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的眼睛中劃過一絲訝然,他萬萬沒想到主子竟然會直接點名讓他出戰。
“九幽,不要擔心,你純粹就將它當做一場磨練罷了!”獨孤雲傲輕輕地笑着說,“只需要記住你是本凰手中最得力的利刃就行了!”
九幽的眼中劃過一絲惶惑,但是卻聽到獨孤雲傲的密語:“記住,萬物相生則必相剋,隨機而動!”
九幽恭敬地低下頭說了一聲“是!”足尖輕點,利落的落進了圓陣的正中心。
司馬昱嘲諷的勾起了脣:“哎呀呀,你派出去的人實在不怎樣呢,稍微懂陣法的人那會直接就往最厲害的地方闖呀!”
“九幽本就對陣法一竅不通,這無需驚訝!”獨孤雲傲不以爲然地說,“這第一局你也算放水了不是!”
“哦,怎麼見得?”司馬昱有一些驚訝的望着獨孤雲傲說,“丫頭,話可不能亂說呢!”
“一開始就布這種陣法實在讓人不得不疑心啊!”獨孤雲傲嘆息一聲說,“你認爲這種陣法真的能困得住九幽?”
“嘁,是你太看不起我了,還是你太看得起九幽了!”司馬昱不屑地嘲諷說,“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子能厲害的到哪兒去?”
“有的時候只要精於其中一道自可獨步天下!”獨孤雲傲笑着說,“你知道九幽最擅長的是什麼嗎?”
司馬昱眯起了眼,感覺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向他襲來:“你什麼意思?”
獨孤雲傲看着已經與其中一個人傀糾纏在一塊,早已看不清到底是誰的血濺出又是誰的劍芒刺向誰的身體。
“你的意思是九幽在劍道上比他們的更強!”司馬昱轉頭問,“我可不相信這種說法!”
“九幽精通的不是劍道至於是什麼?”獨孤雲傲彎了彎脣說,“你就仔細看好了!”
司馬昱冷哼了一聲:“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小屁孩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五個人,再加上陣法相助他一定會敗!”
“那就拭目以待吧!”獨孤雲傲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塊桂花糕說。
司馬昱瞅着獨孤雲傲粉嫩嫩的小臉嘟起嘴吧吃糕點的可愛模樣一股暖流從他的心底流過,好像眼前這個孩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寶貝,這種感覺雖然可笑但是卻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只想與她親近只想聽從她的吩咐。他自嘲的一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生出這樣的女兒僅僅四歲就足以與他這個大人匹敵:“你的父親是誰?”
“獨孤博!”獨孤雲傲慢吞吞將糕點嚥了下去說。但是她的話卻讓司馬昱真正的震驚了。
“獨孤博!”司馬昱的聲音不自主的提高了幾度,他的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雲族竟然會讓你成爲少主,這根本不可能!”
“雲落塵並沒有完成雲族給他的試煉所以他就沒有收服暗部!”獨孤雲傲淡淡的嘲諷說,“所以說雲族真是沒人了!”
“不管他再如何讓人失望在世人眼中他都是一代戰神!”司馬昱退去眼中的震驚後一臉輕鬆地說道,“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如果他真的聰明就不會讓周朝四分五裂成這個樣子!”獨孤雲傲輕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應該很清楚當時如果他足夠心狠而且足夠聰明就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些所謂同生共死的夥伴給殺了自己獨攬朝綱!”
“呵呵呵,是嗎不愧是獨孤博的女兒果然心狠手辣!”司馬昱的眼中到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異色,自古有言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這個孩子竟然敢直接點明自己長輩的錯誤而且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尊敬是太過狂妄了還是看的太遠了。
“好了,廢話了這麼多你其實已經將那劍陣中的陣型變了不下十次了吧!”獨孤雲傲慢悠悠地說,“這一個棋盤還真是寶貝呢!”
司馬昱臉色一變但是還是從懷中掏出巴掌大的棋盤只見這個棋盤非常的精美通體用一整塊白玉雕成,璧色無瑕,寶光溫潤,光是玉色就能讓人難以轉開目光。上面更用金絲鑲成棋格,看起來金晃晃的,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純金。棋子竟由赤金打成,放在白玉棋盤上,被寶光一映,光彩奪目,就像一個個小太陽。但是明明是如此小卻製作得如此奪目可見工匠的玲瓏心思。
“怎麼很感興趣?”司馬昱挑了挑眉問,“這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對一樣東西感興趣!”
“說的我倒是一個什麼都不會關心的人了!”獨孤雲傲笑着說,“你倒是看得起九幽,在一盞茶的工夫內換了這麼多陣法。”
“任何時候哪怕敵人再弱小都不能輕視!”司馬昱撫摸着那漂亮的棋盤說,“要不然下一盤如何?”
“這個棋盤倒是真的挺有特色的!”獨孤雲傲笑着,看着司馬昱將棋盤慢慢拆卸然後拼成與一般棋盤大小的棋盤眼中沒有絲毫驚歎。
本來還打算擺弄了一下的司馬昱無疑有一種挫敗之感:“你就不能表現得像孩子一樣嗎!”
“我本來就是孩子,司馬昱!”獨孤雲傲冷眼瞟了一眼那張棋盤說,“你我的對局會影響到九幽的劍陣吧!”
“有的時候一眼就看破了就沒有意思了嘍!”司馬懿有一些氣餒,“太聰明的孩子可是一點都不招人喜歡呢!”
“你不要想着怎麼幹擾我的思維,與其讓我們決定九幽的生死倒不如讓九幽自己決定去留!”獨孤雲傲笑着站起身來說,“兩局一塊開盤吧!”
“你倒是真不擔心他!”司馬昱的語氣帶着十足的諷刺說,“你就不擔心九幽因此寒心!”
“九幽選擇這一條道路就意味着殘酷的現實,所以你與其擔心九幽會死倒不如擔心他會活下去!”獨孤雲傲手指劃過棋盤突然發力,將其中一個格子壓碎!
司馬昱大駭:“你想讓他死嗎,現在的陣法就壓根就不受我控制了!”
“如果他一心求勝的話那麼陣法變不變換對他都無所謂!”獨孤雲傲淡淡地說,“桂花糕不錯,以後那個廚子就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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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昱實在受不了獨孤雲傲一會關心正事一會關心不起眼的小事的模樣:“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既然這麼想知道,你一看下面就清楚了!”獨孤雲傲摸着手中的傀儡絲笑吟吟的說。
司馬昱往下一看驚呆了喃喃自語:“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他所培養的人傀現在已有三個成爲了一堆碎末,而且他可以看得出來那三個人不是被利刃砍碎的而是被什麼東西撕碎的,若不是九幽的手上還殘留着敵人的血肉,司馬昱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少年竟然打敗了三個人傀!
這時獨孤雲傲的聲音從司馬昱的耳邊響起。
“九幽從小就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所以劍道,武道對他來說都不起任何作用!”獨孤雲傲慢悠悠地說,“真正能讓他成長的只有瀕零死亡邊緣的恐懼,所以他追求的是死道!”
“孩子,你認爲這對他來說公平嗎?”司馬昱閉上眼睛悶聲說,“這根本不是一個少年應該承受的!”
“你或許認爲他非常的痛苦但是這是一個冥衛首領必須得到鍛鍊!”獨孤雲傲輕輕的說,“再說了你成爲玄門門主時這樣的場面不是小菜一碟嗎?”
“我是二十六歲時成爲玄門首領,接受歷練時我二十歲!”司馬昱閉上眼睛說,“那些經歷,那些只有獸性的日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不就得了,我之所以派出九幽就是因爲他必須面對比這更殘酷的環境,不過你真的認爲這三個人都是他殺的嗎?”獨孤雲傲笑着說。
“這些傀儡雖然身體保留了原來招式上的記憶但是到底是死物不懂變通而九幽卻是一個極爲敏捷以及聰明的人,就算你將這陣法磨合的萬無一失但是死物之間一定會有破綻!這就是你最大的敗筆!”獨孤雲傲攏了攏風吹亂的頭髮靜靜地說。
“所以你故意破壞掉了我的控制權!”司馬昱咬牙說,“一旦控制被破壞陣法的威力會發揮大最大但是卻不能靈活運用,而如果控制權掌握在我手中就可以及時發現弊端糾正這雖然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但是卻能將他困住,兩相比較之下取其輕!”司馬昱陰沉下了臉。
“從一開始我就不會認爲你就這麼簡單派出傀儡代替所以我一直在找你身上控制陣法的機關!”獨孤雲傲撫摸着懷中的小玄笑着說,“九幽是我的防禦線中最重要的一環我豈會拿自己冒險?”
“你真是一個魔鬼!很難想象你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司馬昱撇撇嘴,“而且心對誰都狠!”
“不狠就活不下去,這是我第一任師傅教給我的,那個師傅讓我付出的代價還真是夠大的呢!”獨孤雲傲勾了勾脣但是很快就不談這件事只是換了一個話題,“第二局的戰局被我毀了直接就來第三局吧,這一次算我一勝一平!”
司馬昱陰沉不定的看着她:“劍陣那一戰還沒完呢!”
獨孤雲傲的脣角越劃越大的說:“是嗎?”
司馬昱只感覺後背一涼,只見一隻血淋林的手指朝他後背襲來,司馬昱十分危險的避了過去但是俊俏的臉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多了一道劃痕,司馬昱危險地看着九幽:“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但是九幽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襲擊。
司馬昱正準備襲上去的時候,九幽卻直接撲倒在了地上,他的背後是獨孤雲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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