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還在不斷地下着血紅色的大雨,我的心情尤爲的複雜,那個“我”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中迴盪,我依偎在白竹的懷抱當中,我問道:“白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快了。”白竹很敷衍地回答道,似乎他一點兒也不願意我離開這裡,
“快了,有多快呢?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吧。”我有些不悅,按道理說,我早已過了那些警察給我的一個星期,可白竹總能找到理由讓我心甘情願地困在這裡。還好的是,那些靈異時間少了,沒了那無休止的半夜裡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我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曾經,當我做一個女公關的時候,我認爲我自己是個沒底線的人,然而,後來來到這西秦島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底線是不能打擾我睡覺,打擾我睡覺這件事情比那些鬼怪來說更難讓我忍受。這是我的底線,那你的底線是什麼?
白竹摸了摸我的頭髮,就像是在摸小動物,他說道:“等天晴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只不過,不久之後,紅色的大雨停了,後面天氣漸漸的開始放晴,這一切就像是上帝在憐憫我,我開心地對白竹說道:“我們收拾東西,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宿星,這西秦島的船隻不多,我聽外面的人說,西秦島唯一一艘出島的小船這些天在湖面上離奇消失了。”白竹對我說道。
要是白竹說得是真的話,那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當我要準備出島,而船不見了。
“那我們是不是離不開小島了?”我難過地說道。
“可以這樣說。”白竹嘆了一口氣,顯示出他現在也很無奈。真不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會來這西秦島?絕對我的腦袋瓜被驢給踢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我追問道,我不能放棄任何離開這個小島的機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得去島外找高人幫身上發生離奇的怪事我指點迷津,還有我得調查我奶奶的死因。
“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的堂哥了,我的堂哥說他會派只船隻過來接我們,只是我這個堂哥平日裡遊手好閒,長這麼大沒幹過不少好事,所以,我有些不指望他能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白竹說道這個和堂哥有關的事情,咬牙切齒,似乎他很討厭這個堂哥。白竹的脾氣這麼好,居然有人可以令白竹一下子變得這麼不開心,讓我不由地好奇這個白竹神秘的堂哥了。
“白竹,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你有一個堂哥啊?”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和白竹相處有一段日子了,他家裡有誰我幾乎都清楚,但是他口中的堂哥我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
白竹緩緩地開始向我介紹他爺爺那代的家族歷史了:“原先我的爺爺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肖楠就是爺爺的唯一一個女兒生下來了,也就我姑媽,可是我的姑媽遠嫁了,所以我和肖楠的關係幾乎都不清。”
白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是爺爺最大的兒子,在我父親之後就是我二叔,我的二叔也就是我堂哥的父親,我的二叔是這一個非常精明的商人,也是我爺爺的四個孩子裡面過的最好的,我這個堂哥從小就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下長大,是個混世小魔王,小時候沒少欺負我。”
我聽了白竹說,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除了白竹几乎沒說起他的堂哥,我還發現白竹几乎沒有說他的三叔,“你的三叔是怎麼樣的人?”
白竹的眸子一沉,我能夠感覺到他不情願和我說起他的三叔,就像要隱藏着什麼。白竹面色沉重地對我說:“宿星,你和我在一起久了,以後你就會見到我的三叔了。”
我見到白竹這麼不想和我說起他三叔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了。
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外,發生一聲巨大的“嘭!”,一陣地動山搖之後,接着,我看到西秦島遠處的山頭上冒出了滾滾的黑煙,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太突然了。
在地面平靜之後,我和白竹彼此面面相覷,我一臉的迷茫問道:“白竹,怎麼了?”
“好像是地震吧……”白竹顫抖着嘴脣說道。
“啊……”我們兩個人都尖叫了一聲,嚇得跑到了外面,畢竟,誰知道後面會不會還會有地震。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的頭腦裡一片空白,我向白竹尋求幫助。
白竹則是恢復了平靜,他對我說道:“我們還是去西秦島人多的街道上看看別人怎麼樣吧。在那些地方,一般都會有警察,警察會安排我們怎麼辦的。”
街道上,許多的樹木已經都倒塌了,裂開了許多細小的縫隙。還好的是這次地震的振幅不是很大,所以造成的傷害也不是很大,至少我們還沒發現目前有哪個房子倒塌了。
當我們來到街道上的時候,西秦島的村民幾乎都出來了,他們圍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現在的他們視乎根本就不關心那些地震,而是被他們所圍住的東西給吸引了。
我擠過人羣,看清楚這些村民所看的東西了——一艘鏽跡斑駁的船,這個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我記得這艘船,當初我們進入這西秦島的時候,我們所搭坐的就是這艘船,西秦島上的經濟並不發達,大部分的船還是漁船,稍微大點能當乘人客船也就這一艘,所以我的影響頗爲深刻。
“這船是怎麼回事啊?”我向旁邊的一個女人詢問道。這麼大的船,周圍並沒有任何大型運輸工具,這條街離岸口有一定的距離,這艘船不是出事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滿腦子的疑問。
那個女人則是問了我另一個看似與船不相干的問題:“我怎麼都沒在在島上見過你,你是西秦島的人?”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大姐,我不是這個島的人,我和我的情侶是來這裡旅行的,誰知道就聽說出島的那艘船出事了,我好奇的這艘船是不是出島的那艘船?”
那個女人聽完我說的話,對我一臉的恐懼,她沒有告訴我要的答案,而是身子離我遠遠的,就像躲避瘟神那樣,對我嚷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當場一愣,那個女人也反應過度了吧,我不就是問她一個問題麼……更詭異的人羣居然也不擠我,大家給我空開一個很大的位置,不過,這樣也好,本來就很擁擠,現在倒是寬敞多了。不要羨慕姐的好心態,姐好心態都是當女公關慢慢培養來的,要是姐沒有這麼好的心態,遇到無理的客人,早就鬱悶死的。人生煩惱的事情不少,但是生活總該繼續前進的。
這個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光頭老人很熱心地想和我說話,可是,他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一旁的人對他提醒道:“老頭,你忘記了西秦島流傳下來的詛咒嗎?陰年陰月陰曆的情侶外鄉人要是進島,會給島上的人帶來無盡的災難的。”
光頭老人則一副很樂觀地說道:“人都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怕什麼?反正我的妻子孩子都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唉……”那個好心勸光頭老人的人嘆了一口氣,他對光頭老人祈禱道:“祝你平安。”說完,那個人就跑得遠遠的了。
光頭老人對我說道:“姑娘,這個就是西秦島唯一出島的客船。”
我不解地問道:“這艘船怎麼會在這裡呢?”
光頭老人慢慢地說道:“這艘船已經開了數百年了,比我的年齡還大。不久前下了一場紅色的大雨,這艘船就在大雨裡離奇消失了。也就是今天早上,當大家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艘船停在了門口,誰也不知道這艘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不過船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
那個光頭老人沒說完,突然掛起了一陣大風,風中裡夾雜着一個刀片,那個刀片的特別薄就和紙一樣的大小,它輕輕地一劃過光頭老人的脖子,接着,風停了。那個光頭老人摸了一下脖子,似乎他根本沒意識到刀片的事情,就當是被蚊子咬了,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光頭老人摸完脖子後,他的脖子裂開了一道刀痕,他的血往外四處的噴。
空氣忽然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光頭老人身上,最後,老人噴着血倒在了地上,臉上蒼白,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看着我,似乎在訴說是我害死了他。
“死人了……”也不知道人羣裡誰喊一聲,一下子人羣沸騰起來,周圍人嚇得四處逃竄。
我看着老人那雙瞪大的雙眼也被嚇呆了,難道那些詛咒的事情是真的?
直到白竹抱住了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反映過來,他對我安慰道:“宿星,別怕,好有我呢。”
這時候,我看到前方我的妹妹林雪兒,她在一個房屋底下看着我,她的嘴裡正含着一個刀片,那個刀片和剛剛割破老人喉嚨的刀片一模一樣,毫無疑問,這就是證據,那個老人肯定就是林雪兒設計害死的?更確切的說,林雪兒已經死了,我看到的是林雪兒的鬼魂,爲什麼要殺好心的老爺爺?
我想起了林雪兒把奶奶殺死這件事情。她總是這麼爲老不尊,管她是人是鬼,我要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我滿腦子都是對林雪兒的仇恨,我掙脫了白竹的懷抱,撿起那個割破老爺爺的刀片,飛快的向林雪兒追去,我要和林雪兒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