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看岳父大人似乎不太喜歡我。”秦盛有些鬱悶的說,殷落晚見秦盛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人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從來沒有岳父喜歡女婿的。”殷落晚淺笑着,心中卻擔心蕭玄燁會不會親自上戰場和江子熠對抗,以前是以前,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菜鳥,自然打不贏蕭玄燁。
可江子熠不一樣,江子熠爲了這一天,做了十餘年的準備,而且他又是那樣陰險狡詐之人,殷落晚總擔心蕭玄燁會被皇帝派去征戰,到時候會出什麼事就不好說了,如果自己在身邊,能夠知道,心裡還安心一些。
殷落晚這邊心事重重,秦盛心裡卻始終想着殷靂會不會接受自己,如果殷靂不接受自己,爲難的人是殷落雪,到時候在父親和相公之間做選擇,那可是太艱難了。
“爲什麼岳父不喜歡女婿?”秦盛呆萌的問,殷落晚撿起一塊泥巴丟了過去,秦盛一下子跳開了。“你幹什麼啊?”
“我先說明幾個問題,一是在外面你不許叫我娘娘,你可以叫我姐姐,叫我殷小姐,也可以叫我嫂子,就是不許叫娘娘,還有等以後你有了女兒,你就知道爲什麼岳父不喜歡女婿了。”殷落晚不屑的說。
“爲什麼?”秦盛不甘心的問。
“因爲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被別人帶回去了,自己就沒女兒了,知道了吧?”殷落晚無奈的白了秦盛一眼,秦盛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秦盛摸了摸自己的頭,隨後又說:“那我和落雪將岳父帶到我們那裡去照顧,這樣岳父每天都可以看到落雪,便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有被人帶走,這樣行了吧?”秦盛無比認真的提議。
殷落晚擡起眼睛看了秦盛一眼,心想到時候肯定要讓殷靂住在秦盛那裡,不過,到時候秦盛肯定不會少受氣,殷落晚嘆了一口氣。
“可以。”殷落晚說。
秦盛卻似乎有些不自在了,他摸着頭說:“到時候岳父大人肯定願意去太子府的,畢竟太子府要豪華得多,還有那麼多傭人照顧,我那裡,就寧兒一個丫頭。”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啊?”殷落晚有些不耐煩,隨後對秦盛說:“我餓了,看看烤熟了沒有。”爲了轉移秦盛的注意力,殷落晚便問吃的,秦盛對着火光看了一眼。
“快了,娘娘,您去找殷大人要點鹽,無鹽不香啊!”秦盛有些尷尬的說,自己自然是沒有勇氣給殷靂去要鹽的。
“不吃鹽了,原味纔是最好的。”殷落晚笑着將魚翻了個身,對秦盛說:“父親大人沒有錢,也吃不起鹽,所以你不要想了。”殷落晚聳了聳肩,兩人便就這樣吃了起來。
太子府,蕭玄燁和齊威遠相對坐着,齊威遠對蕭玄燁說:“殿下,末將願意領兵前去,江子熠以虎狼之勢連拿三座城,守城將領全都投降,江子熠的軍隊已經是十五萬之多,如果再不阻止,恐怕我們真的要完了。”
蕭玄燁皺着眉,對齊威遠說:“不能你一個人去,我和你去。”
“殿下,萬萬不可,國事爲重,您必須要在京城掌握一切,如果殿下不相信齊末將,末將甘願立下軍令狀。”齊威遠有些着急,如今陛下病重,眼看國事不久就要交給蕭玄燁,蕭玄燁自然必須要留下來處理國務。
兩人正聊着,突然魏延走了過來,敲了敲門,對蕭玄燁說:“殿下,慶公公來了。”
蕭玄燁和齊威遠對視一眼,蕭玄燁站了起來,對門外的魏延說:“知道了,在前廳奉茶。”
“殿下,慶公公說很着急見您,您可要快點過去。”魏延突然也變得囉嗦起來,蕭玄燁知道現在一切都很混亂,需要一個人來將一切都整理好。
“你先回去吧!我向父皇請旨,你把家裡的事情都安排一下,我想很快就會出發了,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的,你儘管放手去做。”蕭玄燁堅定的看着齊威遠,齊威遠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齊威遠說着站了起來,和蕭玄燁一起走了出去,一個往外走,一個往旁走。
慶公公坐在前廳裡,根本沒有心情喝茶,便問站在一旁佝僂着腰的的魏延說:“太子殿下呢?陛下等着見啊!再不來,你就帶咱家去看一看,咱家親自去請太子殿下。”
“慶公公跟誰着急呢?”蕭玄燁的聲音傳來,慶公公立馬站了起來。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慶公公行禮。
“罷了,父皇的身體怎麼樣了?慶公公怎麼會這麼晚過來?”蕭玄燁無比淡然的說,和慶公公的着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殿下,陛下想要見您。”慶公公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因爲這裡有外人不好說的原因,便什麼也沒說,蕭玄燁和慶公公一起出了門,自然,兩人也不可能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蕭玄燁心想會不會是父皇快不行了。
可是殷落晚說過皇上的病根本沒什麼,只是中毒,現在已經調養好了,所以說父皇的龍體已經無恙,可是這麼晚,找自己去是爲了什麼呢?這幾日父皇也都照常上朝,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
轉眼,就到了皇上的寢殿,皇上正在翻閱奏章,看起來是滿臉怒火,慶公公低聲對蕭玄燁說:“有人給皇上進言說讓我朝求和,和江子熠共同治理天下。”
“誰?”蕭玄燁好奇的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竟然有人敢說,竟然還寫到了摺子上,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多着呢!至少有二十本奏摺,還有地方官吏,說是爲了老百姓能夠安居一方,求皇上下令求和。”慶公公小聲說,蕭玄燁緊緊皺着眉頭,大步走了進去,慶公公也懂事的閉上了口。
兩人進去後,皇上衝蕭玄燁打了個招呼:“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蕭玄燁行禮,皇上揮了揮手,讓蕭玄燁不必多禮。
“慶公公,去弄兩碗藥膳來,今晚太子要和朕論事,晚上不能餓着!”皇上說完,便招呼蕭玄燁坐在了自己的旁邊,蕭玄燁有些受寵若驚,這可是皇上子的位子,自己可不敢亂坐。
慶公公離開後,皇上對蕭玄燁說:“知道朕找你來做什麼嗎?”
“兒臣愚昧,兒臣不知。”蕭玄燁謙虛說道,自古帝王最恨的就是別人知道他的心思,哪怕父皇是自己的父親,他卻是先君後父,所以君在前,父在後,自己只能先將皇上當成皇上,才能當做自己的父親,天威不可觸。
“你看看。”皇上將一沓奏摺推到蕭玄燁面前,蕭玄燁看了皇上一眼,自己有些不敢翻看,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