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站在舒雲嘉的身後,呆愣着,顯然,還沒緩過神兒來。
她怎麼又被盛北弦那條狗給親了!?
剛剛她怎麼就毫無防備…。
楚心之想了數秒,得出來的結論就是:盛北弦太無恥了,已經無恥到超出她的想像,她沒想過他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她。
舒雲嘉如雲月般淡然的眼眸染上了怒火!
他真的很想衝上去,一拳打在盛北弦欠揍的臉上。
事實上,舒雲嘉也確實那樣做了。
從小強身健體的他,跆拳道、武術之類的沒少練。
舒雲嘉向前跨了一步,同時出拳,帶着呼朔的拳風掃向盛北弦的面部。
盛北弦一派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打算,舒雲嘉的拳頭在距離盛北弦的臉不到兩釐米的時候,“雲嘉!”楚心之急急開口,阻止了他。
盛北弦挑釁的看着舒雲嘉。
隨後,看向楚心之的時候,化爲一抹柔軟,眉梢微挑着,脣角牽着笑意。
寶貝這是捨不得他?
楚心之扯了扯舒雲嘉的袖子,將他拉開,緩聲說道,“他是鼎盛國際的ceo,打了他會有麻煩的。”周圍這麼多人,萬一又鬧到網上,吃虧得也只能是他。
舒雲嘉收回手,說道,“依你。”心情更加煩悶了。
楚心之不是擔心盛北弦,而是真的不想再鬧出事來。這幾天,她的手機一直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粉絲的數量,從原來的幾百人,瞬間增長到四千多萬。
每天都會有人她,私信她。
楚心之一氣之下把微博給卸載了。
她從來不想成爲公衆人物,將自己的私事無限放大,而且還是莫須有的私事。
她跟盛北弦沒關係,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
楚心之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兩點了。
下午是兩點半集合,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看來,盛北弦在這裡,這頓飯,想要正常的吃完是不可能了。
楚心之對舒雲嘉說道,“我吃飽了,想先回學校。”
“我送你。”
楚心之想說不用,這裡到學校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走回去時間來得及。
盛北弦拿了椅子上的衣服,直接越過舒雲嘉,牽起楚心之的手,“我送你回去,外面陽光強烈,你捨得,我可不捨得。”然後,他湊近楚心之的臉,小聲說,“不許拒絕,否則…。我就用手機屏保上那張照片發微博,坐實我與寶貝之間的關係。不要懷疑我的話,那晚的照片,我電腦上存檔了……”
“變態!”
“我可以當成這是寶貝對我的誇獎。”盛北弦站起身子,輕笑。
楚心之只能認命的不去掙脫,眼神卻化成冰刀子,將盛北弦“千刀萬剮”。
該死的王八蛋,先是拿合同的事威脅她,現在錢還清了,他又拿照片的事情威脅。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盛北弦牽着楚心之的手,轉頭對正在大廳中用餐的圍觀羣衆,霸氣凜然道,“不準將剛纔的事發到網上!”
一羣吃瓜圍觀羣衆立刻默默低頭。
刪朋友圈,刪微博。
盛少都發話了,誰敢不從,還想不想在h市混了?
舒雲嘉站在原地,垂在兩邊的手握緊又放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
楚心之站在路邊。
盛北弦取了車過來。
還沒下車,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十米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發了瘋似的衝過來,直接往路邊撞。
黑色轎車的正前方,正對着楚心之。
“楚心之!”
盛北弦叫她名字的同時,迅速的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將楚心之抱在懷裡,整個人往前重重的倒去。
黑色轎車擦着盛北弦的手臂呼嘯而過。
盛北弦隨意瞟了一眼消失的車尾,再無暇顧及其他,低頭看着嚇得臉色蒼白的楚心之,輕聲問道,“寶貝,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楚心之聞到一股血腥味,才注意到盛北弦的手臂擦傷了。
傷勢似乎還不輕,純手工的襯衫被劃破了,血跡浸染了大片。
她皺眉,不知是擔心還是煩躁,“盛北弦,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本來這點小傷,盛北弦還不放在眼裡,可莫名的就是開口說道,“疼,鑽心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錯位了。”
楚心之咬着脣,盛北弦是救她受的傷,於情於理她都該送他去醫院。
她又看了一眼盛北弦的傷口,不停的流血,現在溫度高,搞不好就發炎了。
唉…。
楚心之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越是想躲的事越是躲不掉,越是想躲的人靠得卻越來越近。
“上車吧,送你去醫院。”楚心之看着盛北弦那輛停在不遠處攬勝,車尾部被剛剛那輛黑色轎車蹭掉了一層漆,不過問題不大。
盛北弦轉頭看着楚心之,“我的手受傷了,不能開車。”
“沒說讓你開!”
“……”
盛北弦坐在副駕駛上,側眸看着楚心之。
小東西的車技很是嫺熟,換擋,踩油門,都不帶遲疑的。
車子在公路上飆得飛快。
盛北弦囑咐道,“去康誠醫院。”
楚心之皺了一下眉,神色淡然,“我不認路。”她看了一眼前面路口處,就有一家醫院,“隨便一家醫院不行嗎?”
“除非你想再上一次頭條。”
“……”好吧。
楚心之差點忘了,坐在她身邊的這位,是h市的風雲人物,隨隨便便一件小事都能霸佔頭條好幾天的人,現在受了傷,萬一被狗仔隊發現了估計也是一大麻煩。
…。
經過盛北弦的指路,終於到了康誠醫院。
盛北弦拿着楚心之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然後,帶着楚心之走綠色通道,直接去了vip病房。
楚心之撇了撇嘴,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手臂受傷都要住vip病房。
浪費醫療資源!
傅景堯接到通知,一聽自家大哥受傷了,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過來了。
眼前…。什麼情況?
傅景堯站在病房中,不禁唏噓,“嘖嘖嘖,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玩兒*玩兒得也太狠了,手臂都搞成這樣了,咋還出血了呢。”
傅景堯的“猥瑣”的小眼神在盛北弦和楚心之身上來回掃視,笑得賤兮兮。
楚心之的臉紅了。
盛北弦的臉黑了。
“聽說你們康誠醫院最近剛在非洲開了分院,回頭我跟你家老爺子說說,讓你直接去非洲光宗耀祖!”
傅景堯連連擺手,“別別,我錯了,大哥,我真錯了。”
他看着楚心之,笑着伸手,“你好,你就是大嫂吧,初次見面,我是傅景堯。”
楚心之眨了眨眼。
說實話,對傅景堯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醫生不應該都是嚴肅的嗎,哪像這人,一臉痞樣兒。
傅景堯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早因爲進來時的第一句話給毀了。
“我不是你嫂子。”楚心之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才十八歲。”
意思就是,你一個二十好幾的大老爺們兒好意思叫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嫂子嗎?
傅景堯:“……”嫂子怎麼跟大哥一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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