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綠清容竟然被慕梓瀧提起來當做人肉盾牌,綠清容武功本來不錯,自己只顧着擋箭,卻沒注意到慕梓瀧竟然已經對自己虎視眈眈,此刻,她的血液慢慢從嘴角流了出來,卻不忘問一句:“爲什麼?”
“你謊報軍情,害得我全軍覆沒。”慕梓瀧狠狠的說着,一邊喊撤一邊拉着綠清容做擋箭的,緹麗莎站在城樓上看到這一幕,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一個男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亂箭射死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
亂軍逃離,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從西面殺出一支隊伍,從三面包抄過來,形成合圍之勢,燔照軍在接到撤離的通知後,便亂作一團,四散逃開,現在這隻隊伍宛如一羣殺手一般,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身形如同游龍一般穿梭在散軍之中。
秦盛和殷落晚騎在馬上,俯視着這一切,宛如天之驕子一般,殷落晚本想過過手癮,但秦盛將她堵得死死的。她也只能過過眼癮了。以前在電視裡看到殺人的場面,倒是沒有一點感觸。
而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血液四濺,胳膊腿的亂飛,她的臉上,身上甚至都濺樂血,她並不覺得害怕,只覺得殘忍。又有多少人要是去父親,是丈夫,兒子,戰爭,爲什麼人統治者一定要戰爭呢?
她就那樣騎在馬上思索,她只知道如果有人要對付自己,自己一定要反擊,可是本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打仗?這一切都是綠清容。殷落晚的視線落在綠清容身上,只見綠清容被慕梓瀧丟在地上,身旁馬兒飛奔,身上是萬箭穿心。
這個人就是一直假裝自己和蕭玄燁在一起的人,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是她三番五次的追殺自己,可她竟然有那麼一些同情她,突然,秦盛一把抓住殷落晚,原來是慕梓瀧看準了方向一劍刺了過來。
“殺了她。”慕梓瀧高呼,死也要找個墊背的,之前綠清容說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殷落晚,是南宸的寧妃,是蕭玄燁最愛的女人,自己殺不了蕭玄燁,難道連這個女人都殺不了嗎?
他沒想到的是,殷落晚身邊的高手也是他動不了,蕭玄燁騎馬朝殷落晚本來,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他要好好保護她,蕭玄燁想着,加快了速度,因爲心裡眼裡都是殷落晚,竟沒注意到有一支箭朝自己射來。
那支箭是從南宸軍隊中射出來的,但沒有人看清是誰射的箭。
“我去。”殷落晚忍不住吐槽。眼疾手快的騎馬堵在了蕭玄燁身後,蕭玄燁轉身,只見殷落晚肩上中了一箭,蕭玄燁摟住了殷落晚,殷落晚看着蕭玄燁,忍不住吐槽說:“上輩子欠你的了吧?”
本以爲自己會疼暈過去,但電視裡的都是騙人的,這點疼算什麼?女人是能承受生孩子疼痛的人,只是,真的好疼啊!慕梓瀧見狀,帶着人奔了過來,大有要一舉殲滅蕭玄燁之勢。
本來蕭玄燁還想留着慕梓瀧的命去跟燔照皇帝談判的,但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蕭玄燁將殷落晚交給秦盛,自己飛身上馬,誰也沒有想到受傷的蕭玄燁武功竟然會這麼高,只見他提着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了慕梓瀧的胸膛。
“是你自己找死。”蕭玄燁說完,將慕梓瀧的頭顱割了下來,他的身上也濺了一身血,燔照士兵見大勢已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南宸士兵個個叫好,只有蕭玄燁,殷落晚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燔照和南宸的戰爭就此開始了。
“將慕梓瀧送到燔照邊境。”蕭玄燁對秦盛說,無論慕梓瀧是個怎樣的人,至少目前是皇上最寵的皇子,如果親自送回去,那送的人肯定必死無疑,他絕不會讓自己的下屬去冒險。
“一場持久戰要開始了。”殷落晚靠在秦盛懷裡說,蕭玄燁滿身滿臉的都是血,而且蕭玄燁也受了傷,說來也巧,兩人都是肩膀受了傷,所以她是不可能讓蕭玄燁扶着自己的。
至於秦盛,反正殷落晚一直將他當成弟弟,說句難聽的話,擱在現在所處的這個社會,她是完全能當阿姨了,畢竟自己比人大了十來歲啊!
蕭玄燁和秦盛是兄弟,也瞭解秦盛的爲人,自然也就不便吃這樣的無名醋,說起來,以前自己那麼喜歡殷落雪,還曾想將殷落雪娶回去,現在殷落雪不也成了秦盛的娘子了嗎?造化弄人。
殷落晚間蕭玄燁很是擔心,便問蕭玄燁:“你擔心燔照會舉兵來攻?”
“恩!”蕭玄燁點了點頭,剛纔倒沒想,殷落晚一提醒,由不得他不去想這件事,現在天氣還暖,倒沒什麼要緊,一旦天氣變涼,打起仗來就需要投入更多,是該跟鈷藍伸手要錢的時候了。
緹麗莎一直站在城樓上看着蕭玄燁和殷落晚,她終於明白蕭玄燁有多愛殷落晚,其實殷落晚又何嘗不愛蕭玄燁呢?自己和殷落晚相比,恐怕是來得遲了。
剛纔那一箭如果能刺進胸口,也許殷落晚會成爲蕭玄燁永遠的懷念,而她就可以成爲皇后,緹麗莎腦海裡閃過這樣一個邪惡的念頭,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了?
接下來的兩天,殷落晚在牀上躺了兩天,簡直不要太美,折騰了這些日子,自己終於有牀睡了,而且還是蕭玄燁的牀,殷落晚一回來,緹麗莎便很聰明的離開了,與其看着兩人卿卿我我,還不如自己求得一個清靜。
蕭玄燁端着藥走了進來,殷落晚擡起眼睛看了蕭玄燁一眼,只感覺自己還沒睡好呢!
“我還沒睡好。”殷落晚轉了個身,將臉轉向裡面,本來見到蕭玄燁是有千言萬語的,本來還想質問他緹麗莎是怎麼回事,但一看到蕭玄燁,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責備,什麼思念,全都在心裡一遍遍默唸,見了人卻始終開不了口。
蕭玄燁似乎知道殷落晚在生自己的氣,於是很討好的走過來笑道:“娘子,該吃藥了。”
“不吃。”殷落晚始終沒有轉頭。
“我和緹麗莎,她是鈷藍國公主,我們沒什麼。”蕭玄燁終於說到了正題,殷落晚本來以爲自己毫不在意的,沒想到聽蕭玄燁說這話,嘴角竟然忍不住笑了,他這樣的解釋不整代表着他很在乎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