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寧實在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呆在可以看清楚外面情況的人工湖已經三天了。
如果算算時間的話,他們已經在玄門耗了大半月了,這實在是浪費太多時間了。可是現在他的任務除了看雲族人那幫人的蠢樣子還是看雲族人那一幫人的蠢樣子。日子只能用簡單的幾個字概括“無聊!”,“無聊透頂!”
“主子還真是會折磨人,讓我幹這種無聊的事情還是跟你一塊受罪!”白寧不止一次的抱怨。
司馬昱卻不以爲然仍然煩不勝煩地問:“主子喜歡什麼樣的食物!”
“主子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
“主子喜歡怎樣的人?”
……。
白寧終於忍無可忍:“不管你怎麼問,我只能告訴你,就算你做的再好,主子也不喜歡你這個戀童的!”
但是饒是白寧說過無數次可惜司馬昱都會自動忽略過去。然後再來以上的循環。
——我是白寧很無語,作者更無語的分界線——
南燕國的醜聞跟春風過境一般傳揚的到處都是,太子被廢已成定局。可是新一任的太子人選卻沒有被定下來。整個國家的高層都被那兩朵曼陀羅華給弄得人心不安。
宇文皇后已經再沒有平時的強勢與端莊。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兒子不要上戰場:“求你了,雲族不是你說打就打得下來的,母親雖然兒子不少但是少了一個,一個就沒了,桀兒求你,當母后求求你行不
行!”
“母后,事在人爲,難道就任由他們明目張膽的囂張下去,這朵花,不僅是我們收到了,東晉西楚也收到了,我們不能因此丟了歐陽皇室的臉!”歐陽桀有一些無奈但是語氣非常的堅決地說。
“孩子,你就可憐可憐你的母親吧!”宇文皇閉着眼睛後絕望地說。
“母后,你一直教導我爲國爲家爲什麼現在卻極力阻止我!”歐陽桀有一些不解但是此時他心裡卻是更多的煩躁。自己的勢力在無形中被剷除了一大半,現在雖是表面風光但是實際上他很清楚,他的最重要的一層保護已經被人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此時的他就像是沒有戰甲的士兵站在危險的戰場上每一步都極爲危險。此時如果不跟雲族有聯繫取得他們的支持,亦或是將他們全面殲滅的話。自己以後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勢力又會被人給一口吞的連渣都不剩。現在的他已經被那個潛伏在暗處的蛇給盯上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個痛快。
要是歐陽桀知道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暗部是用來給獨孤雲傲的人練手的話,不知歐陽桀會有什麼反應。
陽光打在獨孤雲傲精緻的臉上,使她的臉鍍上了一層聖潔的顏色。慧遠看着眼前的獨孤雲傲心裡忍不住驚訝,這個屬於暗夜的孩子爲什麼會看上去這般單純,聖潔宛若佛前的仙童。但是他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獨孤雲傲靜靜地翻閱着着法華經,這時獨孤雲傲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尋常難見的感興趣的表情。只見映入眼簾的一段話讓她極爲感興趣。
爾時世尊,四衆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爲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分別爲: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衆。——《法華經·卷一》
《妙法蓮華經決疑》又云:
云何曼陀羅華?
白圓華,同如風茄花。
云何曼珠沙華?
赤團華。
誰都知道曼陀羅華其花鮮白柔軟,諸天可隨意降落此花,以莊嚴說法道場,見之者可斷離惡業。可又有誰知黑色曼陀羅華是一種被詛咒的花,沒有一個找到曼陀羅華的人能夠安然離開。
所以這三位註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因爲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也不是因爲他們的罪惡太多。而是既然生在權力的鬥獸場上想得到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
“慧遠!”獨孤雲傲將法華經放下淡淡的開口。
“阿彌陀佛!”慧遠緩緩施禮,“主子有何吩咐?”
“渺塵山與玉山上的人都已經沒有的差不多了,放一個風聲給落鳳峰的那幫蠢貨讓他們儘早在那兩處佈下防線!”獨孤雲傲頭也沒有擡只是繼續翻閱下一本佛經說。
“可是主子萬一他們調動天湮軍?”慧遠有一些猶豫。他很清楚主子佈下了這麼一個網就是爲了挫一挫雲族的銳氣與無知。如果真的將天湮軍擺到那道防線上,那雲族的氣焰只會更囂張。
“就是他們想也沒這個膽子!”獨孤雲傲滿不在乎的說,“天湮軍聽調不聽宣,他們只聽從雲族嫡支所出示的血玉令!”
“可萬一他們有血玉令!”慧遠到底不放心。
“血玉令不會在他們的手中,因爲血玉令必須有血液流動方爲真令,血玉令中的血液必須由雲族嫡系提供,等級越高越不易凝結,凡是秘法只修煉到六級的血液是一年一凝這雲落塵都死了這麼多年了,真的血玉令也會變成假的了!”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如此說來,他們不僅調動不了天湮軍,甚至有可能連…”慧遠不禁有一些興奮地問。
“慧遠你倒是瞭解得挺清楚的!”獨孤雲傲伸了一個懶腰轉了一個話題說,“那一幫子蠢物還沒有進來嗎?”
“主子,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太差了!”慧遠想了想到底還是搖了搖頭說。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獨孤雲傲玩弄着手中的九連環說。
“是!”
“這到底是太蠢還是太執着了呢?”獨孤雲傲的脣角劃過一道諷刺的弧度,“傳令給司馬昱,還原爲本來的難度,死了就死了吧,狂妄的人首先得有狂妄的資本才行!”
慧遠的麪皮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應着:“謹遵法旨!”
獨孤雲傲看着那一面銅鏡只見裡面清晰地反映着外面的狀況。她看着那個只知道大呼小叫的白衣女子臉上露出了諷刺的微笑。
雲嫦,如果不是當年她不選擇雲嫦的兒子作爲皇夫,還真想不起這個女人的臉來。這個女人極爲重視她的嫡支地位。爲了保證她的血液高貴她可是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將她自己的骨肉全部煉成了藥人。只爲了保持蠱蟲在他的血液裡多待一會讓血玉令的血液保持着滯澀的流動。可惜她不知道血玉令就算會流動也調用不了他們自以爲最大的保障天湮軍。因爲調用天湮軍不僅需要血玉令還需要一個認可。一個能讓天湮軍心悅臣服的認可!
這也是爲什麼獨孤雲傲當年會輕而易舉的取代雲嫦的原因。因爲天湮軍非常的固執,如果能夠使喚是一塊無價之寶但是不爲所用就是糞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哪怕雲族人全部死光了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過也是沒有必要因爲天湮軍有一半人都是雲族的血脈。
“與閻王做生意當真是找死!”慧遠看了一眼銅鏡搖了搖頭下去了。
——我是作者看到收藏才十四就可以入v差點嚇尿的分界線——
獨孤雲傲這個幕後黑手在世外桃源享清閒,可是四國的皇都都變得極爲不太平。此時的歐陽桀被他的母親死死地拖着不讓他前往雲族。而看到太子被廢遲遲未新立儲君的局面。其他的皇子難免蠢蠢欲動。原以爲剷除太子後會清閒的歐陽桀看着自己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的三皇子,四皇子在自己的面前上躥下跳。實在將他嘔血半死。
與此類似的還有長孫元,他現在因爲被南燕的事情絆住了絲毫脫不開身但是不難保證他知曉東晉的情況。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在一個余月,他一直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攝政王長孫璟竟然直接就將他的靠山雍王的勢力連根拔起。而最爲不好的消息不是這個而是他的父皇最近新得到了一位皇子。政治敏感的人都會意識到不對勁。而今,晉皇雖說正值壯年但是實際身子已被掏空雖說不會很快駕崩但是也是十年之內的事情。這位小皇子很可能會成爲這位皇帝的幺子並且會是一手遮天的攝政王爲保權勢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最好傀儡!
相比東晉,南燕,楚國的波動倒是可以算作幾近於無。此時的楚國正是國富民強之際。而他們現在正在歡天喜地的慶祝楚國新一任戰神的誕生。
他們的七皇子楚玦從八歲領兵鎮守與東晉接壤的邊界,而今三年雖說沒有大的勝仗但是卻使得東晉不敢絲毫來犯。如此不凡令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他的聲望隱隱的有超越楚狂的勢頭。
但是北周卻陷入了血雨腥風之中。
距離上次的皇陵刺殺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時間會往往會衝涮掉人們的恐懼。但是卻無法將他們的記憶完全消除。
而現在那時的令人驚懼的記憶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會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本來開春應該安撫民心的帝皇再一次提起了他們所不願提起的記憶,並以這件事爲由對京都進行了一次大清洗。整個皇城的人不安了起來,凡是聽到官兵的腳步聲,就嚇得雙腳發軟,生怕會被安上一個刺客餘孽的罪名。
最令九大世家吐血的是,這一次明顯是衝着他們來的,前來搜查的官兵雖說在他們面前客氣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氣,該揩油的揩油,該收封銀的收封銀但是搜查起來是一點也不含糊。這樣一輪下來不僅將九大世家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丁點勢力給揪了出來順帶着讓人的腰包又縮了一圈水。現在的國庫倒是沒有以前那般疲軟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充盈。
此時的獨孤昕志得意滿的坐在龍椅看着向他朝拜的大臣們,最近他的心情非常好感覺受了三年的窩囊氣終於吐出來的暢快。但是他沒有發覺已經有危險朝他一步一步逼近了。
貓頭鷹撲棱棱的向獨孤雲傲報告這些所謂的好消息。
“嘭!”獨孤雲傲掀翻了桌子。
“誰叫你們進展的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