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聖自然也知道寒靈符的珍貴,合不攏嘴的收下了,而這時。孟天炎突然站起來道:
“域國孟家帶着十階回靈草祝藥聖壽與天齊!!”
“十階回靈草?!”
在座的衆人再次喧譁起來,十階藥草在玄幽大陸來說都十分得珍貴,基本有市無價。
但是尹箐發現藥聖雖然笑呵呵的收下,其實並沒有十分看中。估計是像哥哥說的那般,因爲他現在只有九階。就算拿到十階藥草也沒有什麼用。
孟天炎祝壽完,接下來不斷有人送來祝壽賀禮。不管是法器還是藥草等等,每一樣都可以說是十分難得的。若是被誇讚,那些送壽禮的人就會露出微微激動的模樣,也有人下場親自給藥聖表演,用自己的功法表現各種水龍火龍或者其它炫燦的技藝,也有故意挑釁其它家族來個對比的。
這已經是約定俗成之事,所以衆人見怪不怪。
尹箐還是第一次看出如此別出心裁的各種表演,比起大衍國那歌舞來說。不知高雅了多少。
可尹墨畫和畫天皓卻無法靜下心來關注,他們都很緊張的時不時看向藥聖,就怕去叫柳聞秋的人回來後會說什麼。
“我們想要和尹家的天才們切磋一下。還望尹家代理家主賞個面子。”
他們一回神。就聽到畫寒夜的話。
這才發現畫寒夜帶着挑釁之意看着他們,意思很明確。要挑戰尹家。
若是尹家這次輸給了畫家,那是丟臉至極之事,因爲尹家在域國的地位比皇室更高。
最重要的是,每次都是隨機指定的,若是以前,尹家根本不怕,可現在尹墨風失去了修爲,尹箐又看起來沒有修爲了,若是被人指名要他們出場,那根本不用打就得輸。
而且尹青硯根本不可能拒絕,那就代表尹家怕了畫家。
尹青硯站起來,皮笑肉不笑道:
“多謝太子賞識,我們尹家子弟自當領教一二。”
畫寒夜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當即道:
“多謝尹家代理家主成全,聽聞尹家最近認回一位嫡系,還是我姑姑的孩子叫尹箐,不如這第一場,就請這位尹箐表妹和我們畫家的公主來切磋一下吧,萱嵐,你出來吧。”
畫寒夜說完,他身後那些皇子公主中,就站出來一個穿着藍色衣裙,面無表情帶着些冷意的女子,她正是皇室一衆公主中修爲最高的天才。
尹家這邊看到畫萱嵐,臉色霎時就難看了起來,尹雅茜更是抱怨道:
“我就知道,爲什麼要帶尹箐來啊,現在好了,一個完全沒有修爲的廢物,我們尹家這下丟臉要丟大了!”
“就是啊,我都沒眼看了!”
尹家的人都一臉丟臉死了的模樣,好似已經看到尹箐被一招就哄下臺的狼狽模樣一般。
尹墨畫有些生氣的攥拳那些人這樣貶低自己妹妹,心裡又擔憂妹妹是否真的能打的過畫萱嵐,可下一刻就被畫天皓撞回神,畫天皓輕輕的說了柳聞秋三個字,尹墨畫突然想起來,若是妹妹說的是真的,自己妹妹可是連柳聞秋這等數一數二的高手都能殺掉的人,對付一個畫萱嵐應當不成問題。
畫寒夜看到對面一片愁雲慘淡,也證實了尹箐果然沒有什麼修爲的事實,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讓萱嵐‘誤殺’掉尹箐,以絕後患,他聲調揚高挑釁道:
“怎麼?我這位表妹是不敢出戰嗎?若是這樣,直接認輸就……”
“等等!”尹青硯開口道:“我們尹家子弟就算戰死也不會認輸,尹箐,你起來吧,出去應戰!”
尹青硯帶着強硬的語氣開口。
他剛纔心中百轉千回,權衡了得失,他看出了畫寒夜的殺心,想到皇室和畫詩荷之間的矛盾,心想趁着這次機會,若是尹箐真的被殺了,正好可以將她的儲物袋弄到手,裡面的十階紫蛟自然也就是他的了,就算輸了,那也只是一場,只要後面贏兩場,也不算太丟臉。
尹箐眉頭微微蹙起,她討厭尹青硯剛纔那副口氣,分明就是在說,若是贏不了,只能戰死,不能認輸。
畫天皓也聽出了尹青硯的話,他對着尹青硯冷哼了一聲。
見尹箐沒動靜,尹青硯小聲的訓斥道:
“還坐着幹嘛,還不快下去,你想讓尹家丟盡臉面嗎!!想讓域國的人都知道我大哥和大嫂的女兒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尹箐眼睛危險的一眯,尹青硯竟然用自己的父母來激她。
她徐徐站了起來,當衆人注意到尹箐時,許多人都偷偷的吸了口氣,他們太少看到這麼好看的女子了,秦凌風一直看着尹箐緩緩走下場,被風微微吹動的白色紗裙,絕美的臉龐依舊沒有一絲的瑕疵,反而幾個月不見,臉上多了一絲殺伐果決,美的更加讓人心動。
慕月國的月冥原本慵懶的喝着靈酒,對這些家族之間明爭暗鬥沒有興趣,可當他餘光瞥到尹箐時,手上的酒都差點沒有拿住。
他身爲慕月國的太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可看到尹箐的那一刻,卻感覺自己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想要的女子,他目光瞬間灼熱起來。
畫萱嵐看到尹箐的容貌時,眼裡閃過驚訝,尹箐的真容比畫卷上要出衆太多,讓她這種基本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子都產生些許的嫉妒。
想到皇兄給的任務,她也不廢話,直接道:
“請吧。”
尹箐卻道:“還是萱嵐公主你先請,免得等下你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話讓尹青硯等人差點捂臉,這尹箐,沒有一點修爲,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當真是丟盡了尹家的臉,幸好尹箐很快就要死了,他們漲紅着臉,十分羞/惱的看畫萱嵐會怎麼憤怒。
果然,畫萱嵐聽到這話,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她眼裡閃過冷意,也不再廢話,提劍拿着法器就衝上去,用了十成的功力,想要一擊殺了尹箐。
很多修士心中擔憂,他們都不忍看到尹箐這等出衆的美人受傷,秦凌風更是已經準備好,隨時要出手相救。
“啊!”
可下一刻,衆人就看到衝向尹箐的畫萱嵐慘叫出聲,被一擊踹飛下去,連反擊之力都沒有。
衆人一臉錯愕,因爲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有看到尹箐動手!!
“天哪,剛纔你們都看到什麼沒有,我怎麼沒看到尹箐美人出手啊?”
“我也是啊,好像萱嵐公主是自己往後飛出去的吧?”
在孟家那桌的舒易憐看到這一幕,臉色十分差,剛纔她還在嘲笑尹箐手無縛雞之力必死無疑,可下一瞬,畫萱嵐就昏死過去,她根本不知道尹箐是怎麼做到的,最重要的是她聽到孟家家主好像低聲說什麼尹箐是靈元期巔峰修爲,這怎麼可能!她絕不相信,肯定是那老頭看錯了!!!
尹墨風和尹雅月等人也沒看出來尹箐動手,她們就看到畫萱嵐在即將要碰到尹箐的那一刻,身子突然詭異的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然後就吐了一口鮮血,直接昏迷過去。
在場只有尹青硯和藥聖等等修爲比較高的人看到尹箐出手,他們心中也不由驚詫,尹箐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吧!竟然已經是靈元期巔峰的修爲了,差一點就要突破到聖元期,那就相當於和他們修爲差不多了,簡直不可思議。
尹青硯臉色十分的難看,尹箐修爲這麼高,卻隱藏的這麼好,若是讓尹箐再次成長下去,那還得了。
尹青硯如臨大敵般,他還在想該怎麼除去尹箐時,畫寒夜也臉色鐵青道:
“沒想到表妹修爲如此高深,第一場是表妹贏了,那麼第二場,聽聞尹墨風少年才俊,孤想挑戰代理家主的嫡子尹墨風,還望成全一二。”
尹墨風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要被氣炸了,畫寒夜明明知道他的修爲全無,竟然故意這樣說,他更加堅信自己的修爲出問題是畫寒夜造成的,也因此忽略了尹箐的修爲也還在的事。
尹青硯也被畫寒夜的話拉回神,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毫無修爲的兒子對上畫寒夜。
他忍着怒氣,腦中很快就想出了對策,立刻帶着尹墨風走出來,一臉慚愧的開口道:
“恐怕要讓畫賢侄失望了,風兒修爲已經全無,不能應戰。”
尹箐和尹墨畫聽到這話,差點被尹青硯的無恥給氣笑了,剛纔在全部人都以爲尹箐沒有絲毫修爲的時候,尹青硯說什麼戰死也不認輸,現在輪到尹墨風,竟然厚顏無恥的拒絕。
可尹箐還是低估了尹青硯的厚顏無恥,就在衆人都驚訝尹墨風爲什麼會失去修爲時,就聽到尹青硯道:
“藥聖萬安,域國尹家攜紫蛟前來給藥聖祝壽,恭祝藥聖壽元無窮,尹某在這裡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最近不知道爲何,犬子的修爲突然全無,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妖蟲作祟,懇求藥聖爲犬子診斷一二,尹某感激不盡。”
說着,就轉頭對還沒來得及回到座位上的尹箐道:
“尹箐,快把紫蛟拿出來吧,”
尹箐的臉立刻的冷了下來,正要開口,孟家家主也帶着孟天炎站出來拱手道:
“孟某的犬子也莫名失去修爲,懇求藥聖診治一二。”
柳家的人也帶着柳雪靈走出來同樣請求藥聖看看。
這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修爲莫名全無之事,對在場的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人,很容易引起恐慌,畢竟他們怕自己也會默默的修爲全無,都忘了那十階紫蛟的事了。
藥聖臉色凝重起來,修爲莫名全無,他以前也聽過這種事,那是在四百年前,一對神仙眷侶般的人從雙煞島出來,他們修爲在玄幽大陸可以說無人能敵,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怎麼出手,挑釁他們的人就莫名其妙沒了修爲,他們身邊跟着一衆上古的兇獸,所到之處,無人敢再挑釁,而且傳言這兩人容貌也是天下無雙,被玄幽大陸的人稱爲絕煞眷侶。
藥聖當初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五階煉藥師,對絕煞眷侶十分敬畏,現在四百年過去,他成了藥聖,可只要想到絕煞眷侶可能再次出現,就有一種完全不想與之敵對之感,他不想惹到絕煞眷侶,以免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正要搖頭,卻聽尹青硯低聲呵斥道:
“尹箐,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紫蛟拿出來,難道你想眼睜睜看着你三堂兄一輩子修爲全無,成爲一個廢人嗎!!”
尹雅月等人臉上都透着不解,紫蛟怎麼可能會在尹箐身上,她們都知道紫蛟被尹青硯保管的,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在尹箐身上,所以尹青硯這是在故意刁難尹箐。
畫天皓氣得騰地一下站起來道:
“尹青硯,你這是什麼意思!箐兒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紫蛟,那明明就在你自己身上的!”
尹青硯卻板着臉道:“畫天皓,這是我們尹家的家事,你沒有權利插手,尹箐,紫蛟在不在你身上,拿出來,那是給藥聖的賀壽之禮,你可不能爲了一己之私就霸佔了藥聖急需的東西!!”
這話是在禍水東引,暗示衆人尹箐眛下了藥聖的東西,尹箐冷笑道:
“我手裡沒有紫蛟,三叔爲何要如此污衊我?就因爲三叔覺得大堂妹搶了我父母的山頭怕我報復嗎?”
尹箐心中冷笑,她手裡的確沒有紫蛟,因爲紫蛟在芥子空間裡。
“哇!什麼?尹家主的山頭都被尹家代理家主的女兒給搶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哈哈,我早就知道,尹青硯怎麼可能沒有野心,看來尹家主的兒女在尹家過得很不如意啊。”
“我聽說紫蛟是尹青硯和尹家的長老抓的,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小輩的身上,尹青硯當我們是傻的嗎,就算要陷害尹箐,也不該說這麼明顯的謊話吧。”
尹青硯被衆人指指點點,臉色又青又白,他越發厲聲道:
“尹箐,你還狡辯,你的修爲在靈元巔峰,殺死一個紫蛟並不困難,你要是想證明你的清白,有本事就把乾坤袋裡的東西都拿出來,讓我們檢查!”
尹箐心中一冷,她總算知道尹青硯這一路來爲什麼那麼反常了,原來是怕她跑了,沒辦法在藥聖宴會上逼迫她了。
若是一般還不到二十的女子,在這麼多身份不俗的人面前,肯定會嚇得六神無主,即使真的是清白的,也會嚇得手足無措,把自己的乾坤袋拿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怕被冠上不好的名聲。
可尹箐前世就已經被潑了無數髒水,重活一世,心性早就堅硬如劍,即使現在衆目睽睽之下,也沒有絲毫膽怯,她冷聲道:
“三叔這話也太不要臉了吧,一個女子的乾坤袋,你也好意思把裡面的東西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拿出來,三叔,你這是故意想要你侄女名譽盡毀嗎?三叔,你這心思好狠毒,看來等壽宴結束,我要好好向父親和長老們好好說說這事!”
“哈哈,就是啊,尹青硯太不要臉了,一個小姑娘的乾坤袋也看。”
“你沒聽到嗎,尹青硯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害尹箐的名譽盡毀,這品性簡直不敢恭維。”
秦凌風這一刻,覺得尹箐越發的耀眼了,在大衍國的時候,尹箐就是這樣,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面對衆人的刁難,每一次都挺直着脊背,寧折不彎,傲骨凌然。
整個宴會的氣氛都變得喧鬧,藥聖對尹青硯十分得不喜,他雖然的確很需要紫蛟,但是卻不認爲紫蛟會在尹箐身上,畢竟就算是聖元期的他,若是不兩敗俱傷,都沒把握殺了紫蛟。
“尹青硯,你的好意老朽心領了,但這是老朽的壽宴,若是你們尹家有什麼不合,就請回去自己解決吧。”草穀子有些不悅的開口。
草穀子的聲音不大,可是原本喧鬧的宴會卻突然寂靜下來,因爲這話分明是在趕尹家離開,說明藥聖對尹青硯十分的不滿,下一年尹家的高階丹藥供給就選了,聽說尹家有七階煉丹師,可八階九階的丹藥才更重要,這下尹青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尹青硯當下額頭的冷汗就拼命往下冒,心中急的不行,明明他計劃的很好,只要從尹箐乾坤袋中找到紫蛟的屍體,就能讓藥聖高興,得了藥聖的眼,還能順便讓藥聖治一治尹墨風,可現在,尹箐卻把這一切都毀了不說,還害他被藥聖厭惡了。
尹箐!都是尹箐!!
尹青硯眼神森冷的看着尹箐掛在腰間的乾坤袋。
“藥聖,藥聖呢?破道宗弟子求見藥聖,我們師父的魂燈滅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個修士拿着一盞已經滅掉的魂燈衝了進來。
“什麼?柳聞秋死了?!”藥聖驚訝的不行,柳聞秋修爲比他更高,怎麼可能會死!!
“師父,柳長老房間有、有血,找不到柳長老身影……”而這會兒,去請柳聞秋的弟子也因爲遲遲沒能把柳聞秋叫出來,所以擅自進去一看,房間裡沒人,地上卻又打鬥的痕跡和血跡。
尹箐正在思索怎麼辦,卻發現一道身影迅捷的衝向她,她下意識的一閃,腰間一鬆,才發現尹青硯手中已經拿走了自己的乾坤袋。
“尹箐,紫蛟就是你殺死的,現在我就要讓人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尹青硯說着,有些費力的抹掉尹箐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顧不得疑惑尹箐神識的強大,就立刻將尹箐儲物袋裡的全部東西都倒出來。
當極品、上品靈石,丹藥法器符篆等等全都倒出來推了半人高時,衆人都要驚得把下巴掉出來了!
那些符篆都是透着流光的虛空符,法器也全是高階法器,丹藥雖然不知道品階,但藥聖的鼻子靈,很快就發現裡面的丹藥都是高階丹藥,而且那玉瓶十分熟悉,上面還印着草穀子的“草”字,可不就是他的玉瓶嗎!!
“啊!那是師父打算給大師兄的青靈笛!!”那位闖進來弟子驚訝的大叫道。
然後又指着幾個法器,都說出了那些法器是他們師父幫忙要再次煉製的法器,那弟子說着說着,突然驚恐的指着尹青硯道:
“這,這,是你殺了我們師父是不是!!”
尹青硯立刻震驚的搖頭道:“這乾坤袋是尹箐的!”
衆人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了面無表情,目光冷凝的尹箐。
那弟子乍看到尹箐時,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憤怒道:
“是你殺了我師父!!我要爲我師父報仇!!”
還沒說完就出其不意的動手,可他的修爲還不到靈元期,被尹箐袖子一揮,就立刻倒飛出去,撞倒了其它人的桌椅。
“不是吧,她真的殺了柳聞秋?!”
“不可能的,柳聞秋多厲害啊,她一個柔弱小姑娘,怎麼可能殺的了!!”
“你們眼瞎嗎,沒看到她的修爲在靈元期巔峰,差一點點就是聖元期了,哪裡柔弱了!!!”
“他殺了三長老,我們破道宗不能放過她,給三長老報仇!!”
會場直接沸騰起來,草穀子大聲道:“都住手!安靜!!”
草穀子身爲藥聖他的話還是很有震懾作用的,破道宗那些弟子都不得不停下來,其它人都趕緊閉上嘴,看藥聖怎麼做。
草穀子不太相信一個靈元期巔峰的修士能殺的了聖元后期的柳聞秋,他嚴肅的問道:
“你是尹箐對嗎?你如實告訴老朽,柳聞秋是你殺的嗎?”
尹墨風和畫天皓都擔憂的不行,趕緊走到尹箐身邊保護。
尹箐正要開口,秦凌風卻突然跪下對草穀子道:
“義父,孩兒相信尹箐不會隨意殺人,她和孩兒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以前孩兒就知道尹箐的爲人,絕不會是濫殺。”
草穀子有些驚訝,尹箐也是大衍國的?看秦凌風那副堅決相信尹箐的表情,看起來他們還挺熟悉,而且好似自己這個義子似乎喜歡尹箐?
草穀子看向面無懼色的尹箐,尹箐小小年紀修爲就如此不俗,本就是天才中萬中無一的絕才,若是她能和自己的義子……
草穀子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尹箐鏗鏘有力的聲音就傳遍了整個宴會廣場:
“是!柳聞秋正是被我所殺!”