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義了,了我想的話,我就已心滿意足了,再見吧,我的愛人,謝謝你給我的幸福
。”
葉承歡還想什麼,對方已掛了電話,他思忖着,上次一時氣憤沒想那麼多,現在靜下心來前後聯想一下,越發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可是再撥她的電話,對方卻已關機。
葉承歡錯着牙關,一陣懊惱,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正打算趕往意亂情迷看個究竟,電話又響了,這次來電的卻是白龍。
他結結巴巴的道:“葉……葉……葉大哥,出……出大事了!”
葉承歡心裡咯噔一下,猛然想到丁香,“什麼事,慢慢。”
“大姐她……去了青紅幫!”
耳邊轟的一聲,葉承歡心頭大震:“怎麼回事?”
“自從那從賭船回來,大姐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只是哭,我們這些做弟的也不敢隨便打聽,今她忽然一聲不響的出去,我擔心所以就派了兩個人跟蹤,沒想到她居然去了青紅幫。”
“爲什麼不攔住她!”
“我們老大的脾氣誰都知道,她要做的事誰也擋不住,那兩個弟一看不妙就趕忙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葉承歡心裡泛起波瀾,但很快又狠了狠,“找我幹什麼,找他相好去吧,人家可是風雲會老大,一句話隨便拉幾百弟兄,踩平青紅幫都沒問題。”
“你……你什麼,司馬先生是大姐的相好?葉先生,你昏了頭了吧,司馬先生是大姐的親生父親!”
彷彿一聲炸雷把葉承歡的一切怒火轟得粉粉碎,一幕幕片段好似閃電般在眼前閃回,她偎在身邊訴自己身世,她親手割掉親生母親的腦袋,她發了瘋似的在清冷的街道奔跑,她和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緊緊相擁,她爲了保護那個男人第一次用槍對準自己,她對着電話悲傷絕望的樣子……
那個女人,那個讓人拋不開、忘不掉、揮不去的女人,那個曾幾何時還讓他恨不得撕碎的女人,一下子把葉承歡的靈魂掏走了,只剩下具空洞的軀殼,被那句話轟得粉粉碎
!
這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一下跑到那個女人面前,狠狠地擁抱她,親吻她。
此時,葉承歡心亂如麻,根本沒去聽白龍後面的話,丁香爲什麼要去青紅幫,除了送死沒第二種解釋,她到底想幹什麼,他沒心思去想,不耐的掛了電話,幾步跨到路邊,打了輛出租車,趕往青紅幫老巢名門夜總會。
這個時間,名門夜總會還在打烊,門前除了疏疏落落的幾個保安外,就再也看不到別人。
一輛閃銀的奧迪q7緩緩停下,在空蕩蕩的廣場上顯得格外奪目。
車門一看,伸出一條瑩潤雪白的美腿,隨着紅色高跟鞋緩緩降落地面,一個***的身姿閃了出來。
一頭烏亮長髮一絲不苟的盤起來,露出鵝般優美的脖頸,恰到好處的粉妝,將本就精緻的五官勾勒的更加分明,粉雕玉啄四個字就是最直面的涵義。
一身開衩斜分的紅色束腰長裙,絲滑質感下藏着某種神秘的高貴,兩片布帶堪堪遮住胸前的豐滿,哪怕一個細微的動作,也帶起一片洶涌。
她下車的時候,毫無感**彩的墨鏡上,正清晰的印着“名門夜總會”五個字。
她的出現馬上吸引了全部眼球,幾個保安不敢看,馬上過來招呼:“這位姐,不好意思,夜總會正在打烊,您要想玩的話最好晚上再來。”
“我不是來玩的,我找人。”女人似笑非笑的道。
幾個人有點詫異,夜總會是銷金窟,更是風流窩,來這兒找人的不在少數,但大多都是些人老珠黃的黃臉婆來捉老公的奸,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黃臉婆三個字實在扯不上半點關係,況且還是大白的。
“您找誰?”
“聶青!”
話音剛落,幾個人的臉色變了,他們都是青紅幫的馬仔,當然最清楚老大的名字,聶青很少拋頭露面,這個不速之客突然要找她想幹什麼
。
“你是誰?”
女人只淡淡的了兩個字:“丁香!”
幾個人下意識的後退,相顧駭然。
“你就是煙雨堂的大姐丁香麼?”他們完全不敢相信剛纔聽到的。
丁香蹙了蹙眉,不耐煩的掃了他們一眼,直接錯身而過,邁上了臺階。
幾個保安目瞪口呆的站在哪兒,直到見那一抹清影消失在門口,才恍然驚醒,拿起對講機一通亂叫:“裡面的人都聽着,煙雨堂大姐丁香來了,馬上通知咱們老大,快!”
丁香進來的時候,偌大的大廳裡一片灰暗,她在中央站定,四處掃了眼,淡漠的了聲:“青紅幫裡都是死人麼!”
大廳裡四周響起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同時各種燈光一通亮起,將四處照的亮堂堂一片。
各色服飾的男人不斷從各個門洞涌出,很快就站滿一大片,將丁香圍在當中。
丁香眉宇微凝,取出一包葉承歡最喜歡抽的廉價香菸,悠然點上,輕輕呼出一口,空氣中立即瀰漫起一股辛辣味混着玫瑰花般的暗香,十分古怪。
人羣裡走出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面目有幾分猙獰:“你,想幹什麼!”
丁香連墨鏡都沒摘,更懶得看他:“你是誰?”
“我是青的大哥,聶鴻宇,也是名門夜總會的老闆。”
“叫聶青來見我,你不配和我話。”完,她旁若無人的往左跨了半步,人羣隨即一陣騷動,接着便是一片刺眼的刀芒。
丁香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理也不理,一聲不響的走到旁邊沙發,撩起裙襬坐了下來,絲毫不顧從裙襬開衩處露出的那條奶酪光澤的大腿給男人們造成的衝擊感。
聶鴻宇再也忍不住,猛地抽出手槍,對準丁香,怒喝道:“姓丁的,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嘿嘿,我做夢都想殺你給鴻飛報仇,沒想到你居然敢一個人來,你把我們青紅幫當什麼了,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
墨鏡上印着槍口的倒影,卻看不清女人的神色,她手指一彈,手裡的香菸啪的下打到聶鴻宇臉上,讓他身子一震,惱怒中目光卻在躲閃。
她,面對槍口時一身的從容就夠讓人震驚的,這個挑釁的舉動更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真的不怕死嗎?
“開槍吧。”丁香淡淡的了聲。
聶鴻宇的手卻在顫抖,他也不知爲什麼,手指竟僵硬的連扳機都扣不動。
丁香忽地一下起身,一把握住槍口,頂着她豐滿的胸膛,面無表情的道:“你聾了麼,我讓你開槍!你不是要爲你兄弟報仇麼,你們青紅幫不是做夢都想着幹掉我麼,開槍啊混蛋!”
一滴冷汗,順着聶鴻宇的額角淌下,這種女人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連死都不怕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可怕的。
那種捨我其誰的囂張霸氣,讓他一下子有了子彈打不進她身體的錯覺,他的手在不爭氣的打顫,滿臉的怒氣被驚恐取代。
不光是他,這種情緒好像幽靈般很快在人羣中蔓延開來,堵塞了喉嚨,壓抑了呼吸,每個人都是一腦門子冷汗。
整個大廳裡一片死寂!
“孬種!”丁香放開他的槍,重新坐回沙發,聶鴻宇解脫禁錮般的呼出口氣,手臂軟軟垂下,怎麼也擡不起來,神色恍惚的望着丁香。
“我還以爲青紅幫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才知道都是一幫廢物,連殺人都不敢還想打敗煙雨堂麼。”丁香發出嘲諷的冷笑。
“誰青紅幫都是廢物,他不敢殺你,我敢!”隨着一聲,樓梯口閃出一個女人。
一頭刀削般的長髮,一身魔鬼似的緊身皮衣,一張雪白的臉龐,整個人彷彿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劍!
看着人羣劈開,聶青健步走來,丁香終於露出一絲滿足
。
聶青一把從聶鴻宇手裡奪過手槍,把槍口對準丁香:“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丁香摘掉墨鏡,露出一對清澈如水的眸子,靜靜的望了片刻,然後,閉上眼睛。
聶青死死的咬着牙關,但這一槍卻怎麼也打不出去,殺掉一個手無寸鐵、毫不反抗的女人,不是她的風格。
她把槍丟給聶鴻宇,直接坐到對面的沙發上,“丁香,我們雖然水火不容,但今我佩服你,居然有膽量闖我的青紅幫,光從這點就夠一個幫派老大。”
丁香冷冷的道:“費什麼話,你不就是想殺我麼,今我來了,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動手。”
聶青甩開長長的髮絲,銳利的目光切割過去:“你以爲你來了還能走得了麼,但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來送死?”
“這是我的事。”
聶鴻宇狠狠地道:“妹,和她費什麼話,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了,還不趕緊殺了她給你鴻飛哥報仇。”
聶青瞥了他一眼:“要殺剛纔你爲什麼不動手!還好意思給我這個。”
聶鴻宇一陣語塞,臉上紅了紅,不敢言語了。
“我不管你安的什麼心,今你是走不了了,以往有那個男人幫你,你僥倖幾次都沒死,但這次你一定沒那麼好運。”
丁香緩緩道:“聶青,你以爲我是來白白送死的麼,咱們兩家鬥了那麼久,死了那麼多兄弟,今該有個了斷。”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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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指了指她,又指了下自己:“要是你有膽的話,今就在這裡咱們來場生死對決,要是沒膽你們就一起上吧,用刀用槍隨便你,皺下眉頭我這個煙雨堂老大就算白當了。”
人羣裡馬上一片騷動,“老大,千萬別上她的當,她已經死定了,你沒必要冒險……”“我們現在就幹掉她!”“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