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是裴芩的敏感點,他說話的熱氣又故意噴過來,頓時體內燒的慾火更加熾熱起來。裴芩大怒,一把推開他,大喊,“來人!”
蕭光珌看她還推拒,心裡也怒惱不已,就憑他的身份姿容,願意屈身是她的榮幸,竟然拒絕他!不過想到這次的事,若是失敗,怕就得罪了裴芩,即便他跟墨珩說裴芩勾引他,只怕裴芩恨了他,墨珩對他也不忠心了。
所以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蕭光珌身子踉蹌着,“啊…。我…我怎麼變得身體好熱!?裴芩!本王也跟你一樣中暑了!”說着就上來繼續拉扯裴芩。
裴芩知道蕭光珌爲爭皇位不擇手段,只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恥下流,竟然想要侵佔迷姦她,“盧海!劉渢!”一邊大聲叫兩人,一邊張嘴照着胳膊狠狠咬一口。
胳膊上的疼痛傳來,裴芩本就寒毒浸體,頓時清醒了些,一直到到口中傳出血腥味兒,才鬆開手,跌跌撞撞的往屋外逃。
蕭光珌眼中戾氣閃過,他可沒有中這媚藥,上來就拉住裴芩。
裴芩擡手要打,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立馬擡腿偷襲。
蕭光珌伸腿一掃,直接讓她失重,就倒了下去,上來把她按在地上,掏出帕子扔在她臉上。
裴芩立馬閉氣,已經晚了。她全身提不起力氣,頭昏沉沉的要睡,而且越來越混亂,體內更是一把火一樣燒灼着,“…墨珩…。”
見她已經完全不清醒了,身體也已經漸漸被慾望控制,面色潮紅,兩眼迷離,似是醉了般,蕭光珌得意的冷哼一聲,“還不是落到本王手裡!讓本王屈尊就你已經夠了!”收起帕子,打橫抱起她,就直接送到了裡間內室裡。
裴芩低吟一聲,神智已經不清醒,只想遵循本能,遵循被媚藥控制的慾火。
蕭光珌看她已經不耐,冷冷勾起嘴角,低頭就朝她臉色親吻。
快要親到時,看着她臉上抹黑的皮膚,實在礙眼,下不去嘴,想到她雪白的臉龐,起身,出門去叫人打水,至少給她臉上洗乾淨!還有身上,有沒有不乾淨的地方,他可不是什麼人都下得去口的!
只是正當他好心情的想着,侵佔了裴芩,回頭他再多說點甜言蜜語,引誘哄騙,縱然墨珩生的俊美,可生性冷漠,也比他差得遠,到時候再許她些什麼,她自然就爲他上陣拼殺,謀奪皇位了。
結果轉身一會的功夫,再回來,牀榻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蕭光珌一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人呢!?”
屋裡找了一圈沒發現,蕭光珌怒喊着叫人,“來人!她跑掉了!務必給本王找出來!”
幕僚本來躲了起來,讓他盡興,聽他叫人說裴芩跑了,急忙過來,“王爺!人怎麼會跑了?”
蕭光珌一臉陰沉扭曲,“找!立馬把人找出來!”
幾個護衛立馬應聲,分頭去找。
在被引到外面的盧海和劉渢吃完東西回來了,“我們將軍呢?”
蕭光珌滿臉陰寒,“已經走了!”
四門大敞,裡面根本沒有人。
盧海眸光飛快的閃了下,“將軍怎麼沒等屬下,就先走了?”
“剛纔找你們沒找到,就先回去了。”蕭光珌緊抿着嘴道。
“既然將軍已經先走了,那屬下等也先告退了!”盧海和劉渢拱拱手,帶着點懷疑離開。
兩人出了門,立馬分頭,一個去宮門,一個去製造局尋找裴芩。
跟蹤的人回來信兒,蕭光珌已經知道不是他們倆把人帶走的,也顯然不知道消息,可是誰悄無聲息從他手裡把給帶走了!?一個大活人,竟然那麼快就消失不見了?難道父皇給她暗衛!?是暗衛把人帶走的?
如果裴芩身邊一直有暗衛……蕭光珌心中一寒,頓時着急起來。如果父皇知道了他竟然齷齪的算計臣妻,勢必要對他印象大跌,不會再考慮傳位給他的可能。死死咬着牙,怒狠道,“找!掘地三尺也給本王找出來!”
一說掘地三尺,幕僚立馬臉色一變,“王爺!只怕屋裡有暗道!”
“不可能。”這院子是蕭光珌早些年讓瑜妃孃家的遠親置辦下來的,沒有人能查到他,還挖了暗道,看到他要侵佔裴芩。
但幕僚卻已經懷疑,立馬進屋就開始搜查,並叫來機關暗道的能手過來找。
結果,稍稍費了些功夫,就找到了暗道的入口,在牀的下面,黑漆漆的暗道口通往下面。
侍衛點了火把,順着梯子下去。
“王爺!下面有腳印!有人走過!”
“追!”蕭光珌咬着牙狠狠吩咐。
“是!王爺!”一行侍衛立馬下去追蹤。
蕭雍揹着裴芩快速變幻着暗道口,直奔一道光線下,打開門把裴芩送上去,自己爬出來,關上暗道門。
擡頭看看小院,抱着裴芩忙送進屋。
“主子!?”一對老夫婦驚疑的過來見禮。
蕭雍把裴芩放到炕上,吩咐兩人,“你們立馬去給盧海他們送信,芩姐姐在我不會有事,讓他們暫時不要找過來,迷惑住他們!”
老翁應聲,轉身到廚房拎着個醋瓶子出去打醋。
裴芩在京城的醬油鋪子戰亂時關門了一段時日,再開張,和一家醋坊簽了契約,醬油陪着醋一塊賣。
盧海和劉渢能被引開,也得了蕭雍的信兒,但裴芩怎樣兩人卻不可知,定要到醬油鋪子去,那是他們轉換消息的固定地點。
老嫗過來給裴芩把了脈,皺眉道,“主子!夫人這是中了藥,若不解,會燒壞身子的!”
“有藥沒有?”蕭雍看她整個人都是不正常的紅,即便昏睡着,都不安穩,呼吸粗重,身子不耐的小幅動着。緊緊擰起眉,怒恨萬分。
老嫗搖頭,“迷藥可解,這媚藥…。要泡冰水。”
墨珩不在,裴芩卻中了媚藥,沒有藥解,也只有泡冰水。
“…。去準備冰水。”蕭雍吩咐。
老嫗拿了小瓶給蕭雍,應聲去準備冰水。
蕭雍打開小瓶,對着裴芩鼻子,讓她吸了好幾口,“芩姐姐!?醒醒了!”
裴芩嚶嚀出聲,睜開眼醒過來。一雙鳳眸水波盪漾,迷離誘惑。
蕭雍心裡一悸,湊近了喚她,“芩姐姐?芩姐姐!?”
裴芩只聽到聲聲縹緲入耳,好像在呼喚撩撥,更覺得身體燥熱難耐,伸手就拉住他,“墨珩!救…救我!”
“芩姐姐!我不是墨珩!”蕭雍被她拉近,解釋。
“墨…墨珩…媚藥…。救…我…嗯…。”裴芩只聽到墨珩兩個字,其他根本聽不清也聽不見了,起身伸手就摟住他。
蕭雍全身僵硬,“芩姐姐…。我不是的…”兩手卻不忍也不想推開她。
裴芩一邊叫着墨珩,一邊在他懷裡蹭,手也在他身上摸索着解他的衣裳。
她用過七脈蓮後,身上就一直有股淡淡的蓮香,如今混着她噴出的熱氣,蕭雍閉上眼,擡手抓住她的手。
裴芩卻換了另一隻手,直接朝他身下。
一下被他抓住了襠,蕭雍不經人事的身子根本受不了,壓抑的悶吼一聲,“芩姐姐!芩…。”
“墨珩…。快…快點…。”裴芩張嘴尋找他。
蕭雍抓着她兩個手,把她推到炕上,心神激動起伏。看她兩眼氤氳,翻着水光,難耐低吭,握了握拳,摩挲她潮紅的臉龐,“芩姐姐…。芩姐姐…”
裴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
脣瓣驟然相接,蕭雍一震。芩姐姐,我真的不是墨珩!不是!
裴芩已經兩眼迷離的侵襲。
蕭雍喘着氣,握了幾次拳,緊緊扣住她的手,伸出長舌迎向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輕柔愛憐的親吻。
裴芩媚藥已經全面發作,更被撩的慾火升騰,不滿的低吟。
“主子!冰水來了!”
門外傳來聲音,蕭雍瞬間清醒,急忙撤開。看着她被自己蹂躪至鮮紅的雙脣,死死壓制住心裡的激情,深吸了兩口氣,平穩氣息,吩咐,“直接搬到屋裡來!”
老嫗應聲,把大木桶滾進屋裡,很快就倒上了冰水。
蕭雍不敢再多看多耽誤,伸手脫掉她的軟甲,就抱了裴芩放進大木桶裡。
正要伸手過來服侍裴芩的老嫗愣了下,半伸着的手也很快就放下,“主子!夫人體內本有寒毒,冰水泡多對夫人無益,更傷及元氣。所以這一桶冰水後,待夫人清醒,剩餘的少量藥性,就能自己壓制了。”
“嗯!”蕭雍面無表情的應聲。
裴芩一進到冰水裡立馬就打了個冷顫。水是從水井裡打的,天越是酷暑,井水越是冰涼,又在裡面加了一桶冰塊,冰寒刺骨。
“芩姐姐!怎麼樣了?”蕭雍急的在一旁叫她。
被冰透的裴芩兩眼終於不那麼迷離,稍稍清醒,“蕭雍?”
“嗯!是我!芩姐姐不用擔心了!泡過冰水就好了!”蕭雍點頭。
“好。”裴芩閉上眼。冷的瑟瑟發抖,體內的一團火卻不斷的摧殘着她的意志,“你們先出去!”
蕭雍抿了抿嘴,“好!我就在門口,芩姐姐有事立馬叫我!”
“嗯。”裴芩撩起一捧碎冰水就潑到臉上,降她頭上的熱火。
蕭雍斂了眼神,和老嫗一塊退到門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木桶裡的冰越來越少,裴芩體內的慾火也漸漸得以控制。
盧海和劉渢又返回去找蕭光珌要人。
蕭光珌自己都還沒找到人,自然沒有好臉色,不過也假模假樣的派了人幫着他們一塊找。
裴芩從冰桶裡出來,也冷靜了下來。
蕭雍拿了乾淨的衣裳給她換,“剛燉好的羊肉湯,芩姐姐先喝上一碗暖暖身子吧!”
裴芩嘴脣發紫,面色發白,看他端了湯過來,就喝了一碗,“通知盧海和劉渢他們在護城河東流等我。”
“芩姐姐!?你現在就要回去?蕭光珌正在到處找你!”蕭雍不贊同她走。
裴芩冷哼,“蕭光珌!他的死期到了!”
看她滿眼冷戾,透着殺氣,是真的徹底惹怒了她,動了殺心,蕭雍心中顫了顫,目光從她脣上掠過,“我送你過去!”
裴芩喝完湯,又換上自己的衣裳,從地下暗道到了離護城河東流最近的地方,直接躲進了河裡。
那邊盧海和劉渢也正好到河邊。
裴芩從河裡出來,“盧海!劉渢!”
兩人急忙過來,盧海把她拉上來,立馬摸向她手腕,“有沒有事?”
“沒事!先回去!”裴芩冷聲道。
劉渢遞過來披風。
盧海給她披上,和她騎一匹馬,快速趕往製造局。
宮裡,楚文帝也派了石宿出宮問她,正等在製造局,“哎呀!裴將軍!您這是…。掉水裡了嗎?快快快!先換了衣裳!”
裴芩告罪一聲,進屋沖洗過,重新換了一身乾衣裳出來。
“將軍這是去哪了?皇上聽將軍不見了,都着急壞了!”石宿尖着嗓子着急的問。
裴芩擡眼深深看他一眼,“突然身子燥熱的不行,就到東流遊了一圈。”
石宿眼神飛快的閃了閃,又打聽見裴芩不多說,囑咐了幾句好好歇息,就快步回了宮。
到宮裡,楚文帝問起,他只回,“裴將軍說有些熱,就到東流洑水去了。”
楚文帝皺皺眉,“一個女兒家,洑什麼水!”
石宿笑,“裴將軍非同一般人。”
“明兒個把她給朕叫過來!”楚文帝吩咐完,這纔去睡。
石宿應聲,服侍他睡下。
和慶王府幕僚自稱先生的過來製造局求見裴芩。
“不見!”裴芩直接冷聲道。
守門的都是她挑的精兵,不算心腹,卻也是忠於她的,她說不見,自然誰也不放進來。
裴芩躺在牀上,越想越怒恨,起來給墨珩寫信。寫上有人要算計她,她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怒咬着牙把信發出去。
什麼身邊沒有男人,她身邊現在是隻有盧海一個女的,全是一幫男人。
墨珩接到信,看她生氣撒嬌似的口吻,心尖一顫,抿起嘴笑起來,提筆回:想我了?
裴芩進宮了一趟,只說遭人暗算,陪楚文帝吃了頓飯,“再幾天,等長槍縱隊訓練出來,我帶皇上看一場軍事演習!”
“這幾天都不準備進宮了?”楚文帝不悅道。
“臣有時間會進宮來向皇上回稟進程!”裴芩說完,退下。
楚文帝微眯起眼,“石瑞!昨晚的事查到沒?”她今天再來,情緒明顯變了。只說遭人暗算卻不解釋一句,進宮向他回稟卻不是來陪他用膳了。
石瑞眼神飛閃了下,“將軍瞞的緊,還不曾查出。只是昨晚將軍失蹤了半夜,和慶王一直在派人找。”
楚文帝陷入沉思,好一會,沒有再問話。
裴芩開始閉門謝客,除了接希芸郡主的點心吃食,扇子和驅蚊的藥包。
蕭雍看她日夜熬着,每天幾乎只歇息兩三個時辰,勸她不聽,只有每天帶了滋補藥膳飯菜過來。
裴芩打開墨珩的來信,看着信上的話,默然了半天。現在……她寶貝閨女不在身邊,她男人不在身邊,只有她蹲在這個製造局,羣狼環伺。
冷哼一聲,滿眼殺意的提筆:想,要你。
墨珩拿到信,眼中笑意更甚,提筆一手長相思的詞牌詩過來。
裴芩有些狐疑的看着信,怎麼這傢伙的信回的這麼快?他不是去打戎族老巢去了嗎?難道已經回了遼東了!?
不過又看看信上的詩詞,回:不懂!
很快墨珩換了通俗易懂的:等我回來餵飽你!
裴芩呸了一口,罵了一通娘,不再理會他,第二批兩百把長槍配子彈已經制作好。
更多士兵佩上了長槍,她要加緊特訓。
集齊百人縱隊,裴芩帶着特訓了幾天,拉到了演武場。
上奏皇上和文武大臣來觀看軍演。
楚文帝面色紅潤的出現在演武場,帶着文武大臣前來觀看軍演。
裴芩已經幾天沒進宮去看他,見他面色紅潤起來,愣了愣。難道病情轉好了!?
楚文帝的確覺得身子身體大輕,已經漸漸好了。他不是真的病危,快走到人生終點,只是兵了一場,病的有點重而已。全是瓦刺入關他這些日子久積成重疾,才病這一場。如今吃了那虛道人的藥,他身體已經轉向大好了!
龍體安康,裴芩又製造出了長槍,訓練了人才,以後大楚再無人敢犯,楚文帝心情大好。
蕭光珌幾位王爺也都隨行前來。
看着底下一身戎裝,滿身肅冷威勢的裴芩,蕭光珌眼中殺意閃過。若不能爲他作用,他就借刀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