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曙光照亮這個房間的時候,我被溫煦的陽光悄悄的撫摸醒了,揉揉睡意正濃的雙眼,突然我感覺到這個房間並不是我的房間,這是肖楠的房間。
我怎麼到一樓肖楠的房間睡來了?我有些詫異,突然看見在我的身邊躺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男人,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是肖楠!
我掀開了被子,看到雪白的牀單上那麼一大灘黏糊糊的液體,我再一看自己也是寸縷未着。頓時我感覺大腦一片天昏地暗。
——天呀!我到底做了啥?,
——那可是我的男朋友的遠房表哥啊!
——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趕快趁肖楠還在睡夢中,我倉皇的收拾起在地上扔着的自己那凌亂的衣服,狼狽的離開了肖楠的房間。
當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白竹還在睡着。我坐在牀邊,我的身體彷彿虛脫了一般。渾身冒着冷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鏡子,看着鏡中那憔悴的自己。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昨晚的事情怎麼回事啊?我的腦子裡面一點的印象都沒有了。
慢慢的我彷彿回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
因爲家裡的鬧鬼的事情平復了,再加上肖楠剛來到家裡的時候,有點太突然了,所以白竹決定昨天晚上在家裡好好慶祝一下。
白竹做了豐盛的小菜,還準備許多酒。
肖楠叫住了我,“宿星,做過來一起過來喝酒。”
我只能乖乖的坐在白竹身邊,心不在焉地夾着菜。白竹和肖楠喝了起來,肖楠說道:“白竹,你怎麼可以喝啤酒,要喝就得喝白酒。”
“我不會喝白酒啊……”白竹推辭道,白竹的酒量一向很差。
但是,肖楠非要給白竹倒酒,肖楠對白竹說道:“喝啤酒算什麼,會喝白酒”
肖楠就像帶壞乖孩子的壞人。白竹搖了搖頭說道,“表哥,我真的不會喝白酒。”
“喝白酒那纔算是爺們!”肖竹對白竹繼續勸酒,而且犀利地看了一眼在白竹身邊坐着的我,肖楠那眼神的意思是**裸的讓我和他一起給白竹勸酒。
現在的肖楠,掌握着我的生死,我必須聽他的。
我對白竹撒嬌道:“白竹哥哥~~~你表哥這麼多年找到你也不容易,你就和你表哥好好喝一趟。好不好嘛?”
白竹被我的聲音渾身一顫,這是我這麼久來第一次和白竹撒嬌,白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白竹端起酒杯和肖楠說道:“表哥,我們來喝一杯吧。”
“喝一杯,哪裡夠。”肖楠就這樣不停地給白竹勸酒。
“好吧,聽表哥的。”白竹說道。
我總感覺肖楠這樣給白竹敬酒,肯定有什麼陰謀。
肖楠一邊給白竹敬酒,一邊和白竹聊着生活中發生的瑣事,“表弟,你以前大學是在哪裡上的?學什麼專業?”
“c市工業大學,室內設計。”白竹回答道。
“呵呵……我是在c市的醫科大學裡讀書,c市的醫科大學和c市工業大學相距挺近的。表弟,我這麼多年都在找你,明明距離這麼近,我居然都沒遇見你。”
“表哥,現在不是找到了嗎?”
“c市工業大學很有名的學校,我倒是聽到不少關於它的傳聞?”肖楠忽然說道。
“我在c市工業大學這麼久都沒聽說什麼傳聞,表哥我倒是好奇有什麼傳聞了。”
“c市工業大學,最有名的傳言莫過於當年的校花離奇失蹤了。至於是哪一級的校花,我倒是有點記不清了,好像和白竹是一個年級的。”肖楠很平靜地說道。
白竹的表情一皺,手裡的酒杯都抖起來了,明顯白竹有些緊張。
女生的直覺告訴我,這c市工業大學校花的失蹤絕對和白竹有着某種聯繫,不然白竹也不會那麼緊張,我對肖楠說道,“我也想聽聽。”
肖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白竹,就給我們講了起來了,“接下來我講的也是我在c市工業大學的朋友告訴我的:
傳聞中,這c市工業大學校花是個很神秘、高冷的女神,總穿着一身紅色的,佈滿詭異花紋的圖案,從來沒換下過。她很美,美的讓女人嫉妒的想殺掉,男人見了想要佔有之後殺掉。據說,她的那件衣服佈滿詛咒,那些好色之徒想要接近她,那件衣服上詭異花紋的圖案就會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接着,那好色之徒當場就會全身暴斃身完。
那些貪圖這校花容貌的好色之徒,死的都非常慘。鼻孔七竅噴血,全身的神經都會戳穿肉體,然後‘嘶啦啦——’地像煙花爆炸一樣炸開,那血流的到處都是,一定會灑到那個校花的臉上、手上、衣服上……全身到處都是。這個校花會舔着那些鮮血,然後發出‘刺啦啦’地如同骨頭在摩擦的瘋狂地笑聲。那件紅色衣服上詭異的圖案被血淋到後,衣服會把血給吸收掉,最後血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校花,只在晚上纔出來,白天就消失了。她很有錢,她是C市工業大學幕後的老闆,在c市大部分的工廠、商店都屬於她。她永遠保持着十八歲的模樣,沒有人知道她活了多久,有一部分原因,見過她的大部分的人都離奇的死掉。她之所以能活那麼久,和那件穿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衣服有關。
這個校花,每天晚上游蕩在c市工業大學校 ,只尋找貌美的男子,然後那男子第二天要麼死掉,要麼瘋了。但也有例外。
有一天,這個校花找到了一個比她還要貌美的男人,在一夜的相處之後,然後這個校花就永遠消失在了c市工業大學校裡,唯獨那個男人既沒有瘋,也活下來了。沒人知道那個晚上,那個男人和這個校花發生了什麼,至今都是個秘。”
——尼瑪,你在講的那個校花是女鬼吧!只在晚上纔出來,白天就消失了。
——不過,肖楠的話裡面的那個校花,穿着紅色詭異的圖案的特徵,好像和黑寡婦有點像,又和那個屠殺一整個村莊的女鬼血姬有點相似。
白竹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發白,他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肖楠卻好像知道什麼。
肖楠一臉的平靜,端起酒杯敬我和白竹,“祝你們兩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和白竹喝了不少酒,最後我見白竹喝醉了,白竹滿臉的通紅望着我,拿着那杯酒搖搖晃晃的,他盯着我的那張臉,眼裡透露着深情,緩緩地說道:“雪兒……”
然後,白竹就一下子趴在桌子,睡着了,發出陣陣震耳欲聾地打呼嚕聲。
“白竹,你快醒來,你還沒告訴我雪兒是誰呢?!”女人都是愛吃醋的,在白竹看着我的臉說出“雪兒”的那刻,我的心都涼了,“雪兒”是誰?能盯着我的臉,喊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明擺不就說明那個叫“雪兒”的女人長得和我很像嗎?
無論我怎麼搖晃白竹,還是敲打喊都試過了,白竹都睡得賊香,都醒不過來。
肖楠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真是酒後吐真言啊,哈哈……宿星,你不過就是個替代品。”
“宿星,我表弟家境好、人也不錯,啥都好,那麼好的條件,你不過就是一個女公關,你覺得我表弟看上你什麼了?宿星,你這麼聰明,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笨了。”
“宿星,除了我是真心愛你的,白竹他根本就不愛你,不過就是利用你的那張和他的老情人一樣的臉蛋。”
……
肖楠的聲音滿是對我的出身、工作……的嘲諷,說我配不上白竹,可是肖楠的話裡,也是有道理的,肖楠好像知道白竹些什麼。
我感覺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覺就像被白竹背叛了一樣,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對肖楠怒哄道:“住口!”
肖楠還真的不說的,他眼裡滿是同情地看着我,給我倒了一杯白酒。
我卻不理會,直接拿起一旁的白酒瓶對着口就開始喝,肖楠見我不理會他,就把那杯酒一下子喝完了。
——雪兒是誰?
——原來,你說的愛我,不過就是個替代品。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白酒,肖楠一直坐在我對面陪着我喝,我頭好暈……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突然發現我旁邊坐的好像是“白竹”……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說對我一見鍾情,啥都是假的……”
“雪兒是誰?我是不是真的就是雪兒的替代品……”
“白竹,你這個騙子……”
……
眼前“白竹”任由着我哭泣捶打,在我鬧完之後,身體一陣暈眩,直接倒在了“白竹”的懷裡,“白竹”抱着我,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我就昏睡過去了,剩下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肖楠的牀上,看到雪白的牀單上那麼一大灘黏糊糊的液體,我再一看自己也是寸縷未着。頓時我感覺大腦一片天昏地暗。
……
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清楚了。
——不會是我喝醉酒了,酒後亂性!把肖楠當做“白竹”了吧。
現在所有事情和現象似乎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我凝望着喝醉酒沉睡的白竹臉,皮膚那麼白,那麼的嫩,就像一個沉睡中的嬰兒。現在就算一百個“雪兒”、一千個“雪兒”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我心裡卻是滿懷着愧疚,輕輕地撫摸着白竹的臉蛋,在心裡默默地對白竹說道:“對不起,白竹……”
趁着白竹現在也是醉着沒醒來,我悄悄得做賊心虛地躺到白竹的旁邊睡下。一躺下,就覺得身體特別沉,特別疲憊,不久以後,我就熟熟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