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寶鹿腦子不大好使,從小到大連張三好學生的獎狀都沒拿過,可以說成績非常糟糕,處於中等偏下。她也很努力,可惜,沒有用。最可怕的是她學什麼都不沾邊!身爲女孩,萬父一開始也沒想過不慣她,萬家的女兒嘛,以後拿出去聯個姻還是可以的,那麼如果想要拿得出手,禮儀學歷是最基本的吧?可惜……萬寶鹿學什麼都不行,智商也屬於中等偏下,沒天賦,音樂美術都沒天賦,一身氣質也沒培養出來,久而久之萬父也就對她失望透頂,把這個女兒當成個垃圾看待了。
要不是機緣巧合被季遵看上,過兩年說不定萬父就把她嫁給一個年過半百腦滿腸肥的有錢老頭——清歡覺得這實在是太有可能了。
真是親爹中的戰鬥爹。
所以呢,萬家是萬萬不能回去的。清歡已經想象到她一踏進萬家大門就被萬家人頭罩麻袋洗乾淨換上性感睡衣噴上誘人香水送到季遵牀上。
也不乖季遵不尊重萬寶鹿,一個連家人都不尊重,被自己的父親親自送到陌生男人牀上的女人,誰會去尊重她?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一個物品,可以任意交換和收買的,誰在乎她是不是也有顆心啊。
偏偏萬寶鹿還就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雖說這不構成別人欺負她的理由,但世界上好人哪有那麼多?她不懂得保護自己,就只能蟄伏在季遵的羽翼下了。
清歡甩了甩手,拿出剛纔出去買的食材開始做飯。簡單的煮了個粥,人沒錢可真是不行,光是租房再加上日常開銷,她現在就已經下去兩千塊錢了,還剩下的這兩千多夠做什麼的?昨天晚上從季遵的房間裡逃出來,她身上可一毛錢也沒有。
要不……以後職業打劫吧?清歡甩甩頭,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撐着腮幫子盯着高壓鍋,半晌,唉聲嘆氣。季總裁怎麼還不上門呢,她這次就是要把霸道總裁改造成忠犬,這人不出現,她不好下手啊。
正在她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清歡眼睛一亮,看樣子是來了!
透過貓眼一看,不是季遵,但卻是季遵身邊的人。來了好幾個,估計是要把她綁回去見那人的。清歡皺眉頭,她可不想被捆成糉子,有礙美感和形象。於是她二話不說打開大門,對黑衣人說:“我會走路,請你們不要碰我。”
也是很難得一見,這樣上道又配合的被綁架者。
清歡坐上了豪華轎車,一路來到一棟獨立別墅。望着這別墅,清歡心裡難以平衡,她現在是隻有兩千塊錢的可憐人,但季遵卻過着這樣奢華糜爛的生活,市中心啊,寸土寸金的地方,他竟然在這樣的地方有一棟獨立別墅,而且周圍百米內都安靜如雞!這豈止是一般的有錢,簡直是應該被打倒的萬惡的資本主義!
到了客廳,季遵正品着紅酒坐在沙發上,看見清歡來了,沒理會她,繼續品,刻意要把她給晾着。可惜清歡不是那種你不理我我就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等你的人,她走到季遵對面的沙發坐下,雙手環胸:“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沒招你惹你,你要是想女人,我還有個姐姐,我想她一定非常樂意上你的牀。”
季遵玩味地審視着清歡這個安全防禦的姿勢,雙手環胸的人安全感都很低,所以他們會變得像是刺蝟一樣想要保護自己,拒絕別人的靠近。這小丫頭的資料他也看了,怎麼跟她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你在萬家可不是這樣的,你父親說你非常膽小非常聽話,是隻很可愛的小兔子。”然而她並非軟綿綿無害的兔子,反倒是隻伶牙利爪又會撓人的小野貓。
“你沒聽說過兔子急了也會跳牆嗎?”清歡毫不猶豫地直視他的視線。“我要是表現的很叛逆很優秀,你覺得我能在萬家平安無事那麼久?恐怕早就被玩夫人給毀了。”
季遵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聰明的小傢伙。”
清歡冷哼,很傲嬌的小樣子,她很清楚要怎麼表現才能讓季遵對她刮目相看,從而認識到她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是世界上最與衆不同的那一個。“我可不像外表那樣弱,你別想佔我便宜。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男人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吐出淫靡的字眼兒:“幹你啊。”
清歡:“……”她不該這麼問。
“寶鹿。”
清歡被季遵叫的這一聲弄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男人的聲音本來就非常好聽,尤其還是在他刻意放低放柔勾引誘惑她的情況下。“跟着我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想要什麼自己自然有本事去爭取,不需要你幫忙。”
“你需要的。”
說完,男人放下紅酒大步走過來掐住了她的細腰,清歡吃痛張開嘴巴,男人就吻了下來。吻的過程很鹹溼很親密,但不會形容給你們看。
一吻過後,季遵看着懷裡紅彤彤可愛的小臉蛋,說:“你會跟我的。”
清歡呸了一聲:“自戀狂。”
季遵:“……”想想從開始到現在她都罵過他多少句了?變態啊禽獸啊老牛啊神經病啊……剛開始聽到的時候他很震怒,因爲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那是對他的強大的一種挑釁,但現在……季遵盯着那張粉嫩嫩的小嘴兒,威脅說:“你罵我一句,我就親你一次,親到你再也不敢罵人爲止。”
聞言,清歡炸毛又跳腳:“你不要臉——”
得,這回又吻下來了,清歡氣得臉蛋紅嘟嘟,揮舞着小拳頭想捶季遵。季遵嘆了口氣抓住她的小手,一開始覺得這是隻軟綿綿可人的小兔子,這會兒才知道是朵小食人花啊。可氣的是他覺得這樣活力四射又精力充沛的小丫頭很可愛,逗她也很好玩,所以他也難得放下架子陪她鬧。
清歡清楚着呢,她現在在季遵的眼裡不過是個有點小脾氣,所以勾起了他征服欲的女人,他可能會縱容她,但這種縱容是有尺度和界限的,一旦她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會非常生氣,甚至於立刻翻臉。而她要的,是要成爲他的底線。踩在他頭上撒野都沒關係,除了跟他分手,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的那種。
所以說,任重而道遠不是?惹怒季遵是早晚的,現在她只要維持住他的興趣就好,畢竟一開始季遵看上她的原因是因爲她跟他的母親很相似。
“再罵呀。”
就連季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他是有多犯賤找罵……以前要是敢有人說他變態禽獸敗類不要臉,他不弄死那人全家都算輕的,這會兒清歡什麼詞都罵過了,他還意猶未盡地盯着她的小嘴。
真漂亮的小姑娘。那天在宴會上看到她,只覺得她似曾相識,但現在,脫去了懦弱膽小面具的她,顯示出了極其驚人的美,更有活力也更加令人心動。季遵感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這是前所未有的。
哎呦那種感覺喲,好像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就覺得這姑娘怎麼那麼有生氣那麼可愛呢,一顰一笑都動人得很,不矯情不做作,渾身都透着格外的魅力。
清歡在他懷抱裡掙脫不開就用拳頭擂他,但那兩隻小粉拳的力氣能有多大,頂多給季遵撓撓癢癢兒,清歡兩隻手死命的推季遵結實的胸膛,扭頭拒絕:“我要回去看書了!馬上就要考試了!”
季遵這纔想起來懷裡這丫頭還是大學生。他語帶惋惜:“我看了你之前的成績單,太糟糕了。”每一門都是低空飛過,剛剛好及格,拿得出手的一科都沒有。
清歡冷笑,“我要是考好了,我爸就拿我當學霸宣傳了,那時候能找個好下家,我會這麼笨?”
“這麼聰明?”季遵訝然。“那這次你好好看,我看看你能考成什麼樣子。”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清歡奇了怪了。“就因爲你想看我考成什麼樣子我就好好考,完了我爸賣的是我可不是你!我跟你說,等到我攢夠了錢我就遠走高飛!”
一聽說她要走,季遵下意識把懷裡的丫頭摟緊:“你哪裡也不許去!”
“我爸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小野貓開始在懷裡掙扎,又蹬腿又捶拳頭的,那個野勁兒,季遵險些真被她一蹄子蹬開。臭丫頭怎麼那麼不老實呢?“從今天起你住我這兒。”
聞言,清歡瞪大眼:“我不!我要回我自己那住!”
“就那破房子?”季遵冷笑。“信不信我給他拆了,然後讓你在整個市都租不到房子?”
“你這是法西斯——”
一吻過後,清歡怒目而視:“你憑什麼又親我?!我沒有罵你!”
“誰說你沒罵我?”季遵好整以暇的捏捏她紅通通的耳垂子。“你說我是法西斯。”
大眼睛裡噴射怒火:“我那是罵你嗎?我那是在陳述事實!你豈止是法西斯,你簡直還是強權——”
臥槽!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