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隨風飄流の壹葉小舟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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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葭葭氣的咬牙切齒,玄靈以爲她現下就要使用《天羅結締術》與那瘋女人大戰一場了,卻等了半日,都沒見她有所動靜。
反而一委身,玄靈便見眼前一記虛晃,身體半透明狀的葭葭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似乎是有所感應,站着睡着了的小丹擡起頭來,激動的叫了一聲,它已然太久沒有看到葭葭了,也太久沒有放它出去了。
玄靈見狀,也不提醒,反而是背靠巨石,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看着它撲了過去。
結果顯而易見,小丹穿透人影,鶴腿一記收攏不住,在地上滾了一圈,只聽它吃痛的叫了兩聲,長腿站定,甩了甩腦袋,再次向葭葭撲來,這一次又是一記狗吃屎。
玄靈得意的拍着大腿直笑:“哈哈哈!”
吃了兩次虧,又有一旁玄靈的大笑聲來‘提醒’,小丹歪着腦袋看着葭葭這次卻是不敢在靠近了。
“小丹,我現下是虛體,你碰不到我的。去玩吧!”葭葭莞爾笑了笑,轉身盤腿坐了下來,轉向玄靈。
得了葭葭“去玩吧”這個指令的小丹當下便貫徹了這個指令,撲着翅膀在混沌遺世裡頭亂竄。
葭葭卻轉頭看向玄靈,帶上了一副商量的口吻:“《天羅結締術》是有一定的成功率。但是卻有辦法儘可能的提高它的成功率。這個女子不是善茬,最好一擊得手。”
“嗯哼?”玄靈闔着的雙眼睜開一隻,對上了葭葭,等她的下文。
“通天仙晶的器靈傳述我的《天羅結締術》是完整的。裡頭寫着若是有辦法弄到牽魂絲,趁她不備之際綁住她的元嬰暫且不讓她亂動,這《天羅結締術》的成功率將會大大提升。”葭葭說着,目光轉向玄靈,等他發話。
玄靈被她看的發毛,皺眉瞪了過去:“你看我做什麼?我又沒有牽魂絲!”
葭葭聞言,立刻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無長物”的玄靈,忽然一哂,他沒有的可不止是牽魂絲,簡直是窮的叮噹響。什麼也沒有。
玄靈被她這般看的心裡更是瘮的慌。皺眉警惕的對上了葭葭。卻見她自方纔輕哂完了便低下頭來,開始搜尋地上的植物。
“一千兩百年的秭歸草,八百年的琉璃果。五百年的參天須……”聽着葭葭喃喃的聲音,玄靈眼中一動,很快就閃現出了一片訝然之色,“你想煉製牽魂絲!”
“嗯。”葭葭應下之後,看了看遠處的小丹,又看了看玄靈,最後將目光落到了玄靈之上,眼角彎彎:“你定然也是希望我成功的,對也不對?否則,你得等到什麼時候再等來一個開啓空間靈根的人?”
玄靈不滿的瞥了一眼葭葭:“居然用這個威脅我?”
葭葭倒是一臉坦然:“物以稀爲貴。叫得起價也是一種本事,你奈我何?”眼看玄靈面色不善,葭葭倒是一點不在意,玄靈的脾氣,其實摸穿了,還是很容易搞定的的,是以她放低了聲音,又道,“不過你放心,我還記得書中所述的牽魂絲的煉製方法,屆時,還請玄靈你在一旁提點兩句。”
玄靈磨了磨牙,翻了個白眼:提點兩句?煉製牽魂絲從某種方便來講也算是煉器的一種,連葭葭對煉器可說一竅不通,光記得步驟又有什麼用,新手上路。要煉製多少遍才能成功?
“左右十五年都等下來了,再等個十天半月也無妨。”葭葭倒是看得開,擡腿徑直向東南方向走去。
行至東南方向那座光禿禿的小山丘底下,葭葭擡眼看了看四周,伸手一記斬金術便,“咔嚓”一聲,一段鐵犁木樹枝掉落手中。
不等玄靈提醒,她便率先手執這硬度堪比凡鐵的樹枝挖了起來,原本玄靈還目露疑惑之色,見到她如此動作,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吃驚的看向葭葭:“你在挖地火?”芥子空間有地火這件事玄靈並沒有告訴葭葭,只心中暗道,反正葭葭也並未問起,便不相告了。誰知,不問並不是不知,原來她一早就知曉混沌遺世這片遺落的世界有地火的存在。
葭葭雖是虛體,動作卻一點不慢,間或用上控物術清理周圍的塵土,那動作當真是老練至極。
不多時,一隻十寸方圓的淺洞便赫然出現在了眼前,一道白色異火從裡頭嗖嗖冒了出來,高出地表四寸有餘。
“這是七情白無火?”葭葭指着那白色異火,回頭問玄靈。
玄靈只覺突然失去了興趣,神色懨懨的應了一聲,坐了下來,心道:這丫頭不聲不響,你也不會知曉她在什麼時候已然悄悄掌握了原本你捏在手裡的王牌,當真是叫人覺得無趣。
縱然有玄靈在一旁指點,可這牽魂絲,葭葭還是整整練廢了七次,第八次才勉強出了一個堪堪可稱之爲牽魂絲的東西。 Wωω●ttκǎ n●¢O
這樣的牽魂絲,若放到煉器師身上,恐怕也是個堪堪合格的物品而已。不過,她雖是雜修,卻主修陣道,煉器這等還是就此作罷好了。即使人天生會有嚮往完美的意願,可葭葭卻深知貪多不爛的道理,她本非驚才絕豔之人,所行至此,僥倖得以成爲暗部子弟,多的還是憑着自己雷打不動、堅持的性子。若非堅持,她絕對走不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葭葭拿着手裡這根牽魂絲突然笑了起來:若細細算來,其實自己的氣運一數當真不算差了。有空間靈根,雖是三靈根,卻因着空間靈根的關係,修行起來與單一的天靈根無異,每每遇險,卻總能化險爲夷,這何嘗不是氣運的一種表現!
葭葭心內坦然一片,用牽魂絲在食指上繞了兩圈,一手拉住牽魂絲的另一頭,豎起耳朵聽起外頭的動向來。
只除了自己的“聲音”在那裡自言自語,似乎並沒有別的聲音。
葭葭虛體小心的出了混沌遺世,走向丹田之內,看向丹田裡頭自己那顆渾圓的金丹一旁一隻形容縹緲,似乎隔着煙一般,朦朧看不清楚如拳頭大小的“嬰孩狀”事物,葭葭手中的牽魂絲不由一緊。
丹田裡頭能同時容納一顆金丹,一枚元嬰,經脈拓寬,若是能重奪回自己的身子,那還當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至少經脈擴張,渾身吸收靈氣的速度就會比先前快了數倍。
葭葭心底暗暗安慰起了自己,就在此時突然出手,牽魂絲極快的繞在那“嬰孩”的身上轉了兩圈。
聽得自己一聲悽慘的叫聲,葭葭不由抽了抽嘴角,聽別人的慘叫與聽自己的慘叫這種感覺絕對是不同的。
“你……”葭葭只聽得她一聲短促的“你”字之後便立刻安靜了下來,到底是元嬰修士,就算她瘋瘋癲癲的,可既能修行至此,自是有一定能耐的。不大的丹田之內那顆“嬰孩”狀的事物不斷的亂竄,間或擦過自己原本那顆金丹而過,這金丹匯通她的元神,葭葭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到底是元嬰,那硬度可不是葭葭區區那一顆金丹所能比的。葭葭咬脣,手指上下翻飛,掐着法決,口中引語不停。
即使是葭葭突然發動,那女修雖說一驚,也知曉葭葭用牽魂絲繞住了自己的元嬰,卻很快安靜下來,金丹與元嬰的差別,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偷襲就能倒手的。是以她輕舒了一口氣,元嬰移位,在丹田之內亂竄,擦過那金丹之時,她明顯的察覺到了女修彎腰的動作,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擦那金丹而過。見葭葭雙手發抖,那女修知曉自己這一招頗有奇效,不由暗自得意了起來。卻還未高興多久,突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打進了什麼禁制一般,手下突然一僵,五指不過片刻便變得很難擡起。
這是?直到此時,女修才發覺葭葭手中乃是有所依仗纔敢冒然出手的,而且這依仗不可謂不小。她冷汗涔涔,只覺無數金色古纂涌入體內元嬰之處,似是在自己的元嬰之上打上了一個又一個的烙印一般。
她直覺此舉不妙,連忙高聲求饒:“老孃,不,本座錯了,本座錯了,這就把你的身體還給你好不好?”
葭葭手下與口中皆沒有任何變化,那一個個自她口中吐出的文字飛至那元嬰之上深深的印了上去。
“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你若是放了我,我便將我平生所學盡數交於你,如何?”
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