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說否定的話,就顯的矯情了。無可奈何的答應收下這七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只是想到未完的事。讓他們看到顯然也還不適合,張舒曼可不會蠢的因爲他們的遭遇。
以及一番宣誓,便全心全意的相信了他們。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者上京都要辦的事,可不僅僅只是遊玩,沒有點實力。隨時可能將小命給玩完,垂眸思索了片刻。張舒曼很快有了主意,先將他們打發回汪河鎮再說,以後再慢慢安排。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說不定等她再回到鎮上,這低人一等的身份,這些原本該是少爺小姐的年青人已經受不了。反悔跑了也說不定,若是這樣,正好還省了她以後的事。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以後都叫我主子,我還有事得上京都一趟。我先讓人帶你們回家等着,至於其他事情,元寶他們會安排。你們看看能不能適應,要是不能,隨時想要離開都可以。我還是那句話,不勉強你們,全憑自願。”
“主子,我們不會離開。”七人態度堅定,知道主子答應了收下他們。心裡鬆了口氣,但也看出來主子還沒有完全的相信他們產。沉着的注視着張舒曼,認真的道出自己的決心。
“嗯,隨你們決定,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一會我安排人帶你們離開,走吧。”
固執的牛脾氣,張舒曼搖了搖頭,率先帶着大家走出牢房。很快,寨中遍地血腥的一幕出現在大家眼前,令人驚悚的視覺衝擊。正常人看到恐怕都會嚇的腿軟,不過令張舒曼意外的是。
看到這些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大家非但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而露出了兇悍的目光。而性格有些潑辣的王愛更是直接衝上去前,衝着一個山其時的屍體狠踹。
“二麻子,你也有今天,死的好,死的妙。老孃再賞你幾踹,讓你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閻王爺開開眼,讓這二麻子下十八層地獄,讓火烤,被油炸,再抽筋扒皮。轉世就變成一頭牛,天天下地幹活,累死。”
王愛可真是發狠的往死裡踹,將這個叫二麻子的醜男,踹的血肉模糊,連鼻子都塌了下去。那兇狠的模樣,讓張舒曼都嚇了一大跳。
沒有想到,這看着可愛的雙胞胎,原來骨子裡還有這麼火爆的一面。
至於其他六個,看到倒了一地的屍體,曾經有不倒是熟悉的面孔。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瞭解氣的笑容,目光再看向張舒曼。除了恭敬,還有濃濃的好奇。這些屍體明顯是一個人所爲,而除了主子,就再沒有看到其他人。
那麼,單憑主子一個人,是怎麼做到將全寨上百號人給殺絕。又回想到主子露的一手絕活,能將鎖住他們的鐵鎖,給硬生生的扯斷。就這手勁,就夠讓人震驚。之前是太過驚訝,忘記了這點,現在想想這才發現主子的可怕。
不過,想到以後能跟着這麼厲害的主子,大家心裡更多的還是高興。
“你們出來,將他們帶回鎮上,讓元寶給他們安排些力所能及的事。”一早張舒曼就發現了暗中跟着兩條尾巴,是無邪老人安排的人。張舒曼便沒有理會,眼下正好,讓他們將關慶新七人領走。
“是,師祖。”
知道師祖飆悍的本事,潛藏在暗中的兩人。對張舒曼發現他們所在的事,一點也不意外。閃身從暗處走出,恭敬的單膝跪地,語氣略顯激動的道。
師祖?
看着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王可等人皆是一愣。怪異的望着張舒曼,明明看着跟她們大不了多少,主子怎麼就成了師祖了。眨了眨眼睛,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可以肯定主子絕不是普通人。
爲了得到主子的信任跟認可,又知道了主子還有正事要辦。大家沒有再死纏爛打,定要堅持跟在張舒曼身邊貼身照顧。識趣的點點頭,隨着二個黑衣人離開。
利眼掃視了一眼,確定整個山寨成了空城。除了她,沒有第二個活人,張舒曼立馬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躍躍欲試的開始了探寶之族,用異能一眼掃去,很快整個山寨每一個地方都盡收眼底。
將能看到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意外的又發現了匪頭子的藏寶處。
不處佔地約有三、四十坪藏在地下的暗室,藏的極爲隱秘。要不是用異能,可以穿透地下,恐怕一時間還真不容易發現。眉微挑,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迫不急待的往藏寶的所在點走去。
先將簡陋的牀板移開,沒錯,這地下暗室就挖在賊頭的牀底下。用地毯鋪着,要是不仔細找,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這下面竟然被人給挖出了一個若大的藏寶室,用來存放劫來的各種不義之財。
由於山寨存在的時間不短,可想而知,存貨有多雄厚。不然,也養不起山寨一大幫的老老少少。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有想到,現在全便宜了她。
掀開了地毯,露出了平滑的石磚,張舒曼不急不徐的將一塊塊石磚搬開。對一般人而言可能這些重達近百斤的石磚不好搬,可是對張舒曼而言,就跟拎只小雞沒有什麼區別,輕若鴻毛。
幾個呼吸的時間,二塊石磚被張舒曼清了出來。露出了入口,通過石階,可以看到黑乎乎的秘室。總的來說,這些山匪腦子還不算太聰明,沒有想到佈下什麼機關防盜。
又或許是自大,自信沒有能闖的進這裡。
雖然地下室的黑並不能阻擋張舒曼的視線,不過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還是讓人感覺有些滲人,果斷的從空間裡取了一顆碗口大,奢侈的夜明珠。藉着夜明珠的亮光,張舒曼謹慎的順着石階下了地下室。
很快便看到了一件件紅木箱子,透過木箱,張舒曼輕易的便發現了箱裡藏着的寶貝。有的是裝着一箱箱的銀錠或者是金錠,更多的是珠寶手飾,以及貴重的藥材跟布料。還有是些名人的字畫古玩,總之都是些值錢的物件。
饒是日進斗金的張舒曼,看到這地下室裡一箱箱貴重的寶貝。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果然是無本生意最賺。看看這些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這寨子都肥的快流油了。
可惜偏偏不長眼,招惹上她,竹籃打水不說。還將老本都給賠了出來,若是早收心,拿着這些東西安心的過日子。也足夠舒坦的過上幾輩子,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那些下去見了閻王爺的匪頭子,會不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送上門的橫財,不要白不要,深了口氣。壓下心裡的狂喜,將東西全部搬進空間裡,沒有可以再跟她救。再慢慢偷着樂也不遲,幾十大箱子的東西,張舒曼搬的那個叫利索。
臉上燦爛的笑容,眼中盡是金子的符號,樂的牙不見牙。
掃視了一眼,確定了沒有遺漏。張舒曼又出了秘密,將石磚搬了回,順手又將地毯以及牀板都一一搬回原樣。嘴角微揚,拍了拍手確定沒有人在暗中偷窺,迅速的閃身進了空間。
將一箱箱的寶貝打開,頓時間,整個空間珠光寶氣。差點沒將張舒曼的眼睛都給眨瞎,這麼一大堆的東西,要是全部都給折成毛爺爺,那該能值多少錢。什麼百萬富豪,千萬富翁恐怕都得靠邊站。
“真想不出,剛出門就發了這麼大一筆的橫財。聽說現在山匪橫行,要是多遇幾單這樣的大頭,富可敵國豈不是輕而易舉。”
嚥了咽口水,張舒曼忍不住有些貪心的喃喃自語。發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妖異的精芒。
隨手撿了一條正宗海珍珠項鍊,顆顆圓潤,並且大小一致。都有拇指大,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也不知道這些山匪都打劫的是哪家的走商。更讓張舒曼震驚的是,這一箱箱的金銀中,居然還有不少是印有記號的官銀。
這些山匪可真是大膽,竟然連皇家的官銀都沒放過,難道不怕觸怒朝廷。派人來剿滅他們,真是賊膽包天,想着山高皇帝遠,誰都敢劫。
只是,現在這些官銀讓張舒曼得到了,有些頭疼的是。拿在手上也不過是一堆燙手的山芋,不能輕易用出去,免得引來官府的注意。要是誤以爲是她劫來,那可就慘了。
山不轉水轉,眼珠子轉了一圈,張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官銀是有記號沒錯,不過要是將它們都給融了,再換成另一種形態。比如做成金銀手飾,沒有了這些官印的記號,想用出去就簡單的多。
不過,眼下張舒曼也並不差這點錢,沒指着立刻就將它們使用出去。存放着,以後再稍做打算,或者這樣放着當回土豪。拿金子鋪地,用來當地板踩也不錯,想想就讓人熱血澎湃。
就是皇帝老兒,恐怕也做不到這種奢侈吧。
當然,這個念頭想想就好,真拿來當地板踩財迷的張舒曼也不捨得。時不時搬出來數數,過過癮還行。至於這些金銀翡翠手飾,數量太多,就算喜歡也不可能全部戴在身上,當一棵誇張的聖誕樹。
偶爾心情好,拿出來戴戴也不錯,微眯着眼,張舒曼樂呵的暗忖着。
富姐,想想她現在可算是什麼都有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相較於規矩多多的古代,心底裡,張舒曼還是更喜歡自在便利的現代。
輕撫細膩如嬰兒完美無瑕的臉龐,張舒曼搖了搖頭。感覺她好像變得有些貪心了,想要的越來越多。
“人的貪慾無窮無盡,總有想不完的願望。”
嘆了口氣,將箱子一一收好,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沒有可能的想望。
啃了顆喜歡的小番茄,便閃身出了空間。看着外面的亂景,取出化屍粉,小心的倒在屍體上。確定沒有遺漏後,又將山寨給轟塌。免得一轉身,又有一夥新人跑來佔山爲王,撿便宜。
大家都默契的放緩了速度,等着張舒曼後面趕來。雖然有些好奇張舒曼去忙些什麼,不過都知道張舒曼的厲害,大家倒是沒有什麼擔心,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春梅跟春雨已經完全的吸完了天靈丹的藥力,跟三娃姐弟倆一樣,憑增了十年的功力。神采奕奕的雙眼,不覺間染上了一抹剛毅。少了幾分女兒家的柔媚,讓人一眼就感覺出不好惹。
“快看,是大姐,大姐回來了。”
三娃一路都在眼巴巴的望着窗外,一看到熟悉的身影,三娃立馬激動的大喊。
隨着三娃的一聲高喊,大家紛紛停下馬車張望,果然很快便發現了縱身飛馳。如九天玄女下落的張舒曼,每個人眼中無不閃過驚豔的異彩。個別純情的男人,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半響回不過神。
“舒曼,回事了,沒什麼事吧。”作爲男人,特別是一個武將,許志光並不太喜歡做在馬車裡享受。更愛騎馬奔馳,看到平安無恙的外甥女,許志光心裡的擔憂總算是咽回了肚子裡。
“謝舅舅關心,我沒事,大家繼續趕路吧。”
捕捉到許志光眼中的關心,並不似做假。張舒曼回以一個淺笑,點點頭,便落到了馬車上。看到探出頭的二丫等幾人,心頭忍不住一暖。
“大姐沒事,乖乖坐好小心又磕到頭。春梅跟春雨醒了,感覺怎麼樣,適應嗎?”
“知道了大姐,我纔不會又磕到頭。”咧嘴笑了笑,三娃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乖乖的縮回了小腦袋,沒再探出頭四處張望。
“主子我們沒事,倒是主子,真的沒事嗎?”
清醒過來後,知道半途曾遇到匪徒襲擊。雖然知道主子的本事,但春梅跟春雨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生怕主子出什麼意外。蹙起着眉頭,春梅不放心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確定真的沒有什麼異樣。
高高掛起的心,這才緩過來。
“你們就愛瞎擔心,師傅這麼厲害,那些幾個三腳貓的賊匪怎麼可能是師傅的對手。動動手頭,就可以將他們輕鬆碾死。師傅,你說對吧。累了大半天,師傅想必也累了,喝杯水解解渴。”
倒了杯乾淨的白開水,無邪老人討好的劫了春雨手上的活。主動將杯水遞了過去,臉上笑的有些燦爛過頭。
“無事獻人殷勤,非奸即盜,你又有什麼新要求了?”
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無邪老人的那點心思。張舒曼自認還是挺了解的,捕捉到無邪老人帶着少許算計的賊笑。用膝蓋想,也猜出了無邪老人此刻心裡肯定又有什麼事相求。
“嘿嘿,師傅不愧是師傅,猜的比弟子肚子裡的蛔蟲還準。那個,是這樣的,師傅弟子想,能不能告訴弟子,這天靈丹是怎麼煉製的。材料是不是弟子給準備的那些藥材,是用水熬煮,還是用其它特殊手段煉製。”
天靈丹的神奇,無邪老人已經親眼見證,百分之百的有效。手上的二顆天靈丹,越是知道天靈丹的妙用,就越不捨得拿去浪費研究。
所以,無邪老人只得厚着臉皮,想直接詢問這天靈丹的煉製方法。當然,無邪老人貪心的想,要是能親眼看着師傅是怎麼煉製就更加完美了。不過,要是真的親眼所見,恐怕無邪會倍受打擊。
因爲張舒曼煉藥的方法,沒有靈氣的無邪老人,根本無法仿製。看了也是白看,甚至更糟心。
“這些就別想了,憑你現在的資質,就知道也煉製不出來。不過看在你這麼用心的份上,我可以送二份藥方給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
捕捉到無邪老人眼中對醫術的癡迷,跟狂熱。垂眸想了想,既然收了無邪爲徒,若是總是這樣丟兩顆藥給他,敷衍了事似乎也不太好。再者,張舒曼也看的分明,在教大家武功的時候。
無邪老人都是盡心盡力,沒有一點的藏私。甚至,已經開始言傳許多關於防毒被下藥的常識,還有必要的手段。
將心比心,想了想,張舒曼決定開始教些實質的東西,讓無邪老人慢慢研究。
“藥方?真的,師傅是什麼藥方。”
眼睛一亮,無邪老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兩眼冒青光的緊盯着張舒曼。
“是治療花柳病,跟肺病的藥方,你拿去好好研究。傳下聖手門的弟子也可以,造福更多的百生。”
兩種病在這裡都是無藥可治的惡病,將這兩種治的藥方傳給無邪老人。可以讓更多的人受益,也可以讓聖手門賺取不少的銀子。對無邪老人也算是有個交待,百利而無一害。
“師傅可以治這兩種病?謝謝師傅,師傅仁心仁術,弟子一定會好好研習,不讓師傅失望。”
無邪老人的醫術自問也不差,但對這兩種只有等死的病。也是無可奈何,聽到有藥方可根治,無邪老人心頭一震。火熱的目光尊崇的望着張舒曼,激動的手都有些微顫。
而聽到張舒曼說,可以將這珍貴的藥方傳出去,更是讓無邪老人對張舒曼的無私佩服至極。
“嗯,不拍馬屁了,這是應該的。好好努力,明天我再將藥方便給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被無邪老人過於火熱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也只是撿前人的智慧。這方藥並不是她研究出來的,只是從醫書上背下來,學以致用而已。能通過無邪老人的手,將這些藥方傳出去造福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
笑着搖了搖頭,收起了不耐煩,張舒曼認真的承諾道。
“謝師傅。”
守得雲開見月明,對張舒曼態度的轉變,無邪老人看在眼裡,喜在心上。立時就猜出,他總算是得到了小師傅的認可。眉開眼笑的點頭保證,眼尖瞅見三娃偷偷的衝他眨眼睛,無邪老人感覺整個人頓時圓滿了。
由於趕路的急,沒有特別的留意,找客棧休息。加上路遙,不一定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可入住的地方。所以眼見着開色已經漸漸暗下,大家也疲憊了一天。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找到一個較爲寬闊的地方紮營休息。
在山裡,隨時可能有野蠻出沒偷襲,好在人多。而且起了火堆,倒也不怕這些毒蟲兇獸。
麻煩的是除了帶來的糕點,還有一些水果,乾糧。並沒有新鮮的食物,張舒曼靈機一動。想到了就地取材,來個燒烤大餐正好森林裡這些野物從來不缺。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要多少有多少。
張舒曼想到了,不巧,無邪老人也想到了,搶先開口提議。
“師傅,大家都餓了,要不弟子去打些野物回來烤着吃。正好在山裡,沾些鹽粉就可以,吃着也香。”
“老前輩這個主意不錯,我跟前輩一起去打些兔子跟山雞,一會給大家打打牙祭。”無邪老人的提議,讓許志光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立馬興奮勃勃的附議,主動的要求加入。
“不用,我去就行了,大家將火準備好。多弄些乾柴,夜上溼氣重,別讓火給滅了。大家在這裡等會,我去去就來。”
打獵張舒曼也算是老手了,隨着實力的上漲,這點小事根本不需要再假借人手。因爲百米之內,只要藏有獵物,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手到擒來,說的絕不是假話。衝無邪老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好大家,別出意外。
又衝許志光點點頭,便閃身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無邪爺爺,舅舅大姐很厲害的,一會就回來了。”看着愣怔在原地的無邪老人跟許志光,三娃誤以爲他們是在擔心,忍不住好心的勸了句。
哪知,無邪老人跟許志光根本不是在擔心,而是不爽這份有趣的美差被張舒曼截胡去了。
細心的春梅,還有一心關心相公一舉一動的劉珠兒,顯然都發現了這點。看着一臉鬱悶的兩人,忍不住抿脣偷笑。
昏暗的光線並不能阻擋張舒曼的視力,樹林間,或者是草叢下藏着的兔子。以及其他各種獵物,都逃不過張舒曼的利眼。其于山裡毫無人煙,張舒曼驚喜的發現,這些美味的小動物多的驚人。
不過是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張舒曼手中便找了三十多隻只成年的野兔。十幾只山雞,三頭大野豬,還有五隻山羊。收穫頗爲豐富,直到發現堆了跟小山似的,多的都吃不完,張舒曼這才依依不捨的收手。
丟了大半進空間,留下足夠大家吃的份,兔子跟山雞串在一起掛在腰間。大件的野豬跟山羊則則直接二隻手拎着走,輕輕鬆鬆,三百多斤的獵物,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輕如無物,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可是在大家看來,還是震撼的抽氣不已。太飆悍了,就是一個大男人,也做不到。一手拎着一頭沉重的大野豬,另一個還提着二頭羊。
這恐怕的臂力,簡單是天生拿來打擊男人的自尊。而許志光夫妻倆,看到一臉輕鬆,還笑的出來的外甥女。也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半響回不過神來,愣在原地。
“好了,大家過來一起動手,將這些獵物都處理乾淨。一整隻放在架子上慢慢烤,要是不夠吃,一會我再去打些回來。”
將獵物放下,張舒曼笑着吩咐道。
不夠吃?
張舒曼的話,讓大家聽的忍不住嘴角直抽。當大家是豬不成,不說那七八隻兔子,還有十隻山雞。就是那一頭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大野豬,也足夠讓大家吃撐。更別說,還有二隻成年的山羊。
隨行的護衛沒有辯解什麼,聽從主子的命令,分工合作。走到不遠處的溪邊,將獵物的野物熟悉的剝皮掏去內臟處理乾淨。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山羊還有兔子跟山雞紛紛上了架子準備火烤。
野豬的皮毛還有內臟稍費些事,不過也很快就處理乾淨。張舒曼自己也去弄了兩隻山野,包上樹上,又塗上了一層溼泥。準備挖坑,整隻鮮美的叫花雞。
二丫跟三娃看着大姐奇怪的作法,連泥都塗上了。還準備埋在地裡,看的一臉莫名,不解自家大姐又整的是哪一齣。就連常年行走江湖的無邪老人,也是看的蹙起了眉頭,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大姐,你在做什麼,不是燒烤嗎?爲什麼將洗乾淨的雞塗上泥巴,還埋到地裡,是要給這些雞超度嗎?”
好奇的瞪大眼睛,三娃很是可愛的道出心裡的疑惑。
“大姐(師傅),你在做什麼?”
二丫跟無邪老人還好,只是以眼神詢問,沒有問出三娃這種不搭邊的問題。而在想着,這回張舒曼又在弄什麼與衆不同的美味。
給雞超度?
坐這旁邊的許志光夫妻,還人春梅等人,紛紛笑樂了。
猛然聽到三娃雷人的話,張舒曼亦是無語嘴角抽了抽。頭頂一羣烏鴉飛過,被雷的外焦裡娕。童言無忌,不過,還是讓張舒曼有些忍俊不禁。跟大家一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無奈的解釋。
“不是,三娃你是怎麼想的,竟然想到了給雞超度。大姐這是在做叫花雞,很好吃的一道菜。你先等着,一會大姐弄好了,你就知道了。”
神秘的笑了笑,張舒曼手上的工作可沒有停下。將雞埋好後,便移了個小火堆過來,用火的熱度穿透泥巴,一點一點的將裡面的山雞燜熟。
比起直接用火烤,時間更長些。只要火烤的均勻便可,不用過多的理會。吩咐讓春雨盯着,看好火堆別讓火滅了。張舒曼又到馬車裡,裝模作樣,偷偷的從空間裡取出原有的蜂蜜。
“二姐,雞埋在泥裡,真的能熟嗎?會不會臭泥味,大姐怎麼想的,將雞埋到地裡去。”眼勾勾的盯着火堆,三娃瞪大着眼睛,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詢問。
“不知道,不過大姐做的事,總有自己的道理。或者,真的可以,等着就是,大姐這麼聰明還能騙我們不成。”二丫雖然也是好奇,不過,對大姐還是盲目的信任。認定自家大姐做的事,自有道理,沒有做不成的事。
叫花雞?這名字怎麼聽着有些怪異,無邪老人還有在場的衆人,也不時的投去好奇的目光。眼尖又看到張舒曼回馬車上拎了一個瓶子過來,更是好奇聽望着,想看看這又是弄哪一齣。
“主子,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是酒嗎?”
眨了眨眼睛,春雨搶先好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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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是蜂蜜,等一會這些烤肉差不多熟的時候,塗上一些蜂蜜會更好吃。”
目光移向架上子的烤兔子,已經烤的有些金黃。濃濃的肉香撲鼻而讓,讓人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沒有塗上油,卻仍然烤的直流肥油,讓人看着就有食慾。取了乾淨的毛筆當刷子,張舒曼熟練的往架子上的烤肉塗上蜂蜜。
看着張舒曼與衆不同的燒烤方式,再看着顏色變的更爲亮眼的烤兔子,以及烤雞。大家看的忍不住無意的嚥了咽口水,劉珠兒也是眼睛一亮,毫不吝嗇的誇讚道:“舒曼真是聰明,什麼都想的到。雖然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不過,看着就讓人有食慾,聞着也怪誘人的,想必一會烤熟的會不錯。”
“哪裡,舅母廖讚了,不過只是些平常的小技巧。”對這些不實的讚揚,張舒曼沒有厚着臉皮承認。
“大姐,我來幫你一起塗。”
看着這有意思的塗法,三娃忍不住也想手癢的試試。
“行,不過小心點,別讓火把自己都給烤着了。大家要不要一起試試,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塗不過來,春梅你們也可以試試。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馬車裡還有蜂蜜,我再去取些來讓大家一起塗。”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看到大家都好奇的望着她。垂眸想了想,直接將手中的蜂蜜遞給了三娃,自己再去弄多一瓶,順便取了幾個碗碟。倒一些在碗裡,讓大家自己拿着慢慢塗。
“師傅點子真多,以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烤肉還可以塗些蜂蜜上去。”
用力的嗅着撲鼻而來誘人的甜香,無邪老人一臉佩服的讚揚。
“那是當然,因爲大姐比無邪爺爺聰明。大家都想不到的,大姐都能想到,大姐那個什麼叫花雞的什麼時候好。弄好了,要不要也塗些蜂蜜上去。”
三娃心心念唸的記掛着新奇的叫花雞,不時的投去一個注視的目光。
“再等等,沒有這麼快。大姐這隻烤雞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試試。”
看着顏色完全轉爲的金黃烤雞,再烤就該有些焦了。忙將雞從架上取下,用手試了試溫度,還很燙手。便放着讓它先涼會,又灑上了少許的鹽粉。感覺差不多了,便扯下一塊雞腿遞給三娃。還有一個則給了二丫,自己則扯了一塊雞翅膀,然後將雞遞給春梅。
累了半天,吃上自己親手烤出來的山雞,這感覺真心不錯。
“好吃,真好吃,甜甜的。主子,想不到塗了蜂蜜烤來的肉這麼好吃,要是客棧裡多一道這樣的菜,一定也會受大家的歡迎。”
春雨可真是忠心,剛吃沒幾口,就想到了這點。
“嗯,是不錯,吃着感覺不會太膩。而且,烤出來的肉也嫩,不會太柴。”許志光像個美食家,贊同的直點頭。
兔子跟山雞熟的快,大家也紛紛取下架,加入試吃陣營。果然,當這加了料的美味一入口中,立即便征服的大家的味蕾。
完吃了山雞跟野兔,之前埋下的兩隻叫花雞也新鮮出爐。就地取材,找了根木棍,將烤的硬硬的叫花雞從泥裡挖了出來。由於還包着一層泥,味香能透出的並不濃郁。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張舒曼用木棍將薄薄的一層硬了的泥敲開。頓時間,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不僅是貪嘴的三娃,就連矜持的貴婦劉珠兒,也忍不住眼睛一亮。
“好香,大姐我也要嚐嚐。”
二丫也湊了上去,晶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地上的叫花雞。
“好,都有份,有些燙用乾淨的樹葉包着慢慢吃。”
反正烤了兩隻,還有一整隻野豬跟二隻山羊還沒有開動,還得留着肚子吃。張舒曼也不小氣,人手撕了些,分着大家一起嚐嚐鮮。若是好吃,下次再多弄幾隻就是。反正趕路,大半個月的時間,可能隔三岔五都得在山裡夜過。
“師傅,這叫花雞吃着絲毫不遜剛纔的烤肉。很滑,明明什麼料都沒加,原味就吃着讓人感覺清甜。師傅要是以後不做大夫,就是做廚子,也一定生意興隆。”
“呵呵,舒曼做菜真有天分,怪不得能將聚財客棧做的這麼好。看看,隨便弄了幾下,就弄的比我們做的更好。”許志光也贊同的直點頭,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這麼聰慧的外甥,可惜偏偏就是個女兒家。若是沒有這麼早早的嫁了,進宮選秀,必定能佔得一席之位。
“大家喜歡就好,只是點小聰明,不算什麼。”謙虛的搖了搖頭,張舒曼並沒有因爲大家的讚美而洋洋得意。
就在大家吃的正歡之際,突然一聲狼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知何時,五十米外的地方。出現了一羣兇惡的狼羣,黑夜中,一雙雙發亮的狼眼,顯得格外的滲人。加上此起彼伏的狼叫,更是讓人看着雞皮疙瘩都嚇的掉了一地。
可能是烤肉的香味太濃,引來了森林裡飢餓的狼羣。而大家吃的正在興頭上,又想到還有火堆,壓根就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引來了狼羣的注意。要不是狼羣的叫聲,恐怕得等到這些狼羣偷襲才能發現不對勁。
“不好,是狼羣。快,大家快回到馬車裡,這裡交給我們處理。”
發現了狼羣的蹤跡,而且看着數量還不少。許志光臉黑了黑,沒有想到這趟出行這麼黑。白日裡才遭了賊匪的偷襲,填個肚子還能引來一大羣的野狼圍攻。真是喝水都被水嗆,走狗屎運了。
“什麼,狼羣,怎麼會?”
劉珠兒還有幾個女眷,也都嚇的臉色大變。當看到黑夜中,那駭人發光的眼睛子,更是嚇的哆嗦不已。腿軟的差點站不住腳,聽到許志光的一聲大喝。這才醒神過來,顧不得其他,急忙往馬車的方同跑去。
“大姐,我們可不可以?”
有了內力,三娃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看到狼羣來襲,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興奮的很。巴不得這些兇狠的狼羣快點靠近,他好施展身手,表現一番。只是被張舒曼的一個眼刀掃來,立馬成了泄氣的氣球。
“聽話,回馬車裡去,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雖然有了內力,不過還不熟練,聽話。回馬車裡,這些餓狠的狼羣可不是吃素的,就你這點小胳膊小腿,給它們塞牙都不夠。”
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丫看好三娃。看到大家都上了馬車,張舒曼這才放下心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身形一晃,率先迎了上去。
下一秒,張舒曼已然出現在狼羣中。
“師傅,等等我,算弟子一份。”
無邪老人從腰間一抽,一把反射出寒光的軟劍亮了出來。輕輕甩了甩,縱身追了上去,生怕練手的機會都讓張舒曼給搶了。
至於其他許志光,還有衆多護衛,則謹慎的將幾輛馬車牢牢的護在身後。
“嗷。”
狼羣本身也是極爲敏感的動物,瞬間便感應到眼前的兩人不好惹。只是空氣中濃濃的肉香,激發了兒狼羣的野性。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咆哮着,張開血盆大口,爭相撲了上去。
“孽畜,自尋死路。”
看着發狠的狼羣,張舒曼不屑的冷哼一眼,幽暗的眸子飛快的掠過一抹嗜血的異彩。
隨着話落,手中的匕首像是長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狂的收割着狼羣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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