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怎麼了?”錢大智看見李無悔的那種神情,馬上就有了不測的預感。
“他——死了!”李無悔覺得死了那兩個字那麼沉重,堵在他的心裡透不過起來。
“死了!”錢大智頓感晴天霹靂,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噩耗,“不可能,二狗怎麼會死!不會的,二狗的本事那麼厲害,多少次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彈丸之地死了!”
李無悔擡起淚眼朦朧而歉意的目光看着錢大智,以及文虎,常三光,再一次認真的說:“他是真的死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淚水突然在李無悔的眼裡變得洶涌,從臉上像河一般的流下。
李無悔抹了一把淚,但淚水仍然滾落。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聖魔者殺的嗎?”錢大智的目光噴火,聲音裡充滿殺氣。
一邊的常三光和文虎也如狼似虎的樣子,這個時候的他們,都充滿殺氣,有一股對兄弟被殺的仇恨之火。
無論那個聖魔者多麼可怕,他們都有要不顧一切報仇的決心,他們的這種仇恨和憤怒甚至淹沒了他們心裡對孫二狗死訊的悲傷,來不及難過。
“不,是牛頂天那狗日的殺的!”李無悔從牙齒縫中咬出那幾個字!
“是牛頂天殺的?”錢大智的思想放佛突然間遇見了一個急轉彎似的,有點恍惚了問:“你不是說是出現了聖魔者,還讓警察趕去現場的嗎?”
李無悔搖頭:“不是,聖魔者是二狗被牛頂天的人殺了之後纔出現的。我之所以讓你們報警說是聖魔者出現,是擔心說牛頂天出來警察不會去,結果說是聖魔者,警察還是沒有去!”
“牛頂天那羣窩囊廢怎麼可能殺得了二狗!”常三光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相信。
他看着李無悔歇斯底里的吼:“李無悔,你一下子這麼說一下子那麼說,是不是你在隱瞞什麼?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狗死了,風雲剩下一口氣,只有你什麼事情都沒有!”
本來,李無悔在他們這一羣人的心裡,就是一個帶頭人,雖然大家在“猛虎連”的級別是一樣的,但因爲李無悔的本事最大,而且又特別講義氣,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衝前頭,有責任也敢於往自己身上擔,一起的所有人都非常的尊重他,以他馬首是瞻。
毫不誇張的說,李無悔在這一羣兄弟中的地位絕對不遜色與連長鄭如虎,鄭如虎只是充當着一個下命令的角色,而李無悔纔是總和他們戰鬥在第一線生死與共的兄弟。
“三光,你瘋了嗎?難道你以爲無悔會害二狗他們嗎?”文虎在一邊見常三光憤怒得差點失去理智,忙嚴厲制止,生怕常三光會有什麼衝動的行爲。
常三光憤怒的眼睛裡也閃着晶瑩的光,在文虎的吼住下,稍微理智了下說:“我沒敢肯定是無悔害了二狗,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他清楚,牛頂天不過是一個黑幫頭子,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們堂堂神國十大特種部隊排名第一“戰神”的人!”
李無悔稍微冷靜了下情緒,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果自己不冷靜,就很難把整件事情說清楚。
他說:“牛頂天雖然是黑幫頭子,但是你知道他的勢力多大嗎?他的保鏢足夠十五個人,個個都是絕頂高手,能接近於神宮一個常委級別手掌的保鏢團隊了,說句不是能嚇住你們的話,連‘華山論劍’五大高手中的‘北獵’上官絕頂都在爲牛頂天賣命,你能覺得牛頂天的人會是廢物嗎?”
“什麼,上官絕頂在爲牛頂天賣命?”一邊的唐靜純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突然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看着李無悔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無悔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我還和他交過手,風雲只有那麼一線之差也死在了他手裡,後來要不是聖魔者的出現,嚇跑了他們,我可能贏不到時間來搶救風雲。”
唐靜純嘆口氣說:“*抓捕上官絕頂多年,不得蹤跡,想不到卻隱藏在牛頂天的身邊,難怪。”
錢大智突然很想不通的問:“你們怎麼會和牛頂天遭遇上的?”
李無悔看了下四周還有一些閒雜人等,於是說:“走吧,咱們找個安靜的屋子在說。”
唐靜純說:“到我的病房裡去吧。”
唐靜純住的是特級病房,閒雜人等都不準靠近,還有警察站崗,很安靜。李無悔也同意了,於是一行人便到了唐靜純的病房裡,唐靜純關好了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無悔,等待他來講述整個突如其來事件的真相。
李無悔講了自己懷疑小芳和東瀛颶風恐怖組織有關,然後開始跟蹤,結果在中途被上官絕頂發現然後交手的事情。
“牛頂天,你媽拉個逼的,老子一定要殺了你!要不殺了你,老子常三光誓不爲人!”常三光咬牙切齒的忍不住罵起來。
“放心吧,二狗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牛頂天一定得付出血的代價!”李無悔的目光裡也怒火燃燒擲地有聲:“我李無悔對天發誓,不爲二狗報仇,我李無悔必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走吧,跟我一起去龍城公安局!”唐靜純突然做出一個決定。
“去龍城公安局,幹什麼?”李無悔看着唐靜純問。
唐靜純說:“你不是說牛頂天收留了*的A級通緝犯上官絕頂和殺了你們戰神的人嗎?去報警立案抓牛頂天啊!”
李無悔冷笑了聲問:“你覺得龍城公安局會辦牛頂天的案子嗎?”
唐靜純反問:“牛頂天觸犯了國家法律,他們爲什麼不辦?他們敢不辦嗎?”
李無悔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牛頂天在龍城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龍城市長張光亮的妹夫,兒子牛大風又在神宮,這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總統都是站在他一邊的,上次牛大風想整死我的事情,就是總統在背後對審判庭長下的死命令。我知道,表面上龍城公安局會立這個案子,因爲表面上他們還是會顧及法律,但背後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爲牛頂天毀滅證據,如果上官絕頂躲了,牛頂天死不認帳,我們的話去哪裡找證據?我說,或者風雲說,警察會相信嗎?在法庭上能成爲證據嗎?”
唐靜純也開始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看着李無悔問:“那你說怎麼辦?”
李無悔想了想說:“我得給師長打個電話,問問他該怎麼辦?但我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希望你們都能暫時的迴避一下。”
唐靜純有些不高興的說:“又不是什麼機密事情,幹嘛要我們迴避,而且這還是在我的病房。”
李無悔說:“既然讓你們迴避,肯定是有些機密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你真當我來龍城是旅遊觀光的嗎?”
唐靜純聽得李無悔這樣說,相信李無悔的確應該是帶着“戰神”特種部隊的某種秘密任務,也不任性了說:“行,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不和你爭論計較,咱們以大局出發。”
說着便出去了。
但常三光他們都還站在那裡,李無悔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於是常三光他們也不說什麼,都出去了。
李無悔在想,到底是該跟鄭如虎打電話還是給林文山打電話。
本來,鄭如虎是他的直接上級,大小事情他都應該直接對鄭如虎講,再由鄭如虎逐層的將情況往上彙報。
但這次情況特殊,他是林文山直接到禁閉室傳達的命令,讓他帶人來龍城暗中保護唐靜純,同時偵破東瀛人對唐靜純綁架的案子。
而且,如果他把情況向鄭如虎直接彙報,再往上彙報上去,會耽誤不少時間,而且經過幾道嘴巴,事情還不一定有他直接說得那麼清楚。
考慮再三之後,李無悔還是決定了直接給師長林文山打電話。
“李無悔,有什麼情況嗎?”電話一接通林文山就問,他知道李無悔肯定不會無事打電話給自己。
李無悔說:“報告師長,我們在龍城這邊遇到了相當棘手的事情。”
林文山問:“什麼事情?”
李無悔說:“在執行任務中,我們的人和牛頂天的人發生了衝突,我們已經有一名戰友犧牲,而現在面臨着該怎麼樣對牛頂天採取行動,因爲牛頂天在龍城的勢力以及在神宮的影響力,我考慮到報警沒什麼用,所以打電話請示一下師長該怎麼辦?”
林文山聽得這個消息很意外:“什麼,你們和牛頂天發生了衝突,還犧牲掉了戰神的人,怎麼回事?你說仔細點。”
於是李無悔便講了大概情況。
“你確定那個帶頭動手的人就是*的A級通緝犯上官絕頂?和法拉利車子裡面的人是牛頂天?”林文山問。
李無悔很肯定的說:“絕對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是,而且他們有三輛悍馬車身上都應該有彈痕,有一輛被我開走後來停在半路的悍馬車還被打壞了車門和擋風玻璃,所以我先沒有告訴警察,就是怕警察到時候想什麼辦法幫牛頂天毀滅證據。”
林文山說:“如果單是牛頂天的事情還不怎麼好辦,但牽扯到了*的重點通緝犯上官絕頂那就好辦了。你在那邊先等着,我這邊馬上以上官絕頂出現在龍城殺了‘戰神’的人爲幌子向神兵委申請調令,在戰神調集一個營的兵力前往龍城,坐鎮龍城公安局,協同他們辦牛頂天的案子,真是反了天了,我就看他神宮有人試試看!”
林文山的口氣裡充滿了怒不可遏,這牛頂天如果只是在“黑槍集團”背後做靠山,犯點小法也就罷了,竟然還收留*的A級通緝犯,還敢下令殺“戰神”的人,真是豈有此理。
李無悔見林文山如此堅定的支持,心裡得到了點小小的安慰問:“如果到時候龍城公安局的人不願意採取合作的態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