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分寶藏的嗎?這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不許動。”綠清容突然伸出手,江子熠和蕭玄燁都準備出手,卻發現綠清容是將兩隻胳膊排開,擋住他們。
“她這是怎麼了?”殷落晚忍不住問。
“好像瘋了。”雀晏回答,遠遠的看去,綠清容眼神渙散,自言自語的,這正是瘋了的症狀。
“瘋了?是裝瘋嗎?”殷落晚問,他們也沒怎麼着啊!怎麼就瘋了。
“不會,綠清容只會和別人打死,也不可能裝瘋賣傻來欺騙人,她可是尊貴的公主殿下。”江子熠道,綠清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祈求,她不會憐憫別人,更不需要別人的憐憫,所以斷然不可能裝瘋。
“那是怎麼回事?”殷落晚不解。
“她已經武功全失。”蕭玄燁說,現在的綠清容無疑是個最普通的人,殷落晚至少還會幾招保護自己,而綠清容,因爲長期被毒物侵蝕,如今武功廢了,無異於一個廢人,只要被人輕輕一推,她就會倒下。
“怎麼會這樣?”殷落晚不禁有些惋惜,綠清容雖然壞,但也是個可憐人,更何況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殷落晚還是有些不忍心的,看到她這樣就像看到自己一般。
“是鷂鷹。”江子熠說。
“鷂鷹?”殷落晚問。
“只能是他,他是個卑鄙小人,綠清容的武功只有被男子破了身子纔會全失。”江子熠回答,殷落晚看了蕭玄燁一眼,要知道在她在藥王谷的那段時間,後來又和雀晏到處混,直到和蕭玄燁相認,蕭玄燁和綠清容已經在一起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蕭玄燁竟然沒有碰過綠清容,這太不可思議了,蕭玄燁見殷落晚盯着自己看,也有些尷尬,一方面怕殷落晚誤會自己不和她同房,另一方面,又怕殷落晚質問自己是不是被綠清容拒絕了。
還好殷落晚什麼都沒有說,當然,後來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殷落晚問過這問題,問蕭玄燁和綠清容在一起半年爲什麼什麼都沒做,蕭玄燁告訴她在綠清容回來後先是一直養身體。
後來綠清容的種種行爲讓蕭玄燁疑惑,最終查出來綠清容不是殷落晚,不過當時沒有找到殷落晚,所以只能將錯就錯,但兩人已經有隔閡了。
“那你知道她不是我,爲什麼不去找我呢?”殷落晚不高興的問。
“去找了,派秦盛去找的,只是那時候你們又去燔照了。”蕭玄燁回答,因爲答案沒有漏洞,所以殷落晚也沒有刨根問底。
綠清容突然將珠寶丟了出去,對衆人說:“你們幫我復國,等我當了皇帝,你們就是開國功臣,我會重重賞你們的,你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江山美人都是你們的。”
“綠清容?”殷落晚走上前看着綠清容,綠清容在看到殷落晚的時候突然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你是誰?”綠清容不斷的問,好似很害怕一般。
“我是你想害死的人。”殷落晚回答。
“不,我沒有想害人,我只是想復國,蒼天可見,我只是想復國,上蒼啊!我只是想復國。”綠清容竟跪了下來,不斷的磕頭。
四人往前走,綠清容突然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們:“你們不許碰,這都是我的,這都是我的。”
綠清容突然站起來,朝四周瘋狂的跑,將東西不斷的撿起來,又說:“這是我的,這是我的。都是我的,復國有望了,父親,母親,復國有望了,我沒有要害死妹妹,是她忘了復國的使命,是她的錯,父親,母親,我要當皇帝了。”
“我要當皇帝了,哈哈哈!我要當皇帝了……”綠清容瘋狂的奔跑,江子熠嘆了一口氣。
“那個鷂鷹呢?”殷落晚問,要是鷂鷹出去找幫手怎麼辦?
“我去看看。”江子熠說,得到允許後,江子熠便離開了,殷落晚看了蕭玄燁一眼,心裡莫名的難受。
“我真的好怕她出事。”殷落晚說。
“這是她罪有應得,沒辦法的。”蕭玄燁回答。
“看到她這樣,我也不報仇了,頭上有蒼天,他看得到的。”雀晏說,殷落晚靠在蕭玄燁的懷裡。
“也許她沒有那麼壞,她只是想復國,如果當初被殷家收留的人是她不是我,今天這樣的人就是我了。”殷落晚有些憂傷的說,雖然靈魂不一樣,但大家都是女人,感同身受。
從小失去父母親人,被人欺負,爲了練武功,剝奪了自己終身做女人做母親的權利,終於大權在握,終於可以復國,卻遇到那麼多的阻撓,終於找到寶藏,卻被自己的屬下侵犯了,武功盡失。
無論是誰都會瘋的,現在的綠清容不再是那個可惡的綠清容,而是一個可憐的綠清容。殷落晚三人一直跟在綠清容的身後,突然,只見綠清容將一個瓷瓶扔到了一面牆上。
就在瞬間,殷落晚感覺到地板震了一震。“地震了?”殷落晚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好,快走。”蕭玄燁說,隨後便有沙漏了下來,碎石塊砸了下來,殷落晚深吸了一口氣,朝蕭玄燁看了一眼。
“帶她一起走吧!”殷落晚說,綠清容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害怕,不斷的旋轉着。
“寶藏,我的寶藏。”綠清容喃喃,似乎要和這些寶藏共存亡。
蕭玄燁伸手將綠清容拍暈,便扛在了肩上,一個瘋子的力氣有多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不拍暈,根本拉不走,所有人一起朝洞口跑去,後面的石頭不斷的落下。
江子熠看到鷂鷹的屍體後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他趕緊跑了出來,想去找蕭玄燁和殷落晚,然而石頭和沙一直不斷往下,他根本就回不去,只能往外走。
如果洞塌了,他還可以將他們挖出來,如果自己也被埋了,大家就都完了。江子熠想着從另外一個出口跑,那個出口是綠清容之前進來的入口,和他們走的方向完全不同。
“快,快。”雀晏一邊喊,一邊伸手拉殷落晚,殷落晚可是病人,現在蕭玄燁身上還扛着一個,自己絕對要照顧好殷落晚。
“跟上,都跟上。”蕭玄燁在前面喊。
殷落晚已經累得大喘氣,但卻沒有喊出來,因爲蕭玄燁不可能同時兼顧自己和綠清容,她不想綠清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