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歡唉聲嘆氣的時候,門卡刷動的聲音傳來,她加快了動作,可惜投了半天,仍然沒用==
半晌,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傳了過來:“需要幫忙麼,萬小姐?”
清歡擡頭看去,臥室門口,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倚在那兒,玩味地凝視着她。
幾乎只是一眼,清歡就確定這個男人是誰了,女鬼寶鹿口中那個女人無數,富可敵國,暴力又冷酷,絕情又薄情的季遵。他穿着合身的西褲,西裝外套搭在手上,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襯衫,襯衫領口解開了,領帶鬆垮垮的,袖口挽到了手肘處,整體來說,這是個非常性感,非常英俊迷人的男人。
此刻他正看着清歡。
季遵也沒想到萬父這麼上道。他只是隨口跟對方說了句他的小女兒不錯,結果對方就這樣直接把女兒送到了他房裡。季遵想,自己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真真是個小美人兒,瞧那嬌滴滴白嫩嫩的樣子,就是過於瘦弱,抱起來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肉。
他隨手把西裝外套扔到一邊,修長的手指將領帶扯下來,每個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高貴好看,斯文英俊的外表跟他骨子裡的暴力完全搭不上邊。也怪不得女鬼寶鹿初夜的時候以爲這是個好人,還跟人求饒,瞧這外表,活脫脫一斯文敗類。
可惜人家有錢有勢力,而萬家別的都不求,就求財富。
清歡笑了一下,示意道:“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忙了。”
“我幫你,當然可以,但是,你要用什麼來報答我呢?”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好像很有禮貌的樣子,但他的眼神卻是那樣放肆和赤裸裸,清歡覺得,雖然還離了幾步距離,雖然她身上還穿着睡衣,但她其實已經被他剝光了。
他竟然是在視奸她。
厲害的男人,絕對是身經百戰。
對於遇到自己之前的男人有多少情史,清歡並不在乎。她只是甜甜一笑,“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呢?”
“我想要你怎麼報答……”男人在牀尾坐了下來,漂亮的手指緩緩從清歡的腳趾頭往上摩挲,然後在細嫩的腳心打圈圈兒。別人怎樣清歡不知道,但她是很怕癢的,方纔壓抑下去的燥熱隨着男人的接近而再度澎湃,她紅了一張俏臉:“別碰我!”
“不碰你怎麼能行?你父親都把你送到我牀上了,如果不碰你,豈不是對不起他的美意?”季遵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樣子。“再說了,我不碰你,你能忍得住麼?”
當時萬父對清歡做了什麼,季遵都看在眼裡,只是沒說罷了。他的確是對這丫頭有興趣,萬父既然主動把人送上門,他如果不吃,豈不是很對不起人家的一番美意?
“當然能,只要你不碰我。”
清歡這樣信誓旦旦,反倒要讓季遵發笑。他知道萬父給清歡的杯子裡放的是什麼,那種藥有多厲害,季遵很清楚。但凡是沾了這藥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撐得住的,他不信這樣一個柔弱的小丫頭能。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發下豪言:“好哇,如果你能忍住,我就不碰你。”
說完,他動作靈巧地接過清歡手裡的鐵絲,幫她把手銬打開,對她張開雙手:“房門已經上鎖,你出不去,今天晚上,只要你忍得住,不朝我身上蹭,不求我,我保證不動你一根頭髮。”
很明顯,他之所以敢這麼自大,正是因爲對藥物極強的認識。他是認準了清歡忍不住,所以他把手銬打開,到時候,小丫頭自然會撲到他身上求着他操的。只不過,到那會兒,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紳士了,非讓這倔強的丫頭求饒,把她的自尊和脾氣徹底碾碎不可。
大致上,現在季遵就是一頭猛虎,而清歡是一隻軟嫩嫩的小白兔。小白兔再掙扎,再逃跑,又能掀出多大的風浪?不過是猛虎的囊中物。但是小白兔既然要玩,要鬧,猛虎先生也不會拒絕——養只寵物的話,自然要陪着她一起玩兒。
清歡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季遵在想什麼。其實她可以輕易掙脫藥物的控制,但那樣的話,沉睡中的女鬼寶鹿怕是不能夠理解。所以,她什麼手段什麼能力都不能用,只能用這具身體撐過去。
之前的女鬼寶鹿掙扎哭喊,卻連手銬都沒來得及打開就失身給了季遵。而在後來,她更是受不了邪火,朝季遵身上蹭,求着他碰她。
但清歡不會。
她早已發過誓,再也不會爲任何人任何事屈服。
在季遵玩味的目光下,清歡淡定地起身,雙手微微顫抖着把自己反鎖進了洗手間。
季遵可能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就翹了二郎腿坐在外頭。他老神在在,根本不在意,因爲他料定清歡過不了多久就會受不住而衝出來求他。到那時候,果實才最甜美。
從開始到現在,這藥效也差不多要徹底發作了。之前不過是小打小鬧,裡頭那小丫頭不會真以爲這藥就跟感冒藥似的,吃完了渾身發熱捂身汗就好了吧?說句難聽的,哪怕你有貞節牌坊,這藥也能給你禍害沒了。
清歡衝進浴室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了蓮蓬頭。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嘗過男歡女愛的人是很難拒絕這種誘惑的。清歡沒有爲誰守節的觀念,她並沒有刻意去尋人陪伴,也沒有刻意拒絕別人,從始至終都順其自然。如果不是女鬼寶鹿,她並不會壓抑自己的渴望,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拒絕。
第一次如果都失敗了,後面的再成功,怕也是沒什麼意義。女鬼寶鹿不是說被下藥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男人的愛撫麼?她偏要讓她看看,世界上根本就沒什麼東西能夠勝過人心!
只不過是,心不夠堅定和執着,所以纔會失敗。
冷水侵襲下,清歡冷靜了些。但她知道這只是第一波。事實上沒有什麼藥是必須男女結合才能解決的,她完全可以自己幫助自己。
一個小時候,外頭等着的季遵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怎麼了這是,那丫頭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除了水聲,其他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暈過去,或者自殺了吧?
季遵立刻否認了這兩個可能性。那藥烈得很,只會讓人越來越清醒,清醒的同時又極度的飢渴,所以人決不會暈倒,至於自殺……從看到萬寶鹿的第一眼,季遵就知道這個女人跟母親是一個類型的。懦弱膽小,一事無成,只能躲在男人的羽翼下任人保護。
這樣的女人不會自殺,因爲她們不敢,她們缺乏那種勇氣。
季遵等煩了,他今晚是要享受軟玉溫香的,不是要在外頭糾結裡頭的小丫頭在幹什麼。於是他起身找了衛生間的鑰匙,旋轉幾下,門一開,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哎呦餵我的乖乖誒,那浴缸裡的小丫頭,水噹噹粉嫩嫩,嬌滴滴白生生,媚眼如絲偏又清純如水,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格外的嫵媚動人,哪裡還有宴會上那小家子氣的土味兒?
活脫脫一小妖精啊。季遵的喉結上下動了下,這才瞧清楚那丫頭在幹嗎。
清歡悶哼一聲,已經三次了,差不多了。她撐着浴缸站起身,其實已經渾身無力,雙腿虛浮了,但她仍然倔強地扭頭瞪着被那豔麗風情迷惑住的季遵一眼:“我做到了,我要離開這裡,幫我找身能穿的衣服來。”
聽聽,聽聽聽聽,這指使人的話說的多理所當然,好像她面前站着的不是霸道總裁季遵,而是她家的下人。但就算是萬家的下人,平時的萬寶鹿也不敢這樣說話啊。
但季遵還真就聽了,轉身的那一刻,小丫頭媚態橫生的樣子還在他腦海裡來回閃爍,跟幻燈片似的,那小嫩聲兒喲,叫的他魂兒都沒了。這麼多年他也有過不少女人,雖然不重欲,但他也不是柳下惠,必要的紓解是缺少不得的。但現在……季遵嚥了口口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感覺他就糟透了。
今晚他一定要把這丫頭拿下,否則不是白瞎了姓萬的一片好意?
於是清歡成功看到了去而復返說話不算話的臭男人,她等着對方:“說好的衣服呢?你要出爾反爾嗎?”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季遵胸有成竹,覺得清歡一定會答應,畢竟他已經知道她在萬家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了。“我剛回國,如果你肯陪我一個月的話,我幫你離開萬家。”
清歡聽了,露出感動萬分的模樣:“謝謝啊……”隨即變臉。“不稀罕!”
季遵眼一眯,“你再說一遍?”
平常他這樣說話,那對面的人指定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就算是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萬父看到他都哆嗦,可這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竟然敢瞪他,還用手指着他的婢子,罵他是什麼色狼!禽獸!想要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