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過後,阿史那勃趕緊問道:“芷柔,父王的身體怎麼樣了?”
柳芷柔說道:“父王的身體不是太好,必須要趕緊治療才行。”
阿史那勃有些焦急道:“那就趕緊給父王治病吧。”
柳芷柔拿來“見血封喉”樹的樹根,然後又加入了其他的一些藥材,最後,又在湯藥裡面加入了一些小白貂的血,然後讓可汗服下。
爲了這次把可汗的病治好,柳芷柔也是一直待在宮裡,可以說日夜照顧,而可汗自從吃了藥之後,效果已經明顯好了起來,也變得開始有了精神。吃了兩天的藥,就已經不用在整天躺在牀上了。
見到效果,衆人也都很高興,沒事的時候,柳芷柔等人也都陪着可汗出來散散步,這一次,衆人也都相信了柳芷柔的醫術。
隨着可汗身體的漸漸好轉,另一件事也被重視了起來,那就是阿阿史那勃等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殺手,這可是一件大事,可汗也非常的重視,立刻便派人調查了起來。
又過了五天的時間,可汗已經開始處理朝政了,現在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按照柳芷柔的說法,其實可汗並沒有得什麼病,很像是被人下了毒,但是也一時找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也不清楚可汗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可汗身體的好轉,對衆人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有些人來說,那就是一件壞事了。
一處比較僻靜的的宅子裡,有三個人正在密切交談着什麼。
只見阿史那吉一臉的憂愁之色,有些坐立不安,隨後便說道:“現在父王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如果父王真的好了起來,那咱們可怎麼辦,到時候,父王肯定會光寵信阿史那勃一個人,我在父王面前,怕是一點說話的分量都沒有了。”
一旁的阿史那圖說道:“二哥,你先不要着急,現在的情勢雖然對咱們不利,但是不還是我們說了算嗎,再說了,還有大祭司幫着咱們呢?”
阿史那吉看着一旁很是平靜的大祭司,說道:“大祭司,您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啊,如果再沒有辦法,那在父王面前,我可就徹底擡不起頭來了。”
大祭司平靜的說道:“二王子,你不要着急,現在事情還沒有那麼糟。”
阿史那吉卻一點兒也靜不下來:“現在父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了,怕是再過上幾天,就會徹底沒事了,我怎麼能不急呢,大祭司,你不是說你的這個藥,沒有人可以解嗎,怎麼現在卻被一個女人給治好了?”
說起這個,大祭司的臉上有些震動,隨後冷冷的說道:“這個大唐的公主,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沒有想到,她的醫術竟然會那麼高,竟然可以解了我的毒。但是就算這樣,也沒有什麼事,現在可汗還是聽我的,只要有我在,二王子就不會被可汗冷落。”
阿史那吉有些心急道:“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大祭司說道:“現在可汗正在追殺那些殺手的事情,如果真的被可汗查到這裡,那就麻煩了,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咱們應該先動手了。”
阿史那圖不解的問道:“大祭司,那咱們現在應該做什麼,難道現在要直接對父王下手嗎?”
大祭司擺了下手,說道:“現在還不是時機,現在可汗的身邊,有那麼多的人保護,而且現在可汗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動手不太好,咱們先把可汗身邊的人剷除。”
阿史那吉冷聲說道:“那就對阿史那勃動手。”
大祭司否定道:“也不是阿史那勃,現在剷除那個大唐的公主,是最好的辦法。”
阿史那圖疑惑道:“爲什麼要先剷除她了,先除掉她有什麼好處嗎?”
大祭司陰笑一聲:“她可是大唐的公主,是專門來這裡和親的,如果他們的公主突然死在了這裡,那會怎麼樣?”
阿史那吉當即說道:“大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怕是兩國又會打起來。”
大祭司笑了笑說道:“就是這樣,如果兩國打起來,那就是二王子大展伸手的時候了,而且如果除掉了那個大唐公主,我就可以繼續給可汗下毒,這次,就沒有人可以再救可汗了,到時候,就剩下了阿史那勃一個人,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聽了大祭司的計策,兩人同時叫好,隨後阿史那吉問道:“大祭司,那應該怎麼除掉那個大唐的公主呢?”
大祭司想了一會兒,便說道:“這幾天,不是很多地方都沒有下雨嗎,很多百姓家裡牛羊都被渴死了,而且天氣反常,這樣的天災,就是因爲有災星來到了我們這裡,所以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除掉這顆災星,而這顆災星,就是來我們突厥和親的那位大唐公主。”
兩人聽了後,便思索了起來。
阿史那吉說道:“大祭司,這樣說的話,父王會相信嗎?”
大祭司自信的笑了笑,說道:“二王子放心,我是大祭司,我說的話,可汗肯定會相信的,還有,這幾天,二王子和三王子就派人四處散播消息,就說那位大唐公主是一顆災星,是專門來這裡害我們的,如果想沒有天災的話,就必須要除掉這顆災星,那些百姓都會相信了,只要信的百姓多了,就算可汗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阿史那吉和阿史那圖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便高興了大笑了起來,幾人又密謀了一會兒後,大祭司便離開了,隨後,兩人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爲了散播謠言,兩人分開行動,派出去了好多的人,幾乎每個人地方都有人在傳災星的事情。另一方面,大祭司也開始在可汗的面前說起了災星的事情。
給可汗治病半個多月,可汗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事什麼問題了,騎馬射箭,也都不會再有什麼事。
一天,天氣很好,可汗心情也很不錯,便將衆人都召集了過來,準備和大家一起到草原上打獵。
柳芷柔他們也都被一起邀請前往,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草原上之後,打獵便開始了。
阿史那吉當先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爲了今天在父王的面前好好地顯露一番,阿史那吉也做了充分了準備,騎着自己最愛的一匹汗血寶馬,身背長弓,穿着熊皮大衣,鹿皮長靴,腰間配着一把彎刀,看起來威風凜凜。
“父王,今天是你生病之後,第一次出來打獵,孩兒先給父王露一手。”
可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阿史那吉雙腿一夾馬肚子,汗血寶馬一聲長嘯,朝着前面快速奔跑了起來。阿史那吉手中拿着長弓,見到一隻鹿之後,搭弓上箭,朝着那個逃命的鹿身便射了過去,弓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鹿的肚子上,那頭鹿倒地之後,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性命。
隨後,阿史那吉一把抓起那頭鹿的一條腿,拎着來到了可汗的面前。
隨後笑着說道:“父王,這頭鹿,就給父王補補身子。”
看到剛纔阿史那吉這麼英勇,可汗欣喜道:“好,好,吉兒是越來越勇猛了,真不愧是我突厥第一勇士。”
隨後,阿史那圖也騎着馬走了出來:“父王,現在二哥表演完了,那我也給父王露一手吧。”
可汗看着阿史那圖,說道:“好,那你也露一手,給大家看看。”
阿史那吉應了一聲,便同樣騎着一匹汗血寶馬,朝着前面疾馳而去。這次,阿史那圖要將天上飛的一隻鷹給射下來。
鷹飛的比較高,一直在天空盤旋,阿史那圖就騎着馬在地上狂追,一直追了有三裡的路,阿史那圖看準機會,拿起弓箭,朝着那隻鷹便射了過去。
那隻鷹也比較靈敏,看到有箭射來,趕緊向着一旁飛去,那隻利箭沒有射中鷹的身子,卻穿透了一隻翅膀
這一下,那隻鷹一下子有些不平衡,差點從天上掉了下來,之後,趕緊拍打着翅膀,朝着遠方飛去。
看到一箭沒有將那隻鷹射下來,阿史那圖也沒有氣餒,繼續追了起來。被射中翅膀之後,那隻鷹飛的已經有些不穩了,而且也越飛越低,又追了一里多路,阿史那圖再次彎弓射箭,這次,利箭不偏不倚,直接射中了那隻鷹的身子,隨後,那隻鷹便搖搖晃晃的掉了下來。
阿史那圖撿起那隻鷹,隨後來到可汗的面前,獻禮道:“父王,這隻鷹的羽毛,就給父王做一件披風。”
看到阿史那圖將這隻鷹給射了下來,也忍不住讚歎道:“好,真不愧是我的兒子,能夠射下鷹的人,都是我突厥最勇猛的勇士。”
這時,阿史那吉對着阿史那勃說道:“大哥,現在我們都已經給父王送了禮,大哥是不是也該露一手了。”
阿史那勃笑了笑,顯得有些爲難。要是讓自己這樣去打獵的話,那倒是有些爲難了,如果是打一些普通的小獵物還行,可如果是這樣的,那就難了,而且自己的功夫也不如他們,對於騎馬射箭,和他們比,確實遜色不少。
“這騎馬打獵,我是比不上二弟和三弟的,有你們在父王面前大展身手,我就不好意思在擺弄了。”
阿史那吉有些嘲笑道:“身爲突厥人,怎麼能不會打獵呢,大哥,虧你還是大將軍呢,就你這樣的,怎麼能服衆。”
可汗知道阿史那勃不擅長打獵,便說道:“我知道勃兒不擅長打獵,但是勃兒才智過人,很有謀略,所以做這個大將軍,我是很放心的,你們兄弟加起來,那就是有勇有謀,吉兒,圖兒,你們好好的輔佐你們大哥,這樣,我們突厥就會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阿史那吉和阿史那圖心裡自然不願意,但是在他們的父王面前,也只能點頭答應。隨後,可汗便帶着衆人繼續打獵,阿史那勃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衆人,柳芷柔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也待在阿史那勃身邊,基本上不參與他們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