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咬了咬下脣,捧住他的索吻。
暴風雨般的狂吻後,丁香氣喘吁吁的道:“我是婊子生的,你把我當婊子當什麼看都好,但你永遠別想甩了我,這輩子下輩子,永遠永遠我都跟定你了。”
“別說了!”葉承歡的聲音把丁香嚇了一驚,“你不是婊子,你是我的王妃,最美麗最迷人的王妃。以後誰敢說你是婊子,我就殺了他!”
丁香還在流淚,但臉上掛滿幸福的笑意,她緊緊抱住他,生怕一放手他就會跑掉似的。
葉承歡猛地將她重重的推到牀上,眼裡佈滿血絲,一字字道:“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窗櫺被夜風吹得沙沙響,窗臺上一盆鮮紅的玫瑰花開得正濃……
葉承歡精神抖擻的走出意亂情迷,想到丁香全身痠軟連眼皮都懶得動的睡態,嘴角浮起抹笑意。
他伸個懶腰,吸了口週末清晨淡淡的芳草香,所有疲憊頓時一掃而光。
經過了一夜的奮戰,現在肚子有點癟,到了補充能量的時候了。
驅車回到維多利亞,暗暗祈禱婉姨已經準備了香噴噴的早餐,冷麪包凍啤酒的生活他發誓再也不要看到。
車子在修剪整齊的草坪停下,葉承歡忽然心裡一動,直覺告訴他,安靜的空氣中似乎隱藏着某種不可預料的危險!
他沒躲也沒藏,下了汽車,像往常一樣走向別墅,一把推開白漆雕花的大門。
他果然沒猜錯,危險來自別墅裡面,正有幾個黑衣蒙面的男人正忙着尋找什麼,聽到動靜,他們頓時停下,轉身,回頭,和葉承歡目光交匯的剎那,所有人的眼裡都充滿錯愕!
葉承歡快速拿眼一掃,八個人,分別在八個不同位置,一個提着雙管獵槍,看樣子是這幫人的頭子,兩個赤手空拳,其餘的用刀。
他對這幫不速之客顯然不怎麼待見,黑着臉道:“趁我沒發火之前,自己先說吧,什麼情況!”
拿槍的那人首先從驚愕中擺脫,瞪着葉承歡沉聲道:“本來想幹掉你,順便玩玩你老婆的,沒找到你老婆,你倒送上門來了。”
他一揮手,其餘的人輕悄悄的提刀走近。
蒙面人同時舉起了槍。
葉承歡已經手癢得不行了,但還是耐着性子問了聲:“你們是青紅幫的?”
蒙面人翻着眼睛,怪聲道:“算你小子有點眼力。反正你也死定了,不妨告訴你,你中了頭獎,老大讓我們給你送份厚禮。聽說你老婆是大美女總裁,幫會的人都搶着來殺你,順便羞辱下你的總裁老婆,可惜今天運氣不夠好。”
葉承歡一絲了悟,一定是他幫丁香殺了聶鴻飛的事被青紅幫知道了,對付丁香沒那麼容易,才專程找自己尋仇。這點他早就想到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就天經地義,但沒想到青紅幫會不顧“禍不及妻兒”的規矩,威脅到他的“家人”,尤其是林佩珊,這讓他很蛋疼。
“羞辱?是在說你自己麼!”
蒙面人一陣切齒:“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他舉槍對準了葉承歡。
葉承歡盯着對方視網膜上自己的倒影,一下子從清晰變得模糊再變清晰。
蒙面人的槍直接被他無視,他低着眉毛,大踏步走向槍口,同時裹挾着一道徹骨的黑潮,排山倒海的壓了過去。
一股從未有過的冰冷,瞬間穿透蒙面人的身體,他的每一根肌肉、每根神經都不聽使喚,手指僵硬的好像零下百度,葉承歡的人彷彿一下子放大百倍,所有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蒙面人的目光有些呆滯,無比艱澀的嚥了下喉嚨,兩腿的關節忽然嘎巴一聲,繼而毫無感知的跪倒。
一瞬間發生了什麼,自己爲什麼會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他沒空去向,因爲他的大腦已被兩個字霸佔:死亡!
就算真正面對子彈和刀鋒時,他也從沒像現在這麼害怕死亡,恐懼就像生猛的魔獸一頭扎進他的身體,無情吞噬着他的殘魂。
他的手指機械的搭在冰冷的槍口上,想用最後殘存的一絲力量結束面臨的一切,如果再多一秒,他都會崩潰。
但他的槍口卻被某種東西握住,等他掙扎出一絲理智纔看清是一隻手,一隻再尋常不過的手!
就在葉承歡用手握住槍口的剎那,蒙面人終於崩潰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就在其餘的人還沒從剛纔的情緒中掙扎出來時,葉承歡已經出手!
七個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拋出門外,同時帶出去的還有他們的殘肢!
淡青色的草坪很快被染成猩紅,刺鼻的腥臭氣快速瀰漫。
葉承歡沒心思欣賞自己的戰果,腦子裡一片凌亂,他擔心的還在醫院的林佩珊,既然青紅幫的人可以找到這裡,就隨時有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拿起手機,快速撥通了林佩珊的電話,很快,電話裡傳出她冷冰冰的聲音:“有事麼?”
聲音雖冷,但在葉承歡聽來卻可愛極了,他鬆了口氣,道:“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無聊!”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葉承歡苦笑,冰山老婆要是知道目前的危險處境和自己的用心不知會作何感想。
正失神的想着,他的手機震了震,以爲是林佩珊打來的,拿起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他微微凝眉,隱隱的猜到幾分。
果然,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的女聲:“你是葉承歡麼?”
葉承歡馬上了然,他憋着一股子邪火,不耐煩的道:“我是你爸爸!”
“在你死之前我來聽聽你的聲音!”電話裡傳出陣切齒聲。
“你要失望了,下次派幾條兇悍點的野狗。”
葉承歡的話不難理解,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忽然道:“有個叫趙雅琳的女人,你應該認識吧?”
葉承歡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明白了,心裡一團糟:“不僅認識,而且很熟。”
“她在我手裡。”
“我憑什麼信你。”
電話裡安靜片刻,忽然傳出趙雅琳緊張急迫的聲音:“葉承歡,你別管我,他們要殺你!”
很快又傳出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說你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如果你憐香惜玉的話,現在就到北山球場,還有,你必須和丁香一起來,記住,我要的是你們兩個,少一個或多一個我馬上殺了她!”
“洗乾淨屁股,等我過去爆你的菊花吧!”話音未落,對方已掛掉電話。
葉承歡壓住快要噴薄的情緒,面前是個兩難的選擇,如果現在去救趙雅琳,那麼勢必將林佩珊置於危險境地,還有,要救趙雅琳就意味着要把丁香捲進來。
爲了一個談不上什麼交情的趙雅琳,把兩個關係密切的女人捲進來,值麼!
他用力按按腦門,眼裡都是血絲,最後還是橫下心,拿起電話,很快電話裡傳出另一個女人頓挫的聲音,“我是武瀟!”
葉承歡乾咳一聲:“武局長,有件事要麻煩你……”
武瀟馬上聽出他的聲音,那個一次次挫敗自己的可惡男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葉承歡?”她的聲音多了幾分戒備:“你有什麼事?”
“我要報警!”
呼嘯的警笛聲打破了維多利亞的寧靜,身着藍色警服的人們穿梭不斷,在別墅一百米開外的距離拉起黃色隔離帶,別墅內外警察和法醫手持照相機進行現場勘察。
葉承歡一手攬着門前的一座維納斯雕塑,一手拿着香菸,懶洋洋的打着呵欠。
一輛黑色帕薩特飛速駛來,在別墅前戛然而止,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着便服的女人。
束身棕色羊皮小夾克,磨砂藍的緊身牛仔褲,乾淨利落的齊眉短髮,使這位年輕的局長小姐看起來格外英姿颯爽。就連嘴角那顆紅色的美人痣也分外冷峭!
她分開人羣,看到草坪上大片的血跡和殘肢,掃了眼那幫還在痛苦呻吟的黑衣人,目光落到那個褻瀆維納斯的男人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武瀟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地道。
“別那麼兇好不好,看清楚了我纔是受害者,這幫傢伙手持兇器闖進我家裡。”葉承歡不爽的埋怨。
武瀟面無表情的道:“可受傷的人不是你。”
葉承歡鬱悶了,蛋疼了,糾結了,他慢慢起身,可怕的眼神讓人不敢逼視:“你的意思如果倒下的是我你就滿意了,對不?你要是不爽我,咱們可以找時間清算,但我希望你可以履行警察職責,派人保護好我老婆,我現在擔心她也會受到威脅。”
武瀟迎着他的目光,一字字道:“這點不用你說,我會的!”
“謝謝。”葉承歡點點頭,起身就走。
“站住!你要去哪兒?”
“現在沒空給你解釋,總之我乾的是對社會對人民有意義的事。”
“在案子沒水落石出前,你哪兒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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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歡頭也沒回:“如果我偏不呢。”
武瀟一把拔出手槍,冰冷的槍口頂上葉承歡的脊背,“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葉承歡不屑的嗤了聲:“如果我想動手的話,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另外,我警告你,子彈這種東西,只對弱者有效!”
他根本沒理會背後的手槍,疾步走向自己的汽車。
武瀟咬咬發白的嘴脣,狠了狠心,儘管不一定要打死他,但還是有充分的理由擊傷,但片刻的掙扎後,她還是沒扣動扳機。
葉承歡健步如飛的衝破隔離帶,馬上被涌來的大批警察攔住。
“你還不能走!”
葉承歡的眼神彷彿化成血塊:“不想死的滾一邊去!”
“都閃開,讓他走!”那邊傳來武瀟的聲音,她從葉承歡嗜血的神色看出,他不是開玩笑的,這次要有誰敢攔着,必定是場無法估量的大事件。
警察怔了怔,紛紛閃開,葉承歡一頭鑽進自己的汽車,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把林佩珊交給武瀟保護,終於解決了一個後顧之憂,剩下就是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