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過,是時候去玉器行取玉佩了。
這一日大早上林子慕就安排彩月吩咐下去備好馬車。
林丞相聽到說小慕要出府去街上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以前不想讓她嫁入帝王家是怕她太純真鬥不過宮裡的妃子。如今他仍舊不想讓她進入帝宮是因爲他不想讓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女兒關進那金絲籠裡。
林家不需要葬送小慕的幸福去換取將來的榮華,也不需要用女兒的未來來守住現在的官職。
那日在慶功宴上,小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不知道女兒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奏琴與譜詞,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下棋。
是的,如果不是世子說出那句話,身爲父親的他都不知道小慕會下棋。不過更令他疑惑的是小慕和世子是何時認識的!
自從她恢復正常後以前的記憶都忘了,那她就更不可能記住世子。
又怎麼會……她好像和世子已經很熟悉了……甚至可能已經傾心世子。
難道老天真的要這樣爲難他嗎?
一入玉器行早先接待她的小二就趕忙上前領着她和彩月去了二樓閣間。
不一會兒那刻玉的老師傅就來了。
一個半尺長寬的玄木盒子被玉器師傅捧了上來,打開一看,裡面除了兩塊玉佩還有一大塊玉器完整的放在裡面。
林子看着那切割的紋絡和剩餘的大小,不覺點了點頭。
玉匠師傅看到姑娘滿意才安下心。
“你們玉器行果然既講誠信手藝又高。”
“呵呵……只要姑娘滿意就好。還有就是姑娘之前答應過……”
“我說過的自然會算數!”林子拿出那兩塊雕刻完美的玉佩,仔細把玩了一會對老師傅說:“這塊玉整體爲圓形,寓意圓滿。周邊我設計了羽毛紋絡乃是因爲世子爺的名字中有一個羽字,再說中間“羽”的字體乃是我故意營造出一種飄柔的感覺,讓人看到覺得春心蕩漾。”
紀師傅笑僵了一張老臉,這哪裡是跟他分享創意分明是在向世子表達愛慕。罷了,以後再找機會學習!
事後,林子喜滋滋的出了門,結果一出門就差點被打,還好她躲得快纔沒有被馬鞭抽到身上。
哇擦,這是誰這麼粗暴,大街上駕馬車也不知道慢些。
“你停下!”發現那輛馬車仍舊繼續往前走林子大吼一聲。
可是很明顯馬車沒有停下。
林子不忿,無奈,轉身就要上自己的馬車,被叫住了。
“姑娘,戰王有請!”一個威武的侍衛不卑不亢立在一旁字字鏗鏘。
戰王!這太巧了吧!
看小姐站着不動,彩月偷偷扯了她的衣裙,小姐不知道可她知道戰王有多殘暴。萬一惹了他生氣,大街上都可能斬殺了她們。
林子回頭看到彩月焦急的面容,心一橫,是戰王的錯,又不是她的怕什麼!
掀起車簾頭剛進去就迎上了戰王冰冷的目光,有點怯啊……可是出去也太丟人了。
“還不進來!”敖平蒼冷聲命令道。
得得得!你是戰王我怕你行了吧!丟人丟人就丟人,反正自己戴着面紗他也不知道是誰。
剛剛坐穩還來不及感慨馬車內部的奢華,就聽見另一個人說:“林小姐還不摘了面紗?”
嗯?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誰的?
林子不動,瞪圓了眼睛望着他。
“戰場上殺的眼紅,若是沒有個辨認的本事殺到自己人豈不是……”
林子沒等他說完就摘了面紗,人家認人的本領是殺人練出來的,沒什麼裝的必要了。
面紗一除,精緻白嫩的臉蛋就毫無保留的被敖平蒼看了個光光。
“你這樣很好。”
哎?這是在誇她嗎?林子雙眼放光擡頭看過去。
豈料戰王皺着眉有些嫌棄的說:“像只乞食的貓兒!”
哼!林子臉一僵回道:“謝戰王誇獎,子慕最喜歡貓了,伶俐可愛,還有利爪,會保護自己又能討人喜歡,多好啊!”
聞聽此言敖平蒼眼底更深,閉上眼睛不再理她。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戰王府前,沒等林子下車,駕車的侍衛就揚起馬鞭將她直接送到了丞相府前。
剛剛進宮回來的丞相還沒進府看到是戰王的馬車,馬上過來迎接,結果從裡面走出來了自家女兒。
“小慕?你怎麼在戰王的馬車裡?”林丞相再看了裡面並無戰王的身影。
林子好想說她的被擄的,半開玩笑的對丞相說:“戰王看中我了!”
駕馬車的侍衛斜看了一眼林子,大喝一聲“駕!”馬車飛一般的離開了。
旁邊的相府侍衛和丞相都愣了。
第二天一早,戰王相中丞相之女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長舌的人紛紛說,這郎情妾意,恐怕婚期不遠了,結果傳啊傳,戰王和林子慕要成婚的事越來越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