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裡設下了無數的機關,暗房,甚至是人傀您確定要進去?”司馬昱隨後趕到不無擔憂的說道。
“機關,陣法,不就是你擅長的麼!”獨孤雲傲勾了勾脣說,“這一次我不會把所有人都帶進去!”
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靜靜地等待這個孩子的開口。
“司馬昱,玄靜,慧遠,白寧,翟墨!”獨孤雲傲點了這幾個人名說,“你們跟我走!”這是獨孤雲傲又頓了一下,手指着一個方向說:“九幽將那面牆擊碎!”
九幽不言語只是上前按照獨孤雲傲的指示行事,這時明亮的光芒刺得人一下子難以睜開雙眼。所有人都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只見一間規模大約有一座三進出房子般大小的石室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仔細一看饒是見過潑天富貴的他們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泛着刺目光芒的黃金似乎不要錢似的堆得滿地都是。白銀,而那堆積如山的泛着溫潤光澤的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的玉石。
懂行的韓遂仔細看着這些玉石臉色越發的驚異,他雖是金山銀海趟過但是饒是他也不得不爲這一筆可觀到恐怖的財富而驚異。只見這些玉石中單是翡翠品種就極爲齊全老坑玻璃種,冰種,芙蓉種甚至是令人驚歎十分罕見地金絲種,而且更令他幾乎要瞪直雙眼的是一個石凳大小的龍石種。更有不計其數大大小小的紫羅蘭種。除卻玉石,那白玉,罕見的血玉,墨玉則是散落的滿地都是。像這樣隨便一件就可以讓人爭破頭的稀世珍寶在這裡就是最爲普通的存在。
“這種房間還有多少?”九幽愣了半晌終於說到。
“九幽,你倒是難得的聰明,這裡只是這座地陵的外圍,我把你們所有人都留在這兒就是爲了讓你們把這些東西全部搬出去!”獨孤雲傲笑着說。
“主子是想讓我率領這些人做搬運工?”九幽低着頭聲音聽不出絲毫喜怒的說。
“當然,如果孝陵衛的記錄沒有錯的話,這裡有三間屋子是放着上等的兵器,另外四間則是放着各種奇珍,剩下兩間則是在這世間已經絕跡的孤本!”獨孤雲傲笑眯眯地說,“全都搬出來一定要物盡其用喲!”
“屬下定不負所托!”九幽的眼中到底還是閃過一絲失落,但是想到這些東西將會是一筆不俗的助力還是忍了,畢竟這事情還是需要人監督,到底她還是信任自己不是!
“你們隨我到裡層去,這位祖宗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呢!”獨孤雲傲不知爲何格格直笑地說。童聲甜軟仿若天邊最美的天籟但是看着獨孤雲傲笑得跟狐狸一樣的表情,在看着那上挑張揚的鳳眸。司馬昱還是垂下了臉。這孩子就不是一個孩子是一個魔鬼。
“…。”其他人的心聲則是主子,那好歹是您的老祖宗有這麼說人的嗎?
半刻鐘後,司馬昱看着獨孤雲傲駕輕就熟的帶着他們往前走心中的疑惑不斷的升起,這個孩子好像來過這裡一般,不然爲什麼他這麼熟悉,可是他已在這裡觀察一番已是很多年沒有人涉入這個孩子只有四歲怎麼會知道這裡。就算孝陵衛在強大也不可能將所有路線全部探查清楚。
“司馬昱,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甚至你們所有人都對此有很多疑問但是我不想說的事情你們誰也別想探出究竟,不是我不信任你們但是作爲聰明人有一些事情你們應該很清楚知道的越少越好!”獨孤雲傲沒有回頭但是她的腦袋後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就將一句冰冷的警告。直砸的跟隨她的衆人暈頭轉向的。
“主子!”白寧最先反應過來露出諂媚地笑容可憐巴巴的眨巴着眼睛說,“你別生氣,想也知道一個四歲的小娃子做出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個人都的懷疑的啦!”
到底還是說出了他們所有人的心聲,畢竟就算獨孤雲傲能做出他們所無法想象的決斷能有着令人敬服的手腕但是她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這時的四歲孩子在幹什麼,他們或許還沒有開始啓蒙,甚至會爲了別人搶了他的東西而嚎啕大哭,甚至傻乎乎的袒護着對她好的人不分世間黑白,不辨人間善惡。
可是眼前這個孩子呢?殺伐果斷,冷酷無情,從來不被任何情感所羈絆。手段就是他們見過多年大場面趟過無數陰謀詭計的老人家都自嘆不如。任誰都無法相信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實。
獨孤雲傲沒有絲毫的停滯仍是向前走着說:“你認爲我需要向你們解釋嗎?還是你們懷疑我所做的決定?”
司馬昱抿了抿嘴口中詢問的話繞了幾周還是問出了口:“主子,雖然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詢問你任何消息,但是您能不能告訴我們您真實的身份?”
“如你們所見,你們眼前需要臣服的人就是我現在的身份,至於以後的身份你們自然會知曉!”獨孤雲傲頭也不回說,“至於我爲什麼會知曉這麼多,你難道認爲獨孤博是一個普通男人嗎?”
獨孤雲傲的話讓他們沉默了但是仍止不住心生起詢問的心思,雖然他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是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孩子曾經面對過什麼纔會成爲如今這一模樣!
獨孤雲傲看着那一些熟悉的壁畫,心中微微發沉。爲什麼她會對這裡這麼熟悉任何一個人待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近十年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她就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到任何他所要去的地方。
這些人都不會知道當年她假死逃離了長孫敬的掌控就是在這裡度過了她一生中最難熬的時光,其實誰都沒有想到她會進入一條密道時在巧合之下破解了機關闖進了這裡。在這裡她得到了獨孤瑚璉的傳承,在這裡她一步步謀算獲得了她一生依仗的力量。在這裡的十年,她一直站在這支力量最黑暗的角落裡,謀劃着長孫敬的天下,在這裡她做着與獨孤瑚璉同樣惡毒的事情。
她在這裡孕育了她最後的一個孩子,她不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她當時只是需要一個擁有着獨孤血脈的男人來繼承屬於獨孤家的一切。所以她選擇了雲族的男人。
獨孤雲傲邊走着邊有一些諷刺的想,一切就是這麼讓人啞然,那時烽煙剛熄,誰都不會想到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女人在謀奪他們好不容易獲得的太平。誰都不會想到一個被世人唾罵的禍國妖姬會成爲他們的女皇。更讓人不會想到的一件事是這個女人又會回來,比原來早回來三十餘年,用一雙看不見的手將天下大亂!
“主子,我們到底是去哪兒?”玄靜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可以忍受獨孤雲傲的不回答,但是他不能不管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獨孤雲傲這一回倒是停了下來朝他們微微一笑:“來一次血獄之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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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的臉才真的凝重起來,或許翟墨,司馬昱不知道獨孤雲傲的意思,但是白寧,慧遠,玄靜卻非常的清楚獨孤雲傲的意圖。
這個名字讓他們不禁想起當初獨孤雲傲就是隻帶領了一百餘號人馬穿越黑沙漠,相當於隻身一人的直闖入鬼蜮之道。那時她才兩歲!
而今他所說的血獄之路又意味着什麼暫且不說,就單論她的謹慎程度就知道這條路就比鬼蜮之道更加危險,而且損失會很慘重!
“主子?”慧遠皺了一下眉頭一臉不贊同,“您爲什麼不讓我們直接進去而是以身犯險?”
“這是對獨孤嫡女的認可儀式誰也不能打亂,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第一場對決!”獨孤雲傲的脣角的弧度越劃越大,“你當真以爲我們只是去尋找一件寶物嗎?”
“難道不是嗎?”司馬昱不禁有一些好奇地問。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了,明明剛纔還在質疑她的怪異之處但是思維已經情不自禁的跟着他走將所有的東西都拋諸腦後了。而她看似合理的解釋又聽上去那麼不合理。
“這是第一人獨孤女帝對她的繼承人的考驗,同時也是一場生死賭局!”獨孤雲傲笑着說。袖間迅速噴射出粗壯的用傀儡絲攢成小圓柱似的東西直接就砸向一道看不出名堂的牆壁。
“轟隆!”一聲,只見一見隱蔽的石室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相比剛纔他們所見到的藏寶室這一間石室可以說是小的可憐,甚至可以說它只是一個暗格,約有三丈長,一丈寬可容十人進入。但是它卻懸列着四把劍具。白寧下意識的上前,但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就迎面向他襲來。所有人都四散而開,險險的避開了泛着藍光的箭矢。待到箭雨好不容易停歇後才漸漸聚在一起。
司馬昱擦擦腦門上滲出的汗珠,仔細觀察了一番纔將機關破解。他慢慢走近那間石室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說:“進來吧!”
“這六把劍有什麼玄機不成?”玄靜望着獨孤雲傲問。
獨孤雲傲笑了笑示意司馬昱將所有劍都取下來,雙手接過一把長劍撫摸着問:“聽說過歐冶子嗎?”
“鑄劍之神何人不知?”玄靜一愣說。
“這一把是湛盧劍!”獨孤雲傲將手中握的劍扔給玄靜說。
玄靜下意識的接過,只見這把劍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只是劍身全黑但是卻沒有一絲兵器該有的猙獰殺氣。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這把劍喃喃自語:“這就是所謂的仁道之劍?”
獨孤雲傲又將其中一把劍身赤黃卻又鋒利無比的劍丟給了白寧:“這是純鈞!”然後又看似隨手的將一把精緻的短匕首交給了司馬昱:“這是魚腸!”
最後她指了指那一把最爲巨大而且看上去十分遲鈍的劍示意翟墨將它拿起:“巨闕就歸你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獨孤雲傲爲什麼要這樣分配。
獨孤雲傲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吐血:“我只是讓你們拿着可沒有說要給你們別自作多情!”
“那?主子這四把劍是什麼意思?”司馬昱問。
“據《越絕卷第十一》記載:歐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爲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獨孤雲傲笑着說,“這也是三長兩短的由來!”
“您是說我們要集齊這三長兩短?”司馬昱看了看衆人手中的劍說。
“不,準確的來說,是我要拿到勝邪,作爲先祖的應戰之約!”獨孤雲傲懶懶的看着盡頭處那一團未知的黑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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