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眼看他,淡淡道:“你討好我也沒用……”
他笑起來:“甘甜,以後我必須要討好你呀……我都是你的人了,我不討好你,怎麼辦??”
“!!!!”
“唉,誰怪我一時不慎,變成了你的人呢??真是上了賊船,也沒法了……”
“!!!!”
“現在,我是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你看看,我就才你這麼一個女人了,你給我下了心蠱,我不敢招惹別的女人……所以,你不給我生兒子,誰給我生??我自己一個人又生不了……”
“誰說你生不了??你一個人可以去做手術,來個雌雄同體……”
“……”
大手往下,到了她的腹部上,很輕,很溫柔:“甘甜,你說我們會不會有孩子了??”
甘甜一陣惡寒。
但是,她沒有移開他的手。
這時候,她不想做什麼貞潔烈女了,事實上,她就從來也不曾打算這樣做過。
“我們要努力,要早點多生幾個孩子……你看,我也不年輕了……”
他的聲音喜悅無限:“甘甜,其實你有更好的可以報復我的辦法……”
“什麼辦法?”
她居然反問,好暇以整的。
“你自動給我獻計獻策讓我整死你?”
“有何不可?”
他神神秘秘的:“甘甜,你聽我說,報復我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我生許多孩子……你想想,你生的兒子會成爲太子,會得到天下,這樣,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豈不就是變成你的了??”
老生常談。
“如果不給你生兒子,你的江山無人繼承,這豈不是更大的報復。”
“錯。這不是報復,這是兩敗俱傷。你想想,我們夫妻倆的辛苦,憑什麼讓別人來坐享其成??最好就是雙贏。你的兒子繼承江山社稷,你做皇太后……”
“如果你很久都不死,兒子都變成老太子了,怎麼辦?”
他哈哈大笑。
“如果是這樣,說不定你可以發動兵變,及早逼迫我退位啊……做皇帝做膩了,做太上皇也不錯……但是,你和兒子可不能對我動狠手,要留下我的性命,讓我老糊塗了也可以享享太上皇的清福……”
甘甜幾乎要暴走。
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跟他說什麼都是沒有作用的。
她頗不耐煩。
問他。
“一個28歲的姑娘和一個82歲的老頭結婚了,兩人沒性生活,但姑娘後來懷孕了,爲什麼?
“很簡單啊!孩子是別人的唄!”
“不對,孩子是老頭的!”
“人工受精?”
“不對!”“那你說答案吧!”
“老頭是鐵道部的,這是個奇蹟,他就是發生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琅邪王無語凝噎。
夕陽已經落下了,天邊剩下金燦燦的光圈和晚霞。
一對男女,在晚霞裡相擁依偎,四周是紅梅盛開的芬芳。如果你仔細地看,會看到只有男人摟着女人,女人的神情非常詭異。
但是,外人不會看到這種詭異。
大家看到的,只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妻。
心想,這皇宮裡,居然也有恩愛夫妻,真是奇哉怪也。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
前方的戰報,也來得特別迅疾。
夏原吉回到西北之後,勢如破竹,連續大敗陸定之的大軍,不但西北幾省沒有收復,反而被他趁機多攻佔了一個省。
琅邪大帝看到戰報,十分震怒。
陸定之,還從未打過這麼大的敗仗。
可見夏原吉從來不是一個繡花枕頭。
他連續幾日早朝召集羣臣商議軍事會議。講和講打的都有,但是,都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來。
這樣下去,豈不叫夏原吉這廝打到京城來?
屁股底下的龍椅尚未坐熱,再不給夏原吉一點厲害看看,琅邪大帝也就不是琅邪大帝了。
他調整了部署安排,這一次前去應戰的,是陳玄虎。
陳玄虎對夏原吉,有一種特別的仇恨。
一聽到命令,欣然領命而去。
出發前,琅邪大帝單獨召見他。
在御書房裡,琅邪大帝還跟以前打江山時候差不多,並不因爲登基了就增加多少架子,君臣二人,並無疏離。
琅邪王開門見山:“玄虎,你要特別注意夏原吉的美人計。他這一招,屢試不爽。很多封疆大吏都是倒在他的手下……”
“臣知道,陛下請放心。”
“雪涵這些日子有無異常?”
“實不相瞞,臣一直清楚雪涵的來歷,所以從不讓她接觸什麼重要的大事情,更不能探測任何機密。前不久,她不幸小產,因爲身子虛弱,受損很大,現在她更是隻能在家裡靜養,不能外出一步……”
琅邪大帝搖搖頭:“雪涵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夏原吉在軍隊裡有別的眼線。”
陳玄虎驚訝地問:“軍隊裡也有他的人?陛下可有消息?”
琅邪大帝十分苦惱,搖搖頭。
這一戰,只能讓陳玄虎邊走邊看了。
但是,陳玄虎也不曾帶回來好消息,他抵達之後的半個月,傳來消息,陳玄虎大敗,被對方斬殺了三萬兵馬。
在過去的戰爭裡,一場戰役死傷十萬八萬的都有,現在的三萬並非是一個聳人聽聞的數字;但是,以剿匪的名義死這麼多朝廷大軍,不但輿論不好,連琅邪大帝自己的面子都掛不住了。
跑回來的陸定之親自向琅邪大帝請罪,久久地跪在地上。
金鑾殿靜悄悄的,只有君臣二人的呼吸聲。
“陛下,臣有負衆望,實在是羞愧難當……”
琅邪大帝親自把陸定之扶起來。
他甚至不敢想象,再有多久,陳玄虎也會這樣跑回來?
“定之,夏原吉真有這麼厲害?”
陸定之垂頭喪氣。
“陛下,臣跟着您這麼多年,自認什麼樣的對手都見過。可是,從未遇到過夏原吉這樣的對手……他簡直比一頭豹子更加狡猾,比豺狼更加狠毒……最重要的是,他的消息極其靈通。每一次,我們只要一有什麼內部消息,他幾乎隨即就會探知……無論多麼機密的會議,他都非常清楚……”
夏原吉的軍事情報非常先進,敵人每一次的戰略部署,每一次的動向,多少兵力,如何排兵佈陣,他都一清二楚。明眼人打瞎子,一打一個準。
實在沒轍。
琅邪大帝揹着手,走來走去。
在兩大將領出徵之前,他就分別告誡過他們,尤其是陳玄虎,可是,爲何還是這樣??
“臣得到陛下的吩咐,從多次留心軍營裡的情況,也抓出了好幾名奸細並處死。但是,都無濟於事,照樣還是每一次都會走漏消息。”
“定之,是否有人送過美女給你們?”
陸定之大大搖頭。
“剛去的時候,地方官自然有送金銀美女的。但是,搜查了幾次奸細之後,從未發現任何女人是奸細。饒是如此,臣也把軍營裡的所有女人都趕走了,而且嚴禁任何將士在外面找女人,尤其是高級將領,決不許在任何軍事會議召開前後接觸女性,就連他們自己的妻妾都不行……”
在如此嚴密的攻防之下,消息照樣泄密了。
想要追查也無從追查。
久而久之,將士們心底就寒了,老覺得身邊有鬼,戰戰兢兢的,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着你,讓你汗毛直豎。
琅邪王聽到這裡,遽然轉身:“定之,說下去……”
“回陛下,現在西北幾省都在流傳一個謠言,說有個極其神秘的人物,本領高強,出身神秘,是天之驕子……還說他每到一地一現身,身邊都有五彩祥雲……更出奇的是,有一個地方鬧大蟒蛇。那大蟒蛇一丈多長,幾百斤重,在當地橫行,見動物吃動物,見人吃人,周邊居民聞風而逃……但是有一天,這個神秘人物出現在叢林裡,那條大蟒蛇居然乖乖地跪倒在他的腳下,從此,再也不敢出來危害四方……這件事流傳極其廣泛,所以當地百姓都敬畏此人,以爲神仙……”
琅邪大帝失聲道:“夏原吉這廝,他居然玩弄這一套。”
“臣後來才知道此人就是夏盟主。但是,那時候,大家已經不稱他爲夏盟主了,在西北,人家都叫他大夏王……”
大夏王????
“這只是民間送他的尊稱,他自己倒還沒有稱王。可是,這個稱謂有蔓延下去的趨勢……”
琅邪大帝緊緊地皺着眉頭。
大夏王??
夏原吉這廝野心真是不小。
若是他立即登高一呼,稱王稱霸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裝模做樣,並不急於稱王。連這個大夏王的稱號,也是百姓們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