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帥哥又是帥哥!
都說架空年代盛產帥哥,果然傳言不假!
婉溪吞落口水,面紅心跳帶羞澀狀。既然小命已無礙,大可放心問帥哥。
“你.........你是誰?”
莫不是剛剛那白虎成了精?
大眼流轉,四下尋找,一顆虎頭忽然不滿伸出,她一驚又一乍,急忙退了兩三步。
男人笑笑,伸手拍回:“小貓,一邊玩去!”
撲!
吐血,再瞪眼。
這白虎........居然叫小貓?
“它........是你養的?”
忍不住抽嘴問着,男人笑着點頭,脣角一絲淺笑,慵懶又迷人。
嘴角微微向上翹,不笑也帶三分意,劍眉星目,長腿窄腰,一柄長劍斜配扛肩上,腦後墨發隨意的紮了,更添風流稟性。
婉溪看得直點頭,這男人,養眼!
那王爺美得妖孽,風沁美得空靈,這男人,倒像個浪子般,美得風流又懶散,直讓人移不開目光。尤其那嘴角三分笑,怕是天下所有事,都難以入眼底。
鬼?靈?精?怪?
怪念頭冒上來,婉溪忍不住惡寒三分,跳後兩步。
“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背後林風陣陣,寒毛直豎。
雲樓那地兒,雖然怪異,但風沁還是人。這傢伙,從天而降,不是白虎精難不成是別的什麼精?
穿越的年代,是見怪不怪。莫說樹木成了精,便是山石成了精,那也很正常。
男人勾脣,喚了白虎坐下,長劍隨意放置,冷不丁一句:“沈浪。”
沈浪?
婉溪瞪眼,隨即接口:“朱七七!”
切!
沈浪?
我還白飛飛呢?你當是集體玩穿越呢?《武林外史》都搬來了?
可細看........別說,真有點像呢!
“原來是朱姑娘!”
沈浪笑笑,不知何時,指間一朵小紅花亮在眼前,分外迷人。
……
婉溪呆呆的看着,抽嘴。
朱姑娘?我還豬姑娘呢!
挺挺胸,翻翻眼,沒話找話的說:“呃........沈公子喜歡這紅花?”
惡!
難受的古人啊,這文謅謅的.........像便秘。
沈公子?啊呸!偶要吐了啦!
指間用力,紅花變碎花,沈浪抿脣淡淡笑:“不喜!”
“不喜還爲何要摘它?”婉溪睽大眼。
沈浪輕笑:“沈浪是想問,這女人與花,到底哪個更嬌?”
“這個........你還不如問,這母豬與豬,哪個更厲害。”
婉溪撓着後腦勺,嘴快的接話。
“嗯?何意?”
沈浪星目半眯,脣角微挑。
婉溪好心解答:“意思是,母豬如果能上樹,你便能分出女人與花,哪個更嬌。”
“呵!”
沈浪忽的輕笑,如風拂碧水,帶起串串漣漪。
“朱姑娘,你此番比喻,很生動。不過沈某認爲,應是人比花嬌。”
“爲何?”
“因爲……花無百日紅!”
沈浪脣角勾起,笑得很肆意。
婉溪脫口而出,“可人無千日好!”
沈浪彎脣,這女子,雖是長得其貌不揚,卻不想竟還有如此睿智?
剛要出聲喚她,婉溪卻臭着臉打斷:“叫我婉溪!”
朱姑娘,豬姑娘……她不要變豬!
沈浪點頭,很乾脆:“好!婉溪姑娘,爲什麼人無千日好?”
“這還用問?如果整整一千個日夜,讓你永遠只對一人,你煩不煩?”
不知道對不對,她只胡亂解釋。
反正,這世間,怕是除了父母,再沒人肯與你千日相對。即便是愛人,那一千個日日夜夜的貼身相對,總也會視覺疲勞。
想到父母,兩行淚水便潸然而落。
既然穿越來,便很難再回去。她不是沒心沒肺,只是很理智。
如若不是這‘人無千日好’,又怎引得她思念深深?
“唉!怎麼說着說着便哭了?”
整個身子瞬間驀空,落入他溫暖懷中。
“傻丫頭,你先是膽大包天私闖禁地,這會又突然淚落不止,難不成是心知要受罰,竟是搶先自責了?”
沈浪眸光閃閃,戲謔看她。
一邊的白虎甩甩頭。
主人,又想殺人了?
“誰自責了?哼!就這個破地方,要不是我迷路了,請我來都不來!”
婉溪抹着眼,沉迷不自知,想起那隻虎,又渾身直髮涼。
丫丫的呸!
死虎臭虎色虎!竟敢非禮她?
狠狠的呸一聲,正迎上白虎瞪圓的眼。
她立即縮脖,冷氣倒抽。
其實,她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
“呵呵!”
沈浪忍不住的笑,伸手環了她,下巴輕磨她頭頂烏髮:“傻丫頭,你冷嗎?”
笑意不達眼底,陰冷莫名,偏是婉溪看不到。
“嗯........不冷。”
被他這般溫柔呵護,婉溪頓覺羞赧,尤其,這會還在人家的懷裡呢!雖然不想離開,可還是嘟嘴道:“你放我下來吧!”
喔!帥哥啊,這懷抱好暖,暖得兩眼淚汪汪。
沈浪不鬆手:“可是我冷呢。”
婉溪嘟嘟嘴,紅着臉與他打太極:“你冷可是我不冷啊。”
努力叫囂着,不要放不要放,千萬不要放!
美男啊美男,帥哥啊帥哥……
“呵!是嗎,你馬上就會冷的!”
圈在她腰間的雙臂慢慢收緊,婉溪後知後覺的傻問着,“呃,你怎麼知道?”
想擡頭,卻又被他摁住,看不到他面色表情,莫名的打個寒戰。
頭頂上一陣摩挲,他柔柔語氣的淡淡的灑下,不答反問:“你可知道,這爲什麼人比花更嬌?”
“不知!”
婉溪靜若乖寶寶,沒來由的慌了心。
“因爲........鮮血比花更嬌豔!”他淺淺說着,緩緩回她。
溫熱的雙手圈上來,鉗住她嬌嫩脖間,又小心翼翼的慢慢收緊,既是遺憾,又是可惜:“傻丫頭,爲什麼,要跑來這裡呢?”
來這裡,就是死啊!
溫柔的聲音一如之前,卻像毒蛇一般纏上了她,不能呼吸!
不問她來處,不問她來由,一切只因爲,沒必要!
死人,是不會泄密的。
救命!
她瞪大眼睛,用力的掙扎,原來,這男人竟是個笑面虎!
她艱難擡頭,呼吸越來越弱。
暗夜的幽光透過林間的枝葉灑下來,朦朧中彷彿看到天邊的神仙.........
原來,他的罰,竟是這般的重。
重到,她無力承受……
崎嶇山路一片凝重。
韋清緊眯着桃花眼,冷冷的味道,嚇人得很。
他如風身影腳不沾地,想把那個蠢女人抓回來再掐死!
“小奶孃,你可千萬要撐住!好死不死的,你跑那禁地森林去做什麼?”
整整一長夜啊,他尋遍皇城三宮六院七十二殿,均不見她圓胖身影。卻竟然,一聲虎吼嚇破了膽。
乖乖的祖宗啊!那地方,豈是你能亂闖的?
且不說那風沁高深莫測,單論那護林白虎就管叫你有去無回!
心悸如焚,急急趕至。
死虎,如果你真敢下殺手,老子拼了命,也要報此仇!
咦?
忽然間腳步停止,他陡然一愣。
那丫頭,她是他的什麼人?牽腸又掛肚的,他犯得着?
“哥哥,快走!”
背上的韋鈺一聲催,怨言頗是重,“那些有的沒的先別想!救回我小奶孃,纔是最大的事!”
韋清一怔,鋼牙猛咬,繼爾黑線撲滿臉:“小子,那奶孃不是你的!”話雖如此,腳下如風。
好吧,既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跑這趟,那麼只有先逮回來,再求答案了。
跳過眼前岔路,林風撲面而至。眼前一幕,令得韋清霎時魂飛天外!
“小貓,你敢!”
震天怒吼劃破天際,可憐小貓虎軀猛抖,嗚的一聲沒了影。
老天爺,不是我的錯。
我只是奉命要吃飯!
韋清黑臉奔過,心中急跳,又一陣慶幸,還好他來了,否則,豈不是白骨一堆?
輕輕抱起她,仍覺得心肝俱裂。
二指併攏,伸入鼻端,一縷鼻息慢慢起,頓覺心安。
又看她雖然昏迷,但驚恐滿面,身上衣服條條縷縷,**的皮膚,鮮血淋淋,頓覺心疼。
小奶孃,你這是想幹嘛?
寧願做那白虎糧,都不願跟我玩親親麼?
驟然間,風起林搖,飄落幾片綠葉,他桃眸警覺,乍寒又乍暖。擡眼處,一縷身影如淡煙輕飛,他俊眉輕鎖。
難道,這林裡除了白虎,還有其它人?
“哥哥,她有沒有事?”
小奶娃韋鈺連滾帶跑的奔上前,剛剛那時候,哥哥居然舍了他,來救這個小奶孃。
黑豆豆的眼珠子,不停的轉着。
韋清不悅的瞪他:“她沒事,先回宮去。不過,今天的事,不許外傳!”
瞪一眼懷中女人,這傢伙,就是一惹禍精!水裡沒淹死,還想着要裹虎腹嗎?
明明怕死的要命,可什麼事都敢做!
敢闖聖地,敢捋虎鬚,試問這天下女子,有幾人如她?
婉溪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似乎聽到了韋清的吼聲,然後……她終於放心了。
韋清啊,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