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燁一直跟到錢家,從錢家後院跳了進去,尋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凌煙所說的小姐,關鍵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也不可能見着漂亮一點的女人就帶着走吧!
站得高,看得遠,蕭玄燁索性到了房頂上去看,只見這院子錯落有致,隨隨便便能住上幾百人,果然是有錢人家,想當年,他的太子府也不過如此,正想着,便看見兩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翠平,你說那美人到底長什麼樣?”陳雙兒問。
“依奴婢看,少爺只是想嚐嚐鮮,那人定然比不上夫人貌美如花。”
蕭玄燁仔細的看着兩人,一主一僕,女主人確實長得不錯,但和緹麗莎比,是差了很大一段距離,凌煙說自家小姐比緹麗莎公主還美,也許是實話,就算不是實話,也差不到哪兒去。
反正是比這個女人要美,那就照着這個女人的標準去找好了。蕭玄燁一路悄悄跟着,兩人朝西苑走去。
殷落晚坐在那兒,氣都氣飽了,也不知道凌煙怎麼樣,應該是去找雀晏了吧!可雀晏那麼笨,能救的了自己嗎?可別把自己給搭了進來。
“小姐,你吃點什麼?”婢女小環問。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給我下藥,不吃。”殷落暗回答。
“小姐多慮了,我們不可能下藥的。”小環回答。
殷落晚心想:“你們不下藥我還要下呢!只是那死胖子不在,不然的話,全部藥倒一片,姑奶奶就可以走了,欺男霸女,這鈷藍的民風還真是一言難盡。”
正想着,突然門被人推開了,小環回頭,只見是陳雙兒帶着翠平來了。
“夫人。”小環打招呼道,在這府中,大家都將陳雙兒當做夫人,反倒是那明媒正娶的沒人多看一眼,不過人家是官家女兒,若不是父母爲了聘禮,將她嫁給錢茂茂,她纔不會出現在這裡。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跟陳雙兒爭寵,這倒讓陳雙兒完全成了錢府的當家人,殷落晚看着這人,心想情敵來了,當然。她是對方的假想情敵。
“聽說茂茂尋得一個美人,我來看看,小環,你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我們姐妹說說話。”
“少爺讓奴婢好好伺候新夫人。”小環回答,她可不敢擅離職守,要是殷落晚被人害了,到時候死的可是自己。
“怎麼?新夫人一來,我說的話就不算話了是吧?”陳雙兒怒氣衝衝的看着小環,小環垂着頭並不說話,沒想到陳雙兒竟然揚起手給了她一耳光。
“你別忘了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滾。”陳雙兒怒吼,小環捂着臉,含着淚跑了出去。
殷落晚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這人總不至於還要對付自己吧!她多少有點武功,總不會任人宰割。
“果然是個美人。”陳雙兒走了過來,伸出食指將殷落晚的下巴擡了起來,當她看到殷落晚的容顏時,突然覺得自己和殷落晚的區別是如此的大,難怪錢茂茂嫌棄自己丑。
殷落晚是那天上月,她只是地上的圓盤。陳雙兒後退兩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一刻,她所有的自信都沒有了。
“你爲什麼要嫁給錢茂茂?”陳雙兒問。
“我要嫁給他?就那頭豬?你打聽打聽,我是被他搶回來的,你幫幫我,我要是逃出去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盡,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都會幫你,真的。”殷落晚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不待見自己的人。
陳雙兒自然不敢得罪錢茂茂,而且將人放走錢茂茂還會再將人抓回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喜歡比我漂亮的人。”陳雙兒說着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想幹什麼?”殷落晚有些詫異,這個女人,難不成要將自己毀容。
“既然茂茂喜歡你,我倒要看看你沒了這張美麗的臉,他還怎麼喜歡你。”眼看陳雙兒就要動手,殷落晚伸手抓住了陳雙兒的手,匕首落在地上。錢茂茂說得對,自己可以找一個人質,然後逃出去。
“對不起了,錢夫人。”殷落晚扭住陳雙兒的手,將匕首貼在陳雙兒的脖子處,陳雙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遇到了這種事。
殷落晚壓着陳雙兒走了出去,蕭玄燁一眼就看到那人是殷落晚,心下大驚,真沒想到她會在這兒?更沒想到的是凌煙所說的小姐就是殷落晚。
蕭玄燁知道,不一會就會有一羣人出現,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蕭玄燁遠遠的將陳雙兒和翠平隔空點穴定住了,殷落晚以爲府中有高手要對付自己,便拿着匕首朝四周看,突然,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
“是我。”蕭玄燁說,要是自己不說話,匕首就要扎過來了。
“是你?怎麼是你?”殷落晚不可思議的看着蕭玄燁,蕭玄燁笑了笑,抱着殷落晚騰空飛了起來,兩人輕功都高,殷落晚之所以被抓是因爲根本沒法逃,現在有蕭玄燁在身邊,自己是想怎麼飛就怎麼飛。
客棧,凌煙見蕭玄燁將殷落晚救了,趕緊飛奔下去,一看到殷落晚就問殷落晚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又對蕭玄燁千恩萬謝,感謝蕭玄燁救了自家小姐。
“你們認識?”殷落晚有些好奇的問。
蕭玄燁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快走吧!錢茂茂如果發現你不在了,一定會追來的。”
“是啊!小姐,我們快回去吧!”凌煙說,蕭玄燁叫了馬車,三人一同朝宋宅奔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錢茂茂已經知道殷落晚住在那個地方,肯定不會猜到殷落晚還會回去。
馬車上,殷落晚探出頭來問蕭玄燁:“你不是在宮中嗎?怎麼出來了?”
“一言難盡,到了再跟你說,坐進去,注意安全。”蕭玄燁提醒說,殷落晚只好跟凌煙聊天,她實在是好奇凌煙和蕭玄燁是怎麼認識的。
“你認識蕭公子?”殷落晚問,凌煙點了點頭。
在馬車裡,凌煙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殷落晚,殷落晚這才知道一開始自己就誤會凌煙的身份了,凌煙並不是什麼被繼母趕出來的女子,而是被趕出來的宮女。
“你爲什麼要撒謊?”
“我沒有撒謊,是雀晏大夫一開始就這樣說,我來不及解釋,後來,你們都相信了,我沒辦法,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是吧!”凌煙看着殷落晚,頓了頓又說:“如果我說我是被趕出來的宮女,也許你們不會收留我。”
“沒事,沒事了。”殷落晚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凌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