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解氣(求月票)
“五殿下未免太多事了。”玉汝恆見秦玉痕湊了過來,依舊冷着一張臉,不過看着卻是嫵媚妖嬈,真不知一年未見,他竟然長成了這幅模樣。
秦玉痕雙眸微動,接着直起身子,往日的習慣未變,在思索時喜歡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撫摸着腰間的玉帶,他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玉汝恆也不多言,待聽到屋內傳來江銘珏吐血的聲音,連忙推開門疾步入內,便看見江銘珏緊閉着雙眸半躺在牀榻上,她行至牀榻旁,低頭看着他半眯着雙眸,臉上的青黑色已經褪去,不過看着甚是蒼白,脣上染着血,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她隨即坐下,“將毒逼出來了?”
江銘珏只是眨了眨雙眸,那黑沉沉的雙眸如今總算是有了幾分光彩,他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便合眸睡去。
她低頭看着他身上浸溼的錦袍,擡眸看向秦玉痕,“五殿下不去歇着?”
“你要在這裡守着他?”秦玉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心情有些不悅。
玉汝恆點頭道,“曾經他也是這樣照顧我的。”
“哦?”秦玉痕輕輕地應了一聲,“看來我錯過了很多。”
玉汝恆不再多言,轉身踏出屋子,命一旁的僕人打了熱水過來,她浸溼棉帕,將江銘珏的衣袖捲起,擦着他手臂上的冷汗,接着便解開他身上的錦袍,連帶着褻衣。
“小玉子做這等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秦玉痕看着她便這樣熟稔地解着江銘珏的衣衫,心裡着實不是滋味。
玉汝恆擡眸看着秦玉痕,“五殿下是要陪我嗎?”
秦玉痕冷笑一聲,轉身便踏出了屋子,仰着頭深吸了口氣,疾步離開了西院。
玉汝恆也不知爲何會如此做,只是覺得她應當要這樣對待江銘珏,非常耐心地將江銘珏身上的衣衫剝了個乾淨,仔細地擦着他的身子,接着又從包袱內拿出乾淨的褻衣褻褲爲他穿好,蓋好錦被,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不過看着天色,便也打消了沐浴的心思,接着斜靠在牀榻旁閤眼小憩。
江銘珏幽幽轉醒,已經是晌午,他睜開雙眸環顧着四周,並未看見玉汝恆的身影,他緩緩地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褻衣褻褲,扶着有些泛疼的額頭,接着便盤膝而坐,調息內力。
玉汝恆端着清淡的小粥走了進來,擡眸便看見江銘珏正在運功,她將食盒放行,行至牀榻旁,身子斜靠在一旁,雙手環胸盯着他看着。
青絲有些鬆散地用一根錦帶束着,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能滴出水來,不像以往的粉嫩,帶着蒼白之色,緊閉的雙眸,捲翹的睫毛映出扇形的影子,這張臉還真是稚嫩啊。
江銘珏緩緩地收起內力,吐納真氣,睜開雙眸時便對上玉汝恆彎成月牙的溫和雙眸,他輕輕地垂下眸子,微抿着有些泛白的脣,“我的衣衫是你換的?”
“恩。”玉汝恆垂下手臂,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着身子,緩緩地向他湊近。
江銘珏顯得有些侷促,見她忽然靠近,身體向後倒去,微微擡着頭,臉上隨即也染上了一抹粉紅,連帶着全身都透着緋色,那一雙眸子更是越發的清澈透亮,輕輕地眨了一下,低聲道,“你做什麼?”
玉汝恆也不知做什麼,只是想這樣認真地看看他,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他不知所措的躲閃眸光,這樣逗弄他,覺得心情極好。
“害羞了?”玉汝恆笑着問道。
“那是自然,哪裡像你,沒臉沒皮。”江銘珏憤憤地扭過頭去,躲避着她靠近的氣息,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受控制地亂跳着。
玉汝恆“哦”了一聲,接着說道,“摸着手感還是不錯的,很水嫩。”
“你……”江銘珏連忙直起身子,對上她笑吟吟地雙眸,“不要臉。”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玉汝恆學着司徒墨離無賴的口氣,嘖嘖了兩聲,果真是如秦玉痕所言,近墨者黑。
江銘珏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會控制不住,他翻身下了牀榻,赤足站在地上,雙手叉腰指着她,“我告訴你,別以爲我會感謝你,這次算扯平了。”
玉汝恆低頭看着他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眸光微沉,“將鞋穿上。”
江銘珏這才反應過來,更覺得無地自容,卻又不服氣地上前將鞋子迅速地穿好,隨即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氣勢洶洶地盯着她看着。
玉汝恆擡步行至桌前,將食盒打開,將粥端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江銘珏轉眸看了一眼,這些時日都未正經吃東西,如今着實是餓了,便也無所顧忌地狼吞虎嚥起來,不到片刻,便吃下了整整一碗。
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粥的模樣,全然不顧忌形象,這個樣子,倒像是那個憨厚可愛的敦王,不像那個故作深沉的江銘珏。
玉汝恆轉身看着他快速地洗漱之後,便拿着衣裳鑽入了屏風後,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直至他走出屏風,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已經換了一張面具,江銘珏的眼神,江銘珏的動作神情,他隨即坐在她的面前,“何時動身?”
“你呢?”玉汝恆不答反問。
“我隨時都可以。”江銘珏無所謂地開口。
玉汝恆微微點頭,“那明日便動身吧。”
“恩。”江銘珏這才擡眸看着眼前的景色,“這是什麼地方?”
“安全的地方。”玉汝恆答非所問。
江銘珏也不多問,只是起身踏出了屋子,舒展着手臂,看着眼前院中的景色,這才稍稍地綻開一絲的笑容。
玉汝恆今早醒來時,秦玉痕已經離開了這裡,她並未問他爲何離開,只是覺得他再留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深夜,江銘珏有些坐立難安,耳邊傳來屏風後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只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紅,深深地吸了口氣,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停地喝着水。
玉汝恆舒服地穿着乾淨的衣衫走了出來,髮絲未乾,披散在身後,臉上因着水霧渲染出豔麗的霞紅,紅脣微抿,頸項上透着晶瑩的水珠,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當真是傾城絕色,只消一眼,便爲之着迷。
她的身上總是帶着淡然之氣,江銘珏怔愣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緊緊地握着茶杯,只覺得一陣幽香撲鼻而來,讓他的心慢慢地收緊,他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便欲走。
玉汝恆見他如此,低頭看着自己穿着並無不妥,隨即便用內力烘乾墨魚般的秀髮,隨即挽了一個男子的髮髻,拿過一根玉簪隨意地插着,越發地顯得秀雅迷人。
江銘珏着實受不住,疾步便奪門而出,玉汝恆隨即坐下,不以爲然地拎起茶壺倒茶,卻已經空了,她擡眸看着那已經消失的背影,將茶壺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壺茶?”
江銘珏站在院內,大口地吐着氣,擡起手按着自己的心口,擡起袖子擦着額頭的汗,卻發現沒有汗可擦,他平復着狂跳的心緒,這才轉身又重新入了屋內。
玉汝恆挑眉看着他,“芙蓉糕是重新做好的。”
江銘珏始終低着頭不去看她,坐在離她很遠的軟榻上,拿過一旁的芙蓉糕徑自地吃着,卻覺得索然無味,腦海中浮現出的便是她適才的模樣,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擡眸便看見她正拎着空了的茶壺站在了他的面前,“還渴?”
“咳咳……”江銘珏只顧着拼命地塞着芙蓉糕,玉汝恆走近時,他更是無措地站了起來,可是,卻被芙蓉糕噎住,他猛地咳嗽着,更是覺得自己太過於丟臉。
玉汝恆無奈地看着他,“我看你除了醫術了得之外,其他的還是無能。”
江銘珏翻着白眼要反駁,卻見玉汝恆已經從背後拿出一杯熱水遞給他,擡起手輕拍着他的後背,掌心的柔軟與熱度熨貼着他的後背,直抵心口,他低着頭輕輕地喝着熱水,也不知爲何,只覺得渾身越發地熱得難受,而她身上的馨香如同迷迭香一般,刺激着他的每一處感官,江銘珏深吸了口氣,將那茶杯“啪”地放在几案上,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衝動,將玉汝恆拽入自己的懷中抱了個滿懷。
玉汝恆睜着雙眸,想要說什麼,便覺得一片溫熱碰觸在自己的脣瓣上,她眨了幾下雙眸,感受着脣瓣上傳來的柔軟,他的雙臂緊緊地鉗着她的腰際,逼迫着她仰着頭迎合着他。
江銘珏只是這樣貼着她的脣,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是這樣,他便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燃燒起來,他用盡全力抱着她,緊閉着雙眸不去看她,直至許久之後,他將她猛地推開,衝出了屋子。
玉汝恆重心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站定之後看着他再一次消失的背影,不由得覺得好笑,他這樣做算什麼?
江銘珏箭步直接衝出了西院,匆忙間行至湖邊,大口地喘着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他有些驚慌的雙眸,他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水中的倒影,他到底在做什麼?
玉汝恆等了許久都未見他回來,無奈地嘆了口氣,擡步踏出屋子,院內並無他的身影,隨即便向外走去,直至行至湖邊,便看見他半跪在湖岸便發呆。
她上前半蹲在他的身旁,“你是大夫,應當知道這樣吹冷風會如何?”
江銘珏收斂起心思,擡眸看着她,“我剛纔……”
“又不是第一次親。”玉汝恆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江銘珏不知該如何說起,“我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心思。”
“你對我有什麼心思?”玉汝恆隨即坐在他的身旁,側着頭看着他。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江銘珏幽幽地說道,“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對不對?”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你想說什麼?”
“你身邊已經有很多人喜歡了,不是嗎?”江銘珏擡眸看着遠方,“我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玉汝恆靜靜地聽着他自言自語,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即從地上起身,“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趕路。”
她看着他轉身離開,她隨即起身,二人並肩走着,彼此之間再一次地陷入了僵局。
翌日天未亮,玉汝恆便與江銘珏離開了這處宅院,繼續趕路,昨夜之事,江銘珏閉口不提,玉汝恆也不會刻意地提起,他們之間仿若任何事情都未發生過,只是坐在馬車內,做着各自的事情。
這馬兒極具靈性,亦是飛快地趕路,期間並無任何的停歇。
三日之後,秦玉痕回到皇宮內,整日陰沉着臉,斐然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着頭站在一旁。
“這幾日都是誰來過?”秦玉痕斜靠在軟榻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若有似無地輕撫着腰間的玉帶。
斐然如實地回道,“皇上命人前來傳過幾次,好在屬下機智,適時地吐血暈倒,擋了回去。”
“恩。”秦玉痕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心事重重。
“長公主來過兩次。”斐然看向秦玉痕,“乃是刻意試探。”
“是她太小看小玉子了。”秦玉痕想起玉汝恆,便氣得咬牙切齒,她倒是逍遙自在得很,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美人陪着,勾搭了申屠凌跟司徒墨離不算,如今還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下手,她當他秦玉痕是什麼?他眼巴巴地跑過去又是爲了什麼?
斐然看着秦玉痕的臉色越發地陰沉,想要默默地退出去,可是,雙腳卻不敢移動,只是低着頭,噤聲不語。
秦玉痕將玉汝恆從頭到腳在心中罵了一遍,又將自己鄙視了無數遍,將申屠凌跟司徒墨離,還有江銘珏也罵了無數遍,這纔算解了氣,慢慢地收斂了懾人之氣,“還有呢?”
“二殿下來過。”斐然低聲道。
“他來做什麼?”秦玉痕雖然解了氣,可是語氣依舊冰冷。
斐然不敢擡頭,乖順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說道,“只是前來探望,並未說什麼,只是留下了這個。”
秦玉痕轉眸看着斐然雙手呈來的個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放着一塊美玉雕刻的玉人,那神態模樣像極了玉汝恆,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不過,秦玉痕的雙眸卻迸射出了許久未有過的冷意,他將那美玉拿出把玩了片刻,“看來這二皇兄也是真人不露相。”
“殿下,二殿下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是爲了與您合謀?還是警告?”斐然低聲詢問道。
“是爲了示好。”秦玉痕盯着那美玉看了又看,“他只是不願意摻和進皇子的紛爭之中,只想做箇中庸之人。”
“只是他一向謹小慎微,從來不敢逾越半分,也從未向任何人示好過。”斐然不解地問道。
“他向我示好,是看準瞭如今的局勢。”秦玉痕看着那美玉越發地喜歡,上面的玉汝恆的神色還真是溫和淡然,不知爲何,這樣看着心情到好了許多。
“難道他知道您有奪帝之心?”斐然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他知道,其他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他無用,但是,也會拉他下水,他倒不如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勝券大的。”
“可是依着如今的朝堂局勢,最有利的應當是大皇子與七皇子。”斐然緊接着說道。
秦玉痕從軟榻上起身,緩步行至窗邊,盯着院內的桃花樹看着,指尖滑過手中的美玉,低聲道,“不過是表面而已。”
“看來這二殿下絕非是平庸之輩。”斐然低聲道。
“不但平庸,而且很狡猾。”秦玉痕擡眸看着遠方,“倘若不是當年我被選中,我也只想做個閒散的王爺,有何不好?”
斐然看着他的背影,一身胭脂色的錦袍,俊美妖嬈的容顏閃爍着醉人的華光,他亦是背在身後,一手輕撫着手中的美玉,卻顯得那樣的蕭條落寞。
秦素妍剛從皇后的寢宮出來,看着眼前這一望無際的甬道,這偌大的皇宮,從來都是如此的冷漠,而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變得更冷酷無情。
一旁的宮女低聲稟報道,“公主殿下,再有兩日,玉汝恆便會抵達京城。”
“她還真是有能耐。”秦素妍冷哼一聲,杏眸閃過冷冷地殺意,“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宮女碧桃小心地回道。
“都是廢物。”秦素妍擡步入了皇攆,“玉汝恆這是自投羅網,將消息傳出去,拿下玉汝恆,便是抓住了五皇子的軟肋。”
“是。”碧桃低聲應道。
秦素妍擡眸看着遠方,“雲景行,你最好不要動心,我以血起的誓必定會讓你動人的那個人生不如死。”
兩日後,玉汝恆在經歷過大大小小五次追殺之後,終於安全地入了南風國的京城,她記得當年,是有機會前來南風國,只可惜,後來政變,便將此事擱置,如今前來,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這京城的街道,似乎有種回到大冶國的錯覺,這裡的民風與大冶國極爲相似,相傳,南風國的皇室千年之前與大冶國的皇室乃是同根兄弟,只是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便分裂成兩個國家,而南風國亦是延續了當時大冶國的民風,故而,如今看着玉汝恆覺得甚是親切熟悉,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一定要重建大冶國昔日的輝煌。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那雙眸間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華光,那是一種壓抑許久的鋒芒與慾望,是一種俾睨天下的震懾霸氣,當真是隱忍的太久,如今只是稍稍地露出了半分,便已經足以震撼他。
他緩緩低頭,收起眸光中的詫異,恍然道,原來這纔是真正的玉汝恆。
玉汝恆轉眸看向他,見他低頭淺笑,“在笑什麼?”
江銘珏擡眸看着她,“嶽麓山在皇宮後面,守備森嚴,而且,嶽麓山內高手如雲,你可有什麼法子?”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有人會帶我們前去。”
“你是說秦玉痕?”江銘珏順口問道。
“恩。”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連秦玉痕都知道。”
江銘珏低笑一聲,“不知道才更奇怪。”
玉汝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銘珏,總覺得他定然還有事情瞞着她,無人驅車的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駛着,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圍觀,尤其是熱鬧繁華的京城,自然是越發地肆無忌憚。
江銘珏聽到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他看向玉汝恆,“你現在打算去何處?”
“先找一個客棧歇息。”玉汝恆將一旁的醫書合起,這幾日,她已經翻閱了三本醫書,擡眸看向江銘珏,“我如此明目張膽地入京城,這京城怕是會越發地熱鬧。”
“你是故意的?”江銘珏似乎有些猜出了玉汝恆的意圖。
“你說會是誰會先動手呢?”玉汝恆漫不經心地問道,並未有任何的擔憂之色,
“第一個動手的,必定野心最大的。”江銘珏擡起手將她看完的醫書放回包袱中,“你如今可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險中求勝。”玉汝恆笑着開口,接着說道,“否則,怎麼會攪渾這趟清水呢?”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江銘珏盯着她看着,“你別忘記,你如今體內的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我知道。”玉汝恆點頭道,“但是,他們不知道。”
“有兩個人知道。”江銘珏盯着玉汝恆,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有什麼想法?”玉汝恆笑吟吟地說道,嘴角的笑意帶着幾分的鬼魅。
江銘珏微微挑眉,那發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詭異,“你不是一早便有了主意,爲何多此一舉來問我?”
玉汝恆忽然湊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許你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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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檸檬:小玉子你醬紫真滴好咩?當心被說成花心哦!
小玉子:不花心,怎麼恩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