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竟然迷惑人心,若不是你。我手中的法器,爲何誰都不指,偏偏指向你一個。”
爲了證明他所言不假,飛玄真人拿着羅盤,換了幾個方位。羅盤上的指針,轉了幾次,最後指針又重新指向張舒曼。說話間,飛玄真手小動作也是不斷。爲了增加話中的可信度,飛玄真人大膽的竟敢施法。
想將自養的小鬼,上張舒曼的身。
“住手,飛玄老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正巧來村長尋事的風水大師。感應到了有邪物在做崇,更察覺到這小人之舉,正是出自修爲不高的飛玄真人所爲。不悅的眯起了眼厲聲喝止,正想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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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想到,張舒曼的迅速更快。
不着痕跡的動動手指,原本想上張舒曼身做崇的小鬼。瞬間魂飛魄散,連慘叫都沒有機會,便徹底的消散在天地間。
而作爲小鬼飼主的飛玄真人,自然也討不到好。小鬼一死,飛玄真人立即受到反噬,吃痛的張口噴了一口鮮血。驚駭的注視着張舒曼,恐懼的打了個寒顫。
若前一刻,還當是錯覺,那麼剛纔的一瞬。飛玄真人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眼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真人不露相,纔是真正的高人。只是,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小小年紀。
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饒是他靠着一本書摸河過橋半輩。也比不上對方的一根指頭,太可怕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辛苦養了不少時日的小鬼,就這樣魂飛魄散了。又想到了一個可能,飛玄真人嚇有兩腿有些發軟。
大隱於世,小隱於林。難不成,這小小的山村裡,真的藏有這玄學大師。打了小的就來了老的,這小丫頭都這麼強。若是她的師傅知道了,他收了東西陷害她。他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花。對方要真想要他的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手段,晚輩萬重山,茅山第四十九代弟子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您,師從何門?”
萬重山兩眼發光,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已的打量着張舒曼。拱手恭敬的行了個禮,迫不急待的追問。
沒有想到這趟,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遇到修爲不遜於掌門的小高手,甚至還可能在掌門以及師尊之上。這般年紀,是如何做到的。不管年紀或者其他,就憑着剛纔張舒曼露的一手,足以讓萬重山甘拜下風。
師門秘術,雖不能偷學,不過請教相互切磋還是可以。若是能得這位小前輩指點幾句,也是一大幸事。
前輩?
村裡人聽到萬重山的話,皆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萬重山的年紀,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吧,怎麼向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行禮。一句恭敬的前輩,更是讓村長等都是一頭霧水。
至於劉四嬸,還有認識張舒曼的孩子們,更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個人該不會是神經病吧,不過看着也不像。修練之人,在普通人眼中看來,都會讓人感覺多了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若是再穿上道袍,絕對是老神仙的存在。
面對大家疑惑的目光,還有萬重山發亮的雙眼。張舒曼臉黑了黑,沒有想到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眼睛這麼利。居然讓他察覺到了,她動手處理小鬼的動作。
茅山道士?
打量了萬重山一眼,修爲比這個有眼不識泰山老道,靠譜不少。起碼的第一印象,讓人感覺正派。只是,被這萬重山一爆料,張舒曼再想裝一個普通人就難了。
這個年代,普通的農民,都比做一個修練中人混的更好。
“姐姐,你是神婆嗎?”
小孩子好奇心重,也聰明,陳美娟一下子猜中了什麼。目光灼灼注視着張舒曼,忍不住脫口而出。
神婆?
嘴角抽了抽,張舒曼被娟子的話給雷住了。堂堂的凝神期修士,居然被說成是裝神弄鬼騙人的神婆,這小丫也太會想了。
萬重山還有飛玄真人,耳尖聽到娟子的話,也是雷了個外焦裡嫩。至於村長還有劉四嬸這些大人就更不用說了。
“不是,姐姐只是懂一點修練之道,不會像神婆一樣可以求神問卜。前輩一稱,受之有愧,萬道友客氣了。對了,這位大師,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解釋。道士不是最忌養小鬼害人,不知這位大師放小鬼想上我的身,目地何在?”
凌厲的目光,如刀子射向飛玄真人。一股無形的威壓,直衝飛玄真人當頭壓了下去。
雖然只是千分之一的威壓,但還是足以讓菜鳥修爲的飛玄真人吃不消。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整個如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幾乎喘不過氣來,臉都紅的快媲美關公。
對上張舒曼刀子似的目光,飛玄真人又是一陣腿軟,差點沒丟人的趴倒在地。
好在的是,張舒曼只是意在警告,並沒有真的要了飛玄真人老命的意思。不然,就飛玄真人這點修練,張舒曼就是動動手指。
“前、前輩,饒命。晚輩之錯,晚輩並非有意要陷害前輩。而是收人財錢,與人消災,收了陳家的幾升米不得已而爲知。您也知道,現在的世道不好混,所以?”
感覺到施加在身上的壓力消失,飛玄真人大口大口重重的喘氣。一腳踏入閻王殿,重新可以自由的呼吸。讓飛玄真人激動不已,知道眼前古怪的小女孩有多恐怖。
面對張舒曼的質問,飛玄真人哪還敢拿喬裝蒜。打着哆嗦,不顧陳奶奶警告的目光,將事一股腦的給倒了出來。
順着飛玄真人目光所見,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陳奶奶身上。想到陳奶奶開頭那別有所指的話,就是二傻子,也聽出了事情的大概。
黑心肝的老奶奶,連這種邪門的心思都想到,目的只是爲了陷害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不怕被雷劈了去,半夜被鬼壓。
“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給你米了。是你自己說,這死丫頭是妖怪化身,身上透露着邪門。”
從知道張舒曼也是道門中人,陳奶奶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暗叫糟,沒有事情一下子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沒口風的老道,屁都沒放一個,就自己主動招了。
還把她家給供了出來,急的陳老奶奶直上火。
怒瞪了一眼飛玄真人,試圖撇清關係。
解釋就是掩飾,陳奶奶顯然還沒有意思到這點。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往她身上湊,立馬慌了神自己給漏了底。
“若不是你,老太太這麼激動爲何?我只是說了陳家,又沒有指名道姓。村裡應該不是老太太一家,老太太的反應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反正都說出來了,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飛玄真人可不會跟陳奶奶客氣什麼,要不是這個不長眼的老太婆,他今天也沒會這一劫?
“我,我沒有?”
陳奶奶語塞的愣怔的片刻,沒有想到她剛纔的話。跟自打嘴巴沒什麼區別,提醒了大家她的心虛。氣結的惡狠狠瞪了一眼飛玄真人,卻又不敢跟平時教訓媳婦一樣,拿起棍子就敢入死裡抽。
狗咬狗一嘴毛,萬重山對飛玄真人爲了幾升米。用養的小鬼,對付一個孩子很是不滿。若不是剛纔這位小前輩露的這手,誰不認爲,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孩。
對一個普通人用這種手段,已經是違了規矩。
還養小鬼,更是其心可誅。
“村長,大家別誤會了。老婆子就是人老了,偶爾有點頭腦犯渾。不過,這種歪門邪道的事,她應該是不敢的。”
情況不對路,陳老爺子急忙站出來打圓場,企圖將這事圓過去。
不敢,纔有鬼。
村長黑着臉,瞥了一眼陳老爺。再望了一眼,心虛的陳奶奶,村長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因爲陳老爺子的幾句話,就給糊弄過去。輕咳了一聲,嚴肅的道。
“這事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次的事,過分了。”
鬼神之事,村長也是相信的。聽到這老嬸,居然想到了請這歪心思的老道。讓小鬼上張舒曼的身,村長眉頭擰的都可以打幾道結。
心裡還是些震驚,沒有想到,他一心認爲是城裡走丟的小女娃。居然還是門道中人,懂這些奇人異事。想到河水變色之事,難不成,真的跟她有關係?
“村長,說話得憑良心,我們家哪裡過分。你想想我們家的百力,既然這死丫頭懂事些東西。沒準,百力遇鬼的事,就是她給弄的。人都嚇的恍惚,聽大師說,百力要不是遇上他命都快不保了。”
據理力爭,陳家大媳婦何月梅可不會退讓,怒氣衝衝的站出來反駁。
吃人的目光,兇狠的瞪着張舒曼,恨不得用眼刀從張舒曼身上剝下一層皮。
“話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陳家的事,村長自是有耳聞。但一直沒當一回事,反正陳家的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指不定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不然人好好的大半夜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