澤。那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不僅是莊文澤,就連莊清燕跟陳騰飛等人,也是瞬間被震懾住。
作爲當事人的莊文澤,更是被張舒曼話中的惡毒,嚇的脊背直冒冷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注視着張舒曼,驚懼的質問。
“你,你是誰?”
能輕而易舉的傷了他,那怕事先是他沒有防備。但是,以足以提醒了莊文澤,眼前的佳人是有毒,輕易碰觸不得。否則,將會是致命的。
“哼,白癡,現在還纔想大意了。這位是我的師傅,別告訴我,你不認識老夫。”
搶在張舒曼的前頭,無邪老人得意洋洋的炫耀。彷彿有這麼一位牛叉的師傅,是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
師傅?
目光移向無邪老人,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嚇了一大跳。擰緊了眉頭,有些不太敢確定的道。
“你,你是聖手門的醫毒聖手,無邪前輩?”
驚愕的望着一臉驕傲的無邪老人,莊文澤臉上閃過一抹不太確定。
“如假包換。莊文澤你膽子不小,連老夫的師傅主意也敢打,膽大包天了。當我聖手門沒人了,老夫都站在這裡半天了,竟然連眼角都沒看一眼。還真不知道,迷霧島的人高傲到這種程度。”
對莊文澤的震驚,無邪老人很是得意的擡高了下巴,不屑的譏諷。
聖手門的醫毒聖手還有師傅,而且還是一位極其年輕的小丫頭?
聽着一連串心悚的消息,在場的每個人。除非是一早就知道,皆是震驚的瞪直了眼睛,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
至於莊文澤更是想暈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清燕這賤丫頭,離島了一趟,不僅沒有命喪在外。反而還找到了有力的靠山還擊,怪不得能從殺手盟的手中逃出生天。
而且,還悄然無聲的回到了迷霧島,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陰沉着臉,莊文澤此刻已然沒有了欣賞美人的心思。一張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恨不得將莊清燕給生吞活剝了。
“二叔,別裝了。這些年你在我的飯菜裡下毒,又派殺手一再的刺殺。看在你是我的二叔,清燕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必需廢除武功,自斷經脈。並且驅除迷霧島,永世不得再回迷霧島。”
女人總是容易念舊情,在莊清燕的眼中。不管莊文澤再無情,那也還是她的二叔。願意放莊文澤的一命,但卻給出一定的懲罰。
雖然輕飄飄的幾句話,但對一個癡迷武藝的江湖中人而言。廢除了武功,就跟變成了一個廢人沒有什麼區別。
“呵呵,清燕是二叔的好侄女,竟然夥同了外人對付自家人。現在還想將二叔趕出迷霧島,世上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別以爲請了幾位江湖中的前輩,便想翻身做主。告訴你,沒有那麼容易,逼急了二叔,二叔不介意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話說到這個份上,莊文澤乾脆也不裝了。撕破了臉,陰冷的瞪着莊清燕,若是眼刀子可以殺人。
此刻莊清燕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莊文澤秒殺。
一個臭丫頭,有什麼資格成爲迷霧島的島主。還想騎在他頭上,想都別想。
“二叔,你別太執迷不悟,若是二叔堅持那清燕只能當沒有二叔這個親人。”
捕捉到莊文澤眼中的狠戾,莊清燕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但卻也沒有退讓,只是令莊清燕有些失望的是。島主府內的不少護衛都在看着,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二叔。
看來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島上真的發生了不少的事。這些人,恐怕全被二叔換成了他的親信。
“二島主,你真的想反了不成?”
看到這一幕,柳習晨有些心痛的質問。
“可笑,不反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再屈居這個死丫頭之下。來人給本島主拿下她們,死活論。”
冷笑一聲,莊文澤不爲所動的睨了一眼柳習晨。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氣,陡然大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