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獨孤雲傲在金色絲帛製成的聖旨上緩緩地寫到:範氏欺君罔上,恃寵生驕,目無法紀,枉殺無辜,實屬不道,依我大周律法,成年男子一律斬首,未滿十四者流放呂梁,妻女一律沒爲官奴…。
合歡樹下
一對宮裝美人正在下棋,只見一人美麗端莊觀之溫柔可親,一個豔若桃李望之不覺酥軟,兩人各有千秋一時間也分不出什麼高下來。這兩人正是李賢妃,劉德妃。
李賢妃看着棋勢後笑着將自己手中的子放了下來說:“妹妹好棋藝,姐姐自愧不如。”
劉德妃謙虛的笑了笑說:“姐姐太過自謙了,只不過是姐姐虛讓了几子否則妹妹也無法贏姐姐!”
侍女將棋盤的子慢慢地收好,劉德妃笑着對李賢妃說:“姐姐可是聽說了最近的傳言,有關範家女兒的。”
李賢妃說:“不過是傳言而已何必信以爲真?”
劉德妃說:“這可不是做不得真的,妹妹聽說了證據確鑿,幸虧範家的女兒在這一代上不多否則娶了這樣德行敗壞人家的女兒真是遺禍九代…”
劉德妃這樣說着讓李賢妃不覺得心裡堵得慌,當初爲了拉攏蔣家她可是答允了蔣濤讓他的外孫女蔣靜兒作爲獨孤瑱的正妃,現在蔣濤失勢賦閒在家,而那蔣靜兒又是範家的女兒這樣的姻親真的能做得數嗎?李賢妃不禁有一些猶豫,可是想到了蔣國公府的實力,李賢妃又有一些捨不得。
李賢妃笑着說:“這是前朝的事,我們還是少議論比較好,範家那位送做婕妤的女兒範逐月陛下是如何處置的。”
劉德妃挑了一下細長的眉毛笑着說:“還能如何?在範家的證據落實之後又搜出了她的一些錯處早就打入冷宮了,想來也是等死的命。”
李賢妃嘆了一口氣說:“可惜了一個美人,當初陛下對她的疼寵可是不比如今的容婕妤,唐婉容少。”
劉德妃說:“那又如何,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你只能受着…”
李賢妃搖了搖頭笑着說:“再來一局吧!”
猗蘭殿
劉芬笑着看着最近重獲榮寵的唐婉說:“姐姐這兒當真是自在,現在宮中的傳言這麼多,姐姐也不去關心一下!”
唐婉將自己手中的繡活放了下來說:“有什麼可關心的,宮中的蜚短流長從來都沒有斷過,而且如果真的傳過分了也有皇后娘娘頂着,皇后就是病重不起也有德,賢,淑三妃撐着,我們這些小蝦米趕上前去湊什麼熱鬧。”
劉芬說:“姐姐還記得當時曾經羞辱過我們的範婕妤嗎?”
唐婉有一些不解地說:“她不是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嗎,你還提她幹什麼?”
劉芬說:“是啊,可見恃寵生嬌還真是一把致命的利器,範逐月爲人輕狂,範炎更不是一個好東西,範家人本就是蛇鼠一窩的敗類,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應得的。”
唐婉笑了笑說:“是啊,真是他們應得的,抄家,斬首,流放,這一道聖旨下來,範家這個擁有百年曆史的宮廷世家是徹底消亡了,聽說範炎已經在獄中絕望自裁了。”
劉芬點了點頭說:“畏罪自殺是大罪,皇上聽言大怒似乎是想要加重懲罰…”
唐婉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未做完的繡活繼續繡了起來,但是晦暗的光芒怎麼也掩蓋不住她嘴角漾起的笑意。一直苛待她和她的母親的二孃範氏想來最近應該是很不好受吧!這樣的罪名一出來,自家那位受寵的妹妹是徹底嫁不出去了。她的父親本就是逢高踩低曲意逢迎的存在,想來這日子一定會比她當時還要難過。唐婉看着繡圖上那綻放的牡丹花笑着在心裡說:“二孃,這日子還會更加難過的,您好生受着!”
紫宸殿外
範逐月早已無了素日裝出來的清雅高貴,她現在的衣服破爛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但是她沒有絲毫顧及自己的形象只是拼命在殿外磕頭哭訴:“陛下,求您寬恕罪妾的母家吧,念在罪妾伺候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罪妾的家人,罪妾生不如死啊!”
獨孤昕厭煩的聽着這道聲音說:“將她轟出去,就說念在伺候多年的份上只會貶她爲庶民不會賜死!”
全福點了點頭出去了,獨孤雲傲坐在龍座旁邊的位置上又起草了一份詔書,獨孤昕看了以後皺了皺眉頭說:“這樣真的好麼,沒有人願意與別人分一杯羹。”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與其我們瞎操心倒不如讓他們自己亂起來,反正最後的決定權還是捏在我們的手上!”
獨孤昕愣了一愣微微一笑:“這倒也是,妹妹你果然聰資穎慧啊!”
獨孤雲傲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淡淡地說:“多謝皇兄誇獎。”
豔陽高照
獨孤雲傲望着碧藍如洗的天空卻覺得全身冰冷,拂梅附在她的身邊低聲說:“主上,剛剛範婕妤被門口侍衛給處理掉了!”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孤知道了,給她一口薄棺材葬入亂墳崗吧!”
拂梅皺了一下眉頭,她不明白獨孤雲傲爲什麼要對一個已死之人這麼好,但是主上一向是不做無意義的事情。於是應了一聲喏就下去了。
死牢中
範從贇痛苦的呻吟着,一向欺男霸女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痛苦,再加上這幾年癱瘓在牀更是養尊處優。
他的大哥範從武恨鐵不成鋼盯着範從贇,他一直以爲自家的弟弟雖然混球了一點但是好歹是一個男兒到底有一點擔當卻沒有想到在如今這種地方不是掛念着吃喝睡就是掛念着女人。這時死牢中有一絲光亮透了出來只見一身穿鵝黃色宮裝的窈窕女子走了進來,範從贇見了眼睛直髮着亮光。
但是一道毫不客氣的鞭子將他打醒,“眼珠子瞄什麼瞄,衝撞了貴人小心將你的眼珠子剜了喂狗!”獄卒毫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煙蘿用香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皺着眉頭說:“娘娘我們快走吧,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唐婉搖了搖頭只是看着狼狽不堪的範從武微微一笑:“大舅舅還記得外甥我嗎?”
因爲光線模糊,所以範從武一時間也沒有分清是誰好不容易適應了眼前光線,範從武一時間驚愕不已:“你?你爲什麼來這兒?”
唐婉微微一笑:“痛打落水狗不是所有人共同的樂趣嗎?怎麼大舅舅難道是不知道這碼事?”
範從武冷冷地看了唐婉一眼說:“我記得範家和唐家雖然不能說是世代交好但是彼此之間也是有姻親聯繫,你就不怕有人罵你們背信棄義?而且範家似乎與你們唐家沒有什麼仇恨!”
唐婉笑了說:“沒錯是沒有什麼仇恨,難道舅舅忘記了當年你讓你的堂妹嫁進我唐家作爲平妻的時候就是我母親受盡凌辱之時,你我之間的仇恨在那時就已經開始了嗎!”
範從武冷哼了一聲說:“如果不是你的父親當年貪戀範家的權勢這件事情豈會促成,你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唐家嫡出大小姐,要怨也只能怨你那趨炎附勢的父親!”
唐婉笑着說:“這是自然,但是我母親受盡多年凌辱一般有唐家漠視放任的功勞,一半就有你範家的功勞,爲了報答你們的恩德,外甥我送了一份大禮給你們!”
範從武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聽唐婉的聲音甜蜜又惡毒的響起:“本來皇上是打算讓你們秋後斬首示衆但是外甥我一向是知恩圖報的人,皇上的心善所以就答應了本宮的要求,將你們的秋後斬首改爲了成年男子一律凌遲處死,妻女一律沒爲軍妓,未滿十四者斬首示衆。你說本宮對你們範家是不是很好?”
範從武聽完眼睛就赤紅成了一片衝到牢門前卻被鬱卒的一頓鞭子給打回來了但是仍舊大喊大叫地說:“你,你這個毒婦!”
唐婉姿態優雅地擦着手說:“比起你們範家生吞胎兒之毒,本宮自嘆不如,所以將你們的刑罰加大本宮還嫌不及你們的惡毒十中之一呢!”
“唐婉,你可別忘了,我範家還有一位妃子在宮中!”範從武氣急敗壞地說。
“呵呵呵呵!”唐婉發出了悅耳清脆的笑聲,只聽她一字一字地說:“還想着你家那位逐月婕妤會求着皇上幫襯你們麼,當真是白日做夢。”
煙蘿見到唐婉的示意後也笑着開口說:“大舅老爺許是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婕妤娘娘在你們下獄的時候就已經被打入冷宮了,不過她也算是有本事的竟然能從冷宮裡跑出來,闖進了紫宸殿爲你們求情,只可惜你們的家主實在是太蠢竟然會在獄中自裁,皇上本就龍顏大怒又撞上了這麼一遭,你認爲你們的婕妤娘娘會有下場麼?”
範從武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她怎麼了?”
唐婉的嘴角噙着戲謔的笑意說:“自然是被亂棍打死了,打得就是一團看不清楚的血肉了哪還看得出來當初的國色天香啊!”
範從武此時徹底癱軟在了地上但是唐婉卻還不放過他,只聽她說:“現在全都知道了範家的女兒表面端的是淑女實則是按着揚州瘦馬的標準來調教,所以女牢那邊本宮會派人好好招呼的,聽說這大牢裡有不少是好男風的囚犯,本宮一向是物盡其用,反正你們都是必死之人自然要解一解那羣囚犯的心上癮,範家的女兒國色天香,範家的男兒也是出落得清俊不凡不是嗎?”
“你這個賤婦!”範從武此刻的臉色不再是蒼白而是鐵青了他大怒着說,“我範家與你無冤無仇,就算範英桂與你有仇你何必計到我範家頭上。”
唐婉繼續溫柔地說:“老虎雖然可怕但是罪魁禍首卻是養虎之人,範家你們既然都是養虎之人,你們認爲你們逃脫得了麼?”
唐婉笑着對獄卒長說:“本宮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獄卒長笑着說:“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豈會不從,這一打聽啊這死囚中還真有挺多對這些人起了歪心思的今兒就全給放在這個牢房裡。”
唐婉笑着給煙蘿打了一個顏色,煙蘿笑着從袖中拿出一張面額大的銀票塞給獄卒長後又給了一塊翠頭極正的翡翠後就跟着唐婉離開了。
獄卒正好帶着四五個身體粗獷的死囚來到了範家人面前,範家人不得不說是宮廷世家確實是男的清俊女的漂亮,死囚看到那羣漂亮的傢伙心裡真的心癢癢起來。獄卒長懶洋洋的說:“這些人就給你們了別弄死了就成。”
“嘿嘿嘿嘿!”死囚們發出刺耳的笑聲,衝進門去,一時間範家人哭爹喊孃的聲音不絕於耳,獄卒長摳着耳朵吐了一口唾沫說:“呸,賣女兒的婊子家,真是吵死了。”
未央宮
獨孤雲傲聽到天牢裡的消息皺了一下眉頭說:“一定不能讓範家那羣女人成爲軍妓,皇上的聖旨下到哪兒了?”
拂梅說:“主上,皇上的旨意正在中書省審覈!”
獨孤雲傲問:“是真的像唐婉容所說的那樣麼?”
獨孤雲傲站起身來說:“自古後宮不得干政,這唐婉容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傳孤法旨延遲進度,立馬備車隨孤去紫宸殿。”
“諾!”
紫宸殿中
獨孤昕正與唐婉在品詩論畫
“皇上,這幅字寫得可真好!”
“哦,哪裡好?”
“這幅字筆勢縱橫,恣意風流,瘦筆有肉,肥筆有骨,就如蕩槳乘舟,置於海上,令人心境開闊,實在是一幅難得的名作。”
這聲音柔婉可人,叫人心裡如同一隻貓爪撓啊撓,獨孤雲傲一聽不僅皺起了眉頭,冷眼望着在門外侍奉的全福,全福一個機靈就跪了下來:“攝政王!”
獨孤雲傲笑了:“既然知道是孤來了爲什麼不通傳?”
全福哆嗦着身子剛想着辯解但是看到獨孤雲傲一雙含了冰霜的眸子立馬啞了聲然後尖利的大喊:“攝政王殿下駕到。”此時的他只能希望皇上收斂一點了。
獨孤昕一聽這聲音連忙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但是
“嘭!”
一聲巨大的踢門聲帶着刺眼的光亮讓獨孤昕一時間睜不開眼睛,獨孤昕看着自己的樣子不禁有一些赧然。獨孤雲傲閒閒地看着衣服有一些凌亂的唐婉容說:“如果孤沒有記錯過的話,妃嬪侍寢也是亥時,如今只是申時三刻,唐婉容在這兒做何?”
唐婉驚訝的看着這個尚不足九歲的女孩但是卻有着逼人的氣勢,等到她感覺到膝蓋一涼時她才發覺自己早就已經在第一時間跪下了,想到了獨孤雲傲剛纔說的話她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獨孤昕剛想說些話爲唐婉說一些話但是獨孤雲傲威嚴的眼神一掃也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訥訥的說:“這唐婉容磨得墨極好,所以朕…”
獨孤雲傲說了一聲:“婉容娘娘,孤與皇上有事相商。”
唐婉容只好退了下去,但是獨孤雲傲沒有忽視她那一抹不甘與怨毒的眼神。
獨孤雲傲盯着獨孤昕,獨孤昕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至少岔開話題說:“雲兒有何要事這般興師動衆的。”
獨孤雲傲冷眼看着獨孤昕終於開口說:“皇兄,臣感覺你最近盛寵無比的唐婉容比範家那羣女兒更加讓人不放心啊,你可不是一個好色的人。”
獨孤昕愣了一下,沒錯,就是當年範家的女兒他都不會在白日召他們來紫宸殿。而今自己最近實在是太荒唐了一些。
獨孤雲傲見到獨孤昕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色便知道獨孤昕自己都產生疑惑也不點破,直到獨孤昕的面容越發的凝重起來,獨孤雲傲卻打斷了獨孤昕的思考說:“皇兄,剛剛中書省的人來報,你將範家的刑罰加重了。”
獨孤昕愣了一下說:“這有關係他們本來就是必死的結局。”
獨孤雲傲的聲音不由的拔高起來說:“聖旨是可以朝夕令改的嗎?”
獨孤昕不由得有一些心虛,獨孤雲傲說:“這修改聖旨是唐婉容提出來的吧!”
獨孤昕點了點頭,獨孤雲傲皺了皺眉頭說:“雖然唐婉容的建議也沒有什麼但是皇上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會修改那道聖旨的旨意。”
獨孤昕的心裡越來越沉,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迷惑過心智,他驚訝的看着獨孤雲傲,獨孤雲傲慢慢的說:“陛下,雖然臣不清楚您的後宮之事但是有一點孤必須提醒您,自古君無戲言,聖旨不能朝令夕改,還有範家的女兒絕對不能放入軍妓紅帳之中!”
獨孤昕張了張嘴問:“這是爲何?”
獨孤雲傲冷聲說:“杜薇之禍,陛下難道忘了嗎?”
獨孤昕恍然間不覺冷汗涔涔,杜家曾經是周朝有名的望族,被抄家之後,妻女一律充爲軍妓,其中有一個女兒小字名薇,利用自己的姝色迷惑了當時的大將呂忠成爲了小妾,最後竟然蠱惑呂忠刺殺當時的皇帝清玥女帝,如果不是皇宮當時守備森嚴而且清玥女帝更是一個精明強悍的人,她早已察覺呂忠的用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準確的說來這杜薇也並不是那麼厲害,呂中的心理早就已經種下了對女帝不滿的種子,杜薇不過是誘使他的種子提早發芽了而已。但是這卻爲統治者提了一個醒爲了防止這一類事情發生,嚴令一旦有將領將軍妓作爲妾室斬立決。
獨孤雲傲聲音不鹹不淡地說:“範氏之女善媚比之杜薇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陛下如今除了臣手中的漢中軍之外,您能保證其他軍營中的大將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獨孤昕終於鎮定下來說:“所以一開始你就將她們貶爲官奴就是爲了將她們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讓這種事情發生。”
獨孤雲傲說:“不過,從唐婉容這樣做也可以看出來她對範家是恨之入骨了,臣不會讓皇兄的後院起火,所以臣勸皇上將他們貶爲官妓吧!”
獨孤昕有一些急了:“可是指令發到中書省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獨孤雲傲說:“中書省的人對於皇上在短短時間修改聖旨之舉深覺有一些不妥,於是就將這道旨意留中不發了。陛下需要再下一道指令將這些旨意召回,重新擬定。”
獨孤昕點了點頭,獨孤雲傲正準備轉身走卻被獨孤昕喚住了:“雲兒,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唐婉容,朕會將她打發了!”
獨孤雲傲揚起一抹笑容說:“陛下,臣雖然是您的妹妹但是後宮之事,作爲小姑子的臣實在是不好插手,皇后娘娘只不過是愛女心切犯了一點小錯而已,後宮需要一個女主人了!”
獨孤昕沉默起來,獨孤雲傲沒有再理獨孤昕轉身就走了,拂梅緊隨着獨孤雲傲用密音問:“主上,這薛皇后跟你本來就不對付爲什麼還要將她從那裡給放出來啊!”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說:“皇后娘娘調養了這幾日早就好了,但是以她以前的性子,一定會送上一些舊物來挽回皇上的舊情,現在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麼?”
拂梅有一些不明白了,獨孤雲傲笑着用密音說:“薛家最近老實不少,而且陸續交上了二十萬的兵權,作爲交易孤也該給她一點甜頭嘗一嚐了,皇后到底是皇后,這後宮的主人也只能是皇后。賢妃,德妃蹦躂太久也不是什麼好事。”
拂梅猶疑地說:“那唐婉容的事?”
獨孤雲傲皺了皺眉頭說:“本來孤以爲不久之後皇上就會厭了她的身子但是沒有想到皇上對她的榮寵還真是令人豔羨呢,這件事情得查一查了,如果是什麼上癮的藥物,孤不介意爲皇后娘娘送上一次立威的機會。”現在的後宮在她搬離出去前也該亂起來了,唐婉容雖然是一個小刀子但是小刀子發起瘋刺起人來還是會流幾滴血的。
次日
獨孤昕看着衆臣緩緩開口說:“衆卿對於這職位大量虧空之事有何建議?”
容德開口說:“陛下,範家德行敗壞,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臣認爲凡是範閣老挑選出來的天子門生都不宜擔任過高的官職,所以臣建議再舉辦一次國考。”
獨孤雲傲緩緩開口說:“容大人,雖然孤很贊同你的建議但是國考在兩年前已然舉行,我朝舊例國考三年一次,這樣似乎不大合規矩。”
容德說:“殿下,事急從權,算起時間來距離國考還有五個月,算算時間也不算是打破舊例。”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衆所周知這一次空缺出來的職位大多都是編修,御史等文職,由選拔出來的考生擔任也是極爲合適的,但是禮部尚書一職實在是很重要不能輕率決定,不知道諸位愛卿有何人選舉薦?”
衆臣面面相覷,獨孤雲傲看着他們忐忑不安的神情微微一笑,她知道同意了容德意見就意味着他們所有的算盤全部落空,如今她又拋出了禮部尚書這一燙手的山芋,也不知道有誰敢接。
蔣國公蔣濤走上前來朗聲說:“陛下,老臣認爲由禮部左侍郎唐天最爲合適,唐侍郎長期在禮部對於禮典熟知是最好的人選。”
劉振走上前來說:“陛下,衆所周知,唐大人苛待發妻多年,如此薄情寡義,不知禮教之人如何能擔當此大任,這不是令天下人嗤笑。”
李晉也走了出來說:“陛下臣附議,唐天此人寵妾滅妻,苛待發妻,如此私德有虧之人豈能擔當我朝禮部尚書之職,衆所周知,禮部主張禮儀教化,唐天此人修身不正,如何能服衆啊!”
獨孤雲傲笑了,這兩個老傢伙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出來插上一腳,將所有人都知道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翻出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當真是可笑。
容德冷漠的看了唐天一眼,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他很清楚這劉,李二人是爲了什麼,如今兩家各有一位正一品妃並有一位皇子傍身,現在四妃之位空出一位貴妃之位,如今的唐婉容正得聖寵,如果真的生下一位皇子來這貴妃之位遲早是她的,他們豈會容許這樣的情況存在。
獨孤昕點了點頭說:“關於這件事情,朕也略有耳聞,唐天確實是不能擔此大任,諸位愛卿還有其他人選麼?”
唐天憤怒的看了一眼劉振,李晉但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很清楚他的那些事會成爲皇上心裡的一個疙瘩。這麼多年來他是苛待了髮妻,但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位最不受重視的出生雲氏的皇子成爲了皇上,而自己最不待見的女兒成爲後宮之中榮寵無雙的妃嬪。雖然自己的那位髮妻只是雲氏庶出但是如今的雲氏就剩下那麼一個人了,皇上豈會不重視。現在的皇上沒有找他茬就算不錯了,但是他想要平步青雲恐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戲了。現在如果有後悔藥賣他一定會將家底掏空也要買一顆回來。
獨孤雲傲緩緩開口說:“諸位愛卿到底有何人選儘管說出來,六部尚書之職不能有空缺。”
衆臣均不開口思量着如何利用此事來撈者最大的利益,獨孤雲傲見他們這般作爲也知道誰都不願再做這出頭之鳥,獨孤雲傲的眼中劃過一道笑意對獨孤昕點了點頭。
獨孤昕說:“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最佳人選,朕就讓朕心中的人選來坐這禮部尚書了!”
全公公將聖旨打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愛卿榮國公容德,爲官清廉,修身持證,實乃我朝禮儀之典範,今加封爲禮部尚書,已示皇恩,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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