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你現在只能聽命於我,你的筋脈盡斷,論武功,你比不上我,論狠毒,你還差我一點。”綠清容似乎是警告一般,方仇安並不說話,當然,不說話就代表默認,默認綠清容的確是管理他的人。
蕭玉清從葉家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秦盛的府上,她想也許葉晟睿是將殷落晚藏在那兒,雖然相信葉晟睿,但那個地方也不安全,她曾得到消息,假的殷落晚派人去搜查過。
她得保證殷落晚的安全,如果假的殷落晚一直在皇兄身邊,恐怕會對皇兄不利,只有先將殷落晚找到,才能對付假的殷落晚,就算自己不行,皇宮那麼多人,她就不相信那個人能殺出去。
秦府,也許是太久沒人居住的緣故,外面的草已經長得老高,蕭玉清伸手推門,門竟然是開着的,從外面走進來,一路上,草長鶯飛,那些草已經沒過了她的膝蓋,如果不是自己知道這個地方有陣,恐怕根本走不進來。
裡面,黑漆漆一片,不知不覺中,蕭玉清竟有些害怕起來,她的手也握住了自己別再腰間的劍柄。這時候一隻老鼠從蕭玉清腳下跑過,蕭玉清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的跳着,人也差點摔倒。
“怎麼會沒有人?爲什麼他沒有告訴我。”蕭玉清有些迷茫的說,爲什麼葉晟睿沒有告訴自己,他還有多少事瞞着自己,正走着,突然發現了一具屍體,蕭玉清大吃一驚。
但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她還是靠了過去,在那兒蹲了下來,伸手扒開草叢,這屍體已經腐爛,裡面鑽出一堆老鼠,蕭玉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時候只感覺身後一陣寒冷,蕭玉清回頭,只見一男子用劍指着自己的頸子。
男子髒兮兮的,臉很黑,鬍子拉碴的,看起來應該在這個地方守了很久。“你是誰?”蕭玉清問男子,雖然看不出男子的長相,但能看出男子是個凶神惡煞的人,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因爲對方佔據了先機,蕭玉清相信憑着自己的武功是完全不會輸給這人的。
男子看着蕭玉清,臉上得意的笑着:“帶我出去。”
“什麼?”蕭玉清反問。
“帶我出去。”男子又說。看着男子這樣,蕭玉清才明白,原來男子迷路了,看樣子在秦盛夫妻離開後,這兩個小毛賊就到這裡來掃蕩,沒想到不曾偷着什麼東西,反而出不去了,這真是惡人自有惡報。
見蕭玉清不說話,男子有些急眼了。“我告訴你,你剛纔看着的那人,不,那骨頭,我兄弟的,你看我這傷,他刺的,爲了活命,我只能把他吃了,先吃胳膊,再吃腿……”男子說得津津有味。
“如果你不乖乖帶我出去,我就吃了你。”男子惡狠狠的看着蕭玉清,蕭玉清的手正準備拔劍,男子突然一閃身到了蕭玉清身邊,整個人到了蕭玉清身後,爲了不讓蕭玉清拿劍,男子果斷將蕭玉清的手砍傷。
“看來你還是會一點武功的,我不殺你,也不砍你的手,你這傷很快就會癒合,不過你要是不帶我出去,你就只能跟他一樣,被一羣老鼠啃,那滋味,我先卸掉你的一隻胳膊,然後你就躺在那兒,我不殺死你,殺了你之後肉會腐爛。”
男子越說越噁心,蕭玉清心裡雖然恨,但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等她出去,她一定要將男子碎屍萬段,一定!
“我帶你出去,別殺我。”蕭玉清懇求道。
“這纔對嘛!”男子呵呵笑了,將臉靠近蕭玉清一些,蕭玉清只覺得那味道實在薰得人想吐。
湖心島,殷落晚吃了那藥後,整個人慢慢恢復了,臉也不那麼紅了,也不那麼燙了,雀晏感覺神奇,拿着那小小的瓶子問殷落雪:“這是什麼啊?這麼神奇。”
“這是我們大小姐親自制的藥,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以前在我們大小姐還是太子妃的時候,還進獻給皇上一瓶過呢!”寧兒笑着說。
“這麼神奇,秦夫人,你可以送一粒給我嗎?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制的,真沒想到落晚有這樣的能力,要是師父還活着,肯定會收她做徒弟的。”雀晏有些興奮的說,秦盛和殷落雪對視一眼。
“這個,恐怕你看了也沒用。”殷落雪說着取出一粒藥丸遞給雀晏,又說:“這藥方只有姐姐知道,也許金大夫也知道,不過金大夫已經仙逝了,這世上恐怕再無第二人知道。”
雀晏伸手接過那黃橙橙,亮晶晶的藥丸,心中頗爲感慨,這麼小的一粒藥丸竟有如此奇效,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學醫的天賦,難怪師父總是嘆氣,恐怕真的是遺憾吧!
殷落雪見雀晏有些失落的樣子,笑着說:“其實你不必多想,你的醫術已經很高明瞭,姐姐就會製藥,這藥方是從一個老人家那裡拿到的,那老人家姓祝,你應該不知道,但我想以前一定是赫赫有名的大夫。”
“秦夫人就不必寬慰我了,我口口聲聲說要給師父報仇,最後卻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會,要武功沒武功,要醫術沒醫術,真給師父丟臉。”雀晏有些尷尬的說,殷落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蕭玉清離開後,葉晟睿總覺得哪裡不對,便追了出去,一直追到皇城門口,問了守城的人,得知蕭玉清並沒有回宮,心裡很着急,細細向來,蕭玉清會去的地方,要麼就是曾經的太子府,要麼就是秦府。
可是這兩個地方並不順路,太子府位於集市中央,那裡有重兵看着,就算蕭玉清真的去了那個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想了一下,葉晟睿決定去秦府。
越走越慌,最後竟搶了一個趕馬車的人的馬,將十兩銀子丟給那人,便趕着馬車朝秦府奔去。
秦府,蕭玉清的雙手不斷的滴血,那人始終盯着蕭玉清,並對蕭玉清說:“別想耍花招,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不會的,我還要自己這條命。”蕭玉清說,堂堂一個公主,竟被一個人這樣對待,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你這小娘們還不錯,要是真出去,我就娶你回家做老婆。”那人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好久都沒遇見這樣的好事了,那人接着說:“到時候不做強盜了,就專門賣女人。”
蕭玉清並不答話,那人自顧自的說着,兩人左拐右拐,蕭玉清確實有些怕了,如果到了外面,這個人真的將自己帶走怎麼辦?天吶!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蕭玉清心裡想着,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