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綠清容來了之後,是一個不會笑的人,他早該明白的,殷落晚的性格,就算遇到什麼都會笑,只是因爲內疚,自己以爲是殷落晚受了苦,所以性子大變。她到底在哪兒?爲什麼不來見自己呢?
兩人一路向前,在衆大臣,宮女,太監,皇子皇妃們的觀禮下,一步步朝關雎宮走去。
一個小皇子對自己的母妃說:“皇兄好氣派,以後孩兒成親也這樣。”皇妃趕緊捂住了皇子的嘴。
“少胡說八道,你皇兄是皇帝,你算什麼東西?”皇妃有些憤怒,又帶着幾分嫉妒說,什麼好事都讓蕭玄燁攤上了,同樣是帝王之子,爲什麼差別就這麼大,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兒子長大能有一塊封地,自己能逃離深宮,也算是造化了。
兩人在衆人的注目下終於進了關雎宮,剩下的事情便交友禮部尚書處理,外面的人也由禮部來招待。
進入宮殿之中,緹麗莎便將宮女們打發走了,裡面只剩下自己的貼身宮女小七,緹麗莎毫不客氣的對蕭玄燁說:“你這地方還不錯嘛!”
“爲了款待公主,不敢出問題,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蕭玄燁衝緹麗莎點了點頭,緹麗莎突然喊住了她。
“如果成親,我只能做皇后。”緹麗莎說,蕭玄燁看着緹麗莎,一時無言。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殷落晚畢竟是在朕做太子的時候就跟着朕的,如果爲了國家利益,就犧牲這段感情,公主想必也看不上我蕭玄燁吧!”蕭玄燁說着作揖走了出去,緹麗莎心中五味雜陳,對這個男人既是欣賞,又是憂慮。
如果他真的爲了國家的利益而放棄殷落晚,那他就不值得自己去愛,可是如果他心裡只有殷落晚,那自己嫁過來不就成了一個活寡婦嗎?
蕭玄燁走後,小七對緹麗莎說:“公主,不然我們換個國家吧!南宸不適合您。”
“爲什麼?”緹麗莎好奇的問。
“您想要的丈夫是一個心裡眼裡都只有您的人,可是南宸皇帝可根本不可能。”小七說,緹麗莎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小七說得沒錯,可是那又怎樣,自己喜歡蕭玄燁啊!換個人,自己會喜歡嗎?
就算不是爲了自己,爲了鈷藍,自己也不要跟蕭玄燁在一起,其他國家,一代不如一代,那些君王只顧自己享樂,何時把老百姓放在眼裡。緹麗莎陷入了艱難抉擇中。
緹麗莎入宮之後,綠清容便有了危機感,以前總以爲蕭玄燁對殷落晚情深意重,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別人成親,看今天的陣勢,蕭玄燁應該對這緹麗莎很滿意,關雎宮,關關雎鳩,看樣子蕭玄燁恐怕整顆心都移到緹麗莎身上了。
想用殷落晚的身份牽制蕭玄燁恐怕有些困難,不行,自己必須要讓方仇安進宮輔助自己,綠清容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着檀木桌面,心想自己該怎麼才能將這個人引入宮中呢?
雖然綠清容並不覺得自己可憐,可在這宮中,她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都沒有,什麼事情都得親力親爲,連說句話也要讓人去傳,她不想再跟蕭玄燁玩這樣的小把戲了。
殷落晚畢竟是前朝餘孽,蕭玄燁又怎麼可能那麼在乎她,確實是自己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看來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無用功,大臣們也沒有因爲自己的舉動而想着去推翻蕭玄燁,刺殺,唯有刺殺。
綠清容想着,突然從袖子中取出一粒藥丸,這時候有人來敲門:“娘娘,奴婢給您送飯來了。”綠清容聽着外面的聲音,一下子將藥物放入自己口中。
“進來。”綠清容說,那婢女便推門走了進來,只見綠清容調色鐵青,手上青筋爆出,婢女嚇了一跳,手中的盤子轟然落地。
“娘娘,你,你。”婢女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死罪,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綠清容看着婢女,眼裡閃過一抹凌厲的光,隨後倒在了地上。女孩上前,只見綠清容已經暈了過去。
“來人啊!娘娘暈倒了,娘娘暈倒了。”婢女連滾帶爬的朝外面跑,綠清容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纖長的十指沒有半點血色。
婢女跑了出去,就去請太醫,畢竟殷落晚是蕭玄燁曾經的太子妃,若是出一點事,自己的小命也就跟着完了。
蕭玄燁聽說綠清容出事,心中詫異,也跟着前去查看,剛到端陽殿,就見一羣太醫圍在那兒,蕭玄燁走上前去,衆人便立刻行禮,蕭玄燁衝着衆人點了點頭說:“都起來吧!”
“娘娘怎麼回事?”蕭玄燁有些着急的問,他還想從綠清容身上了解一些她背後的勢力,如果綠清容就這樣沒了的話,那這件事的線索也就斷了。
“娘娘恐是得了惡疾。”太醫說,他實在診斷不出躺在牀上的綠清容到底得了什麼病,看着像中毒,這種毒確實自己從未見過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病症,自己應該查得出來。
這時候,另一個太醫突然走上前對蕭玄燁說:“娘娘本身就是神醫,應該不會有礙。”
蕭玄燁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是真的殷落晚就好了,可惜不是。“你們下去吧!”蕭玄燁說,他並沒有責備太醫的無能,他想,也許綠清容要有所作爲了,那就拭目以待吧!
畢竟緹麗莎剛入宮,爲了不讓緹麗莎誤會自己不愛殷落晚,蕭玄燁一直在綠清容的牀前守着,直到綠清容甦醒。
關雎宮,小七對綠清容說:“真是好笑,公主您一進宮,這寧妃就病倒了,奴婢看是故意做給您看的,就是要留皇上在她身邊,是跟公主示威呢!”
“那又怎樣。再說我本來就沒有和蕭玄燁成親,就算蕭玄燁照顧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好了,小七,這裡不比四方館,也不是鈷藍,別亂說話,現在,你我只能是客人,做客有做客之道,且不能喧賓奪主。”緹麗莎提醒說。
“公主,您可真耐得住性子。”小七有些不太高興的說,緹麗莎自然知道小七不高興,不過就算小七不高興,這件事也沒有回和的餘地,客就是客,她對蕭玄燁,現在還是考察當中。
爲了安撫緹麗莎,蕭玄燁讓御膳房親自給緹麗莎做晚飯,又讓大內總管慶公公親自傳菜。
太監刺耳的聲音傳進了緹麗莎和小七的耳朵。
“賜宴!”小七和緹麗莎互相對視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