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蕭玄燁讓那些人在外面等着,所以林子中只有蕭玄燁和殷落晚兩人,蕭玄燁拉住了馬匹,將馬兒拴在樹上,自己快速追了過去,一聲尖叫聲傳入蕭玄燁的耳朵,蕭玄燁循着聲音找到了殷落晚。
只見殷落晚坐在地上,一條蛇正弓着身子,似乎要進攻殷落晚,殷落晚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大氣也不敢出,蕭玄燁慢慢走近,正要伸手,這條蛇突然一下子俯衝下來咬住了殷落晚的小腿。
“啊……”殷落晚不是因爲痛,而是因爲嚇的,她想自己恐怕是要死了,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敢看,默默等死,蕭玄燁抓住那條蛇,甩了幾甩,甩得那蛇頭暈腦脹,蕭玄燁纔將它丟了出去。
“落晚,你怎麼樣?”蕭玄燁蹲了下來,聽到蕭玄燁的聲音,殷落晚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
“我還活着?”殷落晚睜開眼睛,眼眶紅紅的看着蕭玄燁。
“當然活着,我不准你死,你就不會死。”蕭玄燁伸手摸了摸殷落晚的頭,隨後將殷落晚的褲子撓起來,只見上面有兩排牙印。
“我會不會死?”殷落晚又問了一遍。
“別胡說。”蕭玄燁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塞入殷落晚口中,自己便趴在地上用嘴給殷落晚吸着傷口裡的毒血,一口一吐,殷落晚心裡感動得不行。
“你千萬別嚥下去。”殷落晚提醒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眉頭已經皺緊成了一團。蕭玄燁沒有理睬殷落晚,繼續吸着,隨後又從袖子裡取出一瓶藥灑在殷落晚受傷的腿上。
“沒事了。”蕭玄燁說,殷落晚一臉感激的看着蕭玄燁,嘴脣動了動,感激說不出口。蕭玄燁上前將殷落晚打橫抱起,兩人一步步的朝馬匹走去,殷落晚想跟蕭玄燁道歉,但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
回到營地,蕭玄燁將殷落晚入帳篷,又讓隨性的大夫進去檢查了一番,大夫告訴蕭玄燁:“殿下,還好您及時給娘娘服用瞭解毒丹,又吸了毒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先用清水漱漱口。”殷落晚着急的提醒,蕭玄燁只好到一旁舀水漱口。
“殿下,您也趕緊服用一粒解毒丹吧!”大夫又說,蕭玄燁在殷落晚殷切的目光下,只好服用了丹藥。
“我問你娘娘怎麼樣,你說這麼多廢話。”蕭玄燁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大夫。
“沒事,沒事,娘娘的毒性沒有侵入體內,只要不要亂動就沒事。”大夫一臉笑意的看着蕭玄燁,蕭玄燁想恐怕是自己最近脾氣太好,連大夫都敢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臉的。
“出去。”蕭玄燁冷冷的說,大夫收了笑意,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這麼兇幹嘛?”殷落晚有些不解的看着蕭玄燁。
“沒有啊!”蕭玄燁解釋說,殷落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休息一下,我出去弄點吃的。”蕭玄燁說。
“等等,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嗎?”殷落晚有些好奇的問,蕭玄燁點頭。
“你明天好一些了我們再走。”蕭玄燁說完便出去了,殷落晚本以爲蕭玄燁的脾氣本來就好,這一刻她才發現蕭玄燁只是對自己溫柔無比,對別人依然的冷酷,心中對蕭玄燁的感激和愧疚更甚。
到了吃東西的時候,蕭玄燁切了肉送了進來,殷落晚看了一眼,卻搖了搖頭,蕭玄燁微微蹙眉:“你不喜歡?”
“我想坐在火邊吃,我自己用匕首切。”殷落晚異常任性的說,蕭玄燁笑着點了點頭。
“那就依你。”蕭玄燁說着將碗放在一邊,伸手就要抱殷落晚。
“拿下碗,這東西等一下還要吃呢!你扶着我就行了,我有一隻腳是好的。”殷落晚所,蕭玄燁有些無奈的看着這個眼睛清澈得像個孩子一般的妻子,只好將她扶下牀,然後伸出一條胳膊去扶着殷落晚,一隻手拿着碗。
營帳外,衆人見殷落晚和蕭玄燁出來紛紛行禮,蕭玄燁難得客氣的對衆人說:“各位兄弟,不必多禮,這次大家出來,就不要惦記這朝中那一套套的禮數。”、
“沒錯,大家吃。”殷落晚說,蕭玄燁忍不住回頭看了殷落晚一眼,殷落晚突然想起古代女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於是便沉默了,蕭玄燁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卻是瞬間消失不見,扶着殷落晚到了篝火旁,衆人便開心的吃了起來。
“喲!還有魚。”殷落晚驚歎一聲。
“是啊!娘娘,這是小的們去附近的河流裡捉的,這些魚可比平日吃的肥美多了。”一個士兵說。
“那我可得多吃點。”殷落晚說着朝蕭玄燁看了一眼,蕭玄燁只好將魚拿到自己的身邊,弄了一些到碗裡,又將碗遞給殷落晚,衆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奇怪的事情。
按理說是太子妃服侍太子纔是,怎麼反過來了,蕭玄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於是說:“娘娘受傷了,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各位多多擔待。”殷落晚像個復讀機一般,這麼美好的篝火,紅彤彤的人臉,滿臉閃爍的繁星,這在現代都市是看不到了,殷落晚不禁有些羨慕古人,河水是能喝的,星星是能照亮大地的。
吃完後,衆人都去站崗,只留下殷落晚和蕭玄燁,篝火將兩人的影子倒映在地上,看起來兩人就像依偎在一起一樣。
“這樣好的景色,全是男人,真沒勁。”殷落晚突然開口說,蕭玄燁擡起眸子看了殷落晚一眼。
“我是說如果落雪在就好了。”殷落晚解釋,其實自己是覺得這樣的景色適合一對對的情侶坐着談情說愛,自然,拍照是個少不了的環節,這簡直是太遺憾了,殷落晚想。
“等她能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姨娘了。”蕭玄燁淡淡的說。殷落晚有些後悔的想自己真不該說這樣的話的,本來孩子就是兩人之間的一道牆,自己現在是活生生的要將這道牆搬出來。
還好蕭玄燁沒有繼續往下說,殷落晚這才放了心,不一會,只聽見蕭玄燁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啊?”殷落晚擡頭,心裡想只要不是孩子的事其他事情都可以。
“你小時候是不是曾救過一個小男孩?”不管殷落晚同不同意,蕭玄燁還是說了出來,殷落晚皺了皺眉,小時候的事情自己哪裡知道,不過書裡說殷落晚從小刁蠻任性,用匕首刺人的大腿倒是常有的事,至於救人,恐怕不會吧!
“忘了。”殷落晚說,小時候的事情誰說得清楚,也許殷落晚小時候是人之初,性本善,長大才變壞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