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鏹伸腳踢了幾腳,將他那些暗器全都搜了出來,白鏹沒有去碰,而是用劍刁起來,全射到玉無修身上不要命的地方,當然,還有三處,自己必須深深的補上一刀。
“玉無修,自作孽不可活,你是死在自己的手裡的。”白鏹說着轉身就走,沒想到玉無修竟從自己剛纔掉在地上的飛鏢中撿起一枚,朝白鏹射了出去,蕭玄燁丟石頭將飛鏢打掉。
“你們又是誰?想要我的命的人嗎?”玉無修轉頭看着蕭玄燁,白鏹心中還有些後怕,要是剛纔沒有人幫忙,那一飛鏢恐怕會刺穿自己的心臟。
“我們是來看你死的人。”王坤摘下面罩,對玉無修說:“你這種人,殺你都是侮辱自己,髒了刀劍,你是被你自己殺死的,這姑娘說得好。”
“王坤,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玉無修突然站起來,朝王坤撲去,白鏹伸出腳將地上落下的暗器全踢了過去,玉無修身上插滿有毒的暗器,跪在地上,斷了最後一口氣。
“多謝兩位相救。”白鏹抱拳道謝。
“姑娘不必客氣,姑娘是與這人有仇嗎?”蕭玄燁好奇的問,白鏹點了點頭。
“深仇大恨,殺父之仇不可不報,今日大仇得報,我已經滿足了。”白鏹說着就要走,蕭玄燁覺得有些不對勁,叮囑王坤將屍體運送下去追上白家的人後,他便去追白鏹。
白鏹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蕭玄燁問:“你也想跟我過過招嗎?”
“你殺玉無修不是爲了報殺父之仇。”蕭玄燁說。
“你,憑什麼這麼說?”白鏹看着蕭玄燁,手握住了劍,蕭玄燁取下了面罩,白鏹詫異,慢慢鬆了手。
“你認識我的。”蕭玄燁說,白鏹也摘下面前。
“你怎麼知道是我?”白鏹問。
“我本來不敢相信白統領怎麼變成個女人了,但你的眼神是,其實你在扮男裝的時候也特別像個女子,只是我沒敢確認,沒想到你果然是個女子。”蕭玄燁笑着說。
“所以你是要回去告訴公主我還活着嗎?”白鏹問,蕭玄燁搖了搖頭,他不想多管閒事,但他想知道其中原委。
“你爲什麼要女扮男裝混入宮中?”蕭玄燁問,欺君之罪不可恕。
“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故事很長,我長話短說,邊走邊說吧!”白鏹往前走,蕭玄燁跟在後面。
“我有六個姐姐,你知道的。”白鏹說着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了蕭玄燁,蕭玄燁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從小受的這些苦,他知道練武有多苦,一個人要練成好的武功必須要吃苦。
而這個女孩從小就被當做男孩訓練,長大後不能喜歡男人,也不能喜歡女人,屢次相親失敗,都是他看不上人家,其實是因爲他不能成親,他一個人爲了整個白家一直撐着。
“剛纔那是你六姐,爲什麼不見見她?”蕭玄燁問。
“見了就甩不掉了,見了她,她會忍不住告訴其他姐姐和父母,就算忍住了,她也會再來找我,那我還是白鏹,對了,我現在叫王薔,一個大夫改的名字,像薔薇一樣,不用有牡丹的精彩,卻有自己的生活。”
“王薔,很高興認識你。”蕭玄燁伸出手,王薔也伸出了手,從現在起,和白鏹再也沒有關係了,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看着王薔離開遠去的背影,蕭玄燁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一個女子,何必刀光劍影,白家失去了一個兒子,這世間多了一個自由的靈魂。
殷落晚和雀晏,凌煙等了大半夜也沒見人回來,殷落晚問雀晏:“怎麼回事?人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事了?要不要去找找看。”
“我看還是去看看吧!玉無修那混蛋是用毒的。”凌煙說。
雀晏和殷落晚同時回頭,好奇的看着凌煙:“你竟然罵人?”
“我。”凌煙臉紅脖子粗的看着兩人,垂下了頭。
“罵得好,罵得好,凌煙,我告訴你,不好的人就要罵嘛!開心就好,相信我,玉無修那死東西是打不過王薔的。”
“當然了。”王薔推門走了進來。
“王薔,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殷落晚迎了出去,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不錯嘛!
白家,白夫人得知白鏹已經被找回來了,就要去看,白六妹告訴母親和衆姐妹,屍體早已腐爛,緹麗莎得知消息,派人來哀悼,又派人檢查身體,一切無礙。
蕭玄燁回到宮中,緹麗莎問蕭玄燁:“真的是白鏹嗎?”
“都腐爛了,親孃也看不出是誰。”蕭玄燁說。
“白統領英年早逝,爲國爲民,追封爲定南王。”緹優一字一頓的說,蕭玄燁和緹麗莎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不是個孩子,他有自己的主張。
白爵爺得知自己的兒子爲國捐軀,在家信中寫了“好男兒自當馬革裹屍還”的句子,並讓家人厚葬兒子,這是唯一一次,他願意在兒子身上多花錢。
白府送葬,果然是上千人,殷落晚等人也都易容跟着去,白鏹雖然已經不在,但王薔心裡還是捨不得自己的母親,便想遠遠的看她一眼,誰知道,在葬禮結束後,還沒離開墳冢,白家姐妹就吵成一團。
無疑,又是分財產之事,老五站在那裡對所有人說:“我們白家已經沒有男丁了,母親不可能再生,父親也不可能再娶一個生,我們姐妹六人全都成了親,雖說當時嫁妝不少,但一碼歸一碼,現在弟弟死了,我們就要分家。”
殷落晚等人躲在草叢後面,聽到這樣的話,簡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出去揍人。
“老五,你不要太過分了,弟弟纔出事,你就說這種話,你這樣配當一個姐姐嗎?父親還沒回來,父親纔是一家之主,這種事得由父親說了算,就算父親一分都不給我們,那也是應該的、”
“大姐,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嫁的時候父親給了你多少嫁妝?而且父親多疼愛你,給你選了個侯爺做丈夫,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吃穿不愁,不像我們,漂泊之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我能不惦記嗎?”老五叉腰看着老大。
看樣子是想要一挑四,老二中立,自然兩不相幫。王薔蹲在那裡,拳頭緊握,母親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們還在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